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以為清秋腹中是不可能有孩子的,畢竟依照她的說法,她腹中的孩子可是因為相府假山後春風一度才種下的,可如今,我才是這那個人,因着假孕是我對她的了解,看現在,看着她染滿衣裙的鮮血,心中震驚一片。
她竟然是真的懷孕了!
因為孕中出血可是大事情,清秋的院子又距離我的院,最終,沒的辦法,只能藉助了我的地方,讓大夫趕緊過來把脈救治,我與拓跋傲風還有秦詩詩站在門口,清秋的主臥和院子都忙碌一場,一盆盆乾淨的水被端入房中,可出來的時候卻是觸目驚心的紅色。
半個時辰後,大夫終於從房中出來了,對着拓跋傲風搖了搖頭:
「王爺,屬下已經盡力了!」說着,又繼續道:
「清秋夫人身體過差,且又吸入了大量的迷迭香,都知道,這迷迭香是通經活血之物,因此,腹中胎兒是沒辦法保不住了!」大夫說完,又對着拓跋傲風道:
「王爺,您做好心理準備!」
聽着大夫這話,一旁的秦詩詩再也不忍不住,怒目而視的指着我,聲音帶着悽慘和同情道:
「都是你這個賤人所害!要不是你每日在銀炭中加入百里香,清秋妹妹腹中的孩子哪裏能不保住!」
「秦姐姐,我再說一遍,在銀炭中加入百里香這件事情根本還沒有定局,所以,我勸你還是趁早收回這句話吧!」我奪目的臉上有着被傾斜而下的燦爛陽光,暖暖的,仿佛能夠驅趕走所有的黑暗。
「王爺,李御醫已經到了。」管家盡職的稟告道。
「讓他來這裏!」拓跋傲風的一張俊臉並沒有因為失去孩子而有任何的變化,這讓我的心不由自主的微微一瑟縮,雙手情不自禁餓撫上自己的肚子。
這個男人到底是有多強大的力量,才能夠在經歷喪子之痛之後,還能恢復如初。
李御醫是皇宮中專門負責調料這一塊的大夫,據說他的鼻子能通天,拓跋傲風將他請來,無疑就最公正和公平的。
清秋還躺在床上接受着大夫將腹中孩子除掉,此刻靜雅院內只剩下我與秦詩詩還有拓跋傲風三人對峙着。
那背着藥箱的李御醫先是拿起一塊銀炭湊在耳邊聞了聞,接着,微微皺了皺眉頭後,又拿起另外一塊輕輕敲碎,捏了些粉末在自己的兩指之間,細細觀察了一下。
看着李御醫面色凝重診斷的模樣,秦詩詩的眼中是掩飾不住的笑容,一臉胸有成竹道:
「靜婉妹妹,你就趕緊自己承認吧,否則,待會兒讓李御醫說出來,那丟的可是我們王爺的臉面啊!」
我聽着她的話,冷然一笑:
「王爺將皇宮中的能夠證明我清白的李御醫帶來了,姐姐,你就死了這條心吧!」說完之後,我瞧着她的面色微微一變,冷笑道。
「負隅頑抗!」秦詩詩瞧我這樣子,不屑道。
「秦姐姐,若是李御醫能夠證明我的明白,那該如何?」我突然朝着她問道。
「那我便給妹妹你下跪敬茶,磕頭認錯!從此,將管理王府的權利交於你!」秦詩詩想也不想便脫口而出。
「好!一言為定!」我聽着她這話,立馬道。
看着秦詩詩如此迫不及待,完全不符合她性子的習慣,我的嘴角露出一絲諷刺,呵呵,看樣子,這個女人真真是對自己十分的自信啊!不過,有時候,哪怕再自信也是沒有用的,因為有句話說的好,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看着我如此鎮定從容的樣子,這下子倒輪到秦詩詩有些害怕了,她與崔嬤嬤交換了一下眼神,後者示意她不必驚慌,這才讓她收起了一切的不安。
李御醫辨別了很久,很顯然,他是真的在很用心的做這件事情,許久之後,他才見銀炭放了下來,恭敬的對拓跋傲風道:
「王爺,下官已經檢查完畢了。」
秦詩詩見他完畢,一抹得意之色在臉上一閃而過,接着,語氣急急道:
「李御醫,這銀炭之中是含有百里香的成分吧?」
「百里香?」李御醫聽着秦詩詩的話,微微一愣。
瞧着李御醫這表情,秦詩詩二話不說,便以一副痛惜的表情,對着我道:
「靜婉,哪怕你再嫉妒清秋,也不能做出如此喪心病狂之事啊!」
「姐姐,這銀炭之中是不是有百里香還不好下決定呢?」一見她做戲的虛偽表情,我就厭惡到連說話的聲音都有些僵硬。
「真真是冥頑不靈,如今死到臨頭竟然還嘴硬。」秦詩詩說着,就一副落落大方、王府女主人的架勢,對着李御醫道歉道:
「李御醫,實在是不好意思,讓您見笑了!」道歉完,又繼續道:
「李御醫,你快告訴我這妹妹事實,也好讓她死了心!好好下去領王爺的罰!」
聽着秦詩詩越說越不靠譜的話,李御醫面露疑惑,反問道:
「不知道秦夫人是怎麼知道,這銀炭之中含有百里香呢?」
聽着李御醫的反問,秦詩詩先是一愣,隨即道:
「我身旁的崔嬤嬤歡喜香料,早前對這些東西也是有所了解的,所以,今日她這一聞,才知道,這女人竟然在暗地裏搞這樣的動作。」說着,秦詩詩又換上了一副悲痛欲絕的表情。
「秦夫人,這銀炭裏面的香料並不是百里香!」李御醫的話就如春天裏的一個驚雷,直接炸的秦詩詩震驚了,完全顧不得羞恥,顧不得亂七八糟的一切禮儀,伸出雙手緊緊的抓着這個男人的兩手臂,搖晃起來道:
「你,你說什麼?」
「回夫人的話,這銀炭裏面並沒有含百里香,而只是普通的紫檀木香味罷了。」李御醫被這女人搖晃的難受,況且,當着拓跋傲風的面,他就更加的害怕了。
都說男女授受不親了,而自己竟然同一個王爺的妾侍拉拉扯扯,這若是傳出去,他如何了得,以後在宮中的太醫院恐怕都混不下去了。
「不可能!你撒謊!」秦詩詩立馬慌了,抓着他的手臂又狠狠將人推開,指着他道:
「這明明就是百里香,你是不是收了這個女人的好處,所以才不敢說。」
「秦夫人,下官說的句句屬實,絕無半句假話!」陳御醫到底是皇宮中出來的人兒,心氣兒也是頗高的,如何能夠受得了這秦詩詩的污衊呢,立馬面露不悅,對着拓跋傲風道:
「王爺,宮中還有很多事情要等着下官去做,下官將這銀炭也驗過了,下官便回去了。」
李御醫說完,便朝着拓跋傲風拱手行禮,之後,就退出了王府。
「不,你回來,這都還沒有檢查好,怎麼可以回去!」
呆愣的秦詩詩完全不顧一切的朝着門口跑去,卻因為那高高露出的門檻,直接跌了出去,索性倒也摔的不嚴重,只是有些磕碰。
「秦詩詩,你還要鬧到什麼時候才夠!」拓跋傲風十分惱怒道:
「如今李御醫已經證明了這銀炭之中根本沒有什麼可疑東西,你是不是該對本王解釋解釋,這一場鬧劇啊?」
秦詩詩聽着拓跋傲風的話,身體微微一顫,看着那一匣子的銀炭,眼眸中出現了不可思議的目光,明明這件事情已經做的天衣無縫了,為什麼還會出了紕漏,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
「姐姐,你是不是也很好奇,為什麼你讓靈兒放的百里香竟然這麼莫名其妙的消失了呢?」我看着完全處於石化狀態的女人,嘴角帶着微笑,緩緩道:
「唔,你以為只有你佈置了人在我的院子,呵呵,要知道,以其人之道還之其人之身,這一招我怕用的不要太溜啊!」
我的話讓原本得意洋洋的秦詩詩面色直接呆住了,就在她呆愣至極,我緩緩走到她的面前,輕輕附耳在她旁邊,用僅有兩個人的聲音對她道:
「放心,姐姐既然送了我這麼一個大禮,那麼,我自然也是要還一份的,是不是?」
聽着我的話,秦詩詩臉色變的異常難看,瞪大了眼睛看向我時,眼眸中喊着驚恐和害怕,仿佛我就是那一個會吃人的怪物一般。
呵呵,看着她這模樣,不知道怎麼了,我的心中倒是升起一股暢快的感覺,這人只知道讓別人害怕,恐怕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也會像別人害怕她一樣的害怕我吧?
「姐姐,想不想知道是什麼呢?」我的身子幾乎已經挨着她了,就在她呆愣至極,右手的袖口突然多出了一把鋒利的匕首,原本帶着寒意的眸光立馬變得驚恐起來:
「不要,姐姐,我知道你的計謀沒有得逞,你很恨我,但是,你也不能殺我啊!」
「你在胡說什麼?」秦詩詩聽着我的話,眸光之中突然似乎明白了什麼,臉色白的可怕,就連聲音都抖動了起來。
我是背對拓跋傲風,與秦詩詩說話時,是背對拓跋傲風的,因此,他根本看不到我到底做了什麼事情,當他發現異樣時,那把鋒利的匕首已經劃傷了我的手臂,並且,塞在了秦詩詩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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