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現在,莊思顏哭的眼睛都紅了。
而且一氣之下就從他身邊站了起來:「好,既然你不相信,我也不想再解釋了。
要殺要刮隨你吧,如果實在不想再看到我,你現在回去也成,讓我去自生自滅。
或者下一戰直接死在海里最好,乾乾淨淨,省得再落人閒話……唔……」
不好意思,她的嘴被封住了,用兩片惱怒,又柔軟溫熱的唇瓣。
凌天成是真的氣惱,自己來到這裏不過一日,就發生了這麼多事,還沒緩過來神,他的小女人就咄咄逼人起來。
竟然還要說出那樣的話。
生死對於他來說不算什麼大事,可他不想聽到隨隨便便就用到小女人的身上,尤其是她自己這麼說。
此時,他帶着懲罰似的,把那兩片柔軟,又口含淡香的唇含住,狠吸兩下,又不由自主地放輕力度。
莊思顏的眼底冒出兩朵得意的小火花,被抖動着的睫毛小心地遮住了。
她回應着凌天成的熱吻,腦子卻飛速轉着怎麼能把這事處理的更為妥當。
劉光治是葉元裴的手下,人雖然是個大老粗,卻在軍營中有一定的威望。
現在自己有他心裏的形象已經糟糕透了,一旦出了事,在葉元裴沒回來之前,自己別想再調動這個人。
而與之相關的將領,同樣會受其影響。
表面看上去,莊思顏好像就是出櫃了一個,這些將領不知道的男人,但實際上已經把她多日積攢的威信全弄丟了。
是很嚴重的問題,尤其是在葉元裴不在的情況下。
安立不來還好,一旦趁這個機會攻錦城,哪怕不用全力,如今一盤散沙,沒有領頭的局面也會讓他們一敗塗地的。
想到這些,莊思顏也是一陣頭疼,嘴巴就更敷衍了。
凌天成早就覺出這個小女人的態度,她熱情與否再沒有人比自己更清楚。
只是莊思顏越是這種敷衍的態度,凌天成就越生氣,也就吻的更深。
他的手牢牢控制住莊思顏的後腦勺,整個人都往前傾着,已經把她抵到了就近的一張桌子邊上,且莊思顏的半邊身子都被壓了下去。
如若再往下壓,兩人都要把桌子當成床榻,完全疊到一起去了。
莊思顏一開始還用手抵着凌天成的胸口,這會兒看自己完全不佔優勢,再這麼下去,很可能還一發不可收拾,也有些慌了。
「等……等等下,凌軒,你聽我說,現在還不是時候,大白天的萬一有人過來怎麼辦?
那什麼,我們晚上再來好不好?我保證,晚上我一定好好侍候你。」
她的話說的斷斷續續,因為凌天成不時的會打斷她,直接把後半部分吞到自己的肚子裏去。
等莊思顏再接上,腦袋都是糊的,差點把前面要說的都忘記了。
她手忙腳亂,極力想把自己從他的懷裏掙脫出來,可她越是掙扎,凌天成就抱的越緊,已經沒有剛看到莊思顏時的鎮定和克制,這會兒像一個醉酒的人,一味的蠻橫,索取。
「凌軒……」,莊思顏叫着他的名字,手在身後亂摸,想找個東西能讓傢伙清醒一些。
可是桌案上除了幾卷醫書,就是筆墨紙硯,而且這些,從凌天成把她壓上來時,就已經全部掃到了地上。
這會兒兩人身形曖昧,凌天成的一隻手已經從衣服的下擺伸了進去。
莊思顏閉了一下眼,恨恨地想,這特麼跟馬蜂窩一樣,不敢捅嘛,明明好好的一個人,說火就剎不住車了,連晚上都不能等。
有一時片刻,莊思顏甚至想,算了,隨他去吧,反正發泄完了,凌天成自然會安靜下來。
男人到了這個時候,身體的本能已經被完全激了起來,自己的反抗不過是讓他更興奮而已。
可外面的情況瞬息萬變,葉元裴不在,他們自個兒又窩裏鬧了起來,莊思顏真怕還未等到天黑,事情就會出現意外。
矛盾和猶豫讓她也異常煩躁,手在桌子上摸了一圈,沒找到什麼能讓凌天成停下來的東西,最後就又轉到了男人身上。
小手快速動作,幾下子就把凌天成的腰帶給解了下來。
莊思顏很明顯地感覺到,身上的男人僵了一下,眼睛也終於睜開,幽深地看她一眼。
她的手沒停,從他陡然敞開的衣襟伸進去,照着腋下就是一陣抓撓。
凌天成被這突如其來的襲擊,弄的措手不及,壓着他的力度也鬆開了些。
莊思顏抓住時機,一下子從桌子邊跳開,一邊把自己的衣服穿穿好,一邊跟凌天成說:「那個凌軒,你冷靜一下。
現在的城中雖看上去平靜,但安立在此盤踞多年,有許多耳目都隱藏其中的。
葉大將軍這一出海,指不定就有人給他捎信了,我們得提前防禦。」
她說的又急又快,最好又帶着幾許歉疚和委屈地說:「你來了,我本來應該好好陪陪你的,可是現在情況複雜,我們不能吊以輕心。」
凌天成沒說話,這次也沒有再試圖跟出來,只轉過身去說:「去吧,我在這兒等你。」
莊思顏有點不敢相信看他一眼,不過什麼話也沒說,還是先出去安排外面的事情要緊。
她快步出了營帳,先去找青然他們,得知事情跟自己預料的差不多,就逮着葉元裴又是一頓罵。
「這特麼都弄的什麼人,他一走,還都不聽令了,萬一安立這會兒打過來,我們是不是都得把脖子伸出去讓他砍?」
青然聽出話里的重點,趕緊問了一句:「安立會這個時候過來嗎?」
莊思顏搖頭:「很難說,錦城裏他的心腹比我們要多,會不會給他傳信誰也不知道。」
「可是我們把碼頭都控制住了,根本不會放人出去,他們用什麼來傳信?」
莊思顏不抱任何僥倖:「他們靠海生活多年,有多少路子我們根本就不清楚。」
青然現在對莊思顏的敬佩,決不壓於對溫青,聽聞此話,就把先前的成見放了下來,起身說:「我去找劉將軍來,把這事跟他說明白了。」
莊思顏:「你坐下,我去。你們兩個之前就扛上了,他未必就聽你的,這事因我而起,現在我去給他解釋會更好。」
莊思顏心裏還想,如果劉光治還是不聽,那她就把自己是女人的身份拿出來。
劉光治的營帳離他們遠一些,差不多在碼頭的邊上。
莊思顏徒步走過去時,天色已經漸漸暗了,身後城裏的燈光星星點點地亮起來。
而海面也起了微微的波瀾,把暗潮洶湧的波紋一遍遍推向海邊,又「嘩啦」一聲退出去。
潮熱腥鹹的風夾在空氣里,讓人吸一口就感覺口渴異常。
莊思顏舔了一下有些乾的嘴唇,驀然想起凌天成之前的吻,臉頰上就染上了一層紅暈。
她腳步微頓,把這點情緒壓下去後,才往劉光治的營帳內走去。
才到門口,就聽到裏面的罵人聲。
莊思顏重重走了幾步,又在外面咳了兩聲,帳子外的守衛已經忙着走過來了:「軍師。」
「劉將軍在裏面嗎?」
守衛:「在的,軍師請進。」
守衛快走兩步,先把帳簾打開,又往裏面傳話:「劉將軍,司軍師來了。」
劉光治的罵聲終於止住了,不過怒氣卻未消散,橫眉豎眼地坐在帳中首位。
見到莊思顏也沒有從前的客氣,甚至都沒瞟她一眼,就把頭擰到了一邊。
帳內還有另外兩個將領,平時跟劉光治的關係都不錯。
莊思顏不動聲色地看他們一眼,開口就說:「今晚安立的人如果登岸,諸位有什麼好辦法擋住?」
這話像炸彈一下,立時就把幾人的目光炸到了莊思顏的身上。
可是很快他們就聽出了話里的意思,其中一個將領很不滿意地說:「軍師不要危言聳聽,那安立小半個月都沒動靜了,怎麼就今晚要行動?」
莊思顏:「因為今晚你們的葉大將軍不在,你們一個個又心不在焉,是最好的出手機會。」
將領:「……」
論說話,他跟莊思顏差了好幾階。
李光治平時跟莊思顏說話也少,可此時因為下午的事,對她意見超大,所以這會兒就梗着脖子問:「我們這兒的情況,他安立怎麼會知道?說不定現在葉大將軍已經找到安立的老巢,把他一窩端了都不一定。」
莊思顏笑,可眼裏都是冷意:「呵,安立的老巢?他的老巢就是現在我們腳下的地方,而外面的海里,有無數的島嶼,他既能把人員全部聚在一起,也能分開安排。
劉將軍說了不一定,那我不妨告訴你,你們葉大將軍此次出去,會不會直接掉入到安立的圈套都不一定。」
劉光治一下子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瞪着莊思顏問:「軍師這是什麼意思?現在有靠山,就扒着將軍不能回來了嗎?心腸未免也太歹毒了些。」
莊思顏冷笑,把劉光治嘴裏的「歹毒」表現的淋漓盡致。
劉光治哪能忍得下這口氣,幾步衝到莊思顏面前:「軍師,大將軍待你不薄,如果再說出這樣的話,別怪我劉某人對你不客氣。」
莊思顏挑眉:「不客氣?怎麼個不客氣法,你覺得自己可以打得贏我,還是有別的招數對我?」
劉光治的拳頭已經捏緊,臉上的青筋也跳凸出來,看着莊思顏的樣子,恨不得一拳把她砸死。
可莊思顏絲毫不為其動,繼續撩拔:「你什麼也做不到的,劉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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