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媽對着我和我爸兩個人大喊一聲,我和我老爸頓時閉嘴。
老媽又掃視了一眼我和我爸,然後說道:「別在院子裏吵吵,讓周圍的鄰居都聽見了算怎麼回事,你們爺倆進屋好好坐下來把事情說清楚,我去看看小沫。」老媽說着就朝門外的車子那邊走了過去。
老爸嘆了一口氣,有點不知所措,掏出一根煙,點着,自顧自地走進了屋子。
「怎麼回事吧?你到底聽誰算的命?」我做了一個深呼吸平復了一下情緒問道。
老爸深深地吸了一口煙,緩緩吐出煙圈,臉上帶着複雜的表情,還是在一直搖頭,說道:「不管誰算的命,反正我不同意你跟小沫在一起。算命的都說了。她肯定會害了你的。」
我無奈的苦笑一聲,點點頭,說道:「爸,我跟你說,我這幾個月來。你完全想像不到我究竟經歷了什麼,我費勁心裏把小沫死而復生,如今我如願以償,我覺的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什麼事情能夠阻擋我跟小沫在一起。」
「你就不能聽我一句勸,我都是為了你好。」老爸把手裏的煙頭仍在地上說道。
「你就單憑一個算命先生的話。就要把我和小沫拆開,讓你自己說,這是不是太過分了?」我說到這,感覺到更加的氣憤。
老爸卻不以為然,說道:「高陽,那不是一個算命的先生,是一個老太太,叫米婆,她在這十里八村可是出了名的神算,今天我到縣城正好在縣城邊上的土地公公廟的旁邊。看到她出攤幫人算命,於是就請她給你算了一下。哎呀,總之你跟小沫不能在一起生活。」
老爸說着愁眉苦臉的模樣,心裏也着急,看像是給我解釋不清楚。
「米婆?我怎麼沒有聽說過這個人?」我有點納悶地問。
「你以前只顧着上學,之後又到洛川市工作,怎麼會聽說米婆的事情。」老爸解釋說。
我冷冷的笑了一聲,這個米婆,不知道給我老爸灌了什麼湯,一下子改變了他對於小沫的態度,我倒是想要見見這個米婆究竟是什麼人,有什麼本事。我雖然剛入捉鬼門不久,也沒有什麼值得炫耀的地方,但是這大大小小的鬼怪靈異事件,也經歷了幾起,甚至進出過陰司,雖然不濟,但是我也不情願就這麼把自己和小沫的事情交給這個陌生的米婆來左右。
於是我轉身朝門外走去,說道:「我去見見這個米婆。」
老爸頓時身子一震,只怕我正在氣頭上。見到這個米婆會稍有不敬,於是趕忙說道:「你去見她幹什麼?」
我回頭看了一眼老爸,咬着牙說道:「我要把這個米婆好好地請到家裏,來讓她親自幫我和小沫算算,我們到底適不適合在一起生活。」
老爸也趕忙出屋子。在我身後一邊叫着我的名字,一邊說:「高陽,你可不能幹傻事啊,怠慢了米婆,她肯定不會讓咱們家好過的。」
我苦笑了呵呵一聲,接着我老爸的話說:「那咱們就看看,是我讓她的日子不好過,還是她讓我的日子不好過。」
老爸聽我的語氣,知道我此時正滿心的憤怒,當然不願意就這麼讓我氣沖沖的找米婆。於是緊走幾步,一把拽着我的胳膊,說道:「高陽,你不聽我的話,是吧。」
院子外面的老媽看到我和老爸又這麼相互推搡着。於是也趕忙過來,勸說道:「你們爺倆今天到底是怎麼回事,能不能好好說幾句話,在這院子裏又拉扯了起來,能不能讓我安心一會兒。」
老爸見自己阻攔不住我。於是又開始給老媽做思想工作,說是無論如何讓不能讓我去找米婆的事。
老媽一聽說米婆。頓時身子也微微一怔,問道:「你剛剛說找人算過,就是找的米婆?」
老爸點點頭。
這個時候,老媽又開始面露難色,轉頭給我說:「陽陽啊,既然米婆都這麼說了,你就和小沫分開吧。」
我頓時更加無語,這個米婆到底是何許人也,為什麼,提及她,我老媽的態度也轉變的很快。
我頓感無奈,於是只能掙脫了老爸的手,然後一聲不吭,滿身憤怒的朝院子外面的車上走去。
此時小沫正坐在車裏,抱着一鳴,抹着眼淚,看樣子,是因為剛剛我老爸的那幾句話,讓她心裏很難受。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只能用哭泣來表示自己的無助。
我坐進了車裏,看了一眼小沫,輕輕抓住她的手,說道:「小沫,你不要擔心,我這就去見見這個米婆,咱們在一起生死都不怕,還怕這個米婆嗎?我相信,我有辦法能夠讓米婆重新看待咱們倆的事情,到時候,我爸媽也不會說什麼了?」
小沫哽咽着,輕輕地點頭。
我剛打着火,準備掉頭,朝縣城的方向駛去,這個時候,我爸媽突然一左一右打開了後面的車門,坐了進來。
「你們上車幹嘛?」我沒好氣地說。
老媽坐在我的作為後面,拍拍我的肩膀說道:「陽陽啊。你現在這個情緒去找米婆,我和你爸爸有點擔心,既然不你想去找米婆問個究竟,那我和你爸爸一起跟着你過去。」
我嘆了一口氣,也沒有回答,一起去就一起去吧,我心想,我當着你們的面,要戳穿米婆這個江湖騙子。
我開着車,一路到了德陽縣城邊的土地公公廟附近。正趕到農曆十五,所以在這裏燒香祈福的村民特別多,土地公公廟是建在縣城邊南面的一個農田地裏面,背靠着柏油馬路,從柏油馬路通往土地公公廟的是一個約有百十米的羊腸小道。
因為前來燒香祈福的人比較多。所以很多賣小玩意兒的商販也跟着一起過來趕場。
不說人山人海,但是寬闊的柏油馬路上也擁擠不堪。
我把車子停在路面,然後步行着朝土地公公廟走去,小沫抱着一鳴走在我的身邊,我爸媽走在我們的身後。一直在柏油路和通往土地廟的那條羊腸小道的交叉口,哪裏聚集了很多的村民,一個個聚精會神的圍在一個看樣子年過古稀的老太太身邊。
我遠遠地看着這個老太太,衣着樸素,滿頭白髮,帶着銀質手鐲和耳圈,臉上遍佈着皺紋溝壑,還有星星點點的老年斑。並沒有發現什麼異樣,就是一個很普通的老太太。不過讓我疑惑的是,我總感覺到,我和這個米婆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好像在哪裏見過他,不過想到她跟我老爸說,我不能和小沫在一起生活這件事情,我還是心理有點不舒服。
在米婆的面前擺放着一張小桌子,桌子上擺了三隻瓷碗,其中一隻裏面盛滿了白花花的大米。她坐在一個小馬紮上,伸手抓着其中一個碗裏的大米往桌子上一灑,然後用一隻空碗倒扣在灑在桌子上的大米上,嘴巴念念有辭。把倒扣在桌子上的碗外面的大米都清理乾淨之後,拿開倒扣着的空碗,然後對着桌子上剩餘的大米,一點點的計算着。
邊查邊對蹲在她對面的那個老人說着什麼。
我看了一會兒,感覺到非常的好笑,更加覺得,她就是一個沒有什麼本事。只靠一張嘴就瞞天過海的江湖騙子。
我撥開人群,擠進裏面。
正在為人算命的米婆抬頭望了我一眼,眼神突然晃了一下,注視了我一會兒,然後把桌子上的大米全部都掃進碗裏,轉頭對着那個面前的那個老人,說道:「老哥哥,對不起了,今天不算,給你算了一半,這錢我也不收你的了,大家也都散了吧。」說着又對周圍的人揮了揮手,示意大家離開。
我冷笑着蹲在米婆旁邊,說道:「你就是米婆吧,怎麼,我一來,就要收攤啊,是不是怕我把你行騙的伎倆戳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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