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水!」香玉咬着牙又重複了一遍,「你到底是誰?」
花傾城腳步未停,就像是沒聽到一樣很快消失在眼前。以香玉現在的眼力,在這青翠的山林之間還真看不到刻意隱藏的人。
「哼!我一定會弄清楚的。」香玉握了握拳,挑開臨時茅草屋的布帘子走了進去。她此時只能救那個傷重至極的大壯,力爭在明日之前搞清楚這瓶解藥的成分。
進入茅草屋,香玉條件反射的捂了鼻子,這屋裏的味呀,真是太難聞了。腥臭,霉爛的味道直鑽鼻翼。
再看那個大壯趴在床上已經昏迷過去,傷口還在往外滲着血。臉面已經不是正常人該有的顏色,灰敗的像沒有生氣的人一樣。
香玉強忍着不適,往這個大壯嘴裏塞了一小片紫參。再麻利地解開包裹着的布,這一看,差點讓香玉吐出來。
那傷口不但滲着血,還往外流着膿,傷口邊緣已經偏黑色,一看就是帶着毒的。這腥臭味也是因為這個而來。
帶上自製的皮手套,香玉取出一小陶瓷盆的靈泉水,用乾淨的布慢慢地擦着。幾乎是靈泉水跟傷口接觸後,那沉着在皮膚上的黑色便會立即消失。靈泉水有極佳的殺毒效果。
這幾乎深可見骨的傷口,香玉決定用針線縫合起來為好。便取出在空間裏一直沒用得上的自己特製的針和線,如縫衣服般縫合傷口。
這個時候的麻醉藥很珍貴,香玉手上也沒那個方子。反正這個大壯還在昏迷中,想來也感覺不到疼。
縫合傷口這事兒對一個現代社會的醫生來說是最基本的職業技能,自然也難不倒香玉。
只見她穿針引線,拿着彎曲的針,用特製的線如縫衣一樣上上下下縫了起來。那樣子真看不出來這是在縫合人的血肉。
香玉邊縫邊嘖嘖道:「真是便宜你這個壞蛋了,這針是我讓蔓兒爹花了大氣力打出來的呢。還有這線,不知試驗了多少回才找到這麼合適的。縫合了可以不用拆的,過不了多久就能哪皮肉長在一起。真是,我還真是心太軟,按理來說,應該見死不救才是。」
剛剛縫合了一條傷口,香玉就看到大壯的額頭冒汗,好像很痛苦的樣子。便加快了手上的動作,「不行,我得快點。人要是醒了,可就麻煩了。」
一針又一針地往下縫,她下意識地不看大壯的反應。不用想也知道這人快醒了,而他一醒,香玉覺得可能會縫不下去的。
「啊!」就在香玉再次縫完一條深深傷口後,大壯醒了,發出陣陣慘叫。
香玉收針,哼道:「叫什麼叫?再叫我接着縫。」
大壯咬着牙扭頭,就這一咬,咬住了那片紫參,臉上的表情頓時多了許多,疑惑地看着香玉。
香玉再哼道:「看什麼看?那是上了年份的參,你小子中了狗屎運了。嚼嚼吃了吧。」
大壯不再說話,參是啥味他還是知道的,便使勁嚼了起來。越嚼越能感覺身上的熱量足了,再次扭頭看香玉。
這一看嚇了他一跳,趕緊咽下嘴裏的參,驚恐道:「你,你想幹什麼?」
香玉面無表情地瞥了他一眼,輕聲道:「吃完了?我的救命參不錯吧。」
大壯有些羞愧,但身為殺手不該有人類情感的,便冷哼道:「你怎會在這裏?拿針做什麼?」
香玉的臉面也是一沉,冷聲道:「不想死就閉嘴!你以為我願意救你?記住,你欠我一片五百年老參片,這輩子還不上你就下輩子還。」
說着她不管這個大壯是不是樂意,立馬動手縫了起來,手上的動作再沒有之前的輕柔,甚至有些粗暴。但這個大壯還真的忍了。
最後香玉看到他背上血跡斑斑的縫痕,再次用那剩下的靈泉水擦乾淨傷口後,上了金瘡藥,便草草地用繃帶綁了起來。
然後,香玉又道:「傷口處理好了,若是恢復的好的話,半個月左右就能結疤。若是不好?小命沒了也是正常。」
隨之走出茅草屋,臉面變得更加難看。
「青竹和楚天生竟然沒來,實在是高看他們了!」香玉低聲自語,走到茅草屋的另一邊,拿出解藥看了起來。
空間裏的時間香玉設定到了幾乎靜止的狀態,也就是說譚墨的傷勢暫時只會停留在這一刻,不會放更壞發展。
瓷瓶里只有一粒解藥,如半個鴿子蛋大但全身烏黑,卻散發出一股異香。這香味讓香玉皺眉頭,嘟囔道:「不像解藥啊。」
起身,走到茅草屋的後面,此地草木茂盛,彎下腰便能看不到人。四下里聽了下沒人,便閃身進了空間。
空間內一切如常,風平浪靜的。啊不,要是沒有那些時而蹬腿,時而慘叫兩聲的雞的話。
香玉沒多看那些狀況不妙的母雞們,先為譚墨把了下脈,然後香玉嘴角微翹,「很好,脈相平穩,看來這毒是控制住了。」
給譚墨重新餵了靈泉水,這才看向那些掙扎中的試驗雞們。
有幾隻已經沒有什麼氣了,餵了靈泉水的還活着,有的能走動,可是有一隻卻是活蹦亂跳的吃着青草。
「這是。」香玉眼睛一亮,空間裏似乎還藏着不得了東西呀。
她用精神力控制住那隻活蹦亂跳的母雞,發現這正是餵了七彩荷花瓣兒的那隻。
「太好了。」
再次摘了一片荷花,這次好好的觀察了荷花,發現這荷花如玉質般通透,也並非一戳就破的。將這片荷花掰了一點餵給一隻半死不活的母雞,幾乎是在瞬間,這隻雞便起來了,精神還特別好。
香玉笑道:「原來是七彩荷呀,這才空間裏最好的寶貝!」
再次拿出花傾城的解藥,小心翼翼地刮下了一點沫子,隨手又抓了一隻半死不活的,再給那吃荷花解了毒的雞也餵下了點。
到底這解藥是不是真的呢?答案很快就揭曉了。
香玉冷笑道:「花傾城果然不安好心!」
那根本就不是解藥,是更加致命的毒藥,那雞吃下後便七竅流血而亡。這要是給譚墨吃下的話還不得當場要人命啊。
不過,七彩荷花還是給了香玉驚醒,另一隻雞卻沒受一點影響,該怎麼在草地上跑還怎麼跑。
香玉心裏便有了底,這七彩荷花確實是寶。她決定先嘗嘗。這花只有七片,還有五片花瓣在上面,她毫不遲疑地先往自己嘴裏塞了一片。
她真沒想到這味道會那麼好,這如玉質般的荷花瓣竟然入口即化,化作一股暖主進入腹中,然後整個人就像脫胎換骨一般,身體變得輕盈了。
突然感覺身上有些癢,一抓胳膊手上油漬漬的,烏黑一片。
「難道。」香玉心中想到了一個詞脫胎換骨!
顧不上身體難受,她直接又摘了片花瓣塞到譚墨的嘴裏。看到譚墨的臉色漸漸恢復正常,這才去了另一個專門用於洗澡的池子清洗起來。
這裏的水也是引自靈泉,香玉在裏面洗得不亦樂乎。有了七彩荷花瓣,她心裏這口大石頭終於落下了,至於以後怎麼圓場,就交給譚墨吧。
從自己的身體的反應來看,這七彩蓮花應該是個寶物,光花瓣就是這麼好的效果,那蓮子呢?還有蓮藕應該也是極好的。
香玉心裏美滋滋的,看來以後要好好地關注這株荷花了。此時看那略有些灰色的天也是極美的。
「唉,要是以後每天都是美美的洗個靈泉浴那該多好呀。」擦擦胳膊,洗洗腳,香玉自言自語道。
「你若是想,每天都可以洗。」突然,譚墨的聲音飄入耳中。
「嘩啦!」一聲,香玉從水裏光着身子站了起來,驚喜道:「譚大哥,你醒了?」
譚墨的眼神全聚在香玉的身子上,目不轉睛道:「嗯,那荷花瓣兒果然是寶貝。不但解了我身上的毒,還讓我的功力更上一層樓。要是現在再跟花人妖交手的話,不費吹灰之力就能捏死他。」
香玉美美地笑了,「那就好。哎呀!」
止到此時才發現自己的身上清潔溜溜,趕緊地又蹲在水裏,嗔怒道:「你看啥看呀,還不快來洗洗,身上肯定臭死了。咦?你怎麼知道我給你吃了荷花瓣呢。」
譚墨嘿嘿笑着,三下五除二就把身上的衣服脫了,快步來到香玉身邊,也不顧不得身上髒,直接把香玉抱了起來。
嗓音低沉道:「小玉兒,你真是我的大福星。」
香玉嫌棄地往外推着他,「再不洗洗,大福星也會被你熏死的。」
「你來幫我。」譚墨突然很無恥地拿起她的手往他下面放,「你來洗這裏!」
「你這登徒子!」
待兩人梳洗完畢,重新換上新衣後。香玉坐在草地上,任由譚墨為她梳頭,「譚大哥,你怎麼知道我給你吃了荷花瓣兒?」
「因為我的意識一直都是清醒的,但因為毒的原因我動不了。」譚墨輕聲道,「這株長在靈泉中的荷花果然不是凡物,剛才我們身體應該是在排除雜物。堪比洗經伐髓的靈丹妙藥啊。」
香玉道:「是啊,我現在也算是洗經伐髓了。你看要不要現在就教我功夫?」
「這。」
就在譚墨想着要不要答應之時,花傾城出現在了外面的茅草屋裏,二人頓時關注起他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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