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着辦。」
青姨很是開心,這是不是變相的同意,這次會有女主人進駐呢?她頓時眉開眼笑,見那人還是冷冷淡淡的樣子,也不在意,對於宮主同意了態度,她很是欣慰。
南逸辰根本不關心她在想什麼,凝殿對面的是清歡殿他知道,青姨的小動作自己看在眼裏,但他不打算說什麼。
「宮主,屬下今日見閣主臉色不好,也不知是不是舊傷復發。。。。。。」
青姨偷偷瞄了眼那人神色,之所以這麼說,就是想要宮主去看看閣主,從秋凌山莊回來之後,她敏銳地覺察到了什麼,但,她實在不願意看到這兩個人互生嫌隙的樣子。
「讓陽斂子給她開藥吧。」南逸辰思考片刻說道。
她高興起來,陽斂子是他專用大夫,所以這宮中人無一不是對那老頭子畢恭畢敬,宮內有人生病,都是其他的人醫治,沒人敢勞煩陽斂子,現在南逸辰聽到他這樣吩咐,覺得這是他對閣主的重視,畢竟這宮裏的人,還沒有誰享此殊榮。
青姨高高興興地走了。她要去讓陽斂子開藥!
聽到她的來意,陽斂子愣了愣,然後只好背着藥箱朝着苓焰閣走去,留下青姨一個人看着藥爐,那裏面還有他的試驗品呢。
碧琪守在醉曦的寢殿外,聽到下人來報,心頭詫異。「你說陽先生來了?」
「是啊碧琪姐姐,先生說來看病。」一個丫頭急忙點頭。碧琪心頭一沉思,想必是宮主吩咐的,可是宮主怎麼會知道呢?
「還不快讓他進來。」
醉曦躺在床上,只是身體發冷,外面很吵,不一會她聽到開門的聲音,層層帷幕下她看到來人,鬚髮飄飄,步履蹣跚。
「陽先生來作何?」清寒的嗓音如流水,划過心尖,比以往來得溫柔。
「屬下奉命來替閣主診脈。」他恭敬行禮。
醉曦坐起來,跟進來的碧琪急忙拉開床簾,將柔軟的枕頭靠在她身後。
「先生坐。」她伸手示意,臉色蒼白,氣息不穩。「本閣無礙,你開一點驅寒的藥就行。」
陽斂子皺眉,她那樣虛弱的樣子,根本就不尋常,正想要說什麼,卻被一個冷厲略帶警告的眼神給閉上了嘴。
「屬下遵命。」
醉曦微微閉眼,她全身發冷,這個情形她是早就料好的,聽到輕緩的腳步聲漸行漸遠,才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手移向腹部,想要緩解疼痛,奈何不得。當年在死殿被灌下各種各樣的毒藥,她挺過來了,一開始並沒有什麼,她也不在意,只是到了四年前,她第一次來葵水,就知道了,那些藥對身體的傷害不小。
每一次的這幾天,她都會全身發冷發軟,腹部如同刀絞,但是這還只是前奏,等再過兩天真正來葵水的時候,那才是真正的痛不欲生。
只是今天,比前些年來得都更狠,她幾乎起不來,想必是寒毒解了後,留下的後遺症。
昏昏沉沉睡過去,半夢半醒之間,她好像被人拉進一個溫暖的懷抱,本能地朝着熱源靠近,已經冷得全身打哆嗦,找了一個舒服且溫暖的地方安心睡下。
梵蕭哭笑不得,懷裏的人冷得像塊冰,但她自發地毫無防備地找了一個安逸的位置蹭了蹭然後睡着,又可愛得不行。低頭瞧着她白皙光滑的肌膚映着自己鮮艷的紅衣,像是鍍上了一層胭脂,艷麗異常。
她的身體很軟,也很有韌性,卻更加清瘦,冷香竄進鼻子裏,讓人想留戀。還有那蒼白的唇微微抿起,看上去柔軟,但每一次說話都是極為冷硬的,可偏偏讓他着魔。
將手緩緩放到她小腹上,用內力替她暖着。
有小丫鬟進來,見此情形,雙頰緋紅,眼神曖昧,然後立即退了下去。
息月宮內,南逸辰站起來,心神不寧,從青姨來過後,他更加急躁,那種無法宣洩的東西使得他周身氣勢更冷。
猶豫了瞬間,還是不由自主地走到苓焰閣,站在門前望了眼,大步走進去。
「你們猜我剛剛看到了什麼?」幾個丫鬟圍在一起嘰嘰喳喳說個不停,一個站在中央的丫頭突然很是神秘出聲。
「什麼?」眾人疑惑。
「別神神秘秘的樣子,你剛剛不是去了閣主的寢殿嗎?」吵吵鬧鬧,大家一臉新奇的樣子很是讓站在中間那個丫頭得意。
「別賣關子了。快說。」
「我剛剛去閣主寢殿送藥,結果我看到。。。。。。」她故意停頓,然後將聲音放小,「閣主和一個男子親密地摟在一起呢。。。。。。那個男子還把手放在閣主的。。。。。。。而且閣主也沒有拒絕,看上去。。。。。。」
聲音斷斷續續,人群里不時發出一聲聲竊笑。絲毫沒注意到不遠處一個白色身影停住。
南逸辰深黑的眼裏看不出任何情緒。
「聚眾喧譁,你們當鎏苓宮是什麼地方?菜市場?」聽到這嚴厲的聲音,大家紛紛抬頭,看到青姨那張臉急忙請罪作鳥獸散。
要是以往她還會教訓兩句,可是看到不遠處的身影她決定閉嘴。這些婢女日常沒什麼消遣,會八卦也正常,所以她一般都只是象徵性地說說,不會真去懲罰人。
不過聽到剛剛她們的話,青姨突然想起一件事。
她走向對面,瞧着宮主的臉,好像不太,呃愉悅。但宮主是來看閣主的,她表示欣慰。
「宮主,那些侍女亂說話呢,閣主是不會那麼,呃,閣主不會亂來的,宮主要想信閣主。」她話落,表情就有點奇怪,為什麼要解釋這麼多呢?這話怎麼覺着像是在勸丈夫要相信自家妻子一樣,妻子是不會給他戴綠帽子的。
南逸辰聽這話感覺很彆扭,但一時間也說不出來哪裏不對,瞥了站在面前的人一眼,隨即離開。
青姨趕緊跟上,至於原因,她也說不清,就是想要跟上。
推開門,房間的淡紫色珠簾和輕紗飛揚起來,高雅華貴。南逸辰面無表情,踏進內室,就看到那身着紅衣的男子小心翼翼地擁住那人,手還很曖昧地放在了她的小腹上。
偏偏那個一向討厭親密接觸的人還很自然舒服地靠在他懷裏,安心且享受。
青姨微愣,想不到啊,看上去平時一臉清冷的閣主也會這么小女兒姿態地睡在男子身上,窸窸窣窣的陽光灑進來,那個畫面很是養眼,男子長得俊俏,女子也是人間絕色。
南逸辰瞧着那靜謐美好的圖畫,莫名覺得刺眼,尤其是那個女子還如此地毫無防備。墨發落到他紅色的衣裳上,驚心動魄的美。
梵蕭聽到聲音一抬起頭,就看到青姨那意味深長的眼神和好友冷漠的眼。他沒有放開懷裏的人,朝兩人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指了指他抱着的人。
意思很明確,不要出聲吵醒了她。
南逸辰皺眉,只覺得心裏堵得難受。青姨卻在沉思自己的計劃或許可行。
醉曦睡得並不算安穩,只是身上的寒意略有減少讓她好受一點,但突然地就感覺到了一股熟悉的氣息靠近,那腳步聲並不大,但足以讓她醒過來。
長長的睫毛輕輕顫動,她忽地睜開了眼,動了動才發現自己大半身子都在梵蕭懷裏,房子裏還站着另外兩個人。
她撐起身子,梵蕭覺察到立即將枕頭放到床上扶她躺下,左手卻是自始至終都沒離開,醉曦看向南逸辰,她張嘴想解釋,但又覺得可笑,何必自作多情。
小腹下傳來的熱量使得她減少了痛苦,但她眼神驀地變冷,「梵蕭,把手拿開。」
梵蕭看向她卻沒有遵守,見此,醉曦揮手拿開了放在小腹上的手,「你瘋了嗎?」她眉宇間多了些怒火。
青姨一驚,以為是梵蕭非禮了自己閣主,站出來剛想要說話就被醉曦一個命令趕了出來,給她端藥!好吧,她錯過了八卦的機會。那個梵蕭常常來,以閣主對他的信任是不會真正做出什麼越矩之事,剛剛是自己誤會了吧。
房間裏面還剩下三人,醉曦狠狠瞪了梵蕭一眼,那意思很明顯是待會再算賬,接到眼神的某人眼淚汪汪,表示很委屈。
兩人眉來眼去,南逸辰突然覺得自己多餘了,臉色不會好到哪裏去,但因為從來都是冷着的樣子,也不會讓人看出異樣。
抬頭看向來人,眼角微微柔和,「宮主?醉曦失禮了。」她的臉還很蒼白,沒了那熱源,她馬上就出了一身冷汗,疼的。
聞言,南逸辰還沒開口,某人的聲音就凶了起來,「失什麼禮?你看看你現在什麼樣子,臉白的像個鬼一樣,還不好好休息。」說着動作粗暴地將被子給她掖了掖。
梵蕭心裏不爽,她醒來第一眼看的不是自己,是那個大冰塊。
「你以為你又好到哪裏去。」醉曦淡淡道。「你回客房休息吧。」梵蕭因為常常來,所以就會特意為他準備一間房。
明顯地支走他,他才不干,又不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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