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一探上去,只見走馬燈一樣的回憶湧來,此刻正是黑夜,四處燈火輝煌。梅安走上青石板鋪就的小路,林妙妗的生前諸事竟然像是畫面一般在眼前鋪開,厲害厲害,居然還是自己親身體驗的這種。
除了自己的身體是半透明的之外,耳邊的風,樓上的嬌笑聲,到還是真的真切,vr的既視感。
不過一個人的生前事太多,梅安也就有意識地選擇在林妙妗死的時候的片段。
這個小路並非是前去萬花樓的地方,梅安倒是有些不太熟悉,但是只見眼前只有這麼一餓個選擇,梅安倒是也沒有其他的分心的,直接往前面走。
不過多時就見到之前的淮河,只見淮河上面起了白霧。倒是也看不見其他的船隻而河面上,正靠岸漂着一個朱紅色的畫舫,外面還刮着串串銀鈴,風一過,便叮鈴鈴的響着,聽起來十分的悅耳。
須臾,李伯顏便從畫舫內滿臉興奮的走了出來,他的手裏正拿着漲鼓鼓的錢袋子,而隨着他的遠去,那畫舫也就隨着水面越飄越遠。
見畫舫越來越遠,梅安輕輕的邁腳朝水面一踩,竟然實實在在的踩了上去。梅安心中一喜,看來凌波微步這樣的絕世武功自己也是信手捏來啊。
慢慢的靠近畫舫,周圍濃霧更甚,使得眼前就只看見這孤零零的雕花紅船。還未靠近就聽見裏面便傳來了男人的嬉笑聲以及女人的嬌喘聲。
梅安放慢了腳步,只見那紙糊的窗上,卻也隱隱約約的映出裏面的動靜,有了上次的經驗,梅安老臉一紅,心中默念,富強、民主、和諧……
梅安突然記起,之前李伯顏說過他讓林妙妗重操舊業的事,心中也是明了,兀自的在外邊等着,結果半個時辰過去,裏面的人還沒有出來。
這倒是讓梅安覺得有些納悶了,難不成這兄弟嗑藥了嗎?
與此同時,裏面卻傳來了林妙妗帶着恐懼的尖叫聲。
「不要……走開……求求你,放了我吧。」
事出有異,梅安也就顧不得那麼多了,立馬穿牆而過,竟然沒想到看到了這麼一幕,只見眼前赤條條的躺着兩個人,男子尚在動作,而身下的女子竟然被紅綾給捆綁住四肢,無法動彈,而男子的手卻死死的掐住林妙妗那嬌嫩的脖頸。
而林妙妗那張漂亮的臉蛋已經變作了豬肝色,見狀,梅安已經顧不了那麼多了,她捏緊拳頭立馬衝上去,一拳朝男人的臉上大區,卻不想打了一個空。
而自己緊捏的拳頭輕飄飄的穿過他的身體,就像是打在了一團棉花之上,也只覺得周身酸痛異常,看來是這段回憶給自己帶來的影響。
正是時候,畫面一轉,只見林妙妗雙目睜大躺在床上,而男人似是到驚嚇,雙手哆嗦的將衣裳穿好,朝林妙妗的身上蓋了一床被子,又手忙腳亂的將畫舫又開了回岸邊去。而作為旁觀者的梅安,面對這一切自然是無能為力,因為此時的林妙妗還沒有身亡,只是昏厥了過去。
不多時,李伯顏就出現在此處,只見他臉色煞白,見到林妙妗那張慘白的臉之後,伸手探了探林妙妗的鼻息,但是林妙妗,此刻正處昏死階段,哪來的呼吸。
只能由着李伯顏將其裝入一個袋子之內,系上床邊的瓷枕,朝那冰冷的河水中扔了下去!梅安只感覺寒氣從腳起,她當初雖說不信李伯顏說林妙妗是患病而死,但是從來沒有想到過真相居然是這樣子。
這個李伯顏!還真的是畜生不如!等她待會兒出去,一定要將這個畜生收拾到他媽都不認識!
隨後畫面一轉,只見周圍十分漆黑,遠處傳來年輕的男聲。
「你想好了?」
「我想好了,為了復仇,這點付出算什麼?」
……
難不成進入了主線了?只聽見聲音就在耳邊,但是無論如何卻始終是看不見人影。不管怎麼開眼也看不見,梅安無奈,只好喚出小知。
「小知。」
【宿主怎麼了?你又走火入魔了?】
梅安搖搖頭,雙眉緊皺:
「為什麼我這個天賦第二級,看不見畫面?」
【宿主,你稍等一下,我先排查一下看看】
【宿主,你是不是傻,你看看是不是有什麼結界。】
感覺有一道力量將自己往外推,倒是自己沒有注意有沒有什麼結界,這樣一看,倒還真的是,不是自己的視覺有問題,而是林妙妗的視覺就有問題,看來這這個人是是先就已經對林妙妗下了結界。
臥槽,比自己還陰,這人事先就做好了萬無一失的準備。
但是都已經到了這一步,自己也有些心有不甘,臨淵說走,想必是因為他也沒有線索,倘若是自己知道幕後之人,將來在刷好感的時候,也能夠有一些指引自己的。
心中這樣想,梅安也就散開自己的靈力,去查探一下到底是什麼樣的結界,結果先別說自己靈力的微弱了,但是連對面的陣法都沒有摸清楚,梅安只感覺頭腦一昏,口中一甜,就已經被強行的了震了出去。
而連帶着這一段記憶也就此完結,回到熟悉的地方,梅安「哇」的吐了一口血。
這倒是驚得她有些話都說不出來了,心中不斷吐槽,感情電視上不是假的,我居然吐血了,果然是修仙的,魔幻,實在是魔幻,不吐口血,都不知道自己是主角了。
但是隨後難受的就來了,只感覺五臟六腑裏面有一股撕裂般的疼痛,但是不知為何,自己這治癒能力極強的身體,卻癒合不了這內傷,口中一甜,又是一口老血。
這邊李獻玉也在這時候醒來,見到地上的兩口鮮血,頓時嚇得臉色都變了。急忙攙扶住梅安,感覺梅安就像一個玻璃人似的,碰到梅安的雙手也是小心翼翼的。
「梅姑娘……你……你沒事吧。」
梅安強忍住疼痛,聚集靈力在手,化氣為刃,將李獻玉腳腕上綁着的鐵鏈給砍掉,站起身來,「哈哈」的笑了兩聲,問道:
「不礙事不礙事,我還有要事要做,你打算怎麼做?」
李獻玉搖搖頭,發生了這些事,她也不能在這個家裏呆下去了,先前以為,所有的委屈自己吞下去就行了。但是沒想到自己的父親居然用自己的身體來獻舍。
而眼下又出了這一檔子事情,叫自己如何生存下去?
她抬頭堅定的望了望梅安,一字一頓的說道:
「我!要!離!開!」
離開?這倒不是一個簡單的事情,一個
養在深閨的小姐,一出門就像是肉包子一樣,想要在外面的世界生存下去?這倒是一個問題。
見梅安這邊遲疑的目光,李獻玉小心翼翼的試探:
「梅姑娘,你……你能幫助我嗎?」
這……梅安到也不好安排,放她出去,萬一出事了,自己良心不安,但是要是不放她走,讓她在這裏被欺負,自己良心依舊不安。
「你……你先在後門等着,我去問問我表哥。」
也對,自己倒是不能夠處理好,但是臨淵就一定能夠處理好的。
說完之後,匆匆的出門。李伯顏的事情,她是一定要處理的。既然這個畜生沒有人管,那自己此刻便替天行道!
找了一圈,最後在之前梅安所住的後院找到李伯顏,而他此刻懷裏正抱着一位美嬌娘,還在嬌笑的給他餵葡萄餵酒,自己家裏面臨着破產的危機,而他此刻還有閒情逸緻在這裏花天酒地,害的自己親侄女名譽掃地,害的林妙妗溺亡在淮河,而他有過悔過,或者是說意識到自己幹了多喪盡天良的事嗎?
不,他沒有,因為他的行徑,根本無法用正確的三觀來評價他。
還見到梅安怒氣沖沖的走來。李伯顏臉上立馬變了顏色。他立馬揮手將懷裏的美人遣走,見到梅安此刻更加的白皙嫵媚,雖說心中害怕着廝可能會隨時衝上來揍自己一頓。但是心裏還是感嘆,這女人的一副好皮囊。
社會我梅姐,人狠話不多,並不言語,衝上去就朝李伯顏的肚子一陣狠踢,這幾日的修行,使得力量更是甚於旁人。
自己這親親的一踹,李伯顏便已經飛到牆角,再重重的跌在牆角,這一腳對於一個凡人而言,着實夠狠,但梅安卻覺得這樣任是不解氣,林妙妗的性命、李獻玉的清白……僅僅是自己能夠看到的就已經讓人覺得喪心病狂,那自己沒有看見的呢?
梅安快步走過去,也不知道哪來的力量,竟然直接聚起一旁小池塘的水,直接灌入李伯顏的嘴裏。
只待須臾間,那肚子就已經漲成了一個圓球,梅安扔下一支筆和一張紙,嚴重個射出寒光,她冷冷道:
「將你犯下的罪行給我如實寫上去!如有一言虛假,或者漏掉,現在就要了你的狗命!」
自己被揣的生疼,但是礙於眼前女人的彪悍,李伯顏也不敢多做反抗。心想着反正她也不知道,於是就隨便編了兩句。
見他有意義避開林妙妗的事情,梅安一聲冷笑,將靈力聚為指尖刃,毫不客氣的朝李伯顏的身上刺去。
這指尖刃是劍修必修,適用於劍骨已成的人,只需要凝聚氣靈力,便可以聚為指尖刃,而這指尖刃不僅不會留下傷口,而且毫無副作用,只是……在沒有撤招的時候,這指尖刃便有着蝕骨的疼痛,這一招,對待李伯顏,還真的沒有比這個更合適的了。
「林妙妗的事!給我如實寫!」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94s 3.9935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