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叨擾王爺,罪該萬死!」崔嬤嬤一進門便雙膝跪在地上,朝着拓跋傲風道歉道。
「崔嬤嬤,你也是這王府裏面的老人兒了,怎麼越發的不懂規矩了!」秦詩詩此刻端着一副院中女主人的架勢,瞧了一眼不說話的拓跋傲風後,便皺着眉頭開始訓斥道:
「竟與一個小丫鬟糾纏!」
「回夫人的話,老奴冤枉啊!」崔嬤嬤說話時,雙手朝着地面而下,腦袋再次磕在冰冷的地面上,聲音委屈萬分:
「老奴原是聽着夫人的話,守在院中等候您出來,可哪層想,見着這小丫頭懷中揣着東西,一副鬼鬼祟祟的模樣,老奴心中起疑,便想將人叫住了問一問的,可何曾想,這丫頭見着我就滿臉心虛的往別處跑,老奴便追了上去,這才在拉扯中不小心將院中的花盆給打碎了,驚了廳里的幾位主子!」
聽着崔嬤嬤的話,秦詩詩臉色微微一變,一雙帶着嚴厲的眼睛直接望向縮在一旁的丫鬟靈兒,見她竟然還呆呆的站着,立馬呵斥道:
「大膽丫頭,看見王爺還不下跪!」
那靈兒丫鬟不知道是裝的還是真真被嚇傻了,總之,搖晃着一張煞白的小臉,雙手緊緊捂着懷中的東西,身體不斷往後退縮。
到底是我院子中出來的丫鬟,她如此的沒規矩,丟的還是我的臉,於是,身旁的劉嬤嬤站了出來,黑着面孔對她道:
「沒出息的賤婢,夫人平日裏是如何教育你們的,還不趕緊跪下!」
「劉嬤嬤」
靈兒一聽劉嬤嬤的話,原本緊抿的唇瓣立馬張開了,接着,慌慌張張的彎曲雙腿跪在地上,可雙手卻從未離開過那個用藍底白花的包袱,這讓我的心中的猜測似更加的準確了。
我的一雙眼眸從慌慌張張的靈兒身上慢慢轉移到胸有成竹的秦詩詩身上,最終又瞧了一眼略帶擔憂的清秋,嘴角一抹冷笑漸漸綻放開來,看樣子,今日這場硬戰,那是不打不行了!
緩緩站起身體,越過拓跋傲風,我直接在靈兒的身旁站定,替她說話道:
「秦姐姐,我這院子裏的丫鬟素來膽子見着王爺不知所措也是情有可原的,您又何必抓着不放呢?」冷冷的瞧了她一眼後,又繼續道:
「您這樣子,反而倒是顯得王爺心胸狹隘了!」
「你」秦詩詩聽着我反駁的話,心中微惱,出口的話還未說完,就聽到拓跋傲風有些不悅道:
「行了,詩詩,一件小事情,何必勞師動眾。」男人說完,便對着渾身瑟瑟發抖的靈兒道:
「以後注意點兒,下去吧。」
「謝,謝王爺!」靈兒許是沒有想到拓跋傲風就這麼放過了自己,緊張的臉上微微有些呆滯,一雙眼睛下意識的望向了秦詩詩。
「站住!」秦詩詩皺着眉頭再次出聲道:
「你這懷中揣的是什麼?」
一聽秦詩詩將視線集中在自己的包裹上,靈兒緊張的心情似乎呼出了一口氣,接着,又作勢狠狠的抱緊了它,忙搖頭道:
「沒,沒什麼!」
如此欲蓋彌彰的樣子更加惹得旁人疑惑了,一旁一直看好戲的清秋此刻也加入其中,用略帶疑惑的聲音道:
「王爺,該不會是這大膽的小賤婢,偷了院子裏的東西打算賣錢吧!」說着,便關心我道:
「靜婉妹妹,趕緊讓你這丫頭打開了包袱瞧瞧,指不定你的一些首飾都被她偷走了!」
「清秋姐姐對妹妹我可真是關心啊。」聽着她的話,譏諷道。
「呵呵,妹妹對姐姐好,姐姐自然也要關心妹妹的。」清秋聽着我的話,有些心虛的將視線撇到了一旁。
「崔嬤嬤,去將這丫頭手中的包袱拿過來!」這個時候,秦詩詩同崔嬤嬤使了個眼色道。
「是,夫人!」崔嬤嬤得了命令,立馬囂張跋扈的朝着靈兒去了,那縮成一團的靈兒見崔嬤嬤過來,就跟老鼠兒見着了貓兒一般,嚇的渾身哆嗦不說,眼眶都泛起了紅色,哽咽着聲音朝着我喊道
「夫人,這裏面的東西這麼重要,不能讓她搶啊!快阻止她啊!」
聽着靈兒的話,秦詩詩以及廳子內的所有人將視線望向了我,我冷冷的看着地上朝我呼救的女人道:
「乖靈兒,本夫人沒辦法阻止崔嬤嬤,你還是乖乖將東西給她好了!」
靈兒見我面色冷漠,似好不關心的樣子,整個身體都顫抖了起來,朝着我不顧一切的喊道:
「夫人,這裏面的東西可是關係道您的往後啊,您怎麼可以就讓人這麼搶了呢,若是被人發現了其中的秘密,您以後可怎麼辦啊!」
「呵呵,我往後怎麼辦,可不關你的事情,所以,靈兒,還是快快將東西給崔嬤嬤吧!」我依舊冷冷的望着靈兒,一張淡淡的面容完全沒有因為她的話而露出一絲的緊張,這讓地上的女人心中開始有些驚慌。
別說是她了,就連秦詩詩的臉上也開始露出不淡定的表情,悄悄的同清秋打了個照面,照理說,事情都已經發生到這份兒上,我也差不多已經搞清楚了這地上的靈兒便是要陷害我,哪怕為了自保,我也應該護着靈兒才對了,可瞧着我如此氣定神閒,不慌不忙的讓靈兒將東西交出來的樣子,這兩個女人開始懷疑,包袱裏面的東西到底是真還是假了。
不過,如今這兩人怕也是騎虎難下了,秦詩詩同旁邊的崔嬤嬤使了個眼色,就見原本跪在地上的老女人直接爬了起來,接着,便失了力氣就去搶靈兒手中的包袱:
「不要,這是夫人的東西,你們不能搶!」
我看着那個女人一口一個夫人,說的好不順暢的樣子,心中真真是厭煩不已,索性,便閉上了眼睛,來個眼不見為淨。
接着,只聽「啪」的一聲響,靈兒手中的包袱直接掉在了地上,藍底白花的布頭裏面露出一個紫檀木的匣子,崔嬤嬤將紫檀木雙手呈給秦詩詩。
瞧着上好的紫檀木盒子,秦詩詩拍了一下桌子,厲聲道:
「大膽賤婢,竟然敢偷自家主子的東西,真真是不要臉。」說完,就對着崔嬤嬤道:
「還不趕緊打開瞧瞧,這丫頭到底偷了什麼東西!」
「是!」
崔嬤嬤點了點頭,上前一把將那盒子掀開,卻發現了,這紫檀木的匣子裏面,裝的不是金銀珠寶,而是滿滿的一堆木炭灰,我看着盒子裏木炭灰,一雙眼眸望向正在燃燒的銀炭
「死丫頭,好端端的拿木炭灰放在紫檀木的盒子裏做什麼?」秦詩詩故作不懂的樣子,狠狠甩了靈兒一巴掌,大聲呵斥道。
「回秦夫人的話,這是夫人讓奴婢這麼做的,求夫人繞過奴婢吧!」靈兒跪在地上,哭的眼淚鼻涕一大把,渾身顫抖不已。
「妹妹,不然,你來解釋一下,這好端端的將木炭灰裝起來做什麼?」秦詩詩一雙眼睛望向我,帶着不懷好意道。
而這個時候,崔嬤嬤狀似無意的上前撿起匣子中的一些木炭灰捏在兩指之間細細聞了聞,接着臉色大變,伸出的手指顫顫巍巍的,指着那匣子裏的碳灰毫不猶豫道:
「夫人,這木炭灰有問題啊!」
秦詩詩許是已經等這個時候很久了,一聽崔嬤嬤的話,立馬露出驚訝之色,道:
「嬤嬤,這木炭灰有何問題?」
「回夫人的話,老奴聞着這木炭灰中似有百里香,這可是致人滑胎的利器啊!」崔嬤嬤說完,廳子內的所有人臉色巨變,通通不可置信的望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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