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這不就和劇本對上了嘛,只要對的上劇本,我就沒什麼可擔心的。
為了不讓我被虐待這事兒宣揚出去,李嘆這才命人匆忙接上我的胳膊,又給我里三層外三層地披了棉衣,免得暴露了我腫得老高的臂膀。
但我因為受傷未醫治引起的高熱,將臉燒得通紅,這是遮也遮不住的。
我便被這麼虛虛弱弱地抬了出去,李鳶見了我便沒臉沒皮地調戲,「弟妹今日這身裝扮,瞧着可真像個良家婦女。」
我看見他就來氣,這個狗雜種,怎麼還敢來,也不怕我再瞪死他娘的。
李嘆便走了過來,十分親密的模樣攬過我的肩頭,手上的力氣卻很重,疼得我將嘴唇咬得慘白。
李嘆口氣溫和而又不失天真爛漫,「眠眠染了風寒,是要多多保重才是呀。」
李鳶便是一副十分欣慰的表情,「弟弟懂事,曉得照顧人了。」
李嘆便又重重地在我肩膀上照顧了一下。
我快煩死這假惺惺的兄弟倆了,一個裝傻,一個看着一個裝傻,就不能像個男人一樣痛痛快快地打一架嗎,打傷了李嘆,我才好趁他病要他命,剖開肚子把蓮心拿出來。
我咬着牙說,「皇兄今日怎得空過來,身上的官司都撇乾淨了?」
李鳶假作無奈地咂嘴,「是啊,不知是誰這般無法無天,竟在本王頭上憑空捏造罪名,好在父皇英明,已為為兄洗去冤屈,那偽造信件之人現在天牢受刑,不日便會供出主使同謀。」
看來宋折衣這個倒霉蛋又去吃牢飯了啊。
李鳶說着,又撩出那根糟心的腰帶,遞到我和李嘆面前,道:「為兄這才得空,將弟妹日前落在房中的東西送還,這腰帶材質甚好,乃是伽涼國進貢的佳品,除了宮裏的淑妃娘娘,便只有弟妹才得了這一匹,如此好物,丟了可惜。」
李鳶一番話,便將這腰帶與我的關係道得明明白白,賴賬是不可能賴賬的了,我便施施然將東西接了回來,說:「有勞皇兄特地跑這一趟。」
李鳶趁此時便在我手上也重重捏了一把,像是抓緊時間多揩一點油水。
我只得偷偷用胳膊肘去捅李嘆,讓他攔一攔,李嘆卻像沒看着似得,優哉游哉地舉目四方,就差逍遙得吹起小曲兒來了。
李鳶見李嘆確實傻得可以,就算不傻也沒有要與他公然叫板的氣魄,將我五根手指捏了個乾淨,適才放開,與我二人扶手作別,大搖大擺地離去。
得了,戲演完了,我也該回去了。
卻不料我剛一轉身,李嘆就把我拽了回來,劈手就是一個結結實實的大嘴巴,這一番動作行雲流水鋼勁有力,可算是有個男人樣了。
我被他抽得坐在了地上,抬手一抹,血跡鮮明。
小玉急忙跪了下來,替我解釋道:「此事必有誤會,請殿下等小姐身子好些再做盤問。」
李嘆涼涼地將我二人看着,問小玉,「這東西是自己長翅膀飛到李鳶手上的?」
小玉不敢接話。
李嘆道:「蘇北府千挑萬選的陪嫁,卻連小姐的一件貼身之物都看管不住,本王看你這雙眼睛也是無用,府兵就在外面,挑個手藝好的,剜了吧。」
話罷抬腿欲走,府兵進來拉走了小玉,我的小玉一向很乖,乖到自認這事情我們理虧,連一句「小姐救我」都沒有呼喊出口。
我最見不得懂事溫順的老實人,就好像看到了百十年前處處受氣的自己,我說:「李嘆,你若受不得這氣,為何不找李鳶,打女人算什麼本事!」
李嘆轉頭瞧我,居高臨下,「你不知道我為何打你?」
我管你是為什麼,打女人你他娘就不是個男人。我將李嘆瞪着,他自雲淡風輕,「再說,李鳶可碰你一根手指頭了?」
那天是沒碰,可是剛才,「你是瞎的嗎?」
李嘆仿佛想起了什麼,輕飄飄地「唔」了一聲。殿外便跑進來一個看門的,大叫道:「不好了不好了,方才大殿下經過花園時,不知何處來的野狗,將大殿下的手掌咬斷吞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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