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在華夏族成語裏,我覺得,這是最好形容眼前局勢的一句話了。這也讓我明白了,為何齊門海對於身邊存在的盜寶人,為何看似毫不關心?其實,他早就挖好了坑,在前邊等對方往裏跳,而這個坑就是我。
這四人目瞪口呆的望着來到此地的巫師們。不過,齊門海會親自來還是讓我有些吃驚,畢竟,這樣的四個黑袍巫師,遠未到需要他出手的地步。走到四人面前,齊門海語調並沒有絲毫變化,十分平靜的說道:「真沒想到,會是你們四人,你們沒有任何戰鬥任務要做,為何要偷盜寶衣呢?」
胖子這時悲傷而乞求的說道:「四宮主,我們只是一念之差,偷盜寶物的原因就是貪心。既然被您老抓個正着,我們也不存活着的念頭了,只是希望你不要作踐我們。」
馬飛冷笑一聲道:「想死也不是那麼容易的,別說廢話,把幕後指使你們的人供出來再說其他條件。」
胖子雖然怕的渾身發抖,嘴卻挺牢,一口咬定道:「我們只是一念之差,如果非要問是受誰指示,那就算是我吧。沒有我,他們三個也不敢私自做這件事。」
齊門海「呵呵」一聲,說道:「趙胖子,算我小看你了,沒想到你嘴還真硬啊。」
他話音剛落,只見地上的尖頭蟲子有一隻忽然向前彈射而起,猛地將胖子的左胳膊直接對穿了一個血淋淋的窟窿。由於蟲子速度極快,過了一小會兒,胖子才反應過來,他立刻握住自己手上的傷口,口出發出奇慘的叫聲。不過,沒等他一嗓子喊完,又有兩隻蟲子從他大腿處對穿而過,如此一來,滿地尖頭蟲都開始了蠢蠢而動。
馬飛這時冷笑道:「你要是再死咬着不鬆口,只怕你就要變成馬蜂窩了。」
胖子已經不支倒地,滿頭冷汗,整個人都疼的變了形,說話的聲音都變得顫抖起來:「真的沒人指使,一切都是我的主意。」
馬飛扭頭問另外怔在當地的一個人道:「他不說就你說,否則,你和他一樣的下場。」
那人早癱在地上抖成一團,上下牙齒磕磕碰碰,根本連一句話都說不周全。不過,還是能勉強聽明白他的聲音道:「是三宮主讓我們做的。」這一句話,現場所有人都目瞪口呆。齊門海看上去面部表情變化雖然不大,但眼睛明顯快速眨動了幾下,這說明,他腦子裏已經在思考對策了。
其實,這事牽扯出來如此一位大人物,也不算太奇怪。除了那些最高級別的掌權者巫師外,一般巫師就算得到了這件寶衣,又如何使用呢?冒如此巨大的風險取得寶衣,當然不會只是為了將之供起來觀賞。至於三宮主這種頂級實力派,為什麼要得到它,內情不言自明。
只聽齊門海用比冰雪還要冷的語調說道:「你們四人不但意欲偷取我寶衣,甚至還要嫁禍給三宮主,意欲挑起聖宮內鬥,其心之毒令人不可思議,真是百死也不足惜。其心可誅。」
這人沒想到,齊門海竟然會說出這樣一句話,頓時如泄了氣的皮球,連連磕頭道:「四宮主饒命,非我們膽大妄為,實是三宮主脅迫我等所為,我們不敢違逆他的命令,否則就是吃了熊心豹膽也不敢栽贓陷害三宮主啊。四宮主明鑑,如若不信我,你完全可以當面和三……」
不等他後面的話說出口,齊門海伸手在他面前虛空中只一抓,血光迸現,他的腦袋頓時變成了兩截,哼都沒哼出一聲便立刻殞命當場。齊門海接着又做了個手勢,馬飛一直憋着的勁頭忽然放鬆,只見地下無數隻尖蟲,猶如飛箭一般紛紛騰空而起,迅速將三人刺的猶如馬蜂窩般,渾身上下滿是窟窿眼,不用說,三人立刻橫屍當場。
一場驚心動魄的殺戮,在我面前瞬間便已結束。這又一次讓我見識到了禁術的可怕,殺幾個人,不過是喘氣之間。
這時,馬飛走到我面前譏笑道:「掌控使大人受驚了,我立刻就給您解開繩子。」
當我站起來後,齊門海大聲說道:「趙友邦四人貪圖寶物,嫁禍三宮主,其罪不可恕,已被當場誅殺。今天這件事,任何人都不得透露消息,否則一併論罪處死,你們都記住了?」
得到了所有人的肯定答覆,他沒再說什麼,帶着一眾手下轉身而回。而馬飛獨留下來,走到我面前道:「走!由我送您下山。」
說罷,當先而去。這人實在讓我覺得難以捉摸,論身份他是最低的,可無論本領還是他所做的事情,都絕不是這一等級的巫師能夠對應的。為什麼會是這樣?為什麼齊門海不給他一個更能證明其身份的等級?難道,是為了鍛煉他?
我們一路默默無語,下了山腳後,一輛大切諾基停在路邊,馬飛說道:「送君千里終有一別,這輛車子就供掌控使所用了。四宮主讓我給您帶句話,他等着您立功的好消息。」說罷,就轉身而回。
帶着無數疑問,我開車和大寶離開了崑崙山,如果不是這輛車,說實話,我還真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回去了?
靠着gps和紙質地圖,我和大寶一路朝潞城趕去。經過數天馬不停蹄的奔波後,我終於回到了故鄉。
心裏想着大蘿蔔,來不及回家,我第一時間找到班長、狗熊二人。從外表上看來,他們的狀態變的正常,不像之前,班長總像是吸煙過量的煙鬼,狗熊總像是類固醇用得過多的健美先生。
經過了解,我推翻了兇手可能是班長的推測。因為大蘿蔔死的實在太慘,他居然是被人殺死後,竟然又被人煮熟給吃掉了。雖然我是一個巫師,但聽到這個消息,也被兇手的殘忍給驚動了。聽罷班長的描述,我既覺得滿心悲痛,也憤怒到了極點,如果這個兇手被我抓到,千刀萬剮也不足以解我心頭之恨,我情願拿他大開殺戒。我進一步了解到,雖然精英部隊早已介入此案,但調查至今仍沒有絲毫線索。我又想到,是否會是鬼靈殺手所為,可這些日子,在潞城卻沒有巫師和人類目擊過空大士和四名白巫師的出現。所以,案子暫時進入了死胡同期。
之後,我回家了一趟,老媽已經跟着姨娘回了老家,因為我父母倆都是下放知青,潞城沒有親戚,父親死了後,我常年不在家。這個家對於老媽而言,其實已經不存在了,想到這裏,我既難過又覺得愧疚,但是有一點細節卻讓我覺得難以理解,那就是,母親電話里說她走了也有一段時間了,可家裏幾乎所有屋子裏並沒有一點灰塵,是誰在替我打掃屋子?難道是神話傳說里的海螺姑娘?
到了晚上,便有了答案,我正坐在屋子裏發呆,只聽見走廊有人說道:「你說,燈之所以會亮着,是不是他回來了?」聲音無需分辨,是馬曉霞的。本來,我以為她是對二德子問話,卻聽到另一個女孩子說道:「應該是他吧,還有四個月就快當爹了,到現在才見着面,真不負責啊。」
馬曉霞笑道:「當着他的面,你可千萬別說這些話,男人嘛,都是要忙事業的。」她聲音抑制不住的幸福和激動,我雖然心裏也有甜蜜期盼,但更多的則是擔憂,我不知道為什麼自己要擔憂,但就是有這種念頭在心中盤桓不停。
靈鬼戰衣也提升了我的聽覺,她們很遠說的話我都能聽見。所以,過了好一會兒她們才進了屋子。馬曉霞此時只能穿孕婦裝,肚子已經凸起,和她一起的女孩從服飾上判斷應該是她的助理。看見大寶在屋裏蹲着,兩個人嚇的驚聲尖叫,好不容易,我才讓兩人平靜下來。之後,基于大寶的靈性和憨態可愛樣兒,兩人在很短的時間內,就喜歡上了這頭看似雄壯,其實非常「平易近人」的大老虎。
見到我後,馬曉霞的興奮當然不用說了,另一個女孩神情則有些冷淡,應該是怪我至今還沒有看過馬曉霞。
如果說,一對情侶長時間的不見面還情有可原,那這長時間的不聯繫就不正常了。我當時,甚至一度懷疑,她只是逢場作戲,跟我玩玩。我最後都懷疑她已經找到另外的男人了,卻根本沒有想到,她居然懷了我的孩子。
女孩藉口去給我買吃的,騰出屋子留給我們兩人,等她走了後,馬曉霞轉身就抱住我道:「這麼長時間沒見了,讓我看看,我的老公有沒有變成陳世美。」
她的動作和語言都是那麼的自然。人說,小別勝新婚,恐怖就是她目前的樣子吧。
我當然不至於蛻變得如此徹底,但和另外一個女人方婷兒的事情,也確實發生了。而且,從內心底,我還喜歡上了楚和子。不知道,我這算不算是水性楊花,陳世美作為。
看我盡想些這些,幻首嘆了口氣道:「這個女人一門心思在你身上,你卻一次次的背叛她懷疑她,真不知道,你為什麼會小看娛樂圈的人,認為她們只會逢場作戲跟你玩玩。其實,你一點都不比那些人善良,和馬曉霞比,你差的真不是一星半點。你就是一個大俗人,而且,色膽不小。」
我確實慚愧,可是也只能在心裏慚愧,畢竟孩子已經五個多月了,我就是再畜牲,也說不出來讓馬曉霞去把孩子做掉。說實話,我現在也只有一條路可走了,楚和子也就不說了,也就是一種好感,忘掉。方婷兒呢,先這樣,走一步算一步吧。目前,我實在想不到什麼好辦法。現在,我想後悔,也晚了,你說,當初就算馬曉霞離開大半年,人家也是為了拍戲,我還派了二愣子看着她。我怎麼就那麼不長眼,懷疑她呢?
馬曉霞見到我後,簡直有說不完的話,她幾乎將所有發生的瑣事都說了一遍,但我只記住了一句話,那就是:「這段時間我身體不方便,不能讓你碰了。」
這句話,也讓我無地自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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