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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台上,一名穿着前瞻的女孩正在跳着火辣的舞蹈,並且不時做出極具大膽的動作,幽暗燈光下若隱若現的畫面,把整個酒吧的激情點燃,也讓不少人獸血沸騰。筆言閣 m.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百里良騮要了一瓶伏特加,在仁笑劍驚詫的目光中,他仰頭直接喝了下去。
烈酒入喉,猶如火燒一般。
「帥哥,怎麼這樣喝伏特加,有什麼心事嗎?」
百里良騮還沒把酒瓶放下,一名穿着紅色皮裙的女孩走過來,很自然地坐在了他旁邊。
這女孩長得還不錯,畫上妝後,在燈光下就顯得更漂亮了。
不過在百里良騮眼裏,依舊是庸脂俗粉。
「服務生,來一瓶皇家禮炮。」女孩對百里良騮笑了笑,伸手對着吧枱打了個響指。
見此,百里良騮頓時就笑了,瞥了眼女孩:「你走開吧,我不想和你喝酒,更不想請你喝酒。」
「哎喲,帥哥,你不會是醉了吧。」女孩笑容一僵,嬌嗔道。
百里良騮笑道:「我看起來就那麼像凱子嗎?酒托也是一門職業,但你也得放大眼睛,找到合適的目標才行。」
被百里良騮揭穿,女孩面色一變,沒有多說什麼,站起身就走開,尋找其他的獵物去了。
看着女孩扭動的腰部,仁笑劍靠過來,好奇道:「良騮哥,你怎麼知道她是酒托?」
百里良騮道:「她雖然不是特別漂亮,但在這個全是惡狼的酒吧里,難道還怕沒男人上門嗎?你看看桌上的酒單,她叫的皇家禮炮不是什麼好酒,但這家酒吧卻很無恥地賣到了六千,擺明了是想坑人。」
仁笑劍看了看酒單,果然如此,頓時對百里良騮更佩服了,光是這觀察環境的能力就不一般。
眼看酒越喝越多,仁笑劍已經有些不勝酒力,去廁所吐了一次之後,百里良騮讓他自己回去休息。
仁笑劍也沒矯情,晃晃悠悠地離開了酒吧。
「哇靠,快看那服務生,長得也太他娘清純了,還有那身材比模特還好,這麼好的姿色,何必當服務生,隨便給人當個二`奶,一個月不得幾萬。」
「嘖嘖嘖,果然漂亮,這酒吧的經理也真厲害,竟然能招到這樣的美女。」
「擦,遲了,已經有人下手了。」
就在百里良騮有些無聊的時候,隔壁桌的幾個年輕人興奮地嚷嚷起來,他順着那幾人的目光看過去,只見不遠處的桌前,站着一位穿着酒吧服務生衣服的女孩。
因為角度的關係,百里良騮只能看到女孩的背影,女孩站得筆直,馬尾辮飄散在腦後,身上的服務生裝扮很是貼身,勾勒出腰臀的弧線。
光是看這背影,百里良騮就給女孩打了八分。
就在此時,那桌的一名光頭中年男子,伸手朝着女服務生的臉摸去,服務生嚇得往後一縮,臉面側向了百里良騮這邊。
當看到那精緻的面容時,百里良騮面色一變,意外道:「她怎麼會在這裏?」
百里良騮看着那名女服務生,怎麼也沒想到,竟然會是淼水柔。
難怪隔壁桌的小青年眼睛都直了,這可是教育院的第一女神,雖然只是在酒吧做服務生,沒有打扮,但她也絕對是整場酒吧里最漂亮的女孩。
「她這是真傻還是假傻,酒吧魚龍混雜,到這裏來當服務生,早晚得被人辣手摧花。」
百里良騮搖了搖頭,沒有走過去,只是遠遠地看着,如果不出現意外的話,他並不想擾亂淼水柔的正常生活。
「美女,別怕呀,過來坐下喝杯酒,把哥哥陪好了,比得上你工作一個月。」
淼水柔這邊,那名光頭男子見淼水柔躲開,他摸着自己錚亮的腦袋,咧嘴笑起來,露出兩顆金燦燦的門牙,綠豆樣的小眼睛一個勁的在淼水柔身上打轉,最後落在胸口的部位,吞了口唾沫,一副急色的模樣。
「對不起,我只是服務生,不陪酒。」
淼水柔咬了咬嘴唇,有些畏懼地看向光頭男子,雖然她很討厭對方,但為了完成工作,她還是努力保持鎮定。
光頭男子嘿嘿一笑,根本沒把淼水柔的話當回事,他混跡酒吧已久,卻從沒見過這麼美,這麼清純的女孩,如果能上手,那可不止是倍兒爽,更有強烈的征服感。
看着淼水柔有些害怕的眼神,光頭男子更是急不可耐,拍了拍旁邊的位置,道:「美女,大家交個朋友,我知道你們賣酒有提成,只要你坐下,我就先來一瓶皇家禮炮。你應該知道,那瓶酒幾乎是純利潤,提成可是上千的。」
「不好意思,我不陪酒。」淼水柔搖了搖頭,態度堅決,看向光頭男子的眼神中閃過厭惡之色。
光頭男子見軟的不行,決定來硬的,啪地一拍桌子,冷冷地盯着淼水柔,眼中滿是凶光,咬牙切齒道:「擦!你還牛上了,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你……你想幹什麼?」淼水柔頓時就被對方的氣勢嚇到,說話的聲音都小了。
光頭男子冷哼一聲,看向自己的幾名同伴道:「給這小美女說說,讓他聽聽我是誰,竟然敢拒絕我,丫的作死。」
旁邊一名染着黃毛的青年站起來,很配合地說道:「小妞,別怪我沒提醒你,坐在你面前的就是這條街的老大,綽號毒蛇的佘上橫。」
說完,光頭幾人都是挺了挺腰杆,臉上露出囂張的神態。
可是淼水柔卻是皺了下眉頭,搖頭道:「什麼毒蛇?我沒聽說過。」
一聽這話,光頭以為淼水柔是在故意羞辱他,頓時就火了,對幾個手下吩咐道:「把她給我逮過來,他娘的,今天你不陪也得陪。陪完老子喝酒,還得陪老子……嘿嘿嘿!」
最近他們聽了一個段子,說男追女,逮到以後就獎勵他……嘿嘿嘿。
所以這些地痞流牤就學了去,以外如此這般他們就成了文明人。
幾名手下聽到光頭的吩咐,兩名坐在最靠外的黃毛便動手朝淼水柔抓了過來,把淼水柔嚇得花容失色。
不過,兩個黃毛還沒碰到淼水柔,旁邊突然伸出兩隻手,分別抓住了兩個黃毛的手腕。
光頭這方的人都是一愣,定睛一看,只見動手的是個穿着普通的青年,像是個學生,見此,他們頓時就不擔心了。
「小子,放開我,不然我乾死你!」
「少管閒事,滾開。」
兩名被百里良騮握住手腕的黃毛,瞪着他罵罵咧咧道。
百里良騮冷笑一聲,鬆開了兩人的手腕,緊接着,騰空兩腿踢出去,兩個黃毛還沒反應過來,同時發出慘叫,狠狠地摔在了身後的酒桌上,將酒瓶酒杯摔落,發出乒乒乓乓的聲音,碎玻璃渣落了一地。
酒吧里發生打鬥並不少見,周圍的人見此,不僅沒有躲開,還圍觀過來,紛紛露出一副看熱鬧的表情。
淼水柔沒有動,這一刻,她看着百里良騮的背影,頓時呆住了。
她原本以為今天肯定要被人欺負了,可是這一次,百里良騮又及時出現,在關鍵時刻救了她,
「難道,他真是我的騎士?」
淼水柔的小心臟撲通撲通地直跳,忘了此時的處境,嘴角露出一絲羞澀的微笑。
「擦!誰這麼大膽子,竟然敢打毒蛇的人。」
「這小子惹大麻煩了,上次有人招惹毒蛇,被人把手都砍斷了。」
「喲呵,這下有好戲看了。」
周圍的人看到發生爭執的是毒蛇佘上橫,他們更是興奮起來,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樣子。
聽到這些話,淼水柔回過神來,卻是被嚇住了,忙對百里良騮道:「我們趕緊走。」
「擦尼瑪,打了我的人,還想走?」
光頭看了眼躺在地上呻吟的兩個手下,騰地站起來,指着百里良騮道:「你知不知道老子是誰?」
「當然知道,你這孫子就是一個欺負女人的廢物,渣滓,垃圾,蠢貨。」
百里良騮嘴角露出一抹冷笑,完全無視對方的威脅,在他眼裏,這威脅實在太無力了。
見百里良騮不怕自己,毒蛇徹底地火了,他橫行這條街多年,還沒見過誰敢對他這麼囂張。
「他爺爺的,敢罵我,老子斷你四肢。」
毒蛇冷哼一聲,對還站着四名手下道:「上,把他給老子按住,老子要用啤酒瓶把他的骨頭敲碎。」
毒蛇的手下見百里良騮身手不凡,沒有貿然衝上來,紛紛抓起酒瓶敲碎,鋒利的豁口對着百里良騮,這才朝他身上划過來。
可是他們的攻擊在百里良騮眼裏,無異於小孩子一般,沒有任何的威脅。
眼看一個破啤酒瓶就要刺中百里良騮的腹部,他右手一掌抽出,速度之快,根本沒人能夠看清。
只聽啪的一聲,百里良騮的耳光抽在對方身上,那人直接飛了起來,撞在身後的三人身上,根本擋不住如此巨力,猶如打保齡球一般,四散摔落在地面。
被撞擊的三人還好,眾人朝着挨了耳光的那人看去,只見那人整張臉都攔了,鮮血直流,露出了肉裏面斷裂的森森白骨。
頓時,酒吧里的歡呼聲停下,只有音樂還在繼續,氣氛顯得格外的詭異。
緊接着,眾人無不倒吸一口涼氣,看向百里良騮的目光充滿了驚懼,此人是有多大的力量,一巴掌竟然能造成這樣的傷害。
光頭嘴角一抽,驚得吞了口驚嚇出來的口水,連忙對另外被撞倒的三人喊道:「趕緊起來,上去乾死他。」
「毒蛇哥,我肋骨被撞斷了。」
「我動不了了,腿好像骨折了。」
「我肚子在流血,誰他爺爺的破啤酒瓶捅到我肚子上了。」
躺在地上的三人哀嚎連連,全場之人更是驚呆了,這青年一耳光解決四個人,而且全部都傷得不輕,他是超人嗎?
毒蛇見自己的人全都躺下,他的光頭上頓時冒出一絲絲冷汗,看向百里良騮的目光中充滿了畏懼;他見過能打的,但沒見過這麼能打的,幾個人一起都打不過,他也不妄想自己能幹掉對方了。
他往後退了幾步,戰戰兢兢地對百里良騮道:「這位兄弟,咱們有話好說,你跟誰混的,說不定我認識。」
跟誰混,我探險隊總司令,海闊天高到處去得,難道還有人比我更大?
百里良騮心底暗笑,戲謔地看着毒蛇道:「我跟我自己混,怎麼,你認不認識我?」
「剛才不認識,但是現在認識了,敢問英雄高姓大名?」
毒蛇一邊往人群中走,想着尋找着縫隙跑路,一邊對百里良騮說道。
百里良騮看出毒蛇的意圖,但他並沒有阻止,搖頭道:「想知道我的名字,你還不配。」
就在這時,毒蛇一把掀開擋在面前的人群,腳底抹油,飛快地朝着酒吧外跑去,邊跑邊罵道:「我擦尼瑪的,你給老子等着,老子立馬帶人來干你,說要斷你四肢,就一定斷你四肢,我毒蛇說到做到。」
說完這句話,毒蛇已經跑出了酒吧,不知去向。
直到此時,酒吧里的顧客才回過神來。
「我說這小子太厲害了吧,剛才那一巴掌,難道就是失傳已久的如來神掌?」
「依我看,此人很可能是少林寺的俗家弟子,那功夫也是沒誰了。」
「不過他得罪了毒蛇,肯定遭殃。」
「帥哥,你趕緊跑路吧,待會毒蛇帶人過來,你就走不掉了。」
此時那些看熱鬧的酒吧顧客,看向百里良騮的目光中充滿了崇拜。
這個世界,強者會受到尊敬,這是理所當然。
不過,百里良騮卻看不起這些人,強者自然該尊敬,但弱者更不應該欺負。
剛才這麼多人看到淼水柔被毒蛇強迫,但卻沒有一個人站出來,這就足以證明了這些人低劣的品行。
想想這個世界上,因為這種淡漠的無視,不知有多少女人孩子被侵害,百里良騮覺得這些淡漠的人真是可悲,總有一天這事會落到他們自己身上。
所以此刻哪怕有人好言相勸,他也沒覺得感激。
至於毒蛇的報復,呵呵,百里良騮會在乎?
他淡淡一笑,拉着淼水柔,徑直朝着自己的剛才位置走過去,周圍的人連忙讓開了路。
不過他能保持淡定,淼水柔卻不能。
剛一坐下,淼水柔就緊張道:「百里良騮,我們趕緊走吧,還是不要惹事的好。」
「柔柔,難道你對我的戰鬥力沒有信心?我可是你的騎士。」
百里良騮癟了癟嘴,故意做出一副傷心的表情。
淼水柔俏臉一紅,輕輕打了下百里良騮的肩膀,道:「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思開玩笑。」
「哎喲,好痛。」百里良騮捂着肩膀,面露痛苦之色。
單純的淼水柔立刻就上當了,連忙緊張地看過來。
關心道:「怎麼了,是不是剛才受傷,我打到你的傷口了。」
「不,是心痛,柔柔竟然打我。」
百里良騮順勢捂住了胸口道。
見此,淼水柔哪裏不知百里良騮是在逗自己?
哼了聲道:「老是騙我,你好壞呀。」
因為百里良騮打了毒蛇的人,此刻酒吧里不少人都看着他和淼水柔,見他們這種時候還在打情罵俏,都是一陣無語,心說這小子的神經也太大條了,你打得過幾個人,但毒蛇待會可是會帶幾十個人來,你打得過?
就在百里良騮故意和淼水柔開玩笑,讓淼水柔放鬆緊張的神經時,一名穿着西裝,胸口別着銘牌的男子走了過來。
見到這名男子,淼水柔笑容收斂,連忙站了起來,恭敬道:「姬經理。」
「哼,上班時間,跟人在這裏打情罵俏,你有沒有點職業精神。」
盧經理冷哼一聲,語氣不善道。
其實盧經理招聘時就知道淼水柔不適合在酒吧工作,但他還是把淼水柔招了進來,因為他對淼水柔動了歪心思,想要借着工作的機會,把淼水柔弄到手。
雖然君臨酒吧里的女服務生很多人都和他有染,但那些女人都是倒貼,可沒有誰有淼水柔這麼清純可人。
要是能把淼水柔弄到手,那絕對是妥妥的征服感。
可是盧經理怎麼也沒想到,淼水柔剛剛上班第一天,竟然就把毒蛇給招惹了,連他這個經理都得承擔不小的責任。
這下他可沒心思花花腸子了,只想趕快和淼水柔撇開關係,免得也跟着遭殃。
淼水柔見姬經理生氣,連忙道:「姬經理,對不起,我現在就去工作。」
「不用了,你已經被開除了。」姬經理面無表情道。
一聽這話,淼水柔頓時就急了,賠禮道歉道:「姬經理,別開除我,我真的非常需要這份工作,我一定好好工作,不偷懶了。」
「不好意思,我們酒吧請不起你。」姬經理冷聲道。
淼水柔還想求情,百里良騮將她拉住,看向姬經理道:「你作為酒吧的經理,剛才員工被別人欺負的時候你不站出來,這會事情擺平了你還出來嚷嚷,你有臉嗎你?」
姬經理面色一變,但想到剛才百里良騮的兇猛,他也不敢發火,沉聲道:「我開除酒吧的員工,不關你的事。」
「開除?哼,我們還不幹了呢。」百里良騮冷笑一聲,伸出手道:「不過離職之前,你得先把柔柔的工資付了。」
「她只上了一天班,還想要工資?我沒讓你們賠償剛才打鬥造成的損失,已經夠仁至義盡了,竟然還想要工資。」姬經理冷哼一聲,瞪了眼淼水柔道。
百里良騮看着姬經理無恥的嘴臉,打量着酒吧道:「沒想到這酒吧看起來不錯,管理層卻這麼無恥,連員工都保護不了,竟然還要開除員工。」
說完,他看向姬經理,面如寒霜道:「我只說一次,把今天的工資付給柔柔,我就放你一馬。」
姬經理看着百里良騮冰冷的眼神,只覺面對的仿佛是一頭蓄勢待發的猛獸,沒有絲毫的感情,隨時準備撕裂眼前的獵物。
他吞了口口水,心想好漢不吃眼前虧,掏出兩百元道:「一天的工資,拿去吧。」
看着姬經理手中的兩百元,百里良騮搖了搖頭:「數目不對,我們家柔柔的身價,一天至少二十萬。」
一聽百里良騮開口就是二十萬,姬經理的臉都綠了,這家酒吧他雖然有股份,但他一個月的收入加起來也沒到十萬,淼水柔一個普通服務生一天還想要二十萬,這尼瑪豈止是獅子大開口,簡直是連後腦勺都開了。
「你這是敲詐。」姬經理按捺不住了,把兩百元收起來,指着百里良騮道。
百里良騮一臉淡定的笑意,不急不緩地說道:「對,我就是敲詐,你能怎麼樣?」
「我……」
姬經理一時啞口無言,他還真不知道自己能怎麼樣,難道叫保安來把百里良騮和淼水柔趕出去?
拉倒吧,毒蛇的人被百里良騮秒殺,他也不指望幾個保安能打得過百里良騮。
難道,真的要給錢?
就在姬經理為難的時候,酒吧門口猛地湧入了一伙人,個個都手持砍刀鋼管,滿臉煞氣,將整個酒吧堵得是水泄不通。
而在這夥人的中間,一個錚亮的光頭特別顯眼,正是剛才跑出去搬救兵的毒蛇。
看到如此陣仗,酒吧里的人都停下了各自的活動,舞池中的人紛紛回到座位,一臉緊張地看向了手持兇器的這夥人,生怕被誤傷了。
見此,姬經理眼珠一轉,連忙就往旁邊躲開,溜到了吧枱後面,把音響關掉,頓時整個酒吧都靜悄悄的,沒有了半點聲音,和先前的吵鬧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都別動,誤傷了可沒醫藥費。」
毒蛇大喊一聲,此刻在寂靜的酒吧里顯得格外有氣勢。
他嘴角帶着猙獰的笑意,目光在酒吧各個座位上掃過,最後落在了百里良騮的身上,眼睛中露出凶光,指着百里良騮道:「就是那個小子,砍他。」
毒蛇話音一落,他身後的小弟揮舞着砍刀和鋼管,一窩蜂地朝百里良騮撲了上去。
「啊!百里良騮,你快跑。」
淼水柔哪裏見過這麼大陣仗,頓時嚇得驚叫一聲,卻不忘讓百里良騮先跑。
百里良騮依舊坐在位置上,仿佛沒有看到那些衝過來的混混,臉上帶着淡然的笑意,對淼水柔道:「柔柔,把眼睛閉上,把耳朵捂上,接下來的一幕,可能有些殘忍。」
淼水柔身體一顫,看着百里良騮的目光,不由自主地點了點頭,然後緊緊地閉上了雙眼,抬手把耳朵死死地捂住。
於此同時,毒蛇的手下已經衝到了百里良騮的跟前,一名刺蝟頭的混混揮刀朝着百里良騮的手臂砍來。
「這小子死定了。」
酒吧的顧客都是驚呼起來,仿佛下一刻,百里良騮就要被砍成一攤肉泥。
就在此時,百里良騮動了。
眼看那把砍刀就要落在他的肩膀上,他騰地站起來,砍刀從他的手臂旁邊划過,他一記肘擊打在刺蝟頭的胸口,對方疼得眼珠子都鼓了起來,身子軟塌塌地跌倒在地上,胸口微微凹陷下去,赫然是胸骨大片骨折了。
而此人手中的砍刀,也落在了百里良騮的手上。
「刀太鈍,不如用刀背。」百里良騮冷笑一聲,反手握住砍刀,身形一動,不進反退,直接衝進了人群之中。
酒吧暗黑的燈光下,他猶如一個幽靈般,在人群之中穿梭,根本沒人能夠捕捉到他的行動軌跡,別人對他所有的攻擊全部落空,哪怕連衣角都沒有碰到。
而他所過之處,沒有一個人能繼續站立,無不身受重傷,倒地呻吟。
只是眨眼的功夫,卻又像過了很長時間,毒蛇帶來的二十多人,全部躺在了地上,哀嚎慘叫。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
此刻站在酒吧中央的那個男子,實在是太強大了。
再看看地上躺着的人,就沒有一個還有行動能力,不是手斷就是腳斷,那個年輕人不僅強大,而且狠辣。
咕嚕。
毒蛇吞了口唾沫,面色慘白,目光呆滯地看向百里良騮。
他怎麼也沒想到,局面會變成這樣。
「你,過來。」百里良騮臉上沒有了笑容,只剩下了冷厲,他抬起手中的刀,指向毒蛇道。
毒蛇身體一顫,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斷往下滴,此刻面對百里良騮,他根本不敢生出半點反抗之心。
「大……大哥,誤會,都是誤會。」
毒蛇一邊往百里良騮走過去,一邊把手放進褲兜里,悄悄地撥通了電話,他知道自己惹到了惹不起的人物,能救他的只有他的老大了。
百里良騮當然看出了毒蛇的小把戲,但他絲毫沒有放在眼裏,這整個張壯,甚至整個蘇門答臘,還沒人能擋得住他百里良騮。
毒蛇走到百里良騮的面前,身體顫抖了下,所有人都以為他會求饒,可是突然,他從腰間拔出了一把黑洞洞的手槍,罵道:「他爺爺的,先打死你在說。」
酒吧里的人都是一驚,玩槍和玩刀可不一樣,毒蛇顯然是被逼急,不然不可能會當眾拔槍。
此時百里良騮就在毒蛇的面前,他再厲害,又怎麼能躲得了子彈。
可是毒蛇在拔槍的剎那,他明明看到了百里良騮眼中的戲謔之色,似乎沒有因為他拔槍,而有任何害怕的情緒產生。
眾目睽睽之下,毒蛇的手槍幾乎是頂在百里良騮的胸口,扣動了扳機。
全場都是心頭一跳,可緊接着聽到的卻是嗒的一聲脆響,手槍並沒有發射出子彈。
「這……這是怎麼回事?」
毒蛇慌了,連續地扣動扳機,只聽嗒嗒嗒的聲音響起,沒有一顆子彈射出。
他連忙往後退了兩步,慌慌張張地打開彈夾一看,只見裏面一顆子彈都沒有,空空如也。
「你是在找這個嗎?」百里良騮嘴角勾起邪魅的笑意,緩緩把右手舉起來,手掌微微張開,一顆顆子彈墜落下去,與地面撞擊發出叮叮叮的響聲。
「怎麼可能?」
毒蛇驚呼一聲,眼神中滿是恐懼,他無法想像百里良騮是怎麼做到的,速度實在太快了。
砰轟。
百里良騮突然飛起一腳,狠狠地踢在了毒蛇的臉上,他仰面倒地,臉上一片血霧,鼻樑塌陷下去,面部幾乎成了一個平面。
「你這種垃圾,不知禍害了多少良家婦女,如果不是老子休假,老子一定殺你。」
百里良騮居高臨下,俯視着躺在地上的毒蛇,冷聲道:「不過你既然是毒蛇,你就應該知道,蛇沒有四肢,讓我來幫你進化一下,成為更完整的毒蛇。」
「啊!不要!」
看着百里良騮朝自己右臂踩下來的腳,毒蛇大聲地呼喊起來,但卻無法阻止百里良騮的動作。
咔嚓。
毒蛇的右臂應聲而斷,緊接着酒吧里響起他撕心裂肺的慘叫。
面對這種人渣,百里良騮沒有任何的留情,接連又是三腳,把毒蛇的四肢全部都踩斷。
「啊……」
毒蛇躺在地上慘叫連連,疼得眼淚直流,卻因為四肢盡斷,無法動彈。
酒吧全場的人見此,都是頭皮一陣發麻,百里良騮的兇悍,簡直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那淡定的樣子,根本就沒把毒蛇當人。
擺平了毒蛇,百里良騮轉過身,朝着淼水柔走過去。
隨着他的腳步,酒吧里的人都是往遠離他的方向散開,仿佛他就是個瘋子,會亂殺無辜一般。
「柔柔,你可以睜開眼,鬆開耳朵了。」百里良騮走到淼水柔跟前,輕言細語道,臉上還帶着陽光的笑容。
淼水柔緩緩鬆開耳朵,然後慢慢把眼睛睜開,映入她眼帘的,是百里良騮微笑的臉。
她小心翼翼地轉開目光,這才發現毒蛇的人全都躺在了地上。
「百里良騮,是你乾的?」淼水柔驚呼一聲,看向百里良騮的目光充滿了驚喜。
百里良騮笑了笑道:「全靠柔柔你給我力量,不然的話,我很可能被他們打敗。」
聽到這話,周圍的人都是一陣無語。
你輕輕鬆鬆就秒殺了二十多人,怎麼可能被打敗?
不過此刻酒吧里的女性看向百里良騮的目光中,充滿了崇拜和仰慕,對敵人兇狠,對自己的女人卻是風趣溫柔,這樣的男人到哪裏去找。
「你沒受傷吧?」淼水柔連忙察看起百里良騮的身體,前後左右都看了看,見百里良騮連擦傷都沒有一塊,她這才放心。
淼水柔看了眼酒吧地面哀嚎連連的混混,皺眉道:「走吧,我不想呆在這裏了。」
「等等,你的工資還沒拿。」百里良騮微微一笑,朝着吧枱喊道:「姬經理,滾出來。」
姬經理看到剛才百里良騮踩斷毒蛇四肢的一幕,他暗暗慶幸自己之前沒有和百里良騮動手,不然的話,下場說不定會比毒蛇更慘。
此刻聽到百里良騮召喚,他連滾帶爬地從吧枱後面翻出來,小跑着到百里良騮跟前,不敢有任何不滿,恭敬道:「大哥,你是要轉賬、現金,還是支票?」
百里良騮厭惡地看了眼姬經理:「支票。」
姬經理連忙掏出支票薄,雖然心裏在滴血,但他還是給百里良騮寫了一張二十萬的支票,雙手遞過去,道:「大哥,請收下。」
「你腦子有病?這是柔柔的工資,你給我幹嘛?」百里良騮沒好氣道。
姬經理愣了下,連忙把支票遞給淼水柔,低眉順眼道:「這位女士,您的工資,請收下。」
淼水柔看了眼支票上的一串零,臉上露出尷尬之色,擺了擺手道:「姬經理,我……我要不了這麼多?」
一聽這話,姬經理頓時就急了,旁邊那凶人想裝逼,你不要支票的話,他可得活剮了我呀。
「尊敬的人女士,像你這樣優質的員工,一天二十萬的薪水,一點也不多,請你務必收下支票。」姬經理認真道,眼中露出渴求的神色。
「不行,太多了。」淼水柔依舊搖了搖頭。
百里良騮見此,對淼水柔道:「柔柔,你就把支票拿着,畢竟這是人家姬經理的一片心意,如果你不收下,豈不是看不起別人?再說,他會感到愧疚的,時間一長,後果不堪設想。」
聽到這話,周圍的人差點噴飯,這尼瑪見過裝逼的,但裝到這種境界的,卻是萬中無一了。
這姬經理絕對是出門沒有查黃曆,他支票給不出去,馬上後果就不堪設想,不用時間長。
不過那些女生都好羨慕淼水柔,巴不得自己能變成淼水柔。
姬經理一聽百里良騮的話,順坡下驢道:「對對對,尊敬的女士,這是我的心意,您就收下吧,否則我會一生愧疚。」
淼水柔看了眼百里良騮,想了想,把支票接了過來。
「就這樣吧,搞定走人。」
百里良騮嘿嘿一笑,很自然地拉着淼水柔的嫩手,朝着酒吧外走去。
就在此時,酒吧門口突然出現了一個穿着深藍色西裝的人,邊往裏走邊罵罵咧咧道:「最近是倒了什麼霉,怎麼人人都敢欺負到我們黑熊幫的頭上,又是他娘的誰把佘上橫給打了,這次一定要找回場子。」
百里良騮抬頭一看,來的人認識,就是英雄閣見過的朱煒。
於此同時,酒吧里的人也都看到了朱煒,作為經常混跡酒吧的人,都是知道朱煒的名頭,黑熊幫的高層,真正有錢有勢,不是毒蛇這種在底層撈錢的大混混能比的。
而毒蛇的老大,就是眼前這個朱煒,此刻他出現,肯定是來給手下的小弟撐場子的。
朱煒走進酒吧的門,見迎面走來兩人,他本來沒在意,可是一見是百里良騮,他面色頓時就變了,心說怎麼走到哪都能碰到這煞星。
他謹記老大李雙頭的話,暫時不要招惹百里良騮,而且更重要的是,他也沒本事去招惹百里良騮。
「百里良騮先生,真是太巧了,竟然在這裏遇到你,剛來酒吧玩嗎?」朱煒生怕百里良騮揍自己,閃身到一邊給百里良騮讓開路,臉上露出諂媚的笑容。
「你出門帶腦子了?我往外走,會是剛來?」百里良騮沒有給朱煒面子,冷笑一聲,徑直朝着外面走去。
朱煒嘴角一抽,卻不敢發火,對着百里良騮的背影點頭哈腰道:「先生您慢走,路上注意安全。」
等百里良騮的身影消失,朱煒暗暗鬆了口氣,這才挺直了腰杆,走進了酒吧里。
看到百里良騮和朱煒擦身而過的一幕,酒吧全場都呆了。
就算是黑熊幫的頭頭李雙頭,也不會對朱煒這種態度吧,而且剛才面對百里良騮的囂張態度,朱煒連屁也不敢放一個。
這說明什麼,說明剛剛那個青年牛逼,非常牛逼!
就在眾人驚訝的時候,朱煒走進了酒吧,看到躺了一地的人馬,他火氣上竄,大罵道:「我擦!誰把我的人打了,給老子站出來!老子要把你五馬分屍!」
刷的一下,全場顧客指了指酒吧門口,異口同聲道:「他剛走了。」
朱煒一愣,頓時反應過來他們說的是百里良騮,連忙捂住了嘴巴,生怕剛才的話太大聲,被百里良騮聽到。
至於今天吃的虧,他也只能打落牙齒往肚子裏吞,百里良騮這人,他惹不起呀。
百里良騮和淼水柔出了酒吧,在江邊緩緩地散步,江風吹過來有些涼涼的,令人精神一震,很是舒爽。
淼水柔突然停下了腳步,把支票掏出來,遞給百里良騮道:「這是你的錢,我不能要。」
「柔柔,這明明是人家姬經理的心意,怎麼能說是我的錢,你趕緊收起來。」
百里良騮一本正經道,語氣還有些生氣。
淼水柔搖了搖頭:「我知道姬經理為什麼給我,還不是因為你,但這數額太大了,我不能要。」
「不要的話,那你扔掉好了,反正不是我的。」
百里良騮聳了聳肩道。
淼水柔看着手中的支票,沉默了下,把支票收起來,鄭重道:「這筆錢算是我借你的,等我以後掙了錢再還你。」
見淼水柔收下錢,百里良騮也不再多說,至於淼水柔要還,到時候再說吧。
他看着淼水柔身上的服務生制服,問道:「對了,怎麼剛剛放假,你就在酒吧做服務生,你可不像喜歡去酒吧的人。」
說起這事,淼水柔臉上露出憂傷之色,道:「我媽媽生病了,我家又沒錢給她治病,所以我只能出來打工,想要掙錢給她治病。本來酒吧我也不想去的,但招聘廣告裏給的待遇太好,所以我才去工作。」
聽到這話,百里良騮心底疑惑起來。
淼水柔的爺爺讓武犟鋆安排人保護淼水柔,在百里良騮看來,既然對方能聯繫到武犟鋆,淼水柔的家庭背景肯定很厲害,絕不會出現沒錢治病的情況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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