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啥事?」香玉心裏沒來由地一陣慌,想着要不要把譚墨從空間裏移出去?可若是不移,有人闖進來怎麼辦?
有着大小灰的看守,別人可能不會進來,可義父回來後一定不放心,定會闖進來,到時看不到譚大哥那就麻煩了。
可是,要是沒有空間精純靈氣的滋養,譚墨的情況會越來越差。還得按時給他餵靈泉水,真的是左右為難。
小花在門外哆哆嗦嗦地說:「少,少奶奶,那人,那人又來了。」
香玉一驚,「誰?花傾城嗎?」
小花道:「是,就是那個花,花傾城。他,他好像沒受傷的樣子,說是,說是來討藥!」
「討藥?」香玉暗恨,「你告訴他,拿解藥來換!」
香玉自己出了空間,把門一開,看到花傾城已經站在門口了。正在跟楚天生和青竹對峙,而大小灰也像如臨大敵一樣站了起來。
再看花傾城,這人好像跟昨天見的時候不一樣了,此時的他容貌依舊,只是少了嫵媚多了幾分男人的英氣。這才像個男人樣!
不過,這不大可能啊,不是說這人受得傷極重嗎?
香玉懷疑了,在場的所有人也懷疑了,連狼也懷疑了。大灰低頭看了看自己的爪,沒鈍啊!
「你是誰?」香玉不相信這是真的花傾城,或許是他的兄弟也說不定。
花傾城冷着一張臉,聽到香玉問話才微微一笑,「在下花傾城,怎麼?小娘子不認得了?
他這一笑,香玉才感覺出那抹輕佻,這不是花傾城那人妖是誰?疑惑道:「你吃了靈丹妙藥嗎?」
花傾城沒回答,只道:「聽說你這裏有上好的療傷藥,我家兄弟傷得太重,給點吧。」
「拿解藥來換!」香玉也沒多話,開門見山道。
「好!」花傾城竟然也沒意見,從懷裏拿出一個瓷瓶,「這裏是解藥。」
香玉再愣,她哪裏有上好的療傷藥呀,無非就是多了味靈泉水。這水對於外傷有着奇效。
看香玉沒動,花傾城又道:「你不想救你家相公了嗎?還是等你相公死了,跟着我。我倒是不介意,哼哼!」
「混蛋!」香玉臉面瞬間變黑,要是她會功夫的話恨不得在他身上刺出幾個血窟窿來。但她還是很快平靜下來,這個時候動怒是沒用的,「我相公中的是什麼毒?把裏面的配藥說一遍。」
花傾城認真地看了眼香玉,「你懂醫術?」
「不懂,但我可以告訴懂的人。」
「你過來,我只告訴你一人。」花傾城的嘴角驀地翹了翹,「要不然。」
他身形一動,瞬間抓住有點嚇傻了的小花,扣住她的脖子道:「我擰斷她的脖子。」
香玉一下子變得極為被動,怎麼就沒想到小花他們呢。
小花被花傾城使勁抓着,臉面一下子變得慘白,要喊卻喊不出聲來,那種恐懼的表情任誰看了都不忍。
香玉咬牙道:「你放了小花,我給你療傷藥。你說對了,我這裏確實有上好的療傷藥。」
「少奶奶!」青竹和楚天生齊聲道,在他們眼裏小花不過是個奴婢,香玉大可不用管。
趙大一家,還有小紅都急急地看着香玉,他們是想救小花的。
香玉道:「小花,別怕。放輕鬆,我是不會放棄任何一個家人的。」
從這裏她也看出青竹和楚天生的冷漠,便做了個決定,要把譚墨留在空間。要是他們二人有壞心的話,就算是福伯在,也不能阻止青竹和楚天生。何況這二人能作譚香園的護衛也是畏懼於譚墨的武力,所以靠不住,他不放心把譚墨一個人放在家裏。
隨之,香玉又道:「花傾城,你放了小花,我這就給你療傷藥。」
香玉進屋,裝了一瓶靈泉,又拿了一些止血藥,便走出小屋,再次囑咐大小灰,「你們繼續在這裏看着。譚大哥在裏面,不許任何人進去碰他,就是義父來了也不行。」
也就是在剛才,她突然有種很玄的感覺,花傾城是不會這麼空手而歸的。說不定還會拿她作人質,畢竟那個大壯傷得極重。
不過,這也沒什麼,她有空間這個大神器,安危不會有問題。或許還可以拿到解藥,甚至是了解陳南和他們的關係。這個險她決定冒了。
花傾城似乎也明白了她的意圖,嘿嘿笑道:「有膽量,這樣的女子真是讓人憐愛呀。」
青竹道:「少奶奶,你不能過去。花傾城善用毒,我怕他。」
香玉搖頭,「放心吧,我相信他不會亂來的。小花,別怕,在家等我回來。家裏的生意也別落下,你們該幹啥幹啥,我一會就能回來。」
趙大抹了一把淚,一咬牙,「少奶奶你別去了。這是小花的命呀!」
「不,我們譚香園的人,我是不會放棄任何一人的。」香玉來到花傾城身邊,伸手道:「解藥!」
花傾城把小花往邊上一扔,也伸手道:「療傷藥!」
香玉將另一手上的瓷瓶遞了過去,而花傾城也是如此,二人互換。
眼看着就要交換成功,花傾城嘴角突然來了個不壞好意的笑,腳上蓄力身形一動,他的手便扣在了香玉的脖子上,而香玉手上的解藥卻是不見了。不用說也知道,定是到了花傾城的手裏。
「哈哈哈!」花傾城大笑,「人與藥,花某人都要!」
正說着,香玉打斷他的狂妄,輕聲道:「小楚,青竹,家裏就靠你們了。陳南,我回來時想聽聽你的解釋。」
「我。」陳南護着牛佳燕,表情糾結不已,不知道說什麼好。
「哼!」花傾城冷哼一聲,「要想救她,你們知道怎麼辦。陳南,就看你的了。」
說着縱身一躍,三兩下便消失了身影。
剩下的人你看我,我看你,一時間如失去了主心骨一樣,不知道如何辦好。再看向身後,小灰和大灰還是一如既往地蹲坐在門口,這令他們想進屋看譚墨的情況的打算落空了。
香玉被花傾城綁架了,她很清楚這一點。所以無論花傾城去哪兒,她都一聲不吭,能做的就是用心記下路線。
花傾城是往南山深處疾馳的,這路香玉均不熟悉。幾乎是每一次眨眼都會換一個風景,到了最後香玉也不知道到了哪裏。
她很清楚自己在犯險,所以每走幾步便會從空間悄無聲息地扔一把薄荷,這個時候的薄荷幾乎都已經蔫了。空間中的薄荷依然清脆,混跟四周地上雜草中若不仔細尋找根本發現沒了。所以一直撒到了花傾城在南山中的臨時落腳點還沒發現香玉的小動作。
一是跟花傾城的狀態有關,別看他現在裝作什麼都沒發生的樣子,其實他傷得很重。只是用了修煉功法中的禁忌手段將傷患遮掩起來而已。
二是香玉想看看,她走了,譚墨重傷未醒,譚香園裏的那些人會怎麼辦?是各奔東西還是想辦法來救她。若是後者,那麼她決定以後的空間出產會適當地和大家分享要是前者,那麼也很幸運,終於讓心懷不軌之人顯形了。
她在院子裏時,就已經偷偷地將薄荷放在了腳下,要是院子裏那幾個會功夫的是有心人的話一定會找來的。
至於始作俑者陳南,香玉還沒那個時間關注。現在她的所有心思都放在解藥上。
一花傾城一到在南山的臨時落腳點,身上的傷再也遮掩不住了。悶哼一聲,吐出一口鮮血,將香玉粗暴地扔到一邊。
再看此時的花傾城,臉面慘白正痛苦地蜷縮在地上,胸前和後背已經滲出了鮮血。臉上的線條也變柔和了不少。
「還是不行啊。」花傾城喃喃自語,不知道在說些什麼,扭頭看了眼香玉,問:「你不怕?」
香玉是真的不怕,擁有空間怕啥?便微微一笑,「你果然是裝出來的。就你這個樣子還想抓我,真是不自量力。」
花傾城突然嘴角一咧,哈哈笑了起來,手指捏了粒石塊,「信不信我現在就能解決了你?」
香玉直直在盯着他問:「為什麼?你的目標是陳南,我和譚墨可沒惹你。」
花傾城倒也直接,「為了你。你身上有股我需要的力量,所以我要得到你!」
此話一出香玉臉面一變,哼道:「難道你想吃了我?你憑你現在的身體?」
「哈哈!」花傾城再笑,「吃的方式有多種,佔有也是一種吃!」
香玉終於緊張起來,握緊藏在袖中的袖珍手弩,冷聲道:「你試試看!」
花傾城道:「只有心甘情願才會對我的功法有幫助。」說着咬牙扣住香玉的手腕就往臨時的窩棚里拉。
香玉雖然極不情願,但也鬆了一口氣。此時才覺得自己真的魯莽了。
進了窩棚,花傾城道:「救活他!要不然,你死!」
香玉冷聲道:「解藥!不給解藥就算是死也不救他。」
花傾城沉着臉扔出了解藥瓶,「要救譚墨可得抓緊了,明日不服解藥的話,必死!所以明日之前,你得把他救活。要不然吃了你,再讓你給他陪葬!」
「把我的傷藥給我!沒有傷藥我怎麼救!」
花傾城轉身就走,「這傷藥是我的。聽說你有不少這樣的救命水,再拿出瓶來吧。」
香玉一愣,「救命水!」
他怎麼知道救命水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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