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由之嘴角笑容僵掉,不過瞬間又恢復正常。
葉清秋微微失望,她還想看看眼前男子尷尬樣子呢。
「還好!」許由之微微垂下頭,臉上露出幾分羞
澀,「君姑娘還沒做出太出格的是來!」他此番
神色活脫脫就是一個待字閨中的未經認識的姑娘。
聞言,葉清秋邪笑,「聽你說話的語氣好像有點失望。」
葉清秋發現身邊的小丫鬟不知何時走的。也是,
假如那個衷心護住的丫鬟在,只怕早已炮轟她了。
許由之被懟的一時不知道說着什麼,半響
後,「許莊卻個少奶奶!」他說這句話時,葉清
秋注視着他的表情,不過,她卻分辨不出是真是假。
「做少奶奶之前能否把你姓名告訴我,別當別人
問我夫君叫什麼時,我卻啥也不知道。」說這話時葉清秋臉上沒有一點羞澀。
若換作其它女子,只怕一張臉早已經紅的不像話了。
可是葉清秋天生臉皮厚。
玄清色衣袍男子,微微一笑,「許由之!」
「許由之!」葉清秋嘴裏輕輕念道,然後
說,「相逢又是離別時,花開花落兩由之!好淒
涼的名字。」葉清秋淡淡說道。其實由之本是出
之《論語》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
之所以那樣說純粹就是想噁心他。
「君姑娘好文采!」許由之撫手稱讚。
「說吧,千方百計的把我弄來是為了何事?」
葉清秋也不在和他繞圈子,轉身,把目光投到小花
欄里的紅芍藥上,她好像進去摘兩朵來插頭。
「想向君姑娘借一樣東西,只看一眼便還回。
「借東西?」葉清秋拍了拍身上,「本姑娘昨夜
追你追的急,什麼也帶。」葉清秋呵呵一笑。其實她
已經猜到許由之將要借什麼。
「沒帶不要緊,我知道君姑娘腦子裏存着一份。」許由之轉身望着葉清秋,她的膚色很白,陽光
打落在她柔和的側臉上,讓人有種歲月靜好的感覺。
「啊~」葉清秋裝出一副驚訝的樣子,「我這人
出門一般都不帶兩樣東西。」葉清秋扭過頭,凝視着許由之。
如果說剛剛是猜到,那麼葉清秋現在已經肯定,許由之是想要春麗護膚品升級版配方。
「哦?不知是哪兩樣?」許由之心裏有一絲期
待,因為他覺得葉清秋接下來的話一定很有意思。
「顏值和腦子!」葉清秋一攤手,略微無奈。
「哈哈!」許由之被她逗的哈哈大笑,路過的丫鬟頻頻轉頭看來。
丫鬟都在好奇,公子平日裏別說大笑,就是說話都是輕聲慢語
今日為何這般大笑。
「妙妙妙!君姑娘果然是個妙人!」
這個君知秋太好玩了。
說話特別有趣。
葉清秋聳了聳肩,這人的笑點也太低了吧,就這不入流的話也能把他笑成這樣。
可想而知,他平日裏的生活是多麼無趣。
「君姑娘放心,由之會讓姑娘記起來的!」許由之斂了笑容,眼神雖然變得溫柔,可是葉清秋卻覺得周圍的溫度將了幾度。
「是嗎?」葉清秋很是鎮定,也很從容,「看來許公子是要留我住下了!」
葉清秋看了看周圍,這裏環境優美,吃得用的都是好東西。在這裏住下,葉清秋是沒有意見的。
「君姑娘好像並不害怕!」許由之有些不明白,為何君知秋此刻還能如此淡定。
「為什麼要怕?」葉清秋愣了一下。
許由之,「你就不怕我對你用刑?」
「你會對我用刑?」葉清秋嚇得倒退一步,像看洪水猛獸一般望着許由之,一雙眼睛也染上恐懼。
她的身體也微微顫抖。
如果不是知曉葉清秋的性子,許由之當真以為葉清秋是在害怕,一雙眼睛流露出的害怕和恐懼,都讓許由之覺得自己是一個十惡不赦之徒。許由之緊抿着唇,凝視着葉清秋。
葉清秋見許由之不上當,甚覺沒意思。葉清秋又開始欣賞周圍的風景。河岸上楊柳依依,風吹過,柳條在空中搖曳。河裏魚兒游來游去好不自在。
……
「王爺,沒有找到君知秋!」
「我也是!」暗一臉色憔悴,知秋都消失五六天了,他們一點線索都沒有,好像憑空消失了一樣。假如知秋出了萬一……不,不會的。知秋那麼聰明一定能化險為夷。
以前不都是那樣嗎?
他不能自己嚇唬自己,他要相信知秋。
「知秋會不會出什麼事?」姜瑩臉色含憂。知秋人雖說聰明伶俐,但是再怎麼說她也女人。
假如遇到心狠手辣的歹人……
姜瑩不敢往下面想。
「王爺會不會是被……長安那位抓走了?」立在旁邊的寧月冷靜的分析道,「畢竟我們前腳剛出王爺管轄之地,後腳君知秋就失蹤。」
公孫邪轉頭看向一旁的李大志,「先生有什麼想法?」
「寧月姑娘說的不無道理。但是屬下覺得,世上想抓君姑娘並非只有長安的那位……」李大志頓了頓,接着道,「畢竟春麗護膚品配方是出自她的手。」
「那依先生的意思……」
「王爺是奉旨回長安,不可在路上多逗留。不如王爺先回長安,屬下和知青去尋找君姑娘!」
公孫邪乃是奉旨回長安,假如在路上耽擱太久只怕正好入了別人的道。
一時間,房間寂靜無聲。
眾人都望着公孫邪,等着他下令。
「寧月風揚帶着先生和姜瑩先走。本王和知青留下尋找葉清秋,找到人本王便去追你們。」
「王爺……」
「王爺……」寧月和風揚同時喊道。
「不必再說。」公孫邪抬了下手,「本王已經決定,你們今晚便趕路!」
交代事事情後,公孫邪和暗一出去尋找葉清秋。
寧月臉色陰沉。
……
許府
當許由之走進院子時就見葉清秋躺在庭院左側的桃樹下的躺椅上,許由之走了過去,「君小姐打算在許府長住?」許由之不知道葉清秋的心為何如此寬。在一個陌生人家竟讓悠閒的像在自己家一樣那樣的隨意自在。
葉清秋從藤椅上起身,側頭看着許由之坐在丫鬟搬來的凳子上,微笑道,「許公子願意留我,我又願意住下。長住又有什麼關係。」
在這裏吃好的用好的,環境還好,她為什麼不能長住?
「你可知道安寧王找你已經快瘋了!如果安寧王在路上耽擱太久,只怕
長安城裏的有心人可就高興壞了。」許由之凝視着葉清秋他如此說就說
希望君知秋為了公孫邪然後把春麗配方告訴他。但是他高估了公孫邪在
葉清秋心裏的地位。
葉清秋聳聳肩,「別人我或許不知道,但是……公孫邪我是知道的,等幾日他在找不到我必然回趕去長安。所以許公子不必為安寧王操心。」
許由之緊緊抿着鮮紅的唇瓣,望着葉清秋沉默不語。
半響,「你當真是想要我用刑?」說這句話的時候許由之臉上沒有一絲表情,那雙總是透着溫柔的眼神也變得冰冷無情。
葉清秋一驚,從藤椅上翻了下,「哎呦喂我的腰!我的腦子!」葉清秋一手抓着藤椅起身,然後上半身趴在藤椅上。楚楚可憐的望着許由之!
「好端端的幹嘛要出口威脅!」葉清秋嘟嘴,有些生氣,「要是把我腦袋摔壞了,你可就一點機會都沒有了。」
不得不說葉清秋確實總有把人情緒帶偏的本事。
這個女人……
許由之氣得牙痒痒,明明是她自己掉下去,現在卻倒打一耙。
葉清秋從新爬到藤椅上坐下。
葉清秋看着許由之僵硬的臉咯咯直笑。
「生氣啦?」葉清秋拍了拍裙擺上的灰塵,笑嘻嘻道,「不應該啊,你那麼會隱藏怎麼會這麼容易就生氣?」葉清秋絲毫不擔心許由之會殺她。
她相信,只要她一日不說出春麗的配方,許由之就不會殺她。
許由之眉頭擰成麻花。
許由之在想,他是不是對君知秋太客氣了,以至於她沒有一點階下囚的覺悟。
「你當真很想惹怒我?」
「沒有啊!」葉清秋有些無辜,「我若真想惹怒你就不是說這種話。而是……」
葉清秋意味深長的看着許由之冷笑不已。
「而是什麼?」許由之的心莫名提了起來,他心底告訴自己不要問,因為他覺得葉清秋好像已經知道了什麼。
但是好奇心,讓他還是問了出來。
「你究竟是誰!」葉清秋忽然湊近許由之,兩人此刻離得非常近,許由之都能感受到她鼻孔噴出的熱氣。
許由之的心莫名跳快了一些,卻聽到葉清秋說出的話,神情忽然冷了下來,眼底也閃過殺氣。
「別跟我說你是許由之,我不信!」這幾日照顧葉清秋的丫鬟小蝶,早已經把許流之從小到大的事情都更葉清秋說了一遍。
許由之當年從馬背上意外的摔了下來,摔壞了腦子,整個人痴痴呆呆的。他爹許老爺不知找了天下多少名醫都沒能治好他。
在許由之八歲的時候,家人忽然發現他不見了。到處找三日後在一個山涯發現了滿身傷痕的許由之。
雖說許由之身上多了傷痕,但是因禍得福他整個人卻不傻了。
所有人都認為這是許夫人整日吃齋念佛求神拜佛原因。
葉清秋乃是二十一世紀的新新人類。
她可不認為天底下會有這樣的好事。
有句話說的好:事出反常必有妖。
所以葉清秋認為現在許由之並非是當初那個許由之。
不過,葉清秋相信他不是穿越人士,因為他不知道春麗護膚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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