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我問的那個問題,到底許之洲還是沒有回答我。
也許是我問的太過露骨,說不準在他心裏已經把我跟那些隨隨便便的女人劃成了等號呢。總之在回來的路上,他面露尬色,只是全程靜靜的開着車。
回來之後我徑直回了房間,什麼都沒做而是去洗手間洗了個澡。
當微涼的水划過我的肌膚時,頭腦才慢慢的清醒了過來,我在想,一定是因為葉珊的話讓自己一時間受了些刺激,才那麼口無遮攔的脫口就問出那樣的問題。
現在想想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跟許之洲相處了。
就在我剛剛洗完澡想要上床睡覺的時候,門外傳來了輕輕的敲門聲。
&恩,睡了嗎?」許之洲輕聲的問出口。
此時我正靠在床頭上,帶着方才的尷尬悶悶的說道:「正要睡呢。」
&晚你問我的問題,我可以回答你,之前不是不想回答,只是你忽然問我這個問題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的話讓我的心一下子顫了起來。
之後他繼續說道:「男人對於自己喜歡的女人都有強烈的佔有欲,其實很多次我都想很霸道的佔有你,可我總想等你心甘情願,如果是兩情相悅,我一定是溫柔的,那樣我們也會很愉悅的。」
這一次許之洲真是直截了當的回答了我的問題,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心裏有說不出的感覺。
我走到門口,隔着門平靜的說道:「哦,我…就是問問,其實也沒什麼,可能腦子進水了就忽然問了這個問題,你當作我沒問過吧。」
過了好大一會兒,許之洲頓了頓:「那你能把門開開嗎,我們說會兒話。」
打開門的時候,他就靠在門框處,身上還是剛剛回來的那身衣服,而我卻披着個睡袍,頭髮也濕噠噠的。
開了門之後我才幡然醒悟,我穿成這個樣子不太好吧,甚至裏面還是真空上陣,不過好像也有點晚了,因為許之洲已經走了進來,我連換衣服的機會都沒有了。
許之洲凝望着我,這眼神突然讓我莫名的有些心亂。
見我沒怎麼說話,他伸手摸了摸我的頭,然後低聲問我:「是不是沒第一時間回答你,不高興了?」
我咬着嘴唇搖了搖頭,我哪裏是不高興,只是覺得自己太過魯莽罷了。
明明是我聽了葉珊的話讓自己忽然之間變得矯情起來,不管不顧的夾雜着一股的怨氣,竟然只想知道是不是所有的男人都只面對自己喜歡的女人時才會變得溫柔起來。
若不是這種執念,我也不會問出這麼尷尬的問題。
說起來我有點愧對許之洲,我和他的這段感情里,從頭到尾都是我欠了他太多,總想着能用什麼方式來彌補他。
還沒等我想出怎麼彌補,許之洲突然就這麼向前一步,直接托起我的臉,雙唇已經緊緊的被他覆蓋。
我頓時身體有些僵住,有說不出的緊張,一動也不動得任由他吻着我。
也許是我沒拒絕,他攬住我的腰,逐漸的加深了這個吻,抵着我一步步的將我逼退到了床邊上。
親吻之際,他一下子將我壓在了床上,甚至連手都直接探進了睡衣中,許是發現了我的真空狀態,他的眼眸驟然變亮,像是被禁食了很久的餓狼可算能夠如願以償般興奮。
可當他箭在弦上抵到我的那一刻時,我突然清醒般似的推開他,甚至氣喘吁吁的喊道:「不要,許之洲不要。」
許之洲好像沒聽到,無論我怎麼掙扎,他沉沉的身體都讓我無法推開。
他是個男人,力氣有多大我是知道的,如果他假裝沒聽到,只要他不鬆手,我定是推不開他的。
許之洲像是鐵定了心要繼續下去,他已經毫無顧忌的扯開了我的帶子。
所以在他的吻再次落下時,我真的是狠下了心,趁着他柔軟的唇舌進來的那一刻,我重重的咬了下去。
只見許之洲猙獰着一張面孔停了下來,就連方才在我身上作亂的手也停了下來。
他嘴邊的滲出了絲絲的血跡,而我的口中也有血腥的味道散了開來。
平復了剛才的那股熾熱,我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我沒想咬你,只是想不到讓你停下來的辦法了。」
許之洲只是擦了擦嘴角,帶着急促的呼吸直直的看着我。
他也沒再說什麼,也沒問我究竟為什麼不可以,只是有些含含糊糊的說道:「不怪你,是我太心急,明明你說好等我說服我媽的,時間不早了,你好好休息吧,有什麼明天再說吧。」
扔下這麼一句話,他便一股腦的逃離了我的房間。
只剩下我看着這一床的凌亂莫名的發呆。
是不是對許之洲來說太過殘忍了?
可不這樣,我又能怎樣?
雖然知道在現在這個社會上,男女朋友身心合一的在一起已經是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可我終究無法做到將整個人完全的交給他。
畢竟只有我自己知道,我跟他在一起大部分是覺得對他愧疚,不能說沒有感情,只是沒有到愛的那一步,所以等我真真正正愛上他的那一刻,再把自己交給他,這才是對兩個人的未來負責任。
方才被我拒絕之後,許之洲匆匆的便離開了別墅,去了哪裏我不知道,只是他一夜未歸,回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
我正在做面,做了他喜歡的意大利肉醬面。
見到他回來,我看着腳尖低着頭問他:「你回來了?」
才稍稍的抬了抬頭,就看到他手裏拎着兩份早餐,我心裏就感覺到更加的愧疚和難過了。
&不起,昨晚我不該那樣對你,以後…以後我絕對不會這個樣子了,我會把心全部都放在你這裏,其實我不想看到你不開心,是不是我把自己交給你,你心裏就會好過一點?」
大概他沒想到我會這樣說,他終於露出了一點笑意,拉過我的手,還不忘摸着自己的肚子委屈的說道:「是啊,我現在心裏好難過的,不過看到你這個樣子,什麼難過都煙消雲散了。」
說完他還不忘用鼻子使勁的聞了聞:「我女朋友做的肉醬面還真香,黎恩,你等我從荷蘭回來的,到時候你想跑都沒用了,說什麼都得是我許之洲的女人了。」
說着話就已經把意大利麵盛了出來,把肉醬撒到了上面,端着兩碗香噴噴的面放到了桌子上。
才要進餐,這個時候我恰巧接到了一個電話。
是徐城打來的。
那次和他在太平洋會所分開之後再無交集,他打來電話的時候我還有些納悶,只不過電話里他的聲音有些沉悶,甚至還有些哽咽,我就猜想應該是出了什麼事。
&黎小姐,落熙她…」一句話說的斷斷續續的,聽到譚落熙的名字,我的心開始七上八下的。
我有些焦急的喊道:「她到底怎麼了,快說啊。」
&死了,譚總昨天已經飛尼泊爾去認屍了,雖然譚總提了一句說是別告訴你,可我思來想去,覺得落熙當初跟你的關係還是很好的,應該讓你知道這件事。」
聽到這話時,我整個人的腦子一下子變得空白,腦子嗡嗡的作響,我根本無法接受這個消息。
明明之前我們還通了電話,她還信誓旦旦的說在尼泊爾自己的心靈得到了洗滌,可才僅僅過了些時日,得到的卻是這個消息。
我顫抖着手忍不住的拿出了手機打算撥給譚落熙,只可惜傳來的只是一聲聲的「對不起,您所撥打的用戶已關機。」
我仍然不想相信,像是着了魔似的一股腦打給了譚易陽,這回電話接通了。
只不過還沒等他開口問什麼,我先發制人的問出了口:「落熙她…她真的已經…」
話還沒說完,譚易陽帶着沉重的語氣和嘶啞的聲音對我說:「你都知道了?有什麼話等我回去說吧,她的確是死了,她就在我的面前,我到的時候她已經走了三天了。」
掛了電話我坐在沙發上,愣愣的看着許之洲。
他像是發現了我眼底的青灰,一時有些慌張的走了過來:「怎麼了?打了個電話怎麼就這幅樣子了?」
我只是搖了搖頭,:「我沒怎麼,只是譚落熙死了,我有些難以接受。」
我緊緊的抓着許之洲的襯衣,身體甚至有些輕顫,帶着哽咽的聲音繼續說道:「很短的時間內,先是爸媽的離開,然後是跟愛了很多年的男人分開,好不容易有個談的來的朋友,現在她又死了,一個個都離我而去,許之洲,你可不可以不要離開我,如果你以後也離開了我,我的世界真的就要崩塌了。」
許之洲緊緊的摟着我,下巴蹭在了我的頭上,透過他濃濃的鼻音,我聽到了他的話。
&會離開,不會的,我不會離開你的。」
&之洲」
&
&管發生什麼事,我們都不會分開,真的嗎?」
&的,我保證,我許之洲這輩子愛的人只有你一個,死也不分開。」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383s 3.9606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