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的花滿樓的調查,有驚無險,嗯……不對,應該是無驚無險,這次最大的收穫,其一是拿回了烏木劍,其二就是找到了那種花卉————此時那被折下一枝的花卉,就在棄青衫的懷裏。
只見此時的周秦兒已經不哭了,小臉上帶着笑容,而且連一點哭過的痕跡都沒有,鬼知道她把眼睛裏面的淚水藏哪裏去了!
當她知道原來後面的人是她的棄哥哥之前的時候,小丫頭早就已經被嚇得不行了,於是當她知道了以後,立即撅起了小嘴,擺出一副「我很不滿意的樣子」。
於是從花滿樓出來以後,棄青衫就給小丫頭買了一根冰糖葫蘆……
然後,眼淚什麼的就都很詭異的不見了!
至於錢什麼的,在少洛賦還給棄青衫的包裹里,多出了十個珠幣,不用說,一定是少洛賦塞在包裹裏面的。
(10錢幣=1刀幣;10刀幣=1珠幣 而一錢幣的購買力就相當於一rmb,至於十個珠幣,就相當於是一千rmb)
「棄哥哥!還有那個!我還要那個!」周秦兒指着一邊商販手中的糖人,向棄青衫撒嬌道。
「好好……」棄青衫面對周秦兒的撒嬌可以說是沒有一點防禦力,於是抱着周秦兒走向了那裏。
此時他們正在一條大街上,因為在花滿樓裏面呆了不少時間,此時已經是申時三刻了(相當於是下午的三點四十五分),於是街上的小攤小販又多了起來,用不了多久,這裏估計就會變得和早上一樣熱鬧了!
買下了一個糖人,小丫頭玩得很開心,於是一把將手中還沒有吃完的冰糖葫蘆塞到了棄青衫嘴裏(橫着塞的……不然就死在小丫頭手裏了……),很開心的說:「棄哥哥,你也嘗嘗,很好吃的!」
棄青衫只感覺有個東西過了嘴唇,到了自己嘴裏,見到周秦兒這動作,於是下意識地咬住了冰糖葫蘆,「唔……濕的!……小丫頭舔過的來着……」
不過倒是沒有嫌棄,還舔了幾口,話說你不嫌棄我也不嫌棄啊,為什麼我就沒有的吃……(作者的怨念……)
於是用另一隻手,把冰糖葫蘆拿住,一抽上面的竹籤,將一顆山楂送到嘴裏,「嗯……味道還不錯……」
「唔!!」在棄青衫懷裏的周秦兒忽然很激動,差一點就從棄青衫懷裏跳了出來,只見她那白嫩嫩的小手指着不遠處正向她招手的老人。
這老人,頭上戴着一頂破草帽,露在帽沿外邊的頭髮已經斑白了,下巴下面也是一把斑白的鬍子。肩上搭着一件灰不灰、黃不黃的褂子。
整個脊背,又黑又亮,閃閃發光,好像塗上了一層油。是長時間穿戴,用手摩擦,讓這件與老人一樣同樣飽經風霜的衣服,所以才呈現這個樣子。
老人下面的褲腿卷過膝蓋,毛茸茸的小腿上,佈滿大大小小無數個筋疙瘩,被一條條高高鼓起的血管串連着。在他旁邊,是一擔柴火,一見到這個,棄青衫心中就已經有了一個人的名字。
於是笑着,抱着一臉着急的周秦兒走了過去。
「呵呵……秦兒!」老人笑着,將頭上的帽子摘下,放到了一邊的柴火上。
走近了以後,棄青衫看得更清楚了,這是一位慈祥的老人,頭髮梳得十分認真,沒有一絲凌亂。
可那一根根銀絲一般的白髮還是在黑髮中清晰可見。微微下陷的眼窩裏,一雙深褐色的眼眸,悄悄地訴說着歲月的滄桑。
「唔~~」小丫頭把手裏的糖人塞到棄青衫的手中,然後兩手張開,身子向老人側了過去,「爺爺,抱抱~~」
兩隻大眼睛裏面閃爍着小星星,小嘴嘟着,做出一副很可愛的表情,沒錯,這個老人就是周秦兒來杭城找的那個陳爺爺!
「秦兒……怎麼跑這裏來了!」陳爺爺笑着,兩隻眼睛笑的只剩下了兩條細縫,兩隻蒼枯的如同曬乾的松樹枝一樣的大手一把抱住周秦兒。
老人的兩條胳膊上沒有幾兩肉,差不多就是皮包骨頭的樣子,這樣抱着周秦兒,生怕會一不小心就斷掉!
「哦呦……小丫頭又變重了!周秦兒現在可是大姑娘了……怎麼還要爺爺抱啊!」陳爺爺一臉溺愛的看着周秦兒,蒼枯的大手在後者的頭髮上揉了揉。
「嘻嘻,才沒有變重呢!……就算變成大姑娘,在爺爺眼裏,周秦兒也永遠是那個長不大的小丫頭啊!~~」周秦兒甜甜的說道。
「哦~~小嘴真甜啊!」老人大笑着,心裏說不出的喜歡。見到這個情景,棄青衫卻是不由得感慨萬千,腦海里突然呈現了一副既熟悉又陌生的情景:
「屍!」在一處遠離人煙的悠悠山谷之中,一名老人行走在芳草萋萋的小道上,小道兩旁是長得十分茂密的草地。老人似是向四周喊尋着什麼,但眼中卻是幾分戲謔。
「嘿!」一道黑影從旁邊那半人高的草叢中掠出,撲在了老人的背上,「師傅,我在這呢!」
竟是一個年約五歲的小男孩,想必,這就是老人所找的。
「哈!屍,越來越重了啊。」老人將背上的屍向上挪了挪。
「才沒有呢!」男孩沖老人扮了個鬼臉,在老人背上有些不安分的扭動了幾下身體,「一點都不好玩!」說着,從老人的背上跳了下來。
一老一小嬉鬧着走向了不遠處的一座小木屋。
………………
「也不知道師傅現在怎麼樣了……現在在哪裏……已經有三年沒有見過他了呢!」棄青衫喃喃着,忽然心裏很想再見師傅一面,從他記事起,身邊的人就只有師傅一個人。
他不知道他有沒有父母,現在還在不在這個世界上,在他的眼中,師傅就是惟一的親人,師傅就是天就是神!
可是……想到這裏,棄青衫心情不由得有些低落,「只要到了黎城,一切就應該都有了答案吧!」棄青衫這樣想着,心裏從未有這樣的急切,恨不得直接飛到黎城去!
「秦兒!就不給我老頭子介紹一下他嗎?」老人笑着,頭向着棄青衫點了點。
「唔~~」周秦兒一轉頭,看了眼棄青衫,然後向老人說道,「那是棄哥哥!棄青衫!……唔……」
忽然,小丫頭一把揪住老人的白鬍子,說道:「爺爺!今天你怎麼到杭城來了!不是每個月的初一我都要到你那裏去的嗎!」
說着,小丫頭撅起了小嘴,腦門上似乎寫上了「我很不高興,快來安慰我一下」這幾個大字。
「這……我看你到了辰時也還沒有來,就以為你今天不會來了,就……」老人被周秦兒揪着鬍子,小丫頭也挺用力的,於是臉上一副肉痛的表情,「快……快鬆手,爺爺的鬍子都要被你揪下來了!」
「哼~~」小丫頭一嘟嘴,很不情願的鬆開了手。周秦兒前腳鬆手,老人立刻就在上面揉了揉,然後又把在柴火上的帽子戴到了頭上,說道:「好了……好了,我們回家!作為補償爺爺給你做好吃的!」
「嗯!」小丫頭一聽這話,立馬眼睛裏閃爍着一種叫做「吃貨光耀」的光芒,然後狠狠的一點頭。
「嗯……」老人看了一眼身邊的柴火,然後對懷裏的小丫頭說道,「爺爺還要把這些柴火搬回去,你就讓你的棄哥哥抱着吧!」
「嗯?」小丫頭看了一眼老人腳邊的柴火,她知道,老人每天只砍兩擔柴,一擔背到集市上去賣,還有一擔背回家自己用也給李叔和她爹一些。
一擔柴有兩捆,分別在扁擔的兩邊,因為陳爺爺的柴火分量都很足,所以都可以很快就賣完,但是現在,這些柴火至少還剩下一半還要多,於是不禁有些疑惑。周秦兒想了想,看向了老人,問道:「為什麼今天這些柴火還沒有賣掉啊?」
「哦~~早上我來的時候,我在的那條街上有一個買些小玩意的商販被王瀟棟的兒子攔着欺負,大家都圍上去看熱鬧。然後不知怎麼的,他就死了,然後王瀟棟就派出大隊人馬來搜查殺死他兒子的兇手。於是在那條街上的人都被盤問,於是我也就賣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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