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暫時把蘇籬送到了病房,衛乘風自然也跟過去的,只是沒有想到,洛川也跟了過去。
衛乘風沉着一張臉,說道:「現在已經沒事了,不管怎麼樣,還是多謝你。」
洛川挑挑眉,沒有想到居然還能等到他的一聲『謝謝』,笑了笑,把手裏的包遞了過去,「我和蘇籬也算是有緣,更何況我是個醫生,這是我應該做的,這是她的包,你幫忙收着吧。」
衛乘風把包接了過來,然後一聲不響的,淡然的看着洛川。
洛川也不傻,知道他這是在趕人。他也不是那麼死皮賴臉的人,一句話都沒說,轉身就走。
唐牧白辦事向來有效率,半個小時之後,按排的車就已經到了西山醫院。
唐牧白的私家醫院各方麵條件都是一流的,給蘇籬安排的醫生自然也是一流的。
在一群腦科專家的仔細診斷之後,終於確定,蘇籬的傷,並沒有什麼大的問題。
看着躺在病床上依然昏迷不醒的人,衛乘風的眉頭緊的可以夾死一蚊子。
唐牧白輕輕的推門進來,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專家們不是說了嘛,她沒事。」
「嗯。」
唐牧白很想問他,既然知道沒事,幹嘛還要擺出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來?
可想了想,這樣的話也還是沒有說出口。
「我可是很少看到你這麼擔心一個人,你……?」
似乎是知道他想說什麼,還沒等他說完,衛乘風便馬上說道:「她是我的妻子。」
她是他的妻子,所以他擔心她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也是理所應當的事。
唐牧白看着他的表情,輕輕的點了點頭,倒也沒有再繼續說下去。
她是他的妻子?
呵呵。
他衛乘風是什麼樣的人,他還不知道嗎?
那麼鐵石心腸無血無淚的一個男人,怎麼可能會為了一個絲毫沒有感情的女人而露出這樣的表情來?就算這個女人是他的妻子,他也絕對不會這樣。
更何況,但凡是懂得感情的人,看到他此時臉上的表情,都會明白是怎麼回事。
恐怕……
也只有他自己還不知道吧?
但感情這回事,還是要自己慢慢去領悟才行,別人說太多了,反而更容易弄巧成拙。
衛乘風的性子更是如此,現在說這些,只會讓他離蘇籬越來越遠。
「好吧,不管怎麼樣,我已經留下了這幾位專家,直到蘇籬醒過來,確定她沒事為止。」
衛乘風這才把視線從蘇籬的身上移開,沖唐牧白點了點頭。
沒有說『謝謝』,但唐牧白懂得他的心意。
「對了,蘇籬怎麼好端端的去爬山?到底是什麼情況?」
說起這個,衛乘風的眼神又暗了下來,「沒什麼,她說她想去散散心。」
「散心?」唐牧白失笑,「一般女人說要『散心』,大多都是生活中遇到了不如意的事情,怎麼,不會是你又欺負人家了吧?」
衛乘風橫了他一眼,沒有說話,不過正當此時,口袋裏的手機又響了起來。
衛乘風看着那個號碼,然後朝唐牧白笑了笑,便接了起來。
「唐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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