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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崖冬發出慘痛的叫聲,右手耷拉着,五根手指完全扭曲,朝着不同的方向,看起來極為恐怖。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滾。」
做完這一切,百里良騮一腳踢在李崖冬身上。
李崖冬翻滾着落在了早餐店門外,抱着右手在地上打滾,只覺撕裂般的劇痛,源源不斷地從右手傳來,感覺心都要碎了。
他掙扎了一會,晃晃悠悠地站起來,臉上鼻涕眼淚一大把,惡狠狠地瞪了眼百里良騮和柳絮颺,罵道:「王八蛋,別跑,老子馬上回來收拾你們。」
說完,李崖冬似乎生怕百里良騮追上來,使出吃奶的勁跑了。
看着李崖冬的背影,百里良騮突然有些鬱悶,搖了搖頭,喃喃道:「我上班的時候當個總司令,雖然工作重大,卻覺得很輕鬆,因為許多事情都不用我自己動手,似乎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下,可是現在我連想殺個人都不方便,比如剛才那個小子,如果在地球三百年時候的遠東,我一拳砸他個稀爛!即使打人那個不痛快的時候,還得我自己動手,唉,我突然不想休假了,這種什麼都被限制的感覺,一點都不爽。」
柳絮颺從震驚中回過神來,根本沒聽清百里良騮在說什麼,抓着百里良騮的手道:「趕緊走,等李崖冬帶人過來,我們就走不掉了。」
百里良騮挺了挺胸膛,一本正經道:「柳老師,難道你忘了,這個世界是有正義和公正的,他欺負我們,我們難道還怕他?」
周圍的人聽到這話,險些一口老血噴出來,你剛才把別人手指都掰成了佛手,還說別人欺負你,你好意思嘛你。
柳絮颺也是嘴角一抽,真不知道該怎麼說百里良騮。
就在這時,早餐店外響起轟轟轟的汽車排氣聲,眾人往外看去,只見七八輛跑車停在了外面,一輛比一輛拉風,顯得氣勢不凡。
小吃店裏有懂車的人,立馬就驚呼道:「我擦,卡迪拉克、大奔、福特殊型……這尼瑪都是好車呀。」
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中,其中一輛車門打開,李崖冬右手耷拉着走下來,左手指着百里良騮道:「仁哥,就是這個混蛋打我,幫我教訓他。」
百里良騮看了眼從跑車下來的八個人,其中一人長得矮矮胖胖的,精氣神還不錯,帶着一副墨鏡,雖然做出一副兇狠的表情,但看起來卻充滿了喜感。
不過從幾人的站位來看,百里良騮知道此人肯定是這幫人的頭頭,也就是李崖冬口中的仁哥。
最後百里良騮的目光落在李崖冬身上,不禁有些佩服這傢伙,右手手腕和手指全都斷了,他不去醫院,竟然先帶人過來復仇,真尼瑪奇葩。
李崖冬有人撐腰,又恢復了剛才的囂張氣焰,衝進早餐店,對其他的顧客嚷嚷道:「沒事的趕緊閃開,不然一會兒挨了飛刀可別怪我沒提醒。」
那些顧客見李崖冬等人這麼大陣仗,又開的是好車,知道肯定是有錢人,哪裏敢惹,頓時一窩蜂地跑了出去,但也沒走遠,站在門口圍觀。
整個早餐店裏,除了縮在廚房裏的老闆兩口子,就只剩下百里良騮和柳絮颺兩人了。
「臭小子,你敢折斷我手指,老子今天就要折斷你四肢。」
李崖冬氣焰囂張,瞪着百里良騮喝罵,但卻站得遠遠的,不敢靠近。
見對方人多,柳絮颺擔心起來,對李崖冬道:「李崖冬,你們人多欺負人少,算什麼本事。你不是練過拳擊嗎,有本事和百里良騮單挑。」
「單挑?擦,你當我傻呀。」李崖冬冷笑一聲,朝着後面喊道:「仁哥,快來,該你出手了。」
眼看早餐店已經清場,仁哥帶着另外幾人走進早餐店,看向百里良騮道:「就是你打了崖冬……咦?」
突然,仁哥驚疑一聲,臉上露出意外之色,然後把墨鏡摘了下來,打量着百里良騮,目光一亮,驚喜道:「啊,你是白馬山車神。」
「你是誰?」百里良騮皺了下眉頭,沒想到這胖子仁哥竟然認識自己,不過白馬山車神只是隨口杜撰而已,沒想到被別人記住了。
仁哥連忙上前,躬身伸出雙手道:「車神你好,我上周看過你開車,對你仰慕已久,沒想到今天竟然在這裏見到你,真是失敬失敬。我叫仁笑劍,請多多關照。」
見百里良騮沒打算和自己握手,仁笑劍順手摸了張名片放在了餐桌上。
百里良騮瞥了眼名片,只見上面寫着「笑劍武館總經理仁笑劍」幾個字,印刷得很精緻,倒是有幾分派頭。
不過他並沒有接名片,冷笑一聲道:「呵呵,仁笑劍,你這名字可真夠有趣的。」
「我爺爺取的,沒辦法。」仁笑劍撓了撓腦袋,嘿嘿一笑,臉上的肥肉皺成一團,跟個彌勒佛似的。
說完,他一臉仰慕地看着百里良騮道:「車神,你不知道,自從那天晚上之後,你就成為了整個蘇門答臘飆車圈的傳說級人物,但卻沒人知道你的身份,本來大家想問張佳燕的,可是後來兩次聚會,張佳燕都沒有參加,你就成為了一個謎一樣的男人。」
「可是沒想到,我們倆竟然能在這裏相遇,看來這一切都是緣分呀!車神,實不相瞞,我對你的仰慕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又如黃河泛濫一發不可收拾;對了,這兩句我還是專門僱人到你們中華上國網絡上搜素到的,據說是拍馬屁神級用語,一拍一個準!我希望你能收我為徒,傳授我開車神技,希望師傅不要枉費弟子一番苦心。」
百里良騮看了那小子一樣,你仁笑劍也太能當冤大頭了吧?
就那種垃圾語言你還花高價當神級好東西?我真怕你傳染我!
圍觀的所有人都以為百里良騮要挨揍了,可是局面竟然發生了這樣的轉變,李崖冬帶來的人竟然要拜他為師,這尼瑪也太狗血了。
柳絮颺懸着的心放了下來,心裏卻是疑惑,百里良騮什麼時候成了車神,而且看樣子還非常厲害,竟然是傳說級的人物。
另外一邊,李崖冬的面色卻是更白了,嚇得雙腿都在打戰,如果仁笑劍倒戈,他今天可就徹底地栽了。
百里良騮見仁笑劍想拜師,他瞥了眼李崖冬,搖頭道:「我不收徒,而且你這種人,我也不想有任何交集。」
心裏話,跟蠢人交友,二人添做五,豈不拉低我的智商指數?
一聽這話,李崖冬連忙道:「仁哥,看到沒,這小子是不給你面子,竟然敢拒絕收你為徒,打他。」
「還不是因為你,否則車神怎麼會看不起我。」
仁笑劍顯然和李崖冬的關係並不鐵,轉頭就和李崖冬翻臉了。
見此,百里良騮戲謔地看了眼仁笑劍,起身拉着柳絮颺道:「我們走。」
說着,他直接無視仁笑劍等人,朝着小吃店外走去。
見百里良騮頭也不回地走了,仁笑劍像是送走了煞神一般,突然長長地鬆了口氣,順手擦了擦額頭,手上蒙上了一層汗。
「李崖冬,此人你別想報復,否則你會後悔的。」
仁笑劍並沒有責怪李崖冬,反而叮囑了一句,對身後一人喊道:「阿莊,你帶他去醫院,這人的手法很古怪,如果再不復位的話,他右手就廢了。」
一聽這話,李崖冬嚇了一跳,他知道仁笑劍雖然看起來有些不靠譜,但他之所以會聚攏一幫人,正是因為他說的話經常都很準,令人不得不信。
阿莊帶着李崖冬走了,仁笑劍也坐回了自己的車上,但並沒有發動汽車,只是表情凝重地坐在駕駛席,陷入了久久的沉思當中。
過了大概一個小時,仁笑劍突然打了個激靈,一滴水落在汽車踏板上,只見他後背被汗水浸濕,就連座椅都沾上了汗水。
他心有餘悸地吞了口唾沫,之前還市儈的眼神中,透着精明之色,口乾舌燥道:「這樣的高手出現在教育院,看來張莊不會平靜了。」
仁笑劍做了個深呼吸,發動汽車,漫無目的地朝前行駛。
而在剛才沉思的過程中,他做出了一個重要的決定,這個決定,改變了他一生。
百里良騮出了早餐店後,他悄悄地發了個短訊,內容是:「笑劍武館總經理仁笑劍,一切信息。」
發完短訊,他騎着自行車把柳絮颺送回了教育院,這才知道,柳絮颺不是當地人人,她現在住在學校的公寓裏。
百里良騮把柳絮颺送到樓下,柳絮颺下了自行車,眼神中透着幾分歉疚,道:「百里良騮,真是對不起,昨天我好心辦壞事,今天又給你惹了麻煩。」
「既然這樣,那柳老師你親我一下,以示誠意吧。」百里良騮認真道。
柳絮颺俏臉一紅,瞥了眼一臉鄭重的百里良騮,她咬了咬牙,突然踮起腳,蜻蜓點水般,在百里良騮的臉上輕輕一吻,然後深深地把頭埋下,嬌羞得像是一個小姑娘。
百里良騮剛才只是隨口一說而已,他沒想到柳絮颺竟然會真的親自己。
他愣了下,摸了摸臉上殘留的一絲淡淡濕潤,頓時心情大好,一臉認真道:「柳老師,你一個人住在公寓太孤獨了,要不你搬到我家來吧。」
柳絮颺剛才也是一時情之所至,加上她對百里良騮沒有防備,這才親了他一下。
此刻一聽百里良騮說讓她去家裏住,她頓時就後悔了,忙解釋道:「百里良騮,剛才那個吻是老師對學生的吻,你可不要瞎想。我們終究是師生,不是夫妻,我怎麼可能搬到你家裏去住。」
百里良騮眼珠一轉,道:「柳老師你想什麼呢,我家房間很多,我沒說你和我住在一個房間,睡一張床,蓋一張被子。」
柳絮颺一聽百里良騮的話,這才想起百里幽玲說百里良騮有個別墅,裏面有許多房間,明白是自己想歪了,臉刷的就紅到了脖子根。
但她還是故作鎮定道:「百里良騮你可嚇了老師一跳,不過你家裏終究不方便,我就住在公寓就行。」
百里良騮點頭道:「行,反正柳老師你想住我家,我隨時敞開大門歡迎你。」
見百里良騮這麼熱心,柳絮颺也是心頭一暖。
她突然想到了自己最近研究的課題,對百里良騮道:「你計算機專業很強,不如去實驗室,幫我看看我最近研究的課題怎麼樣?」
百里良騮笑道:「能幫柳老師的忙,是我的榮幸。」
兩人到了實驗室,百里良騮原本以為柳絮颺是在研究硬件設備,或者是普通的應用軟件,這樣的話,他就幫不上太大的忙。
但令他沒想到的是,柳絮颺的研究課題竟然是計算機系統防護,這可是百里良騮的專長了。
作為一名世界頂尖黑客,當然不是第一,第一是燕飛天,他只能當老二,但是他對計算機系統的防衛系統,研究得非常透徹,就連國家級別的系統他都能攻破,更別說民用技術了。
如果要開發一門更好的防護系統,想要找到這個軟件的漏洞,百里良騮絕對是最好的顧問。
柳絮颺把還未完善的軟件展示給百里良騮,怕百里良騮不懂,開始從最基礎的部分進行介紹,接連說了幾句,他發現百里良騮都明白,便直接越過了基礎部分,進入到了高端的細節分析。
這個研究課題雖然是防護軟件,但柳絮颺的研究方向是新型的防衛類型,而且她已經有了初步的構想。
接下來她和百里良騮探討,百里良騮說出的很多話都令她陷入深思,想明白之後,頓時就茅塞頓開,豁然開朗,很多以前搞不懂、搞不透徹的東西,都得到了解答。
百里良騮也沒有藏私,把自己掌握的一些尖端技術,有不少是高級機密的東西,都通過委婉的方式,傳授給了柳絮颺。
兩人一聊就是一整天,直到夜幕降臨,柳絮颺還有些意猶未盡。
不過她已經知足了,因為這一天的收穫,足夠她在一個月內完成課題,並且將論文完善發表。
柳絮颺把百里良騮送出實驗室,按捺不住心裏的驚訝,問道:「百里良騮,你的專業技術為什麼這麼強?」
百里良騮笑道:「我從小就喜歡玩電腦遊戲,就一直在自學。」
柳絮颺一陣無語,如果這也行,那要大學還有什麼用。
她知道百里良騮肯定沒有說實話,但也沒有再多問,看着百里良騮走了,她又鑽回了實驗室,繼續進行着研究。
好不容易掌握了計算機高端全盤的方向,她要抓緊時間,都記錄下來。
突然,一個念頭在心裏產生,柳絮颺決定,到時候發表學術論文的時候,把百里良騮作為第二著作人寫上去。
畢竟這個課題能有重大突破,全靠今天百里良騮的貢獻。
不過她並不打算用百里良騮的真名,而是決定改一下,改成「留兩禮拜」。
這個本來沒有什麼深意的筆名,沒想到一語成讖。
百里良騮可一點也不想出名,但他不知道柳絮颺怎麼想的,也就無法阻止。
騎上自己的自行車,他慢慢悠悠地往家裏走。
在一個拐角的時候,前面突然躥出來一個女孩,女孩埋着頭走路,根本沒注意到自行車。
車和人同一時間拐彎,百里良騮反應過來,連忙轉動龍頭,徑直撞在了牆上,嘭的一聲,補過很多次的車胎當場就爆了。
聽到聲音,女孩才反應過來,可是她已經走到了百里良騮的跟前,腳碰在自行車腳踏板上,一個踉蹌,徑直朝着百里良騮的身上摔了過來。
一個不穩,兩人連帶着自行車一起摔倒,女孩則是壓在了百里良騮的身體上。
「我擦,好大,至少f罩杯。」
百里良騮感受着胸前的擠壓,簡直像是兩個柔軟的籃球,整個都把他的胸膛壓住了。
「對不起。」
女孩連忙道了聲歉,手一撐就要站起來,可是不料,她這一下竟然按在了百里良騮的褲襠上,把她嚇了一跳,手連忙抬起,身子失去了重心,她又重重地壓在了百里良騮的身上,臉刷的就羞紅了。
女孩壓在身上倒是舒服,可是百里良騮背後是自行車,女孩這一重壓下來,他後背被自行車頂得生疼,忍不住咧了咧嘴。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女孩注意到百里良騮的異常,撐着地面站起來,又忙解釋道:「我是說我不是故意摸你那裏,不對,我是說我不是故意壓你。」
一時間,女孩有些語無倫次起來。
百里良騮站起身,打量着女孩,對方約有一米六,穿着一身白色的布鞋,一條淡粉色的裙子,身材嬌小玲瓏,但胸前卻非常有料。
而且,女孩還是個美女,長着一張可愛的娃娃臉,一雙大眼睛撲閃撲閃的,像是會說話一般。
看着女孩,百里良騮腦子裏頓時蹦出不少他當宅男時開宿談會那些形容詞。
不過這女孩似乎比他們的談論的對象更漂亮可愛,胸前更雄偉壯觀。
「對不起,我剛才走神了,你沒事吧?」
女孩看着百里良騮,見他後背染上了幾點血跡,面露歉疚之色,道:「我是護士,我幫你看看。」
「沒關係,你留個電話給我,萬一我有什麼問題,可以再找你。」百里良騮說着,把手機摸了出來。
女孩見百里良騮沒事,卻問自己要電話,她頓時覺得不對勁,抱着手中摔破的一個紙袋,逃也似的走了。
百里良騮無奈地搖了搖頭,發現手機上有條信息,打開一看,是有關笑劍武館的胖子總經理仁笑劍的。
看完後,他眼中閃過意外之色,把手機收起來,打算騎車,但前車胎爆了,只得推着車往回走。
走着走着,百里良騮突然發現,剛才那個娃娃臉的女孩一直在自己的前面,拐了好幾個彎,兩人都沒分開,依舊走的是同一條路。
「真是太巧了,看來我和她是順路。」
百里良騮心頭暗道,加快了腳步,打算上前給女孩打個招呼。
不料,他剛加快了些速度,那女孩似乎生怕被他追上,腳步也是加快,幾乎是小跑了起來。
見此,百里良騮知道,自己肯定是被別人當成尾隨的五彩花狼了。
見那娃娃臉女孩幾乎跑了起來,百里良騮一陣無語,只得放慢了腳步,可不想把別人嚇壞了。
眼看前面就要到了前面的鴛鴦樓,女孩竟然還和百里良騮同路。
更令百里良騮沒想到的是,女孩在鴛鴦樓門口停了下來,掏出鑰匙急匆匆地開門,卻因為害怕漸漸靠近的百里良騮,手忙腳亂,硬是沒能把鑰匙插進鑰匙孔。
見此,百里良騮心底樂了。
他哪裏還不知道,眼前這女孩是一位氾梨花新找到的合租者。
眼看百里良騮走到了鴛鴦樓門口,那女孩嚇得靠在牆角,舉起手中的鑰匙道:「你想幹什麼,你幹嘛跟蹤我?我可告訴你,這鴛鴦樓里住着巡捕,而且我有一個合租者會武功,如果他出來,你就死定了。」
合租者會武功……
聽到這話,百里良騮瞥了眼那女孩,不由笑了起來,這女孩一嚇,竟然是口不擇言了。
百里良騮也懶得解釋,掏出鑰匙插進鑰匙孔,在那女孩震驚的目光中,把門打開來。
「你……你怎麼會有鑰匙,你是誰?」
那女孩頓時懵了,把百里良騮當成了蓄謀已久的大尾巴五花狼。
她嚇得軀一顫,伸着脖子就朝門裏喊道:「梨花姐,幽玲姐,快來呀,有五花狼要叼我,你們可愛的小妹妹要被狼叼走了!」
她這樣一咋呼,鴛鴦樓別墅里傳來急促的腳步聲,百里幽玲率先跑了出來,手中赫然拿着黑洞洞的手槍,氾梨花緊隨其後,也是一點不弱,提着一柄菜刀。
兩人出了門,從百里良騮旁邊擦而過,走到女孩旁邊,朝着外面張望道:「千姿,花狼在哪裏?」
「花狼趕緊滾出來,看老娘一槍斃了他。」百里幽玲抬起手槍,一臉兇悍道。
蘊千姿見自己喚來的兩名救兵直接無視百里良騮,頓時大感詫異,指着百里良騮道:「花狼就在這裏呀,就是他,你們看不見?」
氾梨花和百里幽玲看向百里良騮,愣了下,頓時一陣無語,這才鬧明白原來是一場誤會。
「千姿,他就是我給你說過的百里良騮,也就是我們的合租人,也算你的房東,因為這座別墅是歸他所有的。」氾梨花掩嘴一笑,給蘊千姿介紹道。
「啊!他就是百里良騮!」
蘊千姿驚呼一聲,想到剛才自己還胡說房東會武功,頓時覺得太丟臉了,更重要的是,自己竟然把房東當成了花狼,好尷尬啊。
雖然鬧明白了是誤會,但百里幽玲卻是不肯放過百里良騮,晃了晃手槍,沒好氣道:「百里良騮,你對千姿做了什麼,她怎麼嚇成這樣?」
「他沒做什麼,是我自己太膽小了。」沒等百里良騮開口,蘊千姿連忙解釋道。
見蘊千姿不追究,百里幽玲也不好意思揪着百里良騮不放,對百里良騮冷哼一聲,轉身朝着別墅裏面走去。
「你們先聊聊,我鍋里還有東西沒弄好。」氾梨花說完,也轉進了別墅到廚房了去忙,留下百里良騮和蘊千姿兩人站在門口,四目相對。
蘊千姿尷尬地笑了笑,對百里良騮道:「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是房東,還是合租人,剛才誤會了。」
「沒關係。」百里良騮沒放在心上,本來還想和蘊千姿多聊幾句,蘊千姿似乎有些害羞,偷偷瞥了他一眼,便朝着自己的房間跑去。
啪嗒一聲,一本雜誌從蘊千姿手中破掉的紙袋掉了出來。
借着院子裏的路燈,百里良騮赫然發現,這本雜誌的封面是一個穿着暴露的感美女,美女彎腰撅着部,手指放在嘴唇上,微閉着雙眼,做了一個極其挑逗的姿勢。
而封面上的文字,則是更兇猛了,寫着一些關於男歡女愛達到和諧的秘訣之類。
看到這些文字,百里良騮頓時驚呆了,再一看雜誌封面,赫然是有些名氣的夫妻生活類雜誌。
「蘊千姿看起來純的,竟然看這種雜誌,也太悶了吧,估計是專業需要?」
百里良騮心底暗笑道,一個箭步上去,把雜誌撿起來,對剛剛轉過的蘊千姿道:「蘊千姿,你的雜誌。」
蘊千姿見百里良騮把雜誌拿在手中,她面露苦笑,好想說一句「是你的雜誌」,可是那本雜誌明明是從自己的紙袋裏掉出來的呀。
她看了眼雜誌封面上的感女郎,羞得臉頰通紅,硬着頭皮走到百里良騮跟前,結結巴巴道:「這雜誌不是我的……」
「難道是我的?」百里良騮瞪大了眼睛,瞅了瞅雜誌封面,又瞅了瞅蘊千姿。
蘊千姿粉嘟嘟的臉頰更紅了,生怕百里良騮說她耍賴,擺手道:「不不不,雜誌是我的,但不是我自己的,是醫院裏的醫生給我的。」
「你們醫院還發這種雜誌,你們是什麼醫院?」百里良騮故作震驚道。
蘊千姿見百里良騮誤會,忙道:「我們是正規的三甲醫院,你別瞎猜,這本雜誌是我們科室的主仁交給我的,他說可以研究男女心理,避免被男病員攪擾。」
「不是吧,看這種書?」百里良騮癟了癟嘴,道:「我看是你們科室主仁在攪擾你。」
蘊千姿皺了皺眉頭,有些不好意思道:「不會吧,我見封面有些暴露,就直接塞進袋子裏了,內容我還沒看過,裏面到底寫的是什麼?」
百里良騮見蘊千姿一臉緊張,也就沒有再逗她,笑道:「裏面寫的都是給婚後男女看的東西,你當護士的,不會不懂吧?」
「啊?難道是那種事?」蘊千姿驚呼一聲,感到十分意外。
她目光在百里良騮手中的雜誌封面上掃過,發現那些小標題還真和有關係。
蘊千姿明白過來,臉頰徹底地紅透了,她一把奪過百里良騮手中的雜誌,氣呼呼地扔進了垃圾桶,沒好氣道:「王主仁真是個大流牤,竟然給我這種雜誌。」
百里良騮看着氣壞了的蘊千姿,好心提醒道:「他這是想給你暗示,你以後對他防備着點。」
「謝謝。」蘊千姿道了聲謝,對百里良騮是十分感激,如果不是百里良騮告訴自己,自己可就被那個該死的王主仁給攪擾了。
就在這時,餐廳傳來氾梨花的聲音:「良騮、幽玲、千姿,趕緊過來,開飯了。」
聽到氾梨花招呼大家吃飯,蘊千姿朝着餐廳的方向喊道:「梨花姐,我換件衣服就過來。」
說完,她笑着對百里良騮點了點頭,轉身進了房間。
百里良騮坐在餐桌上等了會,看到蘊千姿出現在門口的時候,他差點沒把剛剛喝進嘴裏的那口湯噴出來。
只見蘊千姿換了一件白色的t恤,上面印着一個美羊羊。
不過,蘊千姿的峰巒實在太兇猛了,把可愛的美羊羊頂得都變了形,硬生生成了一個大胖子美羊羊。
而且她的小腹十分平坦,山峰就顯得更雄偉了。
「這對兇器,簡直是要命呀。」
百里良騮心裏嘟噥了句,咳嗽了兩聲,這才沒有被喉嚨里的熱湯給嗆到。
四人都落座了,氾梨花招呼大家吃飯,她一邊吃,一邊看向百里良騮問道:「百里良騮,你期末考試成績公佈了吧,考得怎麼樣?」
聽到這個問題,百里幽玲愣了下,目光偷偷瞥了眼百里良騮,眼神十分複雜。
她從柳絮颺那裏知道百里良騮七科滿分後,她是驚訝不已,對百里良騮越來越好奇,很想知道百里良騮的底細,尤其是曾經的經歷,為什麼最高級的信息系統里一片空白。
百里良騮嚼着干煸四季豆,抬頭看了眼氾梨花,囫圇道:「成績還行,正常發揮。」
「噢,不錯了,畢竟你才學了兩天。」氾梨花點了點頭,倒是對百里良騮的成績十分滿意。
聽到兩人的對話,百里幽玲心裏疑惑百里良騮為什麼不說實話,但她沒有揭穿,因為她並不想被百里良騮知道她和柳絮颺認識。
她看了眼始終笑嘻嘻的百里良騮,做出一副隨意的樣子,問道:「百里良騮,你既然是這套別墅的房東,怎麼以前不在這裏,你在國外上學?我是說你在探險隊之前。」
百里良騮哪裏不知道百里幽玲是想打探自己的底細,淡定道:「這些年我在各國遊歷,拜訪了很多名師,涉獵很廣,也算是在國外求學吧。」
「噢,那你在哪些國家待的時間比較多。」百里幽玲繼續問道。
百里良騮道:「當然是華夏待的時間最長,其餘國家停留的時間都差不多。」
這話說了等於沒說,百里幽玲皺了下眉頭,還不放棄,又問道:「既然你在華夏,那你以前怎麼不跟梨花姐見面?」
聽到這個問題,百里良騮和氾梨花不約而同地看向對方。
百里良騮看到了氾梨花眼中的一抹期待,他淡淡一笑道:「我不是不跟梨花見面,而是條件不允許。」
聽到這話,百里幽玲覺得自己已經找到了突破口,條件不允許,為什麼不允許?
她正想繼續問,不料百里良騮突然把碗筷放下,朝着外面走去,頭也不回道:「我出去一下,待會回來。」
氾梨花三人都是一愣,等回過神來,百里良騮已經離開了別墅。
漫無目的地走在街道上,百里良騮因為百里幽玲的那個問題,有些被觸動了。
他以前不想回來嗎?
當然想,可是他要干一件大事。
否則憋在別墅里,即使不是這個別墅,和一些女孩子混在一起,也會英雄氣短,兒女情長。可是短暫相聚再走開,那就會給別人帶來變化,使得她們的生活不再平靜。
如今休假,他原本以為可以悠閒一番,但是遇到仁笑劍之後,他知道即使退休,他依舊不能完全清閒下來,那些關係,不可能完全撇開。
不過他還是滿足了,至少現在身邊美女環繞,比那種看着身邊兄弟死去的狀態好了太多。
就在百里良騮胡思亂想的時候,一輛奧迪停在了他的旁邊,車窗搖下來,露出仁笑劍那張胖乎乎的臉蛋。
仁笑劍笑嘻嘻地看着百里良騮,道:「車神,怎麼一個人逛街,要不和我一起去玩玩?」
「你跟蹤我?」百里良騮皺了下眉頭,隨即啞然失笑,仁笑劍這樣的角色,借他幾個膽子,也肯定不敢跟蹤自己。
想了想,反正閒得無事,百里良騮很乾脆地坐進了仁笑劍的副駕,把仁笑劍興奮得差點就跳起來。
「車神,去飆車,還是……」
「找家最近的酒吧。」
「沒問題。」
仁笑劍發動了奧迪,轟的一聲,汽車飛速躥了出去。
坐在車上,百里良騮饒有趣味地打量着仁笑劍,冷不丁開口道:「作為京城五大家族之一仁家的少主,竟然拋頭露面到這個小地方開了家武館,你到底是怎麼想的,意欲何為?」
話音一落,吱一聲,仁笑劍驚得一腳踩下剎車,額頭上冒出幾分冷汗,一臉驚恐地看向百里良騮。
他知道百里良騮是高手,但不知道百里良騮的任何信息。
可百里良騮只是和他一面之緣,頂多一面半,他不認為在賽車場,百里良騮如同他見到百里良騮一樣見到他,現在就已經把他的背景挖了出來,這份力量不可謂不強大。
仁笑劍吞了口唾沫,道:「車神,我……」
百里良騮打斷道:「別叫我車神,叫我的名字就行。」
「良騮哥。」仁笑劍不敢直呼百里良騮的名字,見百里良騮沒有反對「良騮哥」這個稱呼,他這才接着道:「不知良騮哥是來自哪個百里家?」
百里良騮道:「京城百里,獨此一家。」
「啊!京城百里!獨此一家!」仁笑劍驚呼一聲,疑惑道:「京城百里獨此一家十分強大,軍方、官方、商界都有他們的勢力,可是……他們不是武道世家呀。」
「難道那些武道世家開始的時候是從石頭裏面蹦出來的嗎?萬事總有開端,而開端者自然不會囿於成見,更不會被家族所轄制!再說,世家大族的底細,又如和能讓外人知曉。」
百里良騮冷笑道。
仁笑劍一聽這話,沒有再多問,而是一臉鄭重地看着百里良騮道:「良騮哥,不瞞你說,我想……拜你為師。」
「教你車技嗎?」百里良騮笑了笑,搖頭道:「我還沒出師,不能收徒,更何況你這種人,我不太喜歡。」
見百里良騮毫不掩飾內心的態度,仁笑劍苦笑了下,道:「是因為李崖冬的關係嗎?良騮哥,你不知道,我是有苦說不出呀。」
「如果你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我或許可以收你……當我的小弟。」百里良騮笑道。
一聽有戲,仁笑劍也不隱瞞,一五一十道:「陽哥,其實我們仁家現在的處境非常困難,家族的強者青黃不接,就拿我來說,對普通人是高手,但對上真正的強者,我連還手的力量都沒有,正因為此,我們仁家現在已經沒落,就連世俗中的家族都敢欺上門。」
「我之所以對那些紈絝公子笑臉相迎,是想多接觸點人脈,避免家族完全衰敗,期望我們仁家有朝一日能夠復興,再次崛起。」
聽到這裏,百里良騮不禁有些佩服起仁笑劍來,要知道像仁家的少主,身份可一點不低,他竟然能拉下臉來結交那些紈絝公子,這就是他對家族的擔當。
不過百里良騮還有一個疑問,他看向仁笑劍道:「仁飛天呢,有他在,仁家應該沒人敢欺負吧?」
「飛天哥?」見百里良騮說起仁飛天,仁笑劍愣了下,滿臉疑惑道:「你認識飛天哥?」
百里良騮點了點頭,腦中閃現出一些往事。
他豈止是認識仁飛天,而且兩人的關係非常鐵,因為他們以前在一起共事了三年之久,仁飛天一直在他的手下做事,兩人出生入死執行了很多任務,可謂是一起從屍山血海中走出來的兄弟。
後來在執行一次極其危險的任務時,仁飛天被炸傷了腿,變成了瘸子,二人這才分開,後來百里良騮組織探險隊,還尋找過他,因為他已經可以治好他的傷腿,可惜沒有找到。
見百里良騮認識仁飛天,仁笑劍嘆息一聲,接着道:「兩年前,飛天哥被人算計,後來就不知所蹤了。」
聽到這話,百里良騮面露怒色,沉聲道:「敢暗算仁飛天,對方膽子可不小,是誰幹的?」
「從表面上的消息來看,是皇庭中的人出的手,但我不這樣認為。」仁笑劍道。
聽到龍庭二字,百里良騮心神一震。
皇庭這個組織可不簡單,完全隸屬於一個特殊部門,雖然戰鬥力比不上百里良騮他們這班兄弟,但因為可以調用更多資源,所以實力底蘊非常強悍。
以前百里良騮所在的組織和皇庭有過矛盾,但揭了過去,不算什麼深仇大恨,對方沒有道理會對仁飛天下手。
「看來是有人故意這樣做,想要挑起我們和皇庭之間的鬥爭。」
百里良騮不怕皇庭,但他也不會傻乎乎地去上當,如果自己所在的組織和皇庭正面開戰,那麼整個區域都將大亂,屆時國外的勢力便可乘虛而入,攪亂這個區域穩定發展的局面。
「除了皇庭之外,你有沒有其他懷疑的目標?」百里良騮看向仁笑劍問道。
仁笑劍搖了搖頭:「對方辦事很縝密,現場留下的唯一線索,就是指向了皇庭。」
聞言,百里良騮更確定是有人暗中挑撥,因為以皇庭的行事風格,現場絕不會留下仁何的線索才對。
他沉思片刻,對仁笑劍道:「這件事應該不是皇庭做的,仁飛天那小子也應該還活着,要想知道怎麼回事,只有找到仁飛天才行。」
「飛天哥已經消失了兩年,我們一直在找,卻沒有任何發現。」仁笑劍皺眉道。
百里良騮想了想,掏出電話撥了出去,接通後道:「老武,行,武犟鋆,出了點事,可能有人想整我們,仁飛天……」
簡單把有關仁飛天的事情說了一遍,接下來的事情百里良騮就不想操心了,他正在休假,這種關係到整個組織的需要興師動眾的事情,他並不想過多插手。
雖然他身體的血液在蠢蠢欲動,但他一直在心裏告誡自己:「我正在休假了,我不管那些事情了……」
等百里良騮打完電話,仁笑劍望着他,一臉渴望道:「良騮哥,現在我是你的小弟了吧?」
「勉強算是吧,不過你想完全得到我的認同,很難。」百里良騮聳了聳肩,看向奧迪前方,道:「走吧,去酒吧。」
「好嘞。」
仁笑劍腳下一踩油門,r奧迪朝前駛去。
不一會,汽車停在了一家叫做君臨的酒吧前,百里良騮和仁笑劍下了車,徑直朝着酒吧里走去。
一進酒吧的門,吵鬧的音樂聲傳來,百里良騮嘴角露出一絲微笑,有時候他真的覺得,酒吧是這個世界上最愜意,最輕鬆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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