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安這邊厲聲,那邊李伯顏更是慘叫起來,躺在地上直抽搐,不多時,他便精疲力竭的撐起身子,雙手哆嗦的拿起筆和紙,慢騰騰的寫了起來。
梅安有意要收拾他,自然下手也不輕,須臾間,李伯顏就已經滿臉蒼白、冷汗直冒。李伯顏這才意識到拖延是根本解決不了問題的。
眼前的這個女人就是一個瘋子,要是不速度點,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挨過這道坎,這又欻欻的迅速寫在紙上。
一炷香過去,李伯顏終於收手,梅安低頭一看那密密麻麻的紙張,以及邊上摁的手印以及名字,一聲嘲諷,蹲下去將紙張收起來來,但手上的力度卻始終是欸有減少,李伯顏戰戰兢兢的抬起頭,那原本梳的整整齊齊的頭髮,此刻也是散亂開來,蓬頭垢面的,看起來十分的邋遢。
他一張口,聲音細如蚊吶,似是一陣風就要吹散:
「女……女俠……可否將……我身上的這個撤了?」
指尖刃?梅安蹲下來,與他平視,咧嘴一笑,這一笑倒是笑得李伯顏毛骨悚然的,繼而道:
「誰說你寫完了,我就收招的?乖,這才剛開始呢。」
這點疼痛根本給他造不成教訓,現在就求饒了?未免也太早了吧,看過那麼多諜戰片,裏面的俘虜受過的酷刑,她還歷歷在目呢,要是諜戰片不現實,那她還看過很多古代的電視劇呢。
相對於那些酷刑而言,自己的這點兒指尖刃,又造不成一些實質上的傷害,當然算不了什麼。
見梅安的笑容比厲鬼還恐怖,李伯顏一時間心裏也沒有了譜,但又不想這就樣認命,終於,哪裏有壓迫,哪裏就有反抗,他總算是硬氣了一會,面對梅安這樣的惡勢力,指着梅安鼻子,用盡了身上的最後一絲力氣罵道:
「你就是一個瘋子!」
嘴炮,對梅安這樣的厚臉皮而言,根本不能夠起到任何的實質上的傷害,瘋子就算是罵人,未免罵的也太弱了吧。
梅安撐着脖子,一臉天真,若是說像瘋子,那此刻她的神情倒是想一個豆蔻年華的少女,乾淨而單純:
「哎呀,居然被你發現了呢,我還以為自己隱藏的很好呢。」
這一句話,倒是氣的李伯顏差點吐出一口老血,指着梅安,憤懣地說道:
「你……你……你……」
你了半天也沒有你出個所以然,梅安看着他那一副跳樑小丑的模樣,目光一冷,淡然道:
「別擔心,我不會讓你死的。」
作為一個接受了現代教育的社會主義接班人,梅安當然不會自己去殺一個人,最起碼,到現在還不會。而且要是殺了他,臨淵知道了只會刷負分,這種賠本買賣,她才不會去做。所以就只能夠交與衙門了。
拂袖離開,她還需要李獻玉拿着這些罪證去衙門呢,想來此地查稅都查的那麼嚴,若是此刻李獻玉去破了一樁命案,那日子自然也不會難過到哪兒去。更何況,剛剛遭到反噬,自己五臟只見還是隱隱作痛,剛才一運轉靈力,則更是疼痛難忍。
心中既然已經有了這個打算,梅安也是刻不容緩的走開,誰知,只感覺後腦勺一痛,伸手一摸,竟然摸到一陣溫熱,下一刻,空氣中便已經瀰漫了一股血腥味。
臥槽,老子居然被打了?還是被偷襲的?
梅安立馬回首,只見李伯顏手中正拿着一塊石頭,而石頭上面還帶着點點血跡。但是看到梅安完好的轉過身來,李伯顏倒是被嚇的瞳孔緊縮,一屁股坐在地上。
這他媽還是人嗎?怎麼還跟沒事人一樣。
這邊梅安那極強的修復能力已經將頭上的傷口癒合,除了剛剛的一點疼痛以及髮根上的溫熱,倒還真的像是沒有受過傷一般。
這李伯顏剛剛才被梅安折騰的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現在居然還有膽子來行兇,不愧是渣男,有膽識有想法。不過既然還敢欺負到自己的身上,那他可就算是倒霉了。
梅安摩拳擦掌,一臉壞笑:
「嘖嘖嘖,李伯顏,我勸你善良。」
一頓拳打腳踢……不過梅安還是下了輕手,專門打肚子上軟肉比較多的地方。
一切做完之後,梅安迅速抽身離去,將手中的罪證交給李獻玉,又將其送到衙門門口,不多時,便出來了大隊人馬前去李府抓人。
證據確鑿,李伯顏這麼一個渣男,終歸是入獄。並且在幾日後問斬,這倒也算是惡有惡報了。而李獻玉被擁為英雄,在自己的家裏也算是硬氣了一回,李翰薛家中氣運已盡,破產後,轉變家產,搬進了一個小宅子,而劉家也是這時候要求退婚……
不過這些都些都算是後話了。
這此刻梅安正坐在一柄寬大的劍柄之上,只見劍身發着白光,正迅速的從山中飛過。
此刻還是清晨,林中尚有大霧,霧中有結滿了露水,打在梅安的身上,倒是加上重重的衣裳,也是重的不一般。
太陽還沒有完全升起,空中的朵朵白雲也被朝陽染成金色。
不要問梅安什麼時候這麼厲害了可以御劍,這完全是因為梅安的身後就是踏劍的臨淵。而臨淵此刻已經換上了一身灰白的衣衫,更是顯得其人丰神俊朗,那一雙深邃的眼眸,此刻也正專心的想着什麼。
先前手到信說束言門的山門被動,而禁地似乎又有人闖入,聯繫起之前的祝陽舒而言,這件事定然不簡單,只是祝陽舒雖說當時遁走,但是他也被自己重傷,若是又踏入禁地,那倒也是不畏生死了,向來他的身後,定然還有其他的人,想到這裏,臨淵那一雙本就處變不驚的眼眸更是參雜了莫名的情緒。
梅安一臉苦澀,此刻正是要往束言門的方向趕去。也就是傳說中的跳地圖。
但是梅安的心情可不是很好,自己當時剛從李府回去的時候,自己又受了傷,做了好事,沒想到根本就沒有討得臨淵的一句好話。
想自己受了氣,又不敢作聲,還真是啞巴吃黃連,只能長嘆一口氣,天啊……你為什麼這麼藍?
這一聲,卻驚起林間飛鳥。
說起來的,這男主,平時沒有什麼大事的時候,都是一個人在外面流浪,但是此刻居然要去別的門派的駐地,而且還是用御劍的方式,想必其中肯定也是有大文章的。
不過好在臨淵沒有進一步的給自己封印,這倒也是方便梅安的修行。
要去束言門,儘管是御劍,但是也還是需要三四天的路程,加上梅安現在修行不夠,還需要覓食,晚上還需要休息的緣故,就更是耽擱了一些時間。
不過梅安還是抓緊了自己所有能夠拿來修行的時間來提升自己,好在之前又基礎,這樣一來倒也是簡單,倒也算是輕輕鬆鬆的進入練氣到築基的大關。
對於梅安的這些小變化,臨淵自然是放在眼裏,不過只當她是小小的蜉蝣,掀不起多大的風浪。
幾日後,兩人終於來到了束言門的駐地洛岱,這洛岱雖說不如王都繁榮,到也有幾百年的歷史的城池,也有着其該有的恢弘大氣。依山水綿延數里,城外青山綿延秀水彎繞。
城內熱鬧非凡,街上的行人來來往往,寬闊的石板路上不時駛過幾輛富家弟子的香車寶馬,夾雜着各種小販的各種吆喝聲。
遠處金碧輝煌的高閣之上,那金燦燦的琉璃瓦上正飛過一柄長劍,劍上站着一男一女兩人。
而梅安已經習慣了把劍當交通工具的日子,此刻她正眯着眼望着天邊悠悠的白雲,臉上一副與往常那一逗逼的神情全然不似,反而增添了幾分悠然從容,實在是有着前所未有的愜意。
一陣風過,兩人便已經降落在無人的小巷之中。
臨淵面無表情的將那寬大的靈劍收回,轉過身來,卻又看見梅安在這邊裝逼。
只見梅安已經大搖大擺的走到人流之中,又很是自然的打開手中的摺扇。
只見扇面無瑕而平滑,上面卻也提了一首關於梅花的小詩。
繼而又極其文雅的緩步前行,這般風雅的動作在梅安做來確是十分熟練。咋這個演員,絕對是合格的。
這可是她在路過的一個小鎮上哭着喊着求着臨淵給自己買的綢扇。
男主願意買,也是她意料之外的事情,於是就視若珍寶似的,恨不得時時刻刻拿在手上。
這番動作在這擁擠匆忙的大街上是在是顯得有點突兀,但是卻是十分的拉風。
「過來。」
男主高冷的聲音傳到耳朵,梅安一個犯慫,趕緊合上扇子,走到臨淵身邊。嬉笑道:
「來了來了,這不就來了嘛。」
畢竟臨淵可是自己的再生父母,梅安可不敢懈怠,感覺狗腿解釋。
再看着牌匾上龍飛鳳舞的幾個大字,心中不由感嘆,自古客棧便是魚龍混雜之地,也是雜事八卦的溫暖港灣的說法,你看看,臨淵多會挑地方,儘是選的牌面大的地方。
不過,不說其他,光是這家客棧名字便有種不吐不為快的想法。
「有家客棧?」
這個名字,實在是……666。
但是在臨淵那冷漠的眼神中,梅安也不敢多語,只能乖乖的跟在臨淵的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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