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君子沒有說話,只是一直皺着眉頭苦着一張臉,熟知君子脾氣的陳東這時倒是有些奇怪了,如果是換做在平時,這君子估計已經生氣了會和陳東辯解,但是現在他沒有。
這麼一來倒是把陳東嚇了一跳,從進門開始君子就有些怪怪的,更是讓他們手下的人全都出去了,在大堂里只留下他們兩個人。
「到底怎麼了?」陳東也是皺起了眉頭,心中慢慢思考着可能發生的事情。「你自己來看吧!」君子這樣說道,抱着胸向左邊橫跨一步,露出了身後的桌子。
「嗯?」見此,陳東走了上去,當他看到桌子上的那道足足有三尺來長深達兩寸的痕跡時,也是直接震驚住了。
從痕跡的形狀來看,應該是用刀之類的兵器砍出來的,刀痕最深的地方剛剛露出了裏面那抹白色的樹心。
這用來製作桌子的木料是墩木,一種很硬的硬木,特別是接近樹根的那一段樹身,質地緊密,硬度接近花崗岩。
正因為這個特性,所以青銅本部才用這種木料來製作桌子。
而想要在上面留下像這樣的痕跡,沒有一定的功力是絕對做不到的。但是這還不是最重要的,畢竟如果只是這樣,陳東也可以輕輕鬆鬆就做到,最讓他感到可怕的還是在這上面竟然感受不到一絲一毫的氣的味道!
君子是剛才叫陳東過來的,所以絕對不會是因為時間太久而自行消散掉的。
沒有氣的味道,想要做到這樣就只有三種可能,其一就是那人的功力最多只能做到這樣罷了,剛剛砍出這樣的痕跡,就已經把氣全都用完了。
其二,則是那個人是完完全全用身體的力量做到這樣的程度的,所以根本就沒有用到氣;至於其三,就是那個人對於氣的掌控已經達到了一個匪夷所思的地步,可以達到控制刀氣到如此的地步!
除了其一,不管是後面兩種情況的哪一種,那都會是一個強大的存在。
而事實上,其三遠遠要比其二厲害得多。因為其二也有很大的可能是一個外家高手,或許是天生神力但是對於氣的運用就不得而知了。
但是如果是其三,想要讓氣的運用達到那樣的地步,只有不斷地積累與運用,想要到那樣的地步,同樣是使刀的陳東是自嘆不如啊。
只見陳東面容肅穆,眉頭緊皺,沉默良久這才說道:「是怎麼回事?」
只見君子的手掌按在桌子上那條刀痕上面,肉掌在刀痕上面來回摩擦,然後又看了陳東一眼。陳東見此,也上前將手掌按在上面,摩擦一下,忽然,陳東臉色大變,因為刀痕極為平整,沒有一根毛刺!
如果是只憑藉身體的力量,是絕對做不到這樣的,只有用氣才可以讓砍出來的毛刺全部抹平。如果是氣,那麼就會有兩種情況,但是實際上,從一開始陳東就已經把其一給排除掉了。
因為一旦身體裏面的氣全部用盡,那麼那個人就已經是強弩之末了,腳步虛浮一眼就可以看出來,君子總不會傻到連這也看不出來吧!
所以從所有的情況中,似乎是選中了最最糟糕的那一種情況啊!
「那麼……到底是誰?」就連陳東本人也沒有發現,他此時的聲音竟然已經有些沙啞了!
「誰?」君子眉毛一挑,腦海中出現了這樣一個身影,一個瘦削的身穿黑色長袍的身影。
那人瘦削的,好似吹一陣風就會被颳倒,但是又像是一把尖銳無比的鋼刀,將風全都切斷了……
但是當再去看那人的時候,那人身上的刀意又好像不復存在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那個人就這樣,閒庭信步地走進了青銅的本部,然後看着那時正坐在座位上算賬的君子,抬起了手……
隨後,君子身邊靠着的這張桌子上就出現了這樣的一道痕跡!!!
當時坐在位子上的君子就已經嚇尿了,然後只聽得那個人說,讓陳東帶着他在杭城裏面的手下全都回來!
這是一個蒼老的聲音,但是卻是好像一把把鋼刀,直接深深插入了君子的腦海,讓他不能忘卻,直到此刻,那個蒼老的聲音都好像是在君子的耳畔迴響。
從那以後,君子的臉上就一直保持這剛才陳東見到的那副表情。
只見君子看着陳東,臉上露出了一個非常詭異的笑容,半邊臉上映照着陽光,看上去無比的恐怖,只聽到他說:「那個人……沒有用刀!……只是……抬手……」
一聽到這話,陳東臉上也是露出了如君子那樣的表情,原本展露在陽光下感覺暖暖的身體,在一瞬間就已經涼了一半……
「你……」陳東乾澀的嘴唇哆嗦一下,卻是沒有再吐出半個字來!
沒有用刀,僅僅只是一抬手就在桌子上留下了這樣的痕跡,這可是要比那猜測的其三還要可怕上百倍的情況啊!
什麼讓陳東自嘆不如,想要達到這樣的地步,恐怕已經是一流裏面最上乘的那一部分了,說不定,只差上半步就可以達到頂尖!青銅若是惹上了這樣的人……
君子與陳東兩人相視一眼,面上的顏色都不是很好看……
在花滿樓的那個亭台後面的房間裏面,周秦兒兩隻可愛的眼睛緊緊盯着過道上的木門,小臉上寫滿了緊張。
忽然,周秦兒只感覺腰間一緊,好像是一雙手從背後握住了自己的腰,頓時周秦兒嚇得快要連魂都要丟了,身子止不住的顫抖起來,兩隻白嫩的小手捂住了自己的小嘴,差一點就尖叫出來。
漂亮的大眼睛裏面寫滿了恐懼,兩眼直直的看着前面,甚至不敢向兩邊看上一眼,生怕有什麼可怕的東西會出現在眼中。
就在這個時候,後面的那個人把頭湊到了周秦兒的耳邊,氣息打在周秦兒嬌嫩的皮膚上,後者打了一個哆嗦,身上起滿了雞皮疙瘩。
周秦兒只感覺身體一陣失重,當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被抱在後面那人的懷裏了,那人的頭還在周秦兒的耳畔,只聽到他說:「好了!我們回去了!」
這是對於周秦兒極為熟悉的聲音,正是已經回來的棄青衫,因為當那個進來的機關被關上了以後,就已經打不開了。
而在沒有光照的時候他也找不到可以出去的機關,於是乾脆直接從三樓跳到二樓那個平台上面,所以他是從一開始進來的那扇門進來的。
如此,一直把注意力投注在過道的門上面的周秦兒自然是沒有發現棄青衫已經進來了。
雖然已經知道後面抱住自己的人是棄青衫,但是周秦兒那漂亮的大眼睛裏面充滿了淚水,潔白的貝齒緊緊咬着自己的下嘴唇,眼睛也是不敢眨一下,生怕眼睛裏面的淚水會掉下來!
此刻周秦兒的內心對白:「可惡……是棄哥哥……可是,人家忍不住了嘛……嗚嗚嗚嗚……」
不久以後,在街道上就出現了一個這樣的場景,一個俊俏的穿着一身飄逸青衫的青年,懷裏抱着一個很可愛很漂亮的小丫頭,腰間掛着一把木劍。
不用說,與烏木劍一起了這麼久的棄青衫,用臧劍術為烏木劍養劍養了這麼久,於是他與劍之間自然是有一種特殊的感應的,就這樣,他就在花滿樓的藏寶室裏面找到了烏木劍。話說少洛賦的調查做得真的很不錯,烏木劍還真的在花滿樓裏面!
這一次的花滿樓的調查,有驚無險,嗯……不對,應該是無驚無險,這次最大的收穫,其一是拿回了烏木劍,其二就是找到了那種花卉————此時那被折下一枝的花卉,就在棄青衫的懷裏。
只見此時的周秦兒已經不哭了,小臉上帶着笑容,而且連一點哭過的痕跡都沒有,鬼知道她把眼睛裏面的淚水藏哪裏去了!
當她知道原來後面的人是她的棄哥哥之前的時候,小丫頭早就已經被嚇得不行了,於是當她知道了以後,立即撅起了小嘴,擺出一副「我很不滿意的樣子」。
於是從花滿樓出來以後,棄青衫就給小丫頭買了一根冰糖葫蘆……
然後,眼淚什麼的就都很詭異的不見了!
至於錢什麼的,在少洛賦還給棄青衫的包裹里,多出了十個珠幣,不用說,一定是少洛賦塞在包裹裏面的。(10錢幣=1刀幣;10刀幣=1珠幣 而一錢幣的購買力就相當於一rmb,至於十個珠幣,就相當於是一千rm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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