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凌霄理了理心緒,開口道:「益王殿下不是有部署了嗎?福王該拿皇太后、樓太妃做人質了,現在也該到城門了。」
羽蔚青擰眉,沉默了。
他何償不擔心是這樣?
但羽蔚青擔心的更多的不是皇太后的安危,而是擔心福王若用皇太后要挾他,就會錯失這次絕好的讓福王永遠消失的機會。
羽墨染不疾不徐,倒酒吃菜吃飯,「寇璟去請福王妃也該回府了。」
羽蔚青:「用福王妃來交換?」
羽墨染:「皇上還有別的好法子?」
羽蔚青:「五弟都已六親不認,還會在乎他的王妃?」
羽墨染:「聽說福王妃已有了身孕。」
羽蔚青:「朕怎沒有聽說?」
羽墨染:「皇上,那是福王妃,又不是您的妃嬪。」
羽蔚青:「那也不是你的王妃,你又如何得知?」
羽墨染一口菜一口飯,吃得津津有味,「皇上何必關心這個?方才臣弟問您如何離開皇宮的您都沒有說。」
羽蔚青翻一翻白眼,不再說話,拿起箸吃飯。
羽墨染看向風凌霄,眼底興味,「哎,長樂公主,你如何得知福王要造反?」
風凌霄忍不住又想氣羽蔚青,道:「不就是益王殿下說的嗎?」
「益王?」羽蔚青看看羽墨染又看風凌霄:「銀月,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風凌霄應得從容又隨意,「哦,昨夜與益王殿下一起吃晚膳,益王殿下興許是喝多了說的。」
還真是一起用膳?
羽蔚青擰眉,審視,「昨夜你也喝多了?」
「嗯。」風凌霄邊吃邊應。
「誰准你與他喝酒了?」羽蔚青「啪」地又拍箸,他這真就沒吃幾口飯,氣都氣飽了。
風凌霄沒有看他,眼中只有飯菜,「也沒有誰不准我與他喝酒。」
羽蔚青:「朕不准。」
風凌霄:「方才也喝了。」
女人一副牛皮燈籠之樣,羽蔚青氣得直翻白眼,緊接着他瞪眼向羽墨染,「益王,好啊,跟朕明里一套暗裏又一套,明日長樂公主搬出益王府,到宮裏頭住,朕在翰林院撥一處獨立院舍給她。」
羽墨染也是隨意又冷冷淡淡之樣,「皇上,這次還別說臣弟霸道,若長樂公主自願到宮裏住,臣弟無二話。」
「益王府很好,我就住益王府。」風凌霄想都沒想道。
羽蔚青猛地站起身,斂起眸子看羽墨染,沉聲道:「羽明軒!」
羽墨染也站起身,眼眸淡淡,「皇上有何吩咐?」
兩人像是極有默契,羽蔚青氣得七竅生煙,他看一眼那像是完全置身事外淡淡吃飯的風凌霄,大手握了握,硬是把氣壓了下去,「用膳。」
說完他坐了下來,拿起箸猛扒飯。
羽墨染眼眸半闔看羽蔚青,那眸光極倨傲不屑,他唇角淺勾,坐下拿樽自飲。
「姐姐!姐姐!」
忽然門外傳來連續高喊,接着是護衛小心又不耐煩的聲音,「沐姑娘,您別大呼小叫的了,皇上在裏頭呢,你不要命了?你在這兒等着,容在下通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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