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的大佛,真要從大雷法寺中,選擇出世,來此強硬奪走悟道茶仙樹?」有人難以置信開口說道。
古之大佛,大業智者,身份非凡,哪一個不是有着響噹噹的佛號,一旦出世,外人很難阻攔。
星辰中,雲岫悟道山的宗門前,我坐在石階上,聽完年輕僧人空殤的話,神色一驚一復,開口道,「小禿驢,你再敢對我出惡言,信不信我立刻出手,將你鎮壓,然後罰跪山門口!」
我相當於無端尋一個藉口,要提前出手了。
大佛攔不了,這些小僧,還是沒有問題的。
空殤剛想開口,被梵天攔住,「陋,這片悟道山,就算有仙王前來守護,也無法真正護佑得了,我勸你識大局,不要在此做徒勞之事。」
這時候,悟道山門正對的遠空,有一輛龐大的幽靈戰車衝來,拉車的,是三頭沒有血肉的骨獸,皆是深紅赤色的骨骼色澤。
幽靈戰場,劃空馳騁,涌動着很可怕的死亡符號。
我旁邊的命萬天,立刻說道,「陋,這輛是幽靈鬼車,是鬼風玄窟的高手來了。」
鬼風玄窟?
血傀楴來了沒?
我皺着眉宇,凝望前方,之前在湖泊底下的地宮大殿,我並沒有見到鬼風玄窟的年輕一代,看來這個勢力,是想等着最後出手。
疏龍宿搖搖頭說道,「陋,除了西方的僧佛,現在又是一個玄窟勢力,對裏邊的一株悟道茶仙樹,蠢蠢欲動啊!」
呃……
我開口問道,「疏龍宿,那茶仙樹,乃是一株天靈仙術,帶着極為純淨的仙痕,這鬼風玄窟,不是自稱血族後裔嗎?他們來奪茶仙樹幹嘛?」
疏龍宿回道,「那些傢伙,想將悟道茶仙樹,通過他們一族的秘術,煉製成一株血茶樹!」
這樣也行?
這時候,看到鬼風玄窟的幽靈鬼車,梵天五人的神色,也是顯出一種敵對的憤怒,對於悟道茶仙樹,他們這些佛教者,是勢在必得的。
我回頭一望,整座雲岫悟道山的陣法,煥仙霞神光,流離自轉,正在緩慢恢復,不過需要一百天的時間,估計這期間,雲岫仙子無暇她顧了。
轟轟轟……
龐大的幽靈鬼車落位,引起一片震耳的響音,放眼望去,這一輛佈局怪異的鬼車,恍如用燒沸的黃泉水澆築而成,透着一股攝人心魄的鬼火,高大的鬼車上,刻有不少猙獰、錯亂的鬼紋,如同一個個鬼爪,在上邊胡亂劃破出來的。
前邊用黑幽幽鐵索栓住的三頭骨獸,通體紅,流淌着一閃一閃的凶芒血光,一落地,對着我這邊的方位,開合上下顎,出一陣咆哮。
陰風陣陣,死亡的氣息瀰漫開來,梵天五人,都不得不往旁邊挪移幾分。
聒噪……
我直接往前拍出一掌,掌心間,宛如帶着一小方凹陷的空間,涌動着無比可怕的時空仙力,一個無形的大掌,時空符號交織,朝着三頭骨獸拍落下去。
「大膽狂徒!」
幽靈鬼車內,有一個蒼老的聲音出,聲勢驚人,下一刻,一方金紅色的骨盾,從當中一衝而出,擋在三頭骨獸前方。
頓時間,我的時空大掌,與金紅骨盾,硬碰硬撞擊在一起。
「大命運術,徘徊黑暗」
我想戰決,直接施展最強大術,升入了四品仙官道行,在各個方面,都是一個質變,施術間,可以快施法完成。
咚咚……
眨眼間,周圍一大片的地域,突然如同末世來臨,無邊的黑暗籠罩,黑森森的環境中,仿佛被捲入一個可怕的無邊黑洞中,萬劫不復。
「一獄陰陣!」
對面那邊,幽靈鬼車的蒼老聲音再出,突然升騰起無邊鬼火,車身上的鬼紋,沉沉浮浮,交錯成一種可怕的鬼陣,隔絕了外界,不受黑暗侵蝕。
就連三頭龐大骨獸,也籠罩在洶洶鬼火中。
「大時空仙術,空封三萬里」
在「宿命的黑暗」中,我再次疊加了一重「時空領域」,站在當中的人,就算是一個仙王,也會出現步履闌珊,我開口道,「老鬼,別在那偽裝臭美了,我早就看穿虛妄,你不過是一個四品仙官,居然敢在我面前,張牙舞爪!」
鬼風玄窟的大人物,肯定是讓這老鬼,前來探查虛實,算是「炮灰」的角色吧。
徘徊在黑暗的宿命,不斷拉扯吞食幽靈鬼車上的靈源,瓦解法陣。
依稀間,十多張白色符籙,從內部浮隱出現,想要隔絕外界侵蝕,不過符籙還未交織成片,一下就被黑暗宿命捲走。
轟轟……
即便有一獄鬼陣守護,三頭赤紅骨獸,還是被我一拳打碎了,緊接着,我一把握住幾根鐵索,開始掄動起來,整輛幽靈鬼車,像是一個沙包,被一次次重摔地面,躍躍欲裂。
不多時,一個身穿古代官服的老鬼,瘦巴巴的,頭稀疏,從當中一衝而出,想要逃離,不過在時空領域前,讓他如陷泥沼。
「老鬼,給我跪在山門口前吧!」
站在這「黑洞」般的內部世界,又是一種無形的吞食,直接削走老鬼大半的命源,我一衝而過,一股股時空仙力打進去,削去老鬼十之的命源,然後隨手一扔,老鬼跪在二十四級石階上。
「陋,你居然敢如此行事,不怕我鬼風玄窟嗎?等我們的大人物以來,讓你屍骨無存,不對,應該是將你煉製成傀儡血屍……」
頭稀疏的老鬼,跪在石階上,低着頭,身體不能動彈,還是在那憤憤咒罵着。
一切恢復平靜,周圍觀戰的青年,就看到一個穿着古老官服的嶙峋老鬼,孤零零跪在石階上,讓人驚訝,「才這麼一點時間,陋就出手鎮壓了,果然是仙王不出,誰與爭鋒啊?」
不過遠處外,還是有人在那冷眼嘲諷,應該是與鬼風玄窟,交情較好勢力的青年,「這陋,不過是擁有兩種大術罷了,要是掌控在我手,一個眼眸,就能將他抹殺,單獨一人,想要抗衡一些大人物,純屬是飛蛾撲火,自取滅亡。」
還有人陰里陰氣說道,「孤掌難鳴,他不過一人,螳臂當車,註定是屍骨無存,就讓他在此,先驕橫一段時間,到時看他的慘狀!」
噗噗……
莫名間,幾個說話的青年,一一碎裂在原地,化為幾道血霧。
還沒重塑軀體,一道黑白流光划過,他們消失在原地,不多時,二十四級石階上,並排在瘦骨老鬼,又多了幾個跪倒在地的青年。
我雙眸煥一黑一白光芒,開口道,「你們幾位,不是要看我的慘狀,看我橫屍星辰,或者屍骨無存嗎?罰你們跪此一百天!」
「陋,你知道我是哪一族的翹楚嗎?不放開我,明天就是你的祭日……」
一個留着紫色長的青年,話語還沒說完,被我一巴掌拍過去,臉龐都扭曲了,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我回道,「大言不慚,不可留你!」
隨即我近距離一掌打出,直接讓這紫青年,當場魂飛魄散在此,時空仙力攪動,抹除一切仙痕,紫青年無法重塑活命了。
看到我殺伐果斷,其餘幾個,噤若寒蟬,大氣都不敢喘,跪倒在地,望着地面,身上不由一個個着輕顫,嚇得不敢再說什麼。
遠空,又湧起一片渲染大勢,是一大隊人馬,殺氣好好席捲而來。
正前方,是好幾輛古老的幽靈鬼車,高達十幾米,宛如一座座山巒壓迫而來,隔着很遠,還是能感應到,當中有可怕仙王的存在。
「大佛還沒來,大鬼先上門!」
我抽出了射日仙弓,想要後先至,攪動風雲再說,只要不是無敵仙王降臨,我都是有機會拉扯的,為雲岫悟道山的仙子,多爭取時間吧。
「命萬天,疏龍宿,幫我守住山口!」
我簡單說了一句,橫空而出,第一枚璀璨絢麗的七彩仙箭,映亮半方天際,一寸寸壓碎着黑幽幽的空間,朝着遠方幾萬米外衝去。
「天蚩仙王,血傀楴出伐鎮敵?」
「好!」
對面那邊,有一個簡單的對話,緊接着,一個身材強壯的血影,朝我對沖而來,一股極其濃烈的瘟疫氣息,橫空斬出,爆碎了一枚七彩仙箭。
我們兩個,一下隔空停駐,我開口道,「血傀楴,百餘年前,在陽間大地,是不是你幾乎洞殺了龐烏,還掠走無數的人魂?」
嘿嘿……
身材高大的血傀楴,皮膚膨脹,胸口有不少墨綠色的斑點,儼如一個「福」的殭屍形態,一陣鬼笑聲後,開口道,「血傀臨世三界動,一念翻覆風雲涌,一個小小的陽間,一些螻蟻之魂,何足掛齒,陋,廢話不多說,今日我血傀楴,要斬你揚威名!」
我不屑回道,「血傀楴,你們的天蚩仙王還差不多,你的話,不夠格!」
血傀楴帶着陰笑,雙眸綠,「年輕一代的王,誰敢言,能鎮壓我血傀楴?」
我還是輕視語氣說道,「你也就是一個土雞瓦狗?」
「冥途收命,血傀五獄」
血傀楴一怒,開始施展一種古老的血術。
我沒有動,在觀察着稍遠處,那幾輛烏光閃閃的幽靈鬼車,擔心那個天蚩仙王會出手,頃刻間,一座血光染成的陰冥牢獄,出現在我頭頂,一陣陣冰涼的死氣瀰漫出。
這座血獄,一共五個陰森森的洞口,在上邊,更是沾滿一張張代表「死亡」的紅色符籙,每一個洞口內,狂風呼嘯,都席捲着可怕的陰冥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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