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遇暴。
不用多說了,打吧,以拳頭決定誰的話更有用。
兩人一拉開架勢,周圍立刻圍了一圈人。
這些人里有葉元裴的手下,也有跟青然關係很好的,儘管他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是兩方對陣,還是會各自保自己的朋友。
莊思顏和凌天成在帳內正喁喁情話,目光迷離,乍一聽到外面吵吵嚷嚷,還以為是安立的人來了。
瞬間就跳了起來,伸手抽了床頭的短刀,轉身就往外面走去。
凌天成卻一把將她拉了回來,一邊快速幫她把衣服整理好,一邊說:「你在這兒呆着,我出去看看。」
莊思顏哪兒肯聽話?
反手已經拽住了他的胳膊:「我知道你很厲害的,可是你初來乍到,對這裏的環境還不熟,也不清楚這裏的情況,還是我去吧。」
兩人各不相讓,最後就手牽手一起出來了。
劉光治一看到這種情形,比葉元裴還要激動,連眼睛都紅了,繞過青然就往凌天成那邊打過去。
凌天成的耳力驚人,其實在裏面的時候,已經隱約聽到外面的爭吵。
這會兒看到劉光治往自己這邊衝來,他先把莊思顏護到身後,這才不慌不忙地迎了劉光治一拳。
實打實的接住,兩個男人的拳頭在空中相遇,發出「呯」的一聲悶響。
凌天成面不改色地站在原地,一隻手還往後背着,把莊思顏護的密不透風。
而劉光治卻硬生生往後退了數步,差一點就一屁股坐到地上去。
好不容易站穩腳,臉上的顏色都變了。
他眼睛瞪着凌天成,開口就罵:「臭小子,有兩下子啊,怪不得敢跑到這裏來撬葉大將軍的人,不過,老子告訴你,今天你來錯地方了。」
話沒說完,人就再一次向凌天成衝過來。
這次更慘,凌天成沒等他靠近,長腿一抬,一腳已經踹到他胸口處。
劉光治一個踉蹌歪出去,一頭就扎到了兩米外的地面上,好半天爬不起來。
莊思顏都沒臉看了,用手捂住眼睛,站在凌天成背後不說話。
這男人現在混身透着涼意,儘管背對着莊思顏,可是那種冷然和傲氣,還是以他為中心,快速往周圍擴散。
青然還想出來打圓場,可只把腳往前邁了一步,接觸到凌天成冷冽的眼神,就又退了回去。
劉光治不知道他是誰,他可是知道。
就剛才那幾句話,把劉光治的頭砍十次都不過份的,竟然在皇上面前自稱老子?還真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
空氣突然安靜,靜到能聽到大家的呼吸聲,還有不遠處劉光治哼哼唧唧爬起來的聲音。
數分鐘後,凌天成才沉聲開口:「司軍師是嗎?是我的人,以前是,現在也是,以後更是,有誰不服的,儘管來找我。」
在場的人沒一個站出來說話的。
莊思顏也不便出面,只捂着臉從手指縫裏往外看。
他沒當眾戳開她是女人的身份,已經很不錯了,自己又不是活膩歪了,幹嗎要上趕着去幫這群大老粗說話?
再說了,凌天成也沒有下死手,只是教訓他一下,如果自己真的出面解釋,那才有可能會把事情弄到弄糟。
所以莊思顏很識相,看了一會兒沒人說話,就在凌天成的身後,用手勾了勾他的衣服,小聲說:「不生氣了好不好?我們進去吧。」
凌天成轉身,面冷身僵,不過還是跟着她一塊往帳內走去。
青然看到他們的帳簾落下來,這才緩緩吐了一口氣,低聲招呼着圍觀的吃瓜兵仔們:「都看什麼看,還不快把人扶回去?」
劉光治手下的人趕緊往他那邊跑。
可劉光治經這麼一折騰,更是氣到吐血,凌天成那一腳不輕,把他胸口踹的又悶又疼,嘴裏都出血了。
這會兒竟然還敢高調地跟軍師又回去,站在葉大將軍的一邊,他怎麼能咽得下這口氣?
幾個兵仔把他從地上架起來後,劉光治往地上吐了一口血,又拿袖子抹了抹嘴,眼神兇狠地瞪着莊思顏的軍帳說:「這個水性楊花的男人,既然有了人,為什麼還來招惹葉大將軍?
他娘的,老子不會放過他的……。」
青然聽到這話,就往天上翻了一個白眼,也懶得再理他,轉身往自己的帳內走去。
可莊思顏這裏可着了火了。
本來自己使出混身解數,才把凌天成的誤會和醋意打消,這會兒經劉光治一鬧,眼前的男人又是一臉冰霜了。
她小心地圍着他看一圈,略微有些心虛。
本來以為自己扮成男裝,又跟葉元裴劃清了界限,已經萬事大吉了。
就算是軍營中有人認為男裝的他,跟葉元裴有說不清的關係,可是他們之間是清白的。
她沒想到凌天成會跑到錦城來,又聽到這麼一番話。
現在這個醋罈子,真是要翻了哦,滿營帳里都是酸酸的味道,莊思顏忍不住皺了一下鼻子。
凌天成把目光移到她身上,許久才幽冷地問道:「這次不解釋了?」
莊思顏尬笑:「呵呵,呵呵,這有什麼好解釋的,那個智商欠費,說話顛三倒四的大老粗的話,你肯定不會信的。」
「我信。」凌天成回,兩個字咬的死緊,好像是從齒縫裏崩出來似的。
莊思顏的笑就僵在了臉上,心裏亂七八糟一團,還要強做鎮定。
她用手去挽凌天成的手臂,結果卻被對方推開了,且直接把臉轉到了一邊,連看她都不看。
這讓莊思顏稍微愣了一下。
從她認識凌天成到現在,還是頭一次遇到這種事。
拒絕她的示好?幾個意思啊?不會是真的生氣了吧?
要擱以前莊思顏的脾氣,肯定轉身走人,可能還會順便丟給他一句罵娘的話。
可現在,她面對凌天成的時候,當初那種沒人要老子打女光棍的想法,不知什麼時候就弱了下去。
反而委委屈屈地哭了起來:「剛剛也不知道是誰說,我過去是他的女人,現在也是,以後更是。
唔唔……,這才幾分鐘過去啊,自己說過的話就不記得了,連自己的女人都不理,他想幹嗎啊?
想回去照顧自己的後宮佳麗三千嗎?
都怪我啊,連這點道理都想不明白,人家從來都不缺女人的,我又算得了什麼?
在外面跟男人說一句話都是大逆不到的,卻要委屈巴巴地看着他去跟別的女人打情罵俏,還要裝成很懂事的樣子……。」
莊思顏越說越多,越說越來勁,到最後都假戲真做了,真的是滿腔委屈。
想着自己在外面拼死拼活地為這個男人打江山,讓他安心在皇宮裏吃香喝辣,還有眾多美女服侍。
到頭來,對方不但不領一點她的情,反而向她發起火來。
這是什麼道理?這個不公平的大盛朝,真是越想越氣啊!
凌天成本來對莊思顏和葉元裴的關係就很敏感,當初若不是莊思顏執意要來,他是怎麼也不會放她的。
這個小女人一走幾個月,現在好不容易見到她了,自己滿腔思念,滿腔心疼,恨不得把她揉進身體,趕緊帶回宮去。
結果卻聽到劉光治他們的話。
他是很氣的,儘管莊思顏以男裝示人,可葉元裴知道她的身份,凌天成更知道。
現在男裝的她,都跟葉元裴傳出這樣的關係,可想而知兩人平時走的有多近?
只要一想到這些,凌天成就氣血上涌,恨不得現在就把葉元裴抓回來,先毒打一頓,再找一處不見天日的地牢關起來,讓他永遠也不能再看到自己的小女人。
然而,自己的惱火還沒發泄出去,就聽到莊思顏在那邊抽抽嗒嗒地哭了起來。
凌天成的心一下子就軟了,可這事實在太嚴重,他不想就此算了,也就沒理莊思顏。
只是那個小女人,越哭越痛,最後竟然還提到宮裏的那些后妃。
那種心酸和委屈,把凌天成都說的冒酸水了。
「你明知道我跟那些女人沒關係的,她們只是我掌管朝政的一種方法,而且以後一定會改善的。」凌天成強自按住自己,不去抱她,冷聲解釋。
哪知不說還好,這一開口,莊思顏乾脆放聲哭了起來。
「那我跟葉大將軍又有什麼關係,他是將軍,我是軍師,我們把頭別在腰帶上,血里來血里去的,不還是為了保住你的江山。
到頭來,你卻還懷疑我們?
你知道為自己解釋,為什麼不為我們想想?唔唔……」
凌天成:「……」
她說的不無道理,可自己也鬱悶的要死。
莊思顏還在那邊繼續說:「你懷疑我們,我還懷疑你呢?後宮那些女人們,一天到晚吃飽了沒事,就想着怎麼勾搭你。
誰知道我這一走,你不定多快樂了呢。
現在給我安個跟葉大將軍有染的罪名,是不是就可以把我處死了?
只要我一死,你就可以光明正大的跟那些女人在一起,反正原本就是你的女人。」
凌天成忍不住了:「我沒有,我……我怎麼會處死你?顏兒你……」
「你沒有?你沒有為什麼揪住這事不放?你寧願相信別人都不相信我的。」
凌天成:「……」
他要怎麼說?一入軍營先就看到她跟青林那個樣子,好不容易用大夫的名頭解釋過去,現在又傳出跟葉元裴這樣。
他是一個男人,自己的女人有這樣的事出來,又怎麼能淡定處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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