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林楚凡每天早晨睜開眼睛的時候,她的目光總是落在窗簾隨意縫隙中射進來的那縷陽光上,仿佛是在召喚她從睡夢中醒來信號,讓她朦朧中意識到,今天又將開始新的一天曆程。這一天會給她生活中帶來溫馨的快樂;還是讓她去經歷驚心動魄悲劇呢?
可是從她睜開眼睛的此刻間,她的心情開始憂鬱、惆悵。鄭天雨去省里開會已經第三天了,吳丹總是不厭其煩的纏着她,要麼就是打電話、要麼就是找上門。她對吳丹這種行為深感厭惡,但是,她又無法和她徹底斷絕往來,再者吳丹老是拿給她安排工作說事。因此,搞得她進退兩難,從她自身的角度去想,她不願意和吳丹把感情發展至深,對她永遠保持敬重,可她做過無數次的爭取,消耗她所有的精力,也沒有使吳丹遠離她,相反追隨着她更緊,讓她難以脫身。林楚凡不能夠把她的思想永遠的從她身上移開,也不好過分的去得罪她。
而昨天晚上,吳丹終於向她吐露自己的真情,她對林楚凡說:「我的所有的生命意義,都要取決於你是否永遠陪伴着我,我的後半生完全是為了你而活着。」她那一番感人至深的美妙言辭,足以讓人感動落淚。然而,林楚凡怎麼可以去接受她呢?這簡直不合乎人類之情,林楚凡不禁茫然。吳丹狂熱的去摟抱她,到底在她身上尋找什麼呢?滿足她的某種欲望嗎?她應該明白,她的這些欲望都是空洞的,沒有決定性的價值,更沒有任何意義!而林楚凡最終還是鍾情於鄭天雨的。
林楚凡伸了個懶腰爬起來,穿上拖鞋走到窗戶邊,拉開窗簾,又打開窗戶,一陣清新的空氣撲面而來,她深深的吸了口,心理感覺很舒服。她轉身走到桌子邊,隨手翻一頁枱曆,今天又是星期天,她想起昨天朱藝璋打電話告訴她,長篇小說已經修改好,約她今天去他家裏取手稿,再和她一起探討修改好的小說。
林楚凡確實想出人頭地,她不僅有驚人的文學天賦,而且相當聰明好學。除此之外她還閱讀了大量的古今中外名著,這些寶貴的知識豐富了她的大腦,無論在什麼場合,既含蓄又不失良機的充分表現自己的才華和藝術造詣,特別在那些文學境界高人面前,毫無誇張的體現自己的真才實學。
刷牙洗臉後,她在梳妝枱前修飾一番才滿意的離開,她走到廚房裏看着餐桌上媽媽為她準備的早飯,媽媽臨上班前一再囑咐叫她吃早飯。吃完早點,她在客廳的沙發上坐下,這時一陣敲門聲傳來。
林楚凡走過去打開門,站在門外的竟然是唐子豪,他穿的西裝革履,棕色牛皮鞋擦的賊亮,頭髮一絲不亂,像是上了一層摩絲,空氣中散發着摩絲清香的味道,手裏拿着一個畫板,肩上挎着一個時髦的男士皮包,他站在門口正衝着林楚凡笑呢!
林楚凡看見唐子豪的剎那間,她非常驚訝,幾乎是帶着疑問的眼神看着唐子豪,「你怎麼知道我家的住址?」
「我打聽了好幾個人才找到,」唐子豪說:「我去了你們單位找你幾趟,門衛不讓進,只好登門拜訪。」
「你找我有什麼事嗎?」林楚凡說。
「我可以進去說嗎?」唐子豪笑嘻嘻地說。
林楚凡遲疑了一會兒,她是從心理不想讓唐子豪進門的,因為她急需要趕到朱藝璋哪裏去。不過,出於禮節她也不好趕人走,於是,她不太情願地說:「進來吧!」
唐子豪進門後,他放下手裏的東西,自己坐到沙發上。林楚凡還是禮貌的給他倒了一杯茶放到茶几上,然後也坐到椅子上。
「我是來告訴你,我的畫展辦得很成功。」唐子豪的臉上閃現出成功的喜悅。
「是嗎?」林楚凡替他高興的笑笑說:「我說得沒錯吧!你的畫會吸引很多觀眾的。」
「首先,我要感謝你給我的動力,你的那幅畫像被一個外國畫者看中,他要出高價錢收藏那幅畫,我沒有賣。」唐子豪自豪地說。
「為什麼?」林楚凡惋惜的看着他說:「你可以再給我重畫啊!」
「一個成功的畫家,不可能重複畫同一張畫,因為,第二張畫往往不如第一張,我在作畫的時候喜歡一氣呵成。」唐子豪說:「再說了那是你畫像,我覺得彌足珍貴,我不會輕易的丟失的,說明你在我心中的分量是何等的重要。」
「你說的太誇張了吧!我的畫像對你來說就那麼重要嗎?」林楚凡茫然地說。
「當然,我記得和你說過,你是我心中的模特兒,我永遠把它珍藏起來做個紀念。」唐子豪說。
「如果,你視為我是你的心中模特兒,我支持你的事業,你什麼時候需要畫像,我隨時恭候。」林楚凡眯起眼睛嫵媚的朝他笑笑。
「真的。」唐子豪顯得精神十足,可他還想說什麼,但是他沒有說出口。只是輕微的嘆了口氣。
林楚凡看着他突變的低落表情說:「怎麼遇到不順心的事嗎?」
唐子豪反覆思考有幾分鐘說:「那個外國畫者和我交流的時候,他讓我畫一張栩栩如生的女裸畫像,他願意出高價錢收買,可我難為透了,這種事情真可以把人從此給毀了。」
「你可以想像的畫嗎?」林楚凡不懂地說。
唐子豪鼓足勇氣,隨手點着一支煙吸了兩口。
「這需要模特兒,否則,難以形象的體現藝術魅力。」唐子豪顯得有些為難,臉孔漲得通紅,他的眼睛逃避着,神情慌張的失去了常態。
「那怎麼辦啊?」林楚凡替他焦急地說:「你可以找一張名畫裸體照着畫。」
「這怎麼可以,」唐子豪笑了笑說:「必須是真人裸體,這樣才能充分展示藝術價值。」
「這就難辦了,」林楚凡為難地說:「誰也不會一絲不掛的展現在一個男人面前的,那就太丟人了。」
唐子豪聽了林楚凡的話,他心虛膽怯了,他沉默良久,做最後的努力,他鼓足勇氣說:「我想請你做我筆下的模特兒。」此刻一股希望的衝動激流傳遍他的全身,他靜靜的等待着,心砰砰跳,顯示出一副局足不安的樣子。
「我??????」林楚凡被他的要求所驚愕,她吃驚的看着唐子豪,「我怎麼可能去這樣做呢?太難為情了,你還是另選人吧!」
「裸體,只是表現人體藝術美的一種形體,並不丟人,能為藝術獻身,那是一種高尚的美德。」
「他真是一個狂熱的人,居然,明目張胆讓我做他筆下的模特兒。」她暗想,臉上的笑容陡然消失,立刻變成了蒼白。可笑,他竟選擇了我,真是荒唐的奢望。她的自尊心太強,而且勇氣又太小。
「如果,我的藝術成功了,也有你的一半功勞,要是這幅畫賣給外國那個畫者,賺到錢,我們倆平分。」唐子豪不能控制自己的激動,他發出一種反常的、完全是祈求的聲調,「你不要太敏感的產生更多顧慮,畫家成功的王牌就是追求藝術的魅力,請放心,我不會對你有非分之想。」
林楚凡臉漲得通紅,她略帶生氣的口吻說:「不,我不會把全身脫光的,一絲不掛讓一個男人去欣賞,那是多麼大的恥辱。」
「你應該有獻身精神,特別是一個模特兒,」唐子豪大膽而耐心地說:「那不是恥辱,是一種高尚的美德。」
「高尚的美德。」林楚凡重複了一句說:「如果,我這樣做了,我會悔恨的,也許這個悔恨要折磨我一輩子,你知道嗎?一個女人什麼最重要,那就是名譽,名譽只有一個,我的家人、我的朋友、我的同事要是知道了,我做裸模,那我將名聲掃地。」
「你不能玷污裸模藝術,」唐子豪認真地說:「你這種思想將會受到畫界藝術家的攻擊的。」
「不管怎麼攻擊,我不在乎,你另選其人吧!」林楚凡挑戰地說:「我做不到。」
「可我就喜歡你這種形體的美。」唐子豪固執地說。
「但我是不會答應你的。」林楚凡雙手掩着自己發燙的臉孔,她幾乎要哭。
這種不愉快的場面並沒有繼續太久,林楚凡突然站起身來說:「對不起,你走吧!」
唐子豪並沒有走的意思,尷尬的坐在沙發上,一隻手在輕輕地敲擊着自己的一條腿,他的思緒一刻也沒有停留,努力的在想怎麼才能讓林楚凡答應他的要求呢?他沉思良久,也從沙發上站立起來,邁着急促的步子在客廳里走來走去,時不時地用眼睛觀察着林楚凡的表情。「她會不會把我往最壞的境地里想呢?」唐子豪暗想:「假設她要知道這一切是個圈套的話,那對一個女孩子來說確實是危險的,我這種做法也是不道德的,要是被人知道了,不僅林楚凡的名譽掃地,我將也會受到眾人的譴責,甚至我的地位也將受損。」唐子豪想到這裏,他矛盾的猶豫着,要麼放棄,眼看就要吃到嘴邊的肉,這樣的放棄就太可惜了。如果,他被拒絕要是離開這裏,以後林楚凡不但永遠看不起他的,還會畢生反覆懷疑他的動機不純,而這種懷疑乃是他一生中的最大不幸,要想在取得她的信任,那是不可能的,必將永遠失去這份友情,他不僅沒有得到她,反而還落個臭名遠揚的下場。
在反覆思考有一刻鐘後,唐子豪走近林楚凡身邊,莽撞地抓住林楚凡的手腕,他用一種迷糊奇妙的眼睛注視着她,隨後又可憐兮兮地說:「小林,我沒有任何其它想法,為了自己的事業在上一個台階,讓自己的畫發揚光大,我只有求你的幫忙,就給我這次機會吧!」
「不。「林楚凡竭力地掙脫自己的手腕,往後退了一步。
唐子豪撲通一下跪在林楚凡的面前,「如果,你不答應的話,我就不起來,你自己看着辦吧!」
林楚凡萬萬沒有想到唐子豪會來這一手,他跪拜祈求的唐突舉動,讓林楚凡不知所措,她看着跪在地下的一臉可憐相的唐子豪,一瞬間,她不敢貿然相信眼前的這個頗有些名氣的畫家,竟然,為了一個女人而低三下氣。林楚凡詫異看着唐子豪那張長方形的臉上,不太濃的眉毛下邊一雙不大不小的眼睛炯炯有神,挺拔的鼻樑,富有輪廓的嘴唇微微上翹,但不明顯。現在他正用一雙求救的目光盯住林楚凡,她被他這種對藝術追求更高的境界給打動了,同時心也軟了下來。
終於,最初片刻的靜默過去,她啟動性感飽滿的嘴唇茫然地說:「為了你的事業,我就獻出一次,不過,我有個請求,你不許碰我。還有一點,你要快些畫,我還有事。」
「好的,我向你發誓。決不動你一下。」唐子豪欣喜若狂地站立起來,拿出畫板和包里的筆,「那我們就到臥室的床上畫。」
在臥室里林楚凡背朝着他脫光衣服,慢慢地轉過身來。
唐子豪貪婪的盯住林楚凡那一絲不掛的胴體,渾身的血液都在往上涌,他似乎在欣賞一件寶物。他激動地說:「你上床半躺着。」
林楚凡臉上出現紅暈,她上了床,她不好意思去看他,唐子豪幫她擺好了姿勢。
唐子豪還在慢慢的欣賞着,「好,就這樣姿勢,你不要動。」
「快畫吧!」林楚凡臉上泛起的紅暈更紅。
唐子豪緊握住畫筆的手微微地顫抖着,他振作一下,竭力在克制着內心的慌亂,但是,無論怎麼克制都是枉費心機。他突然有些害怕,對自己無所顧忌的精心設計這次冒險行動產生了負罪感。「我是不是在犯罪啊!」他在心理對自己說。
「你快點啊?」林楚凡不耐煩地說:「要不我就穿衣起來了。」
「別動,我馬上畫。」唐子豪心虛地說。可是他的手抖動的比剛才還厲害,他已經被**燃燒的不能自拔了,全身都在顫抖。他索性丟下畫筆,走近床邊,「小林,你不僅臉蛋迷人,你的胴體更有誘惑力,太美了。」
「你快畫啊?」林楚凡再一次的催他。
「我畫不下去,手抖得厲害。」唐子豪聲音很小卻很顫抖。
「那我穿衣起來了。」林楚凡說着就去拿衣服。
「不要??????」唐子豪一把拉住她的手說:「不要破壞我的興趣。」
「你??????你想幹什麼?」林楚凡憤怒的瞪視着他,心理頓時產生了恐懼。
唐子豪緊緊地抓住她的手,並伏下身軀,想去吻她。
林楚凡觸電似得坐立起來,她已經覺察到唐子豪的別有用心,她想去拿衣服,雙手卻被唐子豪抓的緊緊的,她氣急敗壞地罵道:「你這個流氓,無恥、下流。」
「我太愛你了,自從看見你的那天起,我就深深的喜歡你,你長得真的很漂亮,太讓我着迷了,沒有你,我簡直活不下去。」唐子豪抓住她的手說
「不,你不能這樣對我,我不要。」林楚凡委屈的淚流滿面,她拼命地推着唐子豪,猛地抽回一隻手朝他的臉上狠狠地打了一個耳光,「你這條色狼。」
唐子豪並不介意這際耳光,他陶醉地說:「瞧,你這對**多麼迷人!」
林楚凡哭喊着、掙扎着。唐子豪一隻手抓住她的手,另一隻手去解開自己的皮帶,然後,伏壓在她身上亂摸,他用眼睛斜視着她,不管她怎麼掙扎,唐子豪只想到自己,貪婪的表情像一個發了一筆橫財的人。
林楚凡把臉側在一邊,迴避他的吻,她緊閉雙眼,忍受着被侮辱的瘋狂折磨。她被唐子豪死死的壓在身底下,無法掙扎,無法反抗,她只有傷心地抽泣着。
唐子豪驚愕的呆住了,顯得有些狼狽,不過,他正在精心策劃着來怎樣收回這種尷尬的殘局。
他把衣服穿好後,又把林楚凡的衣服遞給她,皮笑肉不笑地說:「對不起,我控制能力差,你別怪我,我會對你好的,請相信我。」
林楚凡穿好衣服,她的那張漂亮的臉蛋,被憤怒扭曲的已經變形了,她聲嘶力竭地吼道說:「滾,我一分一秒都不想見到你。」
唐子豪並不生氣,依舊笑眯眯地說:「我是真心愛你,關於今天這個秘密我會守口如瓶的。」
「滾,趕快滾。」林楚凡幾乎是在下命令。
唐子豪尷尬的站在臥室的門前,他沒有因為林楚凡不友好的冷酷面孔而為此心灰意冷,他不自然的搓搓手說:「我一直為剛才發生的事情而後悔,更痛恨自己的莽撞舉止,我現在能做的只有向你懺悔我的罪孽,求你原諒,哪怕你狠狠的打我,我決不反手。」
「你走開,我不想再見到你。」林楚凡用嘶啞的嗓音說。
「我知道你很我,從你的眼睛深處可以隱隱約約看見鬱積着一股仇恨,為此,我對你粗暴的失禮很難過,我願意得到你給任何的懲罰。」唐子豪的口氣幾乎虔誠到了無比狂熱的程度。
「你還知道世上有『羞恥』二字,我還以為你只懂得動物那麼一點點本能呢?你就是個流氓無賴。」林楚凡眼睛裏放射出凶光。
唐子豪在煎熬的承受着林楚凡的謾罵,他自責地說:「我現在深深的後悔着,我內心也很痛苦,不該這樣對你,我知道我錯了,對你我是有負罪感,我永遠都不會原諒我自己的,我的行為太卑劣了。因為,我無法對你那張漂亮的臉蛋保持沉默,所以,為了能得到你的諒解,我想今天中午請你吃飯做個補償,來彌補我的罪過。」
「你給我滾出去。」林楚凡惱怒地吼叫着。
唐子豪若有所失的看着林楚凡那張被憤怒扭曲的臉,突然,一個新的想法掠過他的腦海,但是,這個想法馬上又消失了。他想:要想讓林楚凡原諒他是不可能的,即使再做百分之百的努力去挽救他和林楚凡之間的友情,那是徒勞無益的。現在,他覺得自己就像一個局外人一樣站在這個不屬於他站的地方,或許,明天他就會成為她的對手、她的敵人,她會痛恨、她會報復。唐子豪身不由己,他將要接受林楚凡對他的審判。他怔怔的看着林楚凡那張讓他痴迷的面孔,這張冷漠的面孔對他的仇恨太深了,他將永遠的失去她,在一陣瘋狂的想像之後,他狼狽地逃離林楚凡的家。
林楚凡把門扣得緊緊的生怕他在闖進來,她回到臥室坐在床沿邊上,想像所發生的一切,她再次的陷入了悲痛之中,她雙手捧住臉,眼淚止不住流淌下來,在這默默無聲的痛苦中持續有一個小時,為了振作自己的情緒,她竭力的鎮靜下來,她看了一眼床頭柜上的小鬧鐘,現在是上午十點鐘,她再也沒有勇氣去朱藝璋哪裏去了,因為,她今天實在是沒有好心情去和他探討修改小說的事。
「我為什如此的相信他呢?我早該知道他的陰謀,這完全是他設計好的圈套和陷阱。我太自輕自賤了,無知的陷入了他的圈套。竟然,我自己把衣服脫了,讓他輕而易舉的得手,我太傻了,如果,這件事情被鄭天雨知道了,那該怎麼辦啊!」林楚凡在心理默默的想,她的淚水又湧出來了,無力地倒在床上,痛苦的心已經衰竭到了極點,她無法原諒自己的愚蠢。當初她應該有足夠的理智去識破他的詭計,然而,善良和輕信扼殺了她的面子,她陷入了深深的五里霧中不能自拔。
這時,又一次傳來敲門聲。林楚凡已經沒有精力再去開門了,她置之不理,假裝沒有聽見一樣。可是敲門聲一聲比一聲重,大約持續有一刻鐘,敲門聲依然沒有間斷,林楚凡衝出臥室穿過客廳,走到門邊猛地拽開門大聲的吼道:「你幹什麼的,把門敲壞了。」
「我是林建飛,這是怎麼了?」林建飛驚愕的看着失控的林楚凡,她眼泡紅腫,像是剛哭過,臉上還遺留着淚水的痕跡。「你是不是遇到傷心事了?」
林楚凡把整個身子堵住門,竭盡全力的讓自己鎮靜下來,她沒好氣地說:「沒有,你來幹什麼的?」
「我是來請你吃飯的,我想中午和你好好的聊聊。」林建飛依然站立在門外說。
「我們沒什麼可聊的,你走吧!」林楚凡冷冷的說。
林建飛從林楚凡那瘋狂的暴怒中,他看見她的臉上瀰漫着冰一樣的嚴肅,她那如此尖利的目光流露出一種徹底的、無情的高傲,從這種尖利的目光中,林建飛看到隂郁的冷漠,那完全是想和他斷交的一種表達方式。林建飛那敏感的心理第一次受到這種突如其來古怪態度的刺激,他一下從高昂的熱情跌落到隂沉的憂鬱中,再看見林楚凡故意把整個身體堵住門,那是不想讓他進去的無聲表現。
可是,林建飛還不死心,他說:「我是真誠的請你吃飯的,我們無束無拘的暢所欲言,增加我們之間的感情。」
「感情,你對我有什麼感情!一切都是謊言和鬼話,你走吧!我們之間不可能有愛情的。」林楚凡用一種辛辣的譏諷語言把林建飛頂了回去。
林建飛昨天還在想:為使自己認識林楚凡而深感驕傲,激盪的感情萌生使他把全部的幸福都依賴於她身上。因此,他今天是帶着熱情的洋溢真誠的來約她吃飯的,而她對待他卻是無禮的蔑視,把他那顆熱情的心拋進隂沉的痛苦中。
他望着林楚凡生氣地說:「你今天怎麼這麼粗俗無禮,我可是帶着誠心而來的??????」林楚凡憤怒的打斷他的話:「男人對女人有幾個是誠心的,都是騙子。」
「你不能無中生有,我欺騙你什麼了?」林建飛莫名其妙地說。
「我不想和你探討這個問題,更不想去傷害你,你走吧!以後再也不要來找我了。」林楚凡說完碰地把門關上。門外林建飛飄來一句話「你已經傷害了我??????」她向是沒有聽見一樣。
林建飛怎麼也沒有想到,今天會是這樣的結局,林楚凡的行為使之他這顆高傲而冷酷的心靈第一次受到冷落的裹挾。他望着關閉的門,失望的心灰意冷,就在他充滿疑慮的最後時刻,源於一顆傲慢的心浮現出種種想法,「像我這樣一位家庭背景十分優越的男子,一切都是在人之上的,怎麼能容忍一個平民百姓的女子這樣輕視我呢?走着瞧吧!」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85s 3.9743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