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亭追上琦玉,手搭在她肩上,氣喘吁吁地說:「穿着高跟鞋還跑那麼快,可以啊你。」
她面無表情,「手拿開,我要去找我哥。」
「我也去,反正以後也是我哥。」他臉皮不是一般的厚,很主動地挽着她的手。
琦玉很不高興,「晏亭,麻煩你說話注意一點,我和你什麼關係?你是我的誰?居然說出這種話!」
晏亭這才知道,她真這麼生氣。
「我不就是說話聲音大了些,我向你道歉。」他說話的姿態已經放得很低很低了。
她眼淚越積越多,差點就爆發了,她哽咽着,「我不就想說韋康是黑幫老大,你吼什麼?難道我說錯了?」
十多年前,榮城最大的黑幫是白虎堂,而韋康就是這個幫的老大,後來不知因為什麼事,慢慢銷聲匿了。
他的衣缽傳給他兒子韋博文,但他們幫會的性質已經變得中性,不像以前一樣是純粹的黑幫。
原來她是要說這個,晏亭有些懵,「你只是想講他身份?」
「不然呢?除了這個我還知道什麼?」琦玉差點吼出來,但想到這裏是大街上,她不能像潑婦罵街那樣,因為她受過良好的教育。
晏亭那時候太着急,沒好好想。當年那件事知道的本來就沒幾個,琦玉這種大家族的小姐不可能知道。就算有可能知道,但她父兄也會把這點可能剪斷,不會讓她蹚這渾水。
「我真的錯了,我請你吃雪糕?」想起上次她和蔓筠在店裏吃雪糕,他就只好用這個哄琦玉了。
天快黑了,外面飄着小雨,冷死!居然說請她吃雪糕。
看他努力認錯又傻乎乎的樣子,琦玉破涕為笑,「你好歹也是萬哲總裁,這麼低聲下氣,真的好嗎?」
她情緒轉好,晏亭終於放心,「錯了就是錯了,不管什麼身份,都要道歉。」
「你對每個人都這樣?」
「不,只對你。」他反應很快,馬上就說出這句話了。
琦玉忍着笑,「看在你誠心誠意認錯的份上,本小姐原諒你了。你請我吃那家火鍋,這事兒就兩清了。」
那敢情好,晏亭巴不得!
林志華也是帶人來這個飯店吃飯,吃好路過一樓,看見他妹子和一男的坐在一起,笑得正歡。認出那人是晏亭,他沒過去打擾。
他怕過去之後琦玉尷尬,也想着,在外面要給足她面子。
琦玉掛着一個林氏負責人的牌子,其實啥事都不管。被父兄這么小心翼翼呵護着長大,又稀罕得緊。癢得她性子溫軟,還受不了一點委屈,也是情理之中。
蔓筠本來沒系安全帶的,他開車實在太快,蔓筠這才把安全帶繫上。
到家了,子銘打電話給杜柯:「你來我別墅這邊,把中午你送來給我的車開回公司。」
蔓筠下車,他也跟着。
他們後院的花園還有一個露天的小房子,周圍是玻璃,房頂是用花藤做的,是真正的花房。裏面裝修得很精緻,茶几、沙發、床和擺設,都是復古的紅色系。
都是子銘準備的,他知道蔓筠喜歡紅色。修這個小屋,可能是想,如果蔓筠在花園裏打理花累了,就可以來這邊休息。
車停在後院,蔓筠徑直就去花園小屋,她知道子銘會跟上來。
周圍都是用玻璃,但不讓人覺得冷,裏面很暖和。燈一開,倒真像個空中花園。
蔓筠靠在沙發上,把外套脫了,裏面的打底衣勾勒出她姣好的身材。
子銘繞到她後面,幫她按摩肩膀,「怎麼了這是,從那邊過來的時候就不對勁。」
她緩緩睜開眼,美眸凝視着子銘,「你有多少事我不知道?」
她頭仰着,紅唇誘人。子銘俯下身,吻住她的唇,從旁邊看去,美得像幅畫。這麼倒着接吻,兩人高挺的鼻樑都表示抗議。
子銘放開她,繞到前面來,坐在她身邊。眼裏沉澱着洶湧的情慾,「你想問韋康?」
蔓筠被吻得七葷八素,但還保留着理智,她點頭:「是。」
這個燈光不那麼亮,昏暗些,有點蠱惑人心。
宋子銘摟着她,手停留在她高聳的地方,也不深入,就這麼放着。「他曾經綁架過我媽,我去把我媽救出來,從那兒以後,我媽就瘋了。」
難怪晏亭會說是這是他私事,這種事如果從別人口中說出來,他應該會很不舒服吧?
「怎麼會瘋……」問出來她就後悔了,被綁架,一群大男人,能經歷什麼事會讓一個女人瘋了?
宋子銘沒回答,她也沒繼續說。這樣難以啟齒的事,點到為止,其他的不能再追問了。
蔓筠想得出神,子銘的手突然用力,疼得她嚶嚀了一聲,「你幹嘛!」想拍掉他作惡的手。
「你和崔立怎麼回事?」他聲音喑啞,像是在壓抑什麼。
蔓筠還真沒猜錯,她笑道:「有次他在平軒苑吃飯,下大雨,他助理沒來得及接他,我路過,就載了他一程。見過幾次,認識而已。」
蔓筠感到一陣涼意,上身一涼,隨即小紅豆與溫熱的嘴唇相接,這種感覺,難以言喻的刺激……
這裏雖說只有王姨一個人,但說不定她什麼時候就出來了。
看到得多尷尬!
心理上的本能抗拒,但蔓筠卻感到一股暖流,面上更是羞赫。「你別這樣,外面看得到。」
他抬起頭,沉澱的慾海已經開始翻騰,他啞着嗓子說:「以後離他遠點,我不喜歡。」手也開始不安分起來。
也不知道他按了什麼,裏面的燈就關了,外面看不到裏面,裏面能看到外面。
蔓筠腰細,不盈一握,剛剛好。這樣的她,像暗夜裏的罌粟,誘人又危險。視覺加觸覺,他失控了。
沙發太窄,不好動作,他乾脆讓蔓筠在上面……
房頂上似有花在開,很美。
不知是不是七寶聽到聲音,跑到後院來汪汪大叫。王姨也跟着出來,「瞎叫什麼?一會兒他們就回來了。走吧,我們先做飯。」
七寶像是有火眼金睛,一直盯着他們這邊不放。
他們頓時不敢動作,等七寶進去了,蔓筠低低地笑:「七寶有點討厭。」
「還有力氣笑,嗯?」他輕咬蔓筠的肩,「看來我要再努力點。」
接着的狂風暴雨,蔓筠攀着他,直至最後失去意識。
一個多小時後……
「別鬧,動不了了。」蔓筠聲音很微弱。
子銘笑了笑,「穿好衣服回家了。」
「走不動。」
「有我。」
聽了這兩個字,蔓筠再也管不了其他,沉沉睡去。
外面下了點小雨,子銘特意繞到前面回去,王姨和七寶都出來,看他抱着蔓筠,王姨很着急,「白丫頭這是怎麼了?」
「沒事,我們去外面辦事,她喝多了。煮點醒酒湯,我等會兒下來拿。」他說假話都是臉不紅心不跳的。
王姨說:「我還說去打掃一下後院花房,那我煮好了再去吧。」
後院?
子銘轉過來,「不用去了。」
「啊?」他反應有點大,王姨有點懵。
他想了一下說:「我剛放了個很重要的文件在裏面,我怕弄丟。」
王姨心裏想,但沒問出來:人不是從前面進來,怎麼會把東西那麼快就往後院放了?
後來直接連醒酒湯也不要王姨去敲門的時候,子銘在裏面說:「不用了王姨,蔓筠已經睡着了。」
王姨只好又抬着剛熬好的湯回去。
早上蔓筠醒的時候,子銘正要出門,「醒了?我去宋家大宅那邊,一起嗎?」
「才不去,昨天唐成不是說何歡在那邊,你是想享齊人之福嗎?」她說話還帶着昨天的味道。
子銘把外套丟地上,「幹嘛用這種聲音和我說話,真想吃了你。」
「你在迴避我說何歡的事?」
「有什麼好迴避的,我就是去解決這件事。」他撐起來,把衣服撿起,「看你這有氣無力的樣子,等你養好了再吃。」
這話說的……
「昨天王姨想去打掃花園。」他話還沒說完,蔓筠一下子坐起來。
「不會吧!」裏面那場景和味道……
子銘看她着急的樣子,「你老公不傻。我說裏面有文件,叫她別去,我是讓你和我統一口徑。」
她很是欣慰,「沒問題!」
「像小孩兒一樣。」他笑着搖頭,「乖乖在家,我走了。」
蔓筠又睡了一會兒,一下樓王姨就抬醒酒湯給她:「昨天都沒喝,今天喝點。」
「什麼?」
「醒酒湯,昨天子銘說你睡着了,我早上就幫你熱着呢!」王姨還有些責備,心疼她喝酒。
她這樣子,真像是蔓筠媽媽,「嗯,我喝。」蔓筠心裏感動,她這份心,肯定不是為了完成宋子銘交代的任務,是真心實意的在乎。
今天出太陽了,暖洋洋的。蔓筠搬個椅子坐在後院,王姨告訴她過幾天就是春節了。
七寶在旁邊玩咬尾巴的遊戲,蔓筠也逗它玩:「七寶,今年終於不是我們倆過年了。」
蔓筠滿腦子都是宋子銘,想起他早上的笑,她也跟着笑。
每天早上一覺醒來,你和陽光都在,就是我想要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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