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為什麼,此時,我對於馬曉霞忽然有了一種畏懼的心態,她的溫存、親昵的舉動卻讓我倍感壓力。之後我問她為什麼會在我家,聽她講述後才得知,她已和我的老媽見面,在得知了前因後果,我老媽差點沒有暈過去。我這才明白,為什麼打電話給老媽時,從她聲音里已經絲毫聽不出悲傷之感了,原來是這個原因啊。而她去老家,有個最重要的目的就是找親戚們去借錢,準備在市區給我買套房子結婚。聽馬曉霞帶着很幸福的表情說完這些,我卻一陣陣的發懵發蒙。
聊了一夜,我真覺頭疼,正準備休息時,便接到了班長的電話,他聲音異常低沉的說道:「昨天我接到王麗茹的電話了,準備去她那邊,你如果沒事,就和我走一趟吧。」
我頓時鬆了口氣,立刻答應了。看的出,馬曉霞雖然有些不愉快,但還是爽快的答應了,臨出門時她叮囑我道:「出門在外要保重自己,我這邊你不用牽掛。但辦完事,一定要早點回來,我已經快六個月了,你得記住,最多最多還有四個月就要生。」
聽了這句話,我內心一陣慚愧,忽然想到了「責任」二字。一個大男人,生於天地,如果連一點責任心都沒有,那活着還有何意義?不如自己閹了去做太監。
想明白這點後,我紛亂的心緒忽然間就平靜了下來。但是,既然答應了班長也不好反悔,我只能早去早回了。出門前,便將馬曉霞摟進懷裏說道:「你放心,我心裏有數。」
從這一刻起,我準備好了,做一個好丈夫,一個好爸爸。方婷兒的事情,今後一找到機會,我就會和她說清楚。
之後,我叮囑大寶一定要照顧好馬曉霞。在馬曉霞目瞪口呆的注視下,大寶沉穩的點了點頭,就跟一個勇猛的大孩子一樣。
我出門後,班長已經將車子停在樓下等着我,他的臉簡直陰沉到了極點。班長中了血蟲蠱後,整個人的狀態一直就是陰鬱不定的。所以,我也沒有多想,上了車子後狗熊眉頭一皺道:「坐前面去,別跟我這兒湊熱鬧。」
我心裏「咯噔」一下,不明白他為什麼會如此針對我。愣了一會兒,我還是坐上了副駕駛,班長一聲不吭,也沒有指責狗熊的意思。我坐到前邊後,氣氛頓時變的更尷尬起來,一路之中都沒人說話,而通過倒車鏡,我發現狗熊竟然滿眼凶光,死死盯着我。狗熊的這種表現,讓我越發覺得不安,心裏猜測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過了很久,幻首才說道:「班長的能力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我已經無法讀懂他的內心了,但是看兩人這副樣子,對你應該是心存怨念的,你今夜一定要當心。」
「他們不會殺死我,用來提升自己的靈修力水平吧?」我的內心「咚咚」跳了起來。
「不太清楚,這個不好判斷,但是你有靈鬼戰衣在身,應該是不遜於這二人的,也別嚇唬自己,他們即使有大幅度的能力提升,也根本就不是你的對手。」
聽幻首這麼說,我懸着的心才平靜了一些。但是,我似乎猜錯了班長的心理,這一路上雖然他對我極不友善,但並沒有想要殺我的意思。無論食宿,雖然都和我保持一定距離,但並沒有任何過分的舉動,三人就這麼彆扭的一路到了山西大同。
馬家的人,基本都留在玄宮沒有回來,但管家我也認識,萬幸的是,方婷兒居然不在。據馬家人說,這些日子她和毛毛相處的極其融洽,後來兩人竟然還拜了乾姐弟,她是帶着毛毛出去旅遊去了。
方婷兒是經過特殊訓練的殺手,身邊又有一個強悍到讓人無法想像的龍族戰士毛毛,安全問題我並不擔心。不過看到王麗茹後,我才明白,班長為什麼着急忙慌的要來看她,只見這個平日裏英氣飛揚的姑娘,此刻居然面黃肌瘦,似乎得了重病。
不過見到班長後,她的心情還是蠻不錯的。班長對她則有些不咸不淡,四人聚首後,他竟然說道:「我是第一次來到這地方,你倆做導遊,咱們出去轉轉吧。」
之後,我們四個人開着車子在大同市區里轉了一圈,班長道:「這裏有沒有人少點,能夠練功的地方?」
我想了想說道:「這裏有個地方叫無名山,當年馬雲祿中了屍蟲蠱,就躲在那裏修養,平日裏遊人也不算多,修煉功夫是最好的地方。」
「和潞城的大合山差不多,是不是?」這一路,這班長第一次對我說話。
「嗯,基本上差別不大。」
很快,我們便到了山腳。其實,選擇這個地方我是有私心的,因為馬雲祿曾經對我說過,當年他棲身的山洞中有冥河水存在,而這東西是用來煮黃麟獸甲的必須之物,正好藉此提升自己的靈修力。
上了山後,我們來到了斷魂崖前,只見馬家人掩飾身份所用的涼粉攤居然還在,足見此地人煙稀少到什麼程度。這座山雖然不高,但地處大同外郊之地,頗為荒涼,上山之路雖然是修成的,但山背面的斷魂崖因為連接着另一座山脈,所以沒有辦法修建下山之路,確實是真正的斷魂之地。站在懸崖處朝下望去,三四百米的落差山石凸顯,山腳位於兩座山的合圍處,就像是一片原汁原味的山谷地,其中生長着許多參天大樹,所以低頭只能望見一片碧綠的樹葉或是微微發黃的松針。
王麗茹第一次來到這裏,下車後深深吸了口氣說道:「這裏風景真美。」
班長第一次露出笑容,說道:「讓狗熊陪你轉轉,我和燕子有幾句話要說。」
王麗茹假裝生氣的說道:「說就說唄,還背着人,搞得神神秘秘的。」嘴裏這麼說,卻跟着狗熊朝山下走去。
他後走後,班長坐在石碑上沖我招招手道:「燕子,咱倆很久沒有交心了,今天,好好拉拉家常。」說罷,點着兩支煙,遞了其中一根給我。
我坐在他身前的山石上說道:「我真沒想到,才離開這幾天,大蘿蔔就死的這麼慘,無論如何,這事兒也得弄清楚了。」
「你說的沒錯,都是自家兄弟,誰吃了虧,我都不會袖手旁觀。」說完這句話後,他久久沒有出聲,默默的將一根煙抽完。
我便問道:「班長,你心裏有什麼不痛苦的事情,就說出來,別一個人悶在心底。咱們都是這麼多年的兄弟,應該一同承擔這事兒。」
班長微微點頭,似乎贊同我這句話。過了一會兒,班長卻又問道:「既然你當我是兄弟,當然應該明白朋友妻不可欺這個道理。可是,你本事還真不小,出去這才幾天,就把王麗茹搞懷孕了?」
我聽了這句話後,如遭雷擊,頓時愣住了。班長也沒有咄咄逼人的追問,只是靜靜的等着我的回答,過了很久,我才回過神來說道:「班長,你在我心裏和親大哥沒有區別,我就是再禽獸不如,也不至於對王麗茹下手吧。我對天發誓,不但沒有你說的那些事情,並且我心裏連一點歪念都不會有。我說的如有一個字是假的,就讓我天打五雷轟,不得好死。」
班長冷笑一聲,繼續說道:「那麼,除了你和她最為熟悉外,馬家誰和她苟合的可能性最大?」
「班長,難道你自己就沒有可能?」
「別扯淡了,我只和她待了一個晚上。要你這樣說,我他媽還真是神槍手了。」班長越說越氣憤,臉色也越來越紅。
「世事無絕對,這也有可能,你不能憑這點臆想,就來懷疑我。」
「除了你,還能他媽的有誰?」班長暴怒之下,疾如閃電般一拳朝我打來,只聽「噗」的一聲悶響,正中我的心窩。他出手毫不容情,上來就準備是要取我性命的,班長這一拳,再強大的人類,也會被他一拳打爛胸膛,何況,我並不認為自己特別強大。
他這一舉動,讓我無論如何都難以接受。看來,班長對我的怨恨遠不是我所想像的那麼簡單,而幻首之前對於班長的分析,現在看來,那是句句屬實,但我卻不願意相信他。
即使我有戰衣護身,班長這一拳也打得我倒飛出去,不過卻沒有受到任何傷害。如果沒有這件戰衣,我剛才已經死去了。
從地上起來後,只見班長從身上掏出那兩柄烏黑的鋼刀,我知道他是絕不可能放過我的,便戴上面罩,手腕處立刻彈出幾柄短劍。因為我穿着外套,班長並不知道我身上有一件至寶,他冷哼了一聲說道:「沒想到啊,燕子。這些日子沒見,你能力果然又有了提升,怪不得敢對我的女人下手,真是能力越強,味口越大啊。」
我是百口莫辯,班長心裏認定了是我,我再怎麼解釋,看上去也是掩飾。班長卻誤會了我不說話的原因,他愈加憤怒的舞動手中雙刀朝我劈面砍來,我揮動手中的短劍,迎面砍去,只聽「叮咚」兩聲輕響,班長手上的鋼刀便被我削斷。他大吼一聲,扔掉手中斷刀,對着我接連打出數拳。以班長現在的實力,我根本看不清他的拳路,但是卻能清楚的聽見他每一拳擊出時的破空之聲,於是,我閉上眼睛仔細分辨班長擊打而來的方位。
或許,班長看到我閉上眼睛迎敵,以為是我輕視於他。這樣讓班長更加憤怒,每一拳都使出了十足十的力道,但是力量越大必定越影響拳速,挨了幾下後,我便適應了班長的拳路,等他再一次發動攻擊時,我便出手格開了一拳。
這顯然出乎班長意料之外,他在極度憤怒下,拳路已出現破綻,現在只是一味的沖我面門擊打。這個規律被我掌握後,我輕易側身躲開一拳,隨即對準他鼻樑就是一拳。因為我知道,擊打鼻樑骨能使人產生短暫的眩暈。當然,我並沒有太用力,穿着戰衣用力一拳,只怕連班長腦袋都要打爛。但饒是如此,班長也承受不住,他雙腿一晃,「噗通」一聲摔倒在地。我睜開眼後,趕緊對他伸出左手說道:「班長,你要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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