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熟嗎,我覺得還行吧,你當傻子這陣,拉屎放屁都是我親手處理的,還有哪兒沒摸過似得。
但我是個識趣的人,李嘆是個要面子的人,所以我不準備揭穿他。而我的寶貝蓮心這會兒多半已經進了狗肚子,我打算找個大夫,讓大夫把他的狗肚子剖開,好把東西拿出來。
我說:「你受傷了,我去給你找大夫。」
李嘆瞥了一眼我吊着的膀子,便把我拉了起來。他不瞥還好,這一瞥我倒想起疼來了,一路走得慢慢吞吞,李嘆倒是健步如飛,像沒事兒人似得。
蓮心能夠護住肉身氣血,也能使傷口快速癒合,但蓮心不是麻沸散,該疼還是會疼,傷口閉合之前,那血該流也還是會流。
我問他:「你不疼麼?」
李嘆抿着唇白我一眼,好似在說:「你說呢。」
我便抽了條絹子遞過去,「兜着點,別把你那狼心狗肺漏出來了。」
李嘆瞪着我把絹子收了過去,往懷裏胡亂塞了一通,拉着我的手臂轉了方向,「前面有官兵,換條路走。」
官兵……
等等,我好像忘了一件重要的事情,宋折衣應該還在宮裏等着我去給他送印章呢。
我跟李嘆說我要小解,讓他先走,李嘆又是狠狠將我的手腕拽住,狠狠地說:「憋着!」
「要拉在褲子裏了!」
「剛才不是還說小解?」
「就大小一起,哎呀要憋死人了啦!」
「那也給我憋着!」
李嘆更用力地拽我的手腕,將我拽上了一條黑漆漆的小路,胸口那麼大個洞,手上的力氣卻一分沒少,我生生要以為這手腕上又被下了結印了。
李嘆一口氣把我拉回了二皇子府,將我按在一隻恭桶上,說我若是解不出來便休想出房門一步。
別說我沒有,我就是有,李嘆端着胳膊在旁邊看着,我也解不出來。
我說:「李嘆,你放我出去吧,我再不出去要出人命的,我已經把身家性命都拿來救你,再沒東西能救別人了。」
李嘆還是端着胳膊,「你是說宋折衣?你以為你現在進宮還來得及?」
「來不及也要一試,還有淑妃娘娘,他可是你的生生母親啊!」
李嘆不屑地一笑,「哪有生生母親幫自己的兒媳婦偷人的,偽造信件,陷害皇族,參與的人一個也跑不掉,你要把二皇子府也牽扯進去?況且父皇寵愛母妃,母妃只要說是聽信了奸人讒言,有罪的只是宋折衣罷了。」
「宋折衣也是你的表哥!」
「呵,我可沒有這樣聽從女人擺佈的窩囊表哥,況且,現在外面到處都是官兵,你在大皇子府行兇,除了呆在這兒,裝作哪裏也不曾去過,你有什麼辦法撇清身上妖魅邪崇的嫌疑?」
這是一樁頭疼的事情,可我不是因為他才發火的嗎。
我不說話,李嘆走上來,從我懷裏搜出了李鳶的印章,輕飄飄地將章面吹了吹,問:「殺了幾個?」
誰知道死了幾個,我又沒看清。
李嘆便將印章收了起來,取了身乾淨衣裳將自己的血衣換了,舉重若輕地道:「你二人既如並蒂連枝一般親親愛愛,就讓宋折衣受些苦頭,權當是替你贖罪吧。」
我聽他的口氣,他似乎也沒打算讓宋折衣死,只要宋折衣能活着,我也不該有什麼不放心的。宋折衣本就是個多災多難的命格,他往後是要改朝換代偉業千秋的,前半生的多災多難,也是為了消除後世積累在他身上的陽德,免得轉世以後還要為那些虛有的功名付出新的代價。
我是神仙,我曉得天命對每個人都很公平。
可我心裏還是覺得不大自在。
李嘆說會將解藥送去蘇北府,便將我關在了房裏,也不許人來給我治傷,二皇子府在他的控制下,確實像是無事發生,無人前來問責,更無人前來問罪,直到李鳶賊心不死,聽說李嘆大難不死,便打算利用可畏人言在他的心上再插一把刀子。
李鳶公然造訪二皇子府,公然撩出一根腰帶,說是我——二皇子妃蘇眠眠,日前夜裏落在他床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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