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並不知道李嘆醒了,我在專心救他的命。我把他壓在草地上,對着他的嘴巴拼命地吹氣,想他儘快把這東西咽下去。
但我剛剛嘔過很多血,每吹一口氣都很費力,待我快將自己的氣都吐盡了,睜開眼睛虛虛地將李嘆看上一眼,卻發現皎皎月光下,他的一雙眼睛明亮有神,甚至微微蹙起了眉頭。
我曉得凡人死後有詐屍這麼回事,便是一口餘氣會將身體的每個部位彈開一瞬,主要表現是忽然睜眼或者忽然坐了起來。
想到「詐屍」這個詞,我心裏頭還是有些瘮的慌,急忙坐了起來,然後接着李嘆也坐了起來。
他面無表情,我將他盯着,又用五指在他眼前晃了晃,開始他也沒有反應,因我晃得越來越快,使他有些煩躁,便抬起一手將我的手腕推開,我適才驚喜,「你活了?你,你真的活了?」
我伸手去摸李嘆的臉,他又是不客氣地將我的手掌推開,說:「滾。」
我便驚喜萬千,再度撲上去一把摟住李嘆的脖子,將他的腦袋塞進懷裏,揉着腦瓜頂激動地說:「你可嚇死我了,以後不准這麼蠢了,以後換我護着你,知不知道?」
李嘆又將我推開,低頭看了看自己胸前的血洞,又看了看我脫臼的手臂,涼涼地問:「誰幹的?」
「李……李鳶……」
不對,這眼神,這語氣,這不是李嘆,這是那個討人厭的李嘆!
我又伸手去他的臉上摸了摸,是夜很涼,但他的臉上微微發燙,這次他沒有閃開,只是待我摸了一會兒,不耐煩地問,「你有完沒完?」
這個李嘆卻讓我下意識地有些打怵。
我說:「那……那你既然活了,就把東西還給我吧。」
「什麼東西?」
我指指李嘆的嘴巴,他便不自覺地吞咽了一口,喉頭正有一樣圓滾滾的凸起之物,隨他的吞咽上下滑動了一回。
「你,你別咽下去啊!」
我急忙伸出手去摸他的脖子,按住他猴頭的那樣凸起之物,想像個球一樣將它向上給推擠出來,但是我只有一隻手能動,這樣做起來就很乏力,推了好半天那東西原封不動,就卡在那兒急也要急死我了。
李嘆的嗓音有些吃力,「你知不知道你在幹什麼?」
我仍是那句話,「你別慌啊,我很快,很快就好,不會把你弄疼。」
說着我便索性跨腿坐在了李嘆的腰上,打算把吃奶的勁兒都使出來,我可能就快要把他掐死了,他終是忍無可忍,腰上一緊,反倒坐了起來,將我壓到了草地上。
我便又有些新慌了,那些奇技淫巧之書上,良家少女都是被這麼一壓,就一失足成千古恨的。還有艷艷給我的《陰陽和合大法》上,好像也繪過這麼一副圖畫。
我說:「好漢,咱們有話好說。」
李嘆蹙着眉,指了指自己的喉心,「不曉得這是什麼?」
我順着他手指的方向又看了兩眼,換成這麼個角度,我大概就有印象了。因在湯谷咸池的時候,白驚鴻也曾這樣壓我,我又不敢褻瀆他的仙顏,目光所及便是這樣一片起伏升沉的喉心,似乎這是一樣男女構造的差異之處,只是我這些年對男人又不感興趣,並未把這小事留在心上。
我不說話了。
李嘆問我:「我跟你很熟嗎?哪兒都能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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