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意思,剛剛碰到你了…」道歉的話還沒說完,葉珊抬頭看到是我之後,稍稍有些發愣,樣子看起來挺意外似的。
&你?黎恩?」她有些臉色發白的盯着我。
我自認為跟她沒什麼交集,更無從知道她的這份蒼白從何而來。
大概她也多少從新聞里知道我和譚易陽的關係,所以知道我也並不是什麼難事。
說實話,我從未想過能有一天和葉珊面對面坐在一起,其實我心裏是拒絕的,可面對她的邀請,我又十分好奇。
可是自從我坐下來之後,她看我的眼神就一直有些怕怕的,如果不了解情況的人看了絕對以為我是個十惡不赦的壞女人呢。
我坐下來讓自己一副從容不迫的樣子看着她問道:「不知道葉小姐為何非要約我坐下來,印象中我和你並沒有什麼交集可言。」
葉珊說起話來卻不像她的表情那麼柔弱,只是勾了勾嘴角的回應我:「是沒什麼交集,不過我可是一直都知道你,我們曾經都跟過同一個男人算不算有交集呢?」
所以說葉珊什麼都知道,就連當年我和譚易陽的事情她也一定知道的一清二楚。
我只好捋了捋自己的頭髮,很淡然的告訴了她:「都是過去的事情了,早就分開了,譚先生心心念念的都是葉小姐,你回來了,所以就不需要我了,自然也就分開了。」
葉珊忽然搖了搖頭,不知道哪句話讓她忽然情緒變得激動了起來:「心心念念?他怎麼可能對我心心念念呢,自從我回來到現在,他從未提過要重新跟我在一起,我也以為他會惦念我,可我發現我在他心裏根本無足輕重,他說他不愛我。我還以為他是放不下你呢,可現在看來你們分開了,他也沒找過你吧?譚易陽,這個男人啊,我是真看不懂。」
我有些驚訝的看着葉珊,甚至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他們兩個怎麼可能沒在一起呢?
任誰看來,譚易陽對葉珊的感情都是余情未了,而且還為了找她,親自奔赴香港,而且那個時候雖然跟我在一起,可我還是會經常在他的身上聞到女人的香味,甚至還聽到過他為了安慰葉珊在電話里說愛他的話。
就這樣看起來有情有義的行為,怎麼可能不愛呢?
不過這些對我來說已經不重要了,不管譚易陽愛不愛誰,那都是他的事情,我才不要管這樣的閒事,更沒有太多的時間在這裏聽葉珊聊天。
正好許之洲在這個時候給我打來了電話,電話里叮囑我到了地方如果餓了可以先吃,他要堵一會兒車才能到,末了還不忘在電話里說了句愛我的話才掛斷。
可是電話才掛斷,葉珊就意味不明的問我:「有男朋友了?」
我只好淡淡的反問了一句:「這好像跟葉小姐沒什麼關係吧。」
葉珊撇了撇嘴不停的點着頭:「是跟我沒多大的關係,只不過沒想到你可以很快的投入到下一段感情,我就沒你那麼快的從一段感情中抽離,自從知道他不愛我了,我就一直很傷心,但好像除了傷心什麼也做不了。」
我實在是沒興趣聽她繼續說下去,剛要拿包站起身要走,葉珊忽然一把拽住我的手,有些激動的問:「你跟他之間的關係,是不是因為他包養你,然後兩個人才開始的?」
聽着她的問題,我有些沉默,但是片刻之後我便看着她:「葉小姐,這跟你有關係嗎?過去的事情我不想再提,如果沒事的話,我還有事約了人要先走了。」
葉珊確是一動不動的盯着我:「當然有關係了,你是唯一一個跟他傳出緋聞的女人,而且你們的關係據說維持了很多年,所以作為前女友的我才更加的好奇。」
是該好奇,換做是我也許也會好奇。
既然她想知道,許之洲還沒來,那我就好事做到底成全她好了。
&有的事情都是你想的那樣,我和譚先生就是包養和背包養的關係,他給錢我就上床,一來二去的關係就這麼維持了很多年,葉小姐聽到這些滿足了嗎?」我一字一句的淡淡的說着,不知道葉珊聽了心裏作何感想。
她的眼神有了變化,像是蒙上了一層陰霾,但是嘴裏的話卻是讓人覺得無比噁心。
&們在一起那麼多年,也一定上了很多次床吧,他是不是特別溫柔?是不是特別會取悅你,讓你覺的整個世界都淪陷了,我簡直對他的溫柔欲罷不能。有溫柔就會有霸道,他這個男人啊,霸道起來會讓你覺得命都要沒了,一刻都停不下來,直到他滿意了才會放開。」
我從未想過葉珊的嘴裏竟然可以說出這些話來,難道不覺得在別的女人面前闊談此事會害羞嗎?我甚至開始懷疑她沒有一丁點的羞恥心。
雖然我不是那種傳統的女人,但是床上那些事還不至於拿到別的女人的面前大談闊談一番,甚至還帶着一番迷離的自我沉醉的表情陳述這樣的事情,這簡直讓我全身上下泛起了一層細密的雞皮疙瘩。
&喜歡他咬你嗎?我可喜歡了,他輕輕的咬着我的時候,讓我整個人都欲罷不能,甚至有那麼一刻我會止不住的身體愉悅達到了極致。」
葉珊說這些話時還意猶未盡的,我看着她就像被男人蹂躪了般的表情,實在是無法忍受,於是在中途硬生生的打斷了她回味。
我帶着些許的涼意淡淡的說道:「你看起很享受,不過我對你的享受沒任何興趣,我還是勸誡你一聲,都分開了的人,無論他是溫柔的還是霸道的,都是你無法再享受到的了,何必呢。」
可是這個女人像是不打算放過我,依然拽着我的手不放開。
她眯着雙眼,就像我是她的情敵一般,眼睛裏帶着一股狠勁:「黎恩,我就是要告訴他曾經擁有過的女人一件事,無論你跟他有多久,都無法改變我是他第一個女人的事實,他的第一次是給了我的,而我的第一次也是給了他,所以無論他經歷過多少個女人,他的心裏永遠都不會忘記他的第一次,而你們卻始終只是過客而已。」
無論這個女人說些什麼,我只是下意識地將自己的手使勁的抽了回來,看了看手錶,大概許之洲也快到了,我再也不能耽誤時間了。
&以葉小姐恭喜你了,能成為他的第一個女人,你也有了傲嬌的資本,既然你們曾經那麼合拍過,你也還愛着他,那我就祝你能重新成為他的女人。」
說完這句話,我匆匆就離開了這裏。
可是葉珊的話就像是一種可怕的無形的陰影籠罩着我,一直跟隨着我。
我不想去想,可腦子就像中了病毒,無時無刻的複製着方才的話。
其實都分開一段時間了,要說真正放下可能需要時間,但至少不會再因為他的出現而亂了方寸。
可是就是想到了葉珊說的他很溫柔的話,讓我的心有些不太平靜,我怎麼就從來沒有體會過呢?
我邊走着,腦子裏邊想像着譚易陽和她在床上極其溫柔的場景。
譚易陽在我身上沒給我多少溫柔,反倒是那股霸道在我身上體會的淋漓盡致。
路上我轉身走進了洗手間,對着鏡子不停的用冷水拍着自己的臉,這才讓自己的心情慢慢的平靜了下來。
我才不要為了譚易陽那個男人和別的女人之間的床第之事讓自己變得不開心,我告訴自己現在值得我上心的男人只有許之洲。
我在洗手間冷靜了一會兒,直到心境平靜的差不多了才走出洗手間直奔約好的餐廳而去。
等我到達餐廳的時候,許之洲已經坐在位子上等着了。
方才還有些懨懨的沒什麼精神,我立刻換了一副神情走了進去。
許之洲每一次找的餐廳都屬於特別私密的地方,人不多,都能讓我卸下口罩帽子,然後舒服的進餐。
這一次他見我來,立刻拉着我的手有些焦急的問着:「怎麼比我還晚,我還真擔心發生上次有人向你扔東西的事情,差點就要找你去了。」
關於碰到葉珊的事情,剛想開口告訴他,可話到嘴邊還是收住了,畢竟都是關於譚易陽的話題,在許之洲面前就這樣堂而皇之的說出來不太好,於是我找了個藉口:「剛才突然拉肚子,中途去了趟洗手間,所以來晚了。」
許之洲一副特別心疼的樣子,甚至連自助餐取餐都不讓我去,非要他一個人一手包辦,結果這頓飯在他的照顧有加下吃完。
可能是受到之前葉珊的影響,這頓飯我吃的並沒有多大的興致,反倒是一直想起葉珊的那些話。
在回去的路上,許之洲一直問我怎麼了,我也沒辦法說的出口,可忽然有一瞬間就像是中了邪似的最終我脫口而出的一句話,讓自己也有些驚訝。
&許,我想知道你是個溫柔的人還是霸道的人?我指的是那個方面。」
許之洲開車的手明顯的抖了一下,然後不明就裏的看了眼我:「什麼?」
&是…就是床上那方面。」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我的腦袋就像是瞬間被炸開了花似的,臉紅成了一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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