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聲音,唐牧白的瞳孔猛然一縮,死死的瞪着衛乘風手裏的電話,那眼裏的光芒複雜得讓人膽寒。
然而,遠在s市機場的唐念卻完全不知道這邊的情況,有些焦急地問道:「衛乘風,蘇籬現在怎麼樣了?醒了嗎?」
衛乘風看了唐牧白一眼,勾了勾唇角,答道:「還沒。」
「還沒?是在西山醫院嗎?我現在在機場,下了飛機我直接過去。」
雖然唐牧白聽不清電話裏面說些什麼,但是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他急切的的想要知道電話那頭的唐念在說些什麼。
對於這對兄妹之間的事情,衛乘風還是知道的很清楚的,既然他欠下了唐牧白的人情,那麼現在就為他做點事情,就當是還他人情吧。
「好。」
掛斷電話,衛乘風看着他,說道:「她現在上飛機,回b市。」
唐牧白卻還是沒有那麼多的表情,反而是一臉探究的看着衛乘風,問道:「你一直和她有聯繫?」
「你覺得如果我和她有聯繫,會不告訴你?」
「她怎麼會認識蘇籬?」
衛乘風聳聳肩,說道:「這個我也在納悶,不過看樣子,她們關係還不錯,怎麼樣?人都回來了,你還打算繼續放任着?」
唐牧白笑了笑,「她還小。」
衛乘風也不揭穿他,無所謂地說道:「反正人我是幫你騙回來了,要怎麼做,隨便你。」
唐牧白別有深意的看了衛乘風一眼,然後轉身出去。
衛乘風拉着椅子坐到床邊,順着那管子往下看,看到那針頭扎到她的手背上,心裏就很是不舒服。
昏迷的她安靜的躺在那裏,乖巧柔順,卻也失了原有的生氣。
之前,她就像個小貓一樣,乖巧而靈動,鬧起來的時候,小爪子也是鋒利得可以,現在想來,她那嗆毛的樣子也挺可愛的,起碼比現在的她……
突然,她的眼珠突然動了動,衛乘風激動的直接傾身過去,沒有敢碰她,卻小心翼翼地叫道:「蘇籬?」
沒有反應。
「蘇籬?」
床上人的眉頭微皺,腦袋微微的動了動,似乎是牽動了傷處,眉頭皺得更緊。
「蘇籬。」
衛乘風沒有發現此時的自己有多麼的小心翼翼,更沒有發現自己是多麼的緊張,他現在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眼前的這個人身上。
沉重的眼皮在經過一番掙扎之後還是抬了起來,入目的是衛乘風那張熟悉又緊張的臉。
「唔……」
好疼。
人剛一清醒,痛感就傳了過來,蘇籬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
「怎麼樣?很疼嗎?我叫醫生過來。」衛乘風馬上按了床邊的按鈕,然後又過來看她,「感覺怎麼樣?」
「不太好……有點疼……」蘇籬小聲地說着,自己抬起手來想要摸腦袋,卻反被衛乘風給壓住。
「別亂動,你受傷了,你還記得自己是怎麼受傷的嗎?」
「嗯,記得,我又沒失憶,怎麼會記不得?」蘇籬在屋裏看了一圈,然後問道:「洛川呢?之前他和我在一起爬山的,應該是他送我來醫院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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