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嫵一笑鬆開了季蔓,她還替季蔓撫了撫微皺的衣領,她目不轉睛的看着季蔓一字一句的說道「阿嫵恭喜姐姐了。一筆閣 www.yibige.com」
說着她對着季蔓盈盈一福接着又道「你明明對徐宏恨之入骨,如今卻懷了他的孩子,一定生不如死吧!」
季嫵笑的格外燦爛。
季蔓當下變了臉,她怒不可遏的看着季嫵咬牙切齒的說道「季嫵,你給我等着瞧。」
季州下葬之後,季蔓特意去了季伯言的書房一趟。
她找季伯言做什麼,季嫵自然心知肚明。
這不,她才離開,季伯言便找上來了。
季嫵正在喝藥。
「你們都退下!」季伯言面無表情的走了進來,他揮手遣退了趙婆子,冬雪與夏白。
「阿嫵見過父親。」季嫵起身對着季伯言盈盈一福。
季伯言面色一冷「我可當不起大長公主這一禮。」
季嫵淡淡一笑「無論我是什麼身份都是父親的女兒。」
季伯言面帶譏諷的看着季嫵,他已見過季嫵張牙舞爪的模樣,季嫵也懶得與他再裝什麼父慈子孝。
事實上不管對誰,他從來都不是一個慈父。
「我只問你一句話到底是不是你派人殺了阿州?」季伯言聲音一沉,他看着季嫵的眼神格外的犀利。
季嫵眉頭一蹙,她一臉委屈的說道「刑部不是都說了阿州是意外落水而亡,父親怎會懷疑到我身上,定是阿蔓姐姐挑唆的吧!父親也知道她向來對我頗有意見,你怎能聽信她的話?再說了我為何要害阿州?」
季伯言一瞬不瞬的看着季嫵,季嫵知道季伯言不相信她,她看着季伯言緩緩說道「我知道父親不信我,父親若尋到證據可叫刑部來拿我。」
「最好不是你。」季伯言看着季嫵雙眼一眯。
語罷,他拂袖而去。
季嫵淡淡的看着他的背影,她的眼神驟然一冷,她一臉肅殺緩緩吐出兩個字來「季蔓。」
她原本準備用溫水煮青蛙的法子,一點一點折磨死季蔓,可如今她改變了主意。
縱然季蔓有孕了又如何?
她一樣可以輕而易舉的要了她的命。
季嫵眸光一凝,她輕聲喚道「婆婆。」
「嬌嬌有何吩咐?」她聲音一落,趙婆子便走了進來。
季嫵附身在她耳邊低語了幾句。
趙婆子含笑看着季嫵說道「此事交給奴,嬌嬌就放心吧!」
季嫵微微頷首。
趙婆子對着季嫵盈盈一福轉身走了出去。
房中只剩下季嫵一人。
她環顧一圈,房中處處都有麻姑留下的痕跡,她鼻子一酸眼眶不由得紅了。
「麻姑!」她喃喃喚着麻姑,她滿腹悔恨,若是她早早殺了季蔓,麻姑就不會離開她了。
趙國出兵攻打燕國,齊王親口承諾會出兵十萬相助燕國,但還缺一個領兵之將。
今日早朝之上,文武百官各抒己見,有人支持姜策領兵十萬相助燕國,有人支持姜鈺。
姜策原以為領兵之人非他莫屬,怎料這個重任竟落在姜鈺頭上。
他與姜鈺都從未執掌過兵權,這對他們任何人來說都一個不可多得的機會。
齊王已經下旨,此事再無轉圜的餘地。
過了明日姜鈺就要領兵出發了。
下了早朝,姜鈺一上馬車臉色便沉了下去。
「公子息怒。」龐戎抬手給他倒了一杯茶。
「孤不喝。」姜策淡淡的看了龐戎一眼,他臉上瀰漫着顯而易見的怒氣沉聲說道「好一個高寅,雖不在朝堂,卻依舊可以指點江山。」
龐戎沒有開口。
他神色一冷看着龐戎說道「告訴高琛讓他儘快動手,孤已經沒有耐心了。」
「是。」龐戎看着姜策拱手說道。
季嫵那句話如一柄淬了毒的匕首毫不留情的刺入季蔓心頭。
以至於季蔓心中怒氣久久難消。
她面色陰沉的坐在房中,連午飯都沒有吃。
「姨娘,你就用點飯吧!你如有孕在身,身子可金貴的很。」阿瑤小心翼翼的勸着季蔓。
季蔓面色鐵青的看着自己的小腹,一想到徐宏她便噁心的厲害。
「我吃不下,你拿下去吧!」她皺着眉頭看了阿瑤一眼。
「哈哈哈……」就在那個時候徐宏人還未到,他的笑聲便傳了過來。
「嘔……」季蔓胃中翻騰的厲害,她再也忍不住乾嘔了起來。
「姨娘。」阿瑤趕緊上前給她順着背。
「阿蔓。」徐宏大步朝季蔓走了過去,他才下早朝一得知季蔓有孕的消息便過來了。
他姬妾成群,可多少年了,她們的肚子再無動靜,他還以為他老了呢!
一聽季蔓有孕,他瞬間覺得自己還年輕,他怎能不歡喜。
他伸手就去扶季蔓。
「嘔……」季蔓當下嘔的更厲害了。
徐宏眉頭一蹙大聲說道「快去請太醫來。」
「是。」徐旺匆匆轉身離開。
季蔓眼中噙着淚,她明明對徐宏恨之入骨,卻還不得不假意逢迎着徐宏,她一臉嬌柔伸手拽着徐宏的衣袖輕聲說道「夫主,妾只是胃有些不舒服罷了,稍事休息一下便好,萬不用勞煩太醫。」
徐宏一把抓住她的手,他含笑看着季蔓說道「阿蔓,你只管好好歇息,其他的事你什麼都不用操心。」
「夫主,阿州突然死了,阿喬突然不見了,妾派人到處都找不到,如今生不見人死不見屍,妾害怕。」季蔓一臉驚慌的說着,她順勢依偎進徐宏懷中,雙手顫抖緊緊拽着徐宏的衣袍。
「莫怕,我會派幾個厲害的影衛寸步不離的保護着你。」徐宏定睛看着季蔓說道。
「多謝夫主。」季蔓等着就是他這句話,如今季嫵已經知道是她是害了麻姑,她身邊有個厲害的陸離,她生怕季嫵會讓陸離來加害她。
有了徐宏這句話,季蔓安心不少。
徐宏又是陪着,又是哄着季蔓用了些飯。
待季蔓用過午飯之後,徐宏又上榻陪着季蔓午睡。
「母親,你看父親一知道季蔓有孕高興的跟什麼似的,一回來便去了她的院子,這會都還沒有離開,萬一她生出個一男半女來,這還得了?」徐瑩難掩怒氣的看着王氏說道。
「阿瑩,母親說了多少次了,讓你遇事要沉穩,她不過剛剛有孕,你着什麼急?懷胎十月路還長着呢!能不能生下來得看她有沒有這個命。」王氏漫不經心的說道。
縱然她這樣說,可徐瑩依舊氣不過「她算什麼東西,父親也真是什麼人都往府里弄。」
王氏輕輕的拍了拍徐瑩的手「阿瑩要慎言。」
徐瑩這才住口。
王氏眼波一沉,她臉上閃過一絲冷笑。
用過午飯之後,季嫵便去麻姑從前住的房中收拾東西,但凡麻姑用過的東西,每一樣她都仔細保存起來。
趙婆子還沒有回來。
直到季嫵收拾妥當,她才回來了。
「嬌嬌,事情已經成了。」趙婆子看着季嫵含笑說道。
「好。」季嫵眼中掠過一絲寒芒,她幾步走到桌旁寫了一封信,讓陸離給趙元送去。
此事缺了他還不行。
徐宏已是知天命之年,季蔓有孕的消息很快傳了出去。
伴隨着這個好消息,也不知怎的季蔓從前與人私奔的事沸沸揚揚的傳開了。
一時之間街頭巷尾說什麼都有,紛紛傳言季蔓腹中的孩子根本不是徐宏的,還不知道是那個野漢子的。
本來這種閒言碎語是萬萬傳不進徐宏府邸的。
可也不知怎的,這個流言很快便在徐宏府中傳開了。
季蔓還睡醒。
「姨娘,姨娘,大事不好了。」阿瑤便慌慌張張的闖了進來。
季蔓不耐煩的睜開了眼,她眉頭緊鎖看着阿瑤問道「這是怎麼了?你這大驚小怪的成什麼樣子?」
「姨娘,也不知怎的你從前與楚辭的事便在府中傳得沸沸揚揚,他們都說你腹中的孩子根本不是太宰大人的,萬一太宰大人誤信了這些流言可如何是好?」阿瑤急的都快哭出來了。
「怎麼會這樣?」季蔓瞬間緊張起來。
是誰這樣害她?
「定是季嫵那個毒婦做的。」她臉色一沉咬牙切齒的說道。
「姨娘,事到如今還是快想想對策吧!」阿瑤忍不住提醒着她。
「不用怕,我與楚辭的那些事,太宰大人是知道的,這些流言傷不了我,你放心吧!」很快季蔓便鎮定下來,她說的極為篤定。
「姨娘……」阿瑤可不似她這般樂觀,她欲言又止的看着季蔓。
「我還有些乏再睡一會,你先出去吧!」季蔓看了阿瑤一眼便又躺了下去。
「是姨娘。」阿瑤轉身正準備離開。
「砰……」的一聲門開了。
徐宏面無表情的走了進來。
季蔓一睜開眼便見徐宏走了進來,她一臉慵懶含笑看着徐宏問道「夫主,你怎麼來了?」
徐宏一言不發,他幾步走到季蔓榻前,抬手一把攥住季蔓的手腕冷冷問道「說,你腹中的孩子到底是那個野漢子的?」
他面色陰沉可怖,着實把季蔓給嚇了一跳。
「夫主,你這說的什麼話?我腹中的孩子除了是你的,還能是誰呢?」季蔓滿目委屈的看着徐宏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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