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伊的眼裏,易小詩,就是女神一樣的存在。
對她抱有情-欲,他始終自慚形穢,始終覺得自己骯髒齷齪,對不起她,那種感情是對她的玷污!
可是,眼前的易小詩又算什麼呢?
披散的髮絲,紅潤的雙頰,眉梢眼角還掛着旖旎的風情。
脖子上的紋身更是如細細密密的刺,刺入凱伊琉璃雙瞳中,那幾個字母,只一眼,他就看出了它們的含義!
而那些隱藏在睡袍下若隱若現的青紫吻痕,讓她看上去帶着濃烈的邪魅氣息。
這樣的易小詩,和平時的完全不同!
她像一朵艷麗的罌粟,散發着致命的芬芳,引-誘着身為一個男人最原始的渴-望!
那一刻,凱伊比任何時候都更清晰的感覺到了心底那股被他苦苦壓抑的欲-望,它像一頭被他理智禁錮的猛獸,在這樣的視覺刺激下悄然甦醒。
琉璃般的瞳孔轉為夜色般的濃黑,一瞬不瞬的盯着易小詩。
易小詩沉浸在自己的難看中,如果說到如今,這世上除了她父親之外,還有誰是她最在乎的人,那就是眼前的凱伊。
她難堪的低着頭,下意識的攏緊身上的睡袍,「你怎麼來了?」
如果可以,她其實更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在她眼裏,凱伊是單純的,精靈一般的孩子。
這樣狼狽的自己,出現在他面前,他一定會覺得很髒吧?
她覺得自己真的很可笑,曾經,自己何曾在乎過別人的目光呢?
易小詩的話,把凱伊飄離的理智和神思拉了回來,眼底神色瞬間收斂。
他微紅了臉,轉開目光,喉頭滾動了幾下才開口,「我好像來得不是時候。」
他退開兩步,「我先回房了。」
收緊手指,他落荒而逃。
易小詩站在門口看着他急匆匆的背影,眼底是滿滿的委屈和受傷。
她覺得,凱伊一定是討厭嫌棄她了。
從來沒這麼難受過,她緊緊抿着唇,閉了閉眼,也好,早晚他都會知道。
而且他也不能算是小孩子了,這種事情,遲早要面對的。
這樣想着,心裏總算好過了一點兒。
「怎麼這麼難過?怕他知道了從此討厭你,覺得你不乾淨了?」
杜宇恆的聲音從身後傳來,聲音低沉輕柔,給人溫柔的錯覺。
繃直了脊背,僵硬的轉身,杜宇恆不知道什麼時候從浴室出來的,只腰間裹了條浴巾,烏黑的頭髮還滴着水珠。
臉上沒有表情。
調整心緒,挑唇一笑,「怎麼會?我當他是我的親人,雖然被他看到了我這個樣子,覺得很尷尬,但我覺得他已經不是小孩子,這種事情未必不懂。只是人單純些,靦腆些罷了。他不會因為這個討厭我的,人之常情。」
「是嗎?你能這麼想最好」
杜宇恆忽然就笑了,那一瞬竟然讓易小詩腦子裏再次閃過「禍害」二字。
一個男人,笑的時候,會讓人有百花齊放如沐春風的感覺,這不是禍害是什麼?!
好在,易小詩也知道,杜宇恆這個人變臉如翻書,讓你如沐春風的是他,讓你戰戰兢兢虎尾春冰的也是他。
萬事小心,她是不會被他的外表迷惑的。
「過來,幫我擦頭髮。」
杜宇恆說完往床邊一坐,等着易小詩服務。
知道沒有拒絕的餘地,她也不磨嘰關上門取了乾淨的毛巾幫杜宇恆擦起來。
杜宇恆的頭髮很黑,發質很好,摸起來有些硬。
她半低着頭擦的很專注,擦乾後正準備把毛巾放回去,可才一轉身就被杜宇恆摟住腰肢,然後用力一帶,一按,直接給撂大床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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