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她劃出一絲,氣息不穩。想伸手推開面前的人,那人卻重如泰山,一動不動。
南逸辰卻在她的口腔內肆虐,這個味道讓他很熟悉,甚至是喜歡,清香中帶着一絲甜,還有清涼,他沒有試過別人,不曾吻過別人,但只知道,這人的味道是最好的。
手有些粗暴地抬起她的下顎,讓她毫無反抗之力地迎合自己。
「唔……」細細的嬌弱聲傳入耳朵。
他一怔,放開她的唇,看到她臉色緋紅,嬌喘不息的樣子莫名覺得心情不錯,可又一想到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是誰時,又有些生氣,見她的眼神清明了點便問道:「我是誰?」
「啊?」醉曦疑惑,水光瀲灩的眸帶着縷縷茫然,這個樣子讓他心頭一動,不想再多說什麼,扶住她腦袋,再次吻了上去……
南逸辰身體上有些發熱,他本就是處在欲望最強烈的年齡,可是平日裏宮中事務眾多,他根本幾不可能去考慮其他的,而且,他身邊從來都只有這麼一個人,現在這人,竟然激起了他內心的欲望。
醉曦覺得很熱,不再冷了,卻很熱,身上的人好涼,好舒服,她伸出手抱住他。她不明白這一動作對南逸辰的影響,也不知道這意味着什麼。
他眼神忽地暗了下去。
宮主,你可曾將醉曦看做是一個女人過?
女人?女人?
他驀地起身,心頭慌亂,如果……他轉過頭,那人卻就這樣睡了過去,簡直讓他哭笑不得。將被子給她蓋好,為她把脈,可查不出任何失常。
南逸辰想不通為什麼他會情不自禁,對其他的人的觸碰他會感到噁心,可是現在,他卻着迷地吻着一個女人,還是他的下屬,而且還是……
怎麼會這樣?明天她醒來,又要怎麼面對?想了想,還是抹掉這段記憶的好,將人弄醒,現在她意志力薄弱,是最好的催眠時間……
有什麼東西開始變得不受控制了,但他覺察不到,或許覺察到了,但不敢去承認去相信而已。
次日,醉曦醒來的時候,整個人渾渾噩噩,四肢酸軟無力,丹田內的氣息隱隱不對,可她又不知是哪不對。
坐在床沿,青絲未束,她好像有什麼東西給忘記了,似乎是很重要,但,到底是什麼呢?還有昨夜,為什麼她的內力竟然會被封鎖,而現在,卻無一絲異樣?
將候在外面的秋鳶喚進來,洗漱完後她才想起來,宮主昨夜居住在這苓焰閣。
「今天早餐設在大廳去,對了,多備點綠豆糕,粥不要放蔥,先去吧。」她吩咐道。秋鳶記下了,恭順退下。
碧琪聽完秋鳶的傳話,再看看準備的粥,「不放蔥?以前閣主不是從來不在乎這些嗎?」聞言,秋鳶瞥了她一眼,暗道這丫頭笨得,宮主在,那肯定是依照宮主的口味來了,還能在傻點嗎?
梵蕭興致沖沖跑去醉曦寢殿去找她,卻被碧琪引到大廳,他邊走邊嘀咕,幹嘛要設到大廳呢,在她自己的寢殿就好嘛,嘿嘿。那淫笑惹得前面的碧琪忍不住諷刺。
「您老能不能矜持一點?本小姐還沒吃早餐呢,你就要我吐給你看?」
「死東西,說什麼呢?本公子那是笑的很無邪好嗎?狗嘴裏吐不出象牙。」
「喲,梵大公子這笑話說得讓奴婢覺着真是好笑,想要佔閣主便宜,你還不夠格呢。」
梵蕭表示很憤怒,他一個快步上去將人狠狠一巴掌拍到了她肩上,「你說啥?我不夠格?哼,你一天到晚意淫着你家宮主,你就夠格了?」
碧琪吃痛地揉了揉被打的地方,聽到他的話更是氣的說不出話來,「你,你胡說八道什麼?我那叫欣賞,天下美男,都是在我的眼裏,都在我的欣賞範圍內,你這種人,懂嗎?」
「嘁,是嗎?那你後院的……」他話還沒說完就被前來的秋鳶打斷。
「宮主和閣主已經等了很久了,碧琪你在磨蹭什麼?」她的聲音平淡,但碧琪卻吐了吐舌頭,不過她也慶幸,剛剛梵蕭沒有說出那些話。
「來了來了。」她說着就徑自往前跑了,只留下秋鳶和梵蕭兩個,彼此沉默。
良久,秋鳶輕輕躬身,「公子請,莫要讓宮主久等。」
「好。」
他一般很少會有沉默的時候,但在這當口,他不得不選擇閉嘴,秋鳶的手有點輕顫,但她竭力平靜。
等到了大廳,梵蕭頓時變得活力四射,紅衣張揚,像是要飛起來般肆意。「你們久等了,不好意思啊。」他絲毫沒有愧疚之心地說道,笑嘻嘻地說着道歉之類的話。
秋鳶別開眼,他此刻的歡愉,竟然讓她覺得難受。碧琪看着她,不知說什麼。目光卻不由自主地轉向另一個人的身上,隨即受驚般撤回。
「哎呀,有我最喜歡的綠豆糕,醉曦你真好。」梵蕭拿起放置在旁邊的糕點,吃得很開心。醉曦不想多說,南逸辰自然是不會說話的。
整個飯桌上都只有梵蕭一個人嘰嘰喳喳。「這粥裏面沒有蔥?我記得以前都有的啊。醉曦,你口味變了?咦,不對,是南逸辰不要蔥的對吧?」
「你們怎麼不說話?這個綠豆糕真好吃,你們要不要嘗嘗?」
「你們什麼時候有空,跟我去京城玩玩唄,那裏可好玩了,哎呀,那美女眾多,燕瘦環肥,南逸辰隨便你選,要什麼樣的就有什麼樣的,還有那些男子啊,呃,都沒我好看啦,但是,醉曦你也可以去看看,然後就知道只有我最好了。」
「喂,你們倒是說句話啊。」
醉曦放下碗筷,「我吃飽了。」
「我也吃飽了。」南逸辰也放下手裏的東西,用餐巾優雅地擦了擦嘴,「你繼續。」
說着,他看了眼醉曦,然後兩人極有默契地走了。梵蕭卻望着兩個人的背影,竟然反應不過來,這樣就走了?不是,就這樣扔下他走了?
「喂,你們兩個沒良心?」
碧琪嗤笑,「對你需要什麼良心?」
「你……」梵蕭沒了爭吵的欲望,隨意地吃了點東西,瞧着碧琪,「喂,你陪我去喝酒唄。」
「幹嘛要陪你,我不去!」
「不去算了。」說着,他也跑了,表示心情很抑鬱,南逸辰和醉曦,應該不太可能吧,但是為什麼會覺得很奇怪呢?那兩個人總是……
另外兩個人可不知道他的煩惱,花園裏,奇花朵朵,粉色的花瓣灑下一片粉色的陰影。他白衣清絕,墨發冰凌,「身體可有異樣?」
「沒有。」
南逸辰看了一眼她,心裏竟然沒有平日的寧靜,帶着無法擦覺的慌亂。拉過她的右手把脈,脈象平穩,真的沒有絲毫異樣!「昨夜你的內力受限你知道嗎?」
她點點頭,「知道,我也很疑惑。」樹枝被她的手一掛,搖搖晃晃,頓時,一片花雨,洋洋灑灑,紛紛揚揚,美得不可方艷。
「以前可有過這種情況?」
「沒有。」
兩人對望了一眼,從對方的眸里都看到了一絲血腥和殺意,那紛揚的花,雖然美,可激不起他們的興致。
「回去,好好休息。」
……
當秋鳶再次將藥端來時,她終於忍不住皺眉,「誰讓你送的?」
「回閣主,是梵大公子說既然有益無害,就讓您喝着,不然,您可能會很難受。」
醉曦不再反對,接過碗一飲而盡,「沒有特別的事不要讓人來打擾。」
「秋鳶遵命。」
她敲了敲腦袋,暈乎乎的。書房內,香爐里青煙裊裊,清香肆意,可醉曦卻覺得無法靜下來,一炷香以後,她趴到桌子上,睡了過去。
書房外,霧繆抱着一疊賬本準備進書房,卻被秋鳶擋在了門外。「霧殿主,閣主吩咐,若不是大事,就不要去打擾她。」
霧繆眼裏閃過一絲莫名的光,看了看手裏的賬簿,「本就是例行檢查,不是什麼大事,那就不要打擾閣主了。」
「嗯。」
本來已經走下台階的人突然轉過頭,輕笑道:「閣主可是有什麼不適?」溫和的語氣和那帶着點關心的目光讓人不自覺地放下防備,使人心生好感。
秋鳶卻毫不買賬,木訥的臉上沒有任何情緒釋放,「殿主多慮了,閣主一切安好。」
霧繆點點頭,「那就好。」說着不再多問,緩步離開。
碧琪從後面竄出來,歪着腦袋打量着霧繆離去的背影,「真的好看啊,太有風度了。唉,要是屬於我就好了。」
「你這種類型的男寵還少?」
「呃呃,重要的是氣質。」
秋鳶懶得理她,碧琪卻自顧自道,「多好看的人啊,唉,我聽說他寵愛的侍妾懷孕了,結果昨晚上不小心從台階上摔了下去,一屍兩命啊,真慘,嘖嘖。」
「你這種消息還挺靈通的。」秋鳶淡淡諷刺。
「那是,我還知道他聽到這消息可傷心了,昨晚一夜沒睡,你剛剛沒注意到嗎。他的眼睛紅腫,臉色並不太好,我觀察仔細吧,還有,我知道梵大公子昨天因為耗損內力過度,昨夜折騰了半天呢,某人還去悄悄看望的,可惜,那人不知道啊。」
「你……」秋鳶狠狠瞪了她一眼,臉色卻蒼白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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