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染血戰衣的仙蜀王,坐在虛空上,嘆息一口氣,望着我說道,「陋,陰間一次,天穹一次,這兩次碰上你,都沒好事,我這倒大霉的衰運,你說這是誰的錯?」
「呃?」
我帶着無語表情,開口回道,「仙蜀王,上一次在陰間,幾百年前,對決那個金烏族恐怖的王,不是我招引的吧?」
仙蜀王咧嘴一笑,「陋,不說這些,我們兩人的善因善果,這下子互不拖欠,算是兩清了!」
我皺了皺眉宇,也轉移話題問道,「仙蜀王,當年你帶着一層妖塔離開,這幾百年的時間,你在哪處地域復原的?」
「雲岫仙子!」
仙蜀王沒有回答我,望向我旁邊的雲岫仙王,又說道,「仙子的宗門之地,被玄黃搞得一團糟,要重建的話,估計是長路漫漫啊?」
雲岫仙王不說話,左邊的眸子,閉合好一會,突然開闔間,一股股綠芒飄出,這是復原的生機之氣,無比龐大,一一湧入仙蜀王的體內。
我站在旁邊,一點點綠色光輝沾染,感覺入浴春風,宛如站在生機勃勃的山川秀水中,「生之眼」,果然不同凡響。
遠處外,一個個漂浮而站的年輕王,帶着陰晴不定的神色,望着我們這邊。
就連與我屬於是「盟友」的命萬天、疏龍宿,也沒有魯莽過來,或許是雲岫仙王的右眼,黑幽森森,那種死之毀滅的氣息,讓他們望而止步。
沒一會,仙蜀王身上洞穿的血口,一一平復,神色好了不少,他一擺手,隔絕綠意盎然的氣息,開口道,「雲岫仙子,生死之眼,每次施展,會耗損不少的命源,你留着日後行事吧!」
仙蜀王站起身,渾身仙光繚繞,顯然要離開了,我再次開口問道,「仙蜀王,真的不能說,你這幾百年歲月,一直在何處嗎?」
我有一種感覺,茫茫天穹的未知深處中,在某一處,一定有一個無比玄秘的地方,而那裏,估計聚集着不少古之大人物。
仙蜀王深處右手,搭在我的右肩上,如一個慈容長輩的姿態,「陋,那個地方,叫做天陲荒域,介於混沌之中,日後會你會前往踏足的!」
「天陲荒域?」
一語說完,仙蜀王對雲岫仙王告別一句,往遠空消失了,我凝望他離開的方向,天穹茫茫大,有一些地方,甚至還有恐怖的天瀑、天壑等恐怖地方隔絕,沒有大概的方位,基本上尋找不到。
雲岫仙王將射日仙弓遞迴給我,開口道,「陋,要不去我的宗門地走一遭吧?」
「好!」
並排而落,我們往雲岫悟道山走回,這裏,比之前更加殘破了,磚石不可見,草花皆湮滅,四處是灰暗色的泥塵,儼如一片真正的廢墟,玄黃出世時,攪動四方,玄黃氣息橫推這片地方。
我開口說道,「雲岫仙王,這麼破了,難道你真決定重建?」
這時候,我們落地,在身前十多米,是一株「干黃髮枯」的悟道茶仙樹,在玄黃那種屍水一般的黃霧中,茶仙樹沒有折斷,就已經算是大幸了。
雲岫仙王的左眼,生之氣息瀰漫出,化為一朵朵綠色仙蓮,滲入枝幹、樹杈中,不一會,悟道茶仙樹煥發出一些生機。
雲岫仙王說道,「陋,這段時間,我需要你出手,幫我一個忙!」
「雲岫仙王請講!」我回道。
「陋,以後不要稱呼我為雲岫仙王了,我看得出來,你除了與很多大人物,沾有因果,而且你自身,還有讓我看不透的玄機!」雲岫仙王繼續說道,「以後稱呼我為雲岫仙子吧!」
「雲岫仙子,你所說是什麼事?」我疑惑問道,對於重建宗門重地,什麼建築藝術,平地起樓,還有一出出的佈局,我可是一竅不通。
雲岫仙子繼續道,「第一要重組外圍的法陣,第二是招募往昔的舊將,第三則是拔地生樓,第四也是最主要的,抵禦那些外來者!」
「抵禦外來者?」
我不明白雲岫仙子的意思,問道,「天穹的各個勢力,難道還敢攻伐不成?」
雲岫仙子望着悟道茶仙樹,說道,「為了這株茶仙樹,還是有人敢明目張胆出手的,比如說西方佛教,那些最會狡言善辯的和尚,一直說此仙樹是他們的寶物!」
呃……
我問道,「雲岫仙子,這株悟道茶仙樹,當真有那麼不凡嗎?」
「那是自然,只是現今天地大變,茶仙樹渾渾噩噩,生機、效果大不如前,」雲岫仙子繼續回道,「我坐守中央,重組陣法時,你要鎮守山門外,隔絕一切外來者,給我爭取一百天時間,可以嗎?」
我說道,「雲岫仙子,這個沒有問題,幾百年前,我也在天庭的南天門,鎮守了三年,輕車熟路,不算什麼難事!」
雲岫仙子說道,「如果有仙王出現,我會親自出手,我給你一令,可隨意從外進入陣中,遇到什麼關鍵時刻,不要逞強,性命為先!」
聊了有半天時間,雲岫仙子將一切交代得很仔細,我帶着一枚上刻有「雲霧圖卷」的令牌,往外邊走去,最主要的是,是鎮守那個裂開的口子,進出口子那裏,是曾經的一處山門入口。
我一到達外邊,雲岫悟道山中,立刻有「嗤嗤」的響音,回頭一看,整個巨大的宗陣,運轉起來,游離起一幕幕仙霞般的絢麗光芒,能抵禦仙王的法陣,修補起來,估計也是極其困難。
外邊,是一處二十四級石階,我坐在石階上,望着高空中,那些閃爍光點的各族年輕高手,「十二片悟道茶仙葉,也不知道被誰得到了,搶奪過來,要是再能飲上一壺更好……」
沒多久,先是命萬天、疏龍宿落位,看到我蹲坐石階上,疏龍宿問道,「陋,那位風華絕代的仙子,在當中重塑宗門法陣,你在這幹嘛?」
我帶着笑容,一字字很重回道,「沒辦法,守住一群要強闖的禿驢!」
可惡!
因為這時候,梵天帶着四個年輕光頭僧人,已經踏空而來,我的話,是故意說給他們聽的。
我又說道,「幾位禿驢,這麼多天了,就沒見你們念過一次阿彌陀佛,你們是不是狗肉和尚?還是迷色和尚?或者是自立寺廟做主持了?」
與我有仇怨的空殤,身上的佛袍,金光暴漲,一個個細小的「卍」字佛紋,在繚繞己身,「陋,在祭惡骨火中,你殘殺空劫,此因你怎麼善果?」
站在前邊,金眉金袍,腳踏佛蓮,一身佛光漣漪的梵天,並沒有說話,一對流離金光的雙瞳,而是望着雲岫悟道山深處。
五個人,就梵天留了一頭金髮,不受佛教「光禮」的約束,這一點,我之前推測想了很多,看不出是什麼原因,怎麼說,這梵天不可能是俗家弟子吧?
據傳說,這可是連西天佛祖,也要禮讓三分的年輕一代人物。
最大的可能,這梵天日後的路途,或許與南海觀世音菩薩一樣,走出西天法寺,自在一域,在外邊尋一個地方,做一個佛教的「疆王佛」了。
疆王佛,說白一點,其實就是一個「封疆大吏」的角色,佛祖坐鎮雷音法寺中央,外派一些菩薩、大佛鎮守外界,替佛教做宣揚恢弘的佛法。
望着怒目圓睜,形似一個「惡僧」的空殤,我回道,「我靠,小禿驢,你先別滿口噴糞,一口一個什麼因果,論起因果,也是空劫先出殺招,你們的佛動殺心,我屬於是自衛,是空劫欠我的因,這麼論起來,你們還要賠償我幾件重寶……」
我的一席話,空殤一時不知道怎麼接了,梵天開口道,「陋,我知道論起善辯口才,你也是一個胡謅的主,我們此次要尋什麼,你一定知道吧?」
「悟道茶仙樹?」
梵天點頭回道,「陋,既然知道,你自知當中厲害,不要逗留於此,速速離去!」
自從在這片地域相遇,從頭到尾,這道行隱藏極深的梵天,一直選擇隱忍,即便一年前的空劫殞命,他也沒有生死相向的意思,顯然都不想與我發生爭鬥,其中緣由,不得而知。
「這傢伙的前世,不會被我的前世,曾經揍得屁股尿流吧?直到這一世,看到我,心裏還有很重的陰影?」我不由在心裏意淫了一番。
「汲來天水烹仙茶,一杯飲儘自為仙!」
我念了一句,唯一知道,關於這悟道茶仙樹的句子,接着對着梵天說道,「五位和尚,憑你們的道行,要奪走一株茶仙樹,是在痴人說夢吧?」
空殤開口了,「陋,此地之事,我們早已傳回佛令,不用多說時間,就會有真正的大佛者前來,看你如何囂張?」
旁邊的命萬天、疏龍宿聽聞這話,也是一臉驚訝,左右四方,不少各個勢力年輕的王,也都聽聞了,一個個露出驚訝神色。
「西方的大佛,真要從大雷法寺中,選擇出世,來此強硬奪走悟道茶仙樹?」有年輕的王,在外邊難以置信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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