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林楚凡連中飯都沒有吃,在痛苦中靜睡有四個小時,而後被家裏的座機電話鈴聲吵醒了,她懶洋洋走進客廳抓起電話,「喂,哪裏?」
「請問,是林楚凡家嗎?」一個渾厚的男中音說。
「我就是,你是誰?」林楚凡問。
「我是朱藝璋啊!」朱藝璋說:「你不是說今天來取手稿的嗎?怎麼到現在也沒有來啊?」
「噢,是朱老師啊!」林楚凡客氣地說:「我上午有點,沒有及時過去,要不我明天過去取吧!」
「明天,我沒有時間,今天是星期天,我也是好不容易才抽出時間想與你探討改好的小說的,你不是想儘快發表嗎?哎,你這人真是的,自己的事情都不抓緊。」朱藝璋的口氣明顯透出一種抱怨。
林楚凡遲疑了片刻,她的心情還停留在上午發生那件事的痛苦中,她真的沒有心情去討論她的小說,於是她說:「要不我明天一早過去取,決不耽誤你上班的時間。」
「不行,你還是今天來吧!明天我就把你的小說送給主編審閱。」朱藝璋急切地說。
林楚凡猶豫了一會兒說:「那好吧,我現在就過去。」
她洗了臉走到鏡子前,看着鏡中的自己,兩個眼泡稍微有些浮腫,她朝臉上撲了點粉。然後鎖上門騎上自行車向朱藝璋家的方向駛去。
她敲了敲朱藝璋的門,門開了,朱藝璋站在門裏朝林楚凡笑笑,然後熱情地說:「請進,你能來我很高興。」
「應該的嗎?我是請你幫忙的,」林楚凡客氣而禮貌地說:「其實,我真的不好意思來打攪你。」
「哪裏的話啊!」朱藝璋笑眯眯地說:「請坐。」
林楚凡進門後把手裏的包放到茶几上,隨後坐到沙發上,她十分虔誠而懇切地說:「朱老師,不知那篇小說有沒有發表價值?我始終在懷疑我的寫作能力。」
朱藝璋剛才看見林楚凡的剎那間,他陡然發現她的眼神中和她的言談中,有那麼一股完全想成名的野心,跟一般女人所流露出來的野心大不相同。突然,朱藝璋心底湧起一個新的邪念:林楚凡的欲望和志向是想出版小說,他完全可以利用她那種暗藏的致命弱點來盡情地玩弄她。雖然,得不到她的愛,玩弄她的肉體不也是一種精神享受嗎?過度的激動幾乎使他喪失人性理智。他得意忘形在暗想:「鄭天雨,你不要高興的太早,等我玩弄林楚凡以後,再送給你去細細的品嘗吧!」
他給林楚凡倒了杯開水,又從書房裏拿出改好的小說《換親》,並和林楚凡同坐在三人沙發上。
「我不否認,你不僅有驚人的天賦,還有超人的想像力,你的文學功底很紮實,從小說整體看,人物安排出場恰到好處;章節絲毫不亂;寫作手法細膩、感人;文筆流暢,從語言上看,你的語言功底不錯,說明你看的名著比較多,你能巧妙的把好的語言改為自己的語言。」朱藝璋說道這裏,停頓了一下,抬眼看着林楚凡,然後笑笑說:「每個作家或者作者都不能把小說寫得如此的完美,在某些地方也有不足,因此,你的小說中也有不足地方,只是在某個情節上寫得粗糙,人物思想挖掘的不夠深,還缺乏社會的洞察力。」
「照你這麼說這個小說就沒有希望發表了。」林楚凡失望的看着朱藝璋。
朱藝璋沒有立刻回答,他把手稿放到茶几上,隨後側過身從旁邊的一張圓桌上拿起半包煙和打火機,點着一支煙吸了幾口,吐着煙霧說:「我已經改了好多地方,如果經我改動後,完全可以發表。」
「朱老師,我相信在你的幫助和支持下,我會走向成功之路的。」林楚凡心理輕鬆多了。
「你放心,我會全力以赴盡百分之百的努力,讓你的作品出版。」
林楚凡深情的、感激的望着朱藝璋那雙讓她信賴的目光,從他的一番話中,林楚凡似乎找到狂喜和氣餒時刻的安慰。
「為了能夠加深文學知識,提高挖掘人物深度,你要看看關於怎樣挖掘人物理論方面的書籍。」朱藝璋說。
「我就缺少這方面的書籍,」林楚凡說:「新華書店能買到嗎?」
「我的書架上有,需要的話,你先拿去看看。」朱藝璋討好地說。
林楚凡起身走向書架,找了幾本,然後又坐到原位上,她說:「朱老師,你的書真多,快成藏書室了,我找了幾本,你看看是不是很有實用價值啊!」
朱藝璋接過書看了看,他有隨手遞給林楚凡說:「這幾本書很好的,你好好的看看,對你的寫作很有幫助的。」
「謝謝,朱老師的支持。」林楚凡顯得很激動。
「我的書一般是不會借給人的,」朱藝璋偷偷的斜視着她說:「對你我是特別的厚待。」
「那我不會辜負你的厚待的,我一定認真看。」林楚凡朝他莞爾一笑。她隨手拿起手稿翻看着,心想:他不愧是個作家,經他改動的地方有妙筆生花之功。
「朱老師,你改過的手稿,還需要拿回去重抄一遍嗎?」林楚凡問,
「不用,後邊一切的事我來辦,你就等着小說出版吧!」朱藝璋朝她色迷迷的笑着。
「那就太感謝你了,等小說發表了,我一定重謝你的。」林楚凡把手稿重新放到桌上。
此時,朱藝璋聽了她的話,心理涌動出一股強烈的欲望,他坐在沙發里的身子被這股**弄得坐臥不安,他開始研究林楚凡臉上的表情;她現在的神情里洋溢着仿佛即將成功後狂熱的喜悅,應該承認,在她的整個表情中,閃現出天真、單純和溫柔;朱藝璋看着她那張漂亮的臉蛋,他突然心裏有一個新的想法,如果,我對她非禮了,她會對我是什麼樣的態度呢?顧名思義,那一定是蔑視的、仇恨的敵視,從此,他們的關係也就永遠的不存在了。
「管不了那麼多了,為了發泄自己的仇恨,他只有孤注一擲了。」朱藝璋暗想。
他看一下手錶,站立起來說:「都快五點半了,小林,晚飯就在這兒吃吧!我去樓下飯店拿幾個菜,我們喝點酒暢談暢談。」
「不用,朱老師,你的盛情真讓我不好意思?」林楚凡客氣地說。
出於禮貌和某種動機,他決定採取這個措施。朱藝璋採取這個措施並非是偶然的,他是事先早有預謀的。
林楚凡從沙發上站起來推辭着說:「謝謝,朱老師,我真的不在這裏吃,你忙吧!我走了。」
朱藝璋一把抓住她的一隻胳膊,他用微弱的,略帶祈求的聲音說:「別,你別走。」
「太給你添麻煩了,讓你修改小說,我都不好意思,還留我吃飯,這個盛情我不能接受。」林楚凡拿起茶几上的包和自行車鑰匙。
朱藝璋又一把抓住她的包,他那黑黝的臉上露出誠懇的神情,「你留下,我們在談談作品存在的問題。」
林楚凡對他熱情的挽留,實在沒有勇氣拒絕,如果,再執意的要走,說不定引起他的反感,相反對她出版小說不利,因此,她不想去得罪朱藝璋。於是,她說:「也好,但你不要去買菜,我隨便吃點。」
「飯店不遠,就在樓下。」朱藝璋說完便出去了。
朱藝璋在一家飯店等候廚師給他抄熱菜。此時此刻,一種如此新奇感覺油然而生,他心底湧上陣陣無限的快意,那種暗藏的狂喜滋生着衝動的欲望,只能是一個天性卑劣的人才能表現出來的。林楚凡主動送上門來,今晚必須在她身上實施他報復。以前,他極度的仇恨;冷酷的嫉妒;滿腔的怒火頓時化為烏有,寫在他臉上是得意的神情。他心理在暗暗的奸笑,他採取這個如此不尋常、如此重要的行動,林楚凡竟無所感覺,真是個十足的傻瓜。他今晚要好好的施展自己的心術,讓林楚凡不能掙脫為她佈設好的陷阱,只有心悅服帖的躺在他的床上,任他盡情玩弄和享樂,朱藝璋惡毒陰險的微笑着。
他坐在飯店的凳子上,二十分鐘過去了,菜還沒有抄好,他覺得等待二十分鐘就像等待有一個世紀。
「你的四個菜抄好了,我叫服務員幫你送上去吧!」店老闆熱情地說。
朱藝璋沒有推辭,引薦服務員把菜送上了樓。
他把菜擺好後,溫和地說:「餓了吧!」
「這麼多菜,兩碟就夠了。」林楚凡說。
「我們慢慢吃,」朱藝璋拿好酒、筷子。杯子說:「請坐吧!喝點茅台酒,這是好酒,上天一個朋友送的。」
朱藝璋又是一陣狂喜,他想起這酒是四、五天前鄭天雨帶來的,就讓她喝着鄭天雨親自買來的酒醉倒在他的床上吧!
「少斟一點,我不會喝酒。」林楚凡坐下後說。
「不會喝今天也要多喝一點。」朱藝璋熱情的把酒倒滿。
「這??????」林楚凡不知道說什麼好,她從來沒有勇氣拒絕一位對她熱心的人。
朱藝璋挾了一塊牛肉放到林楚凡面前的盤子裏,「別客氣,多吃些。」
「好的,我自己來。」林楚凡說。
「喝酒,」朱藝璋端起酒杯一飲而盡,抓起一塊鴨腿啃了一口說:「坦率的問一句,不知你對我的印象如何。」
這是朱藝璋的習慣用語,不論見到誰,他矯揉造作的裝出頗為莊重的儀表,虔誠的問詢別人,希望別人談談對他的看法。因為,他是個作家,所以,他想知道人們心理活動。對他日後描寫人物心理的好素材。
林楚凡偷看了朱藝璋一眼,隨後又低下頭吃菜,她對他的提問大惑不解,因為,他不止一次的問過她,所以,她從未正面的回答。她吃了口菜,心理在盤算着,決定奉承他幾句,「你是一個高產作家,在讀者中享有崇高的威望,知名度很高。你為人爽快、誠實,與你在一起絕對有种放松的安全感。毫不誇張的說,因而有你支持,我才必將有成功成名的希望。因此,與你在交談時,我從不走神,你那熱烈的、具有深度的、有品味、有哲理、有邏輯的言詞,讓我永遠不會感到乏味和無聊的。」
朱藝璋大大的被感動了,對她充滿敬意的痴情,他殷勤地為她挑一塊鴨肉放到林楚凡面前的小盤子裏,他笑容可掬的,略帶謙虛的口氣說:「是啊!不少人對我有這樣的評價,甚至還把我視為心中的偶像,顯然,是對我崇拜的抬舉。其實,我不過是一個很平凡的作家。」
「你太謙虛了,能夠得到社會的承認,有那麼多的讀者崇拜,你應該心滿意足了。」林楚凡羨慕地說。
朱藝璋拿起桌上的一塊抹布,擦擦油手,臉上露出了喜色。他說:「在我對你的幫助下,你不僅成功,而且,你的名聲會高於我的,這叫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我怎麼會高於你呢?首先,我的創作能力有許多欠缺,而你已經是一個成功的作家,我與你是不能相提並論的,你就別寒磣我了。」林楚凡自卑的笑笑。
「不過,你還是多看看挖掘人物內心世界的書籍,對你寫作是有一定好處的。」朱藝璋說。他起身拿過暖水瓶給林楚凡杯中水添滿。
林楚凡看着朱藝璋忙裏忙外,一個單身男人確實不容易,她不禁產生同情,於是關心地說:「朱老師,你為什麼不結婚呢?如果成個家也能減輕你做家務的負擔。」
朱藝璋被她的問話顯得有些不自在,一種維護自尊的本能仿佛受到了驚嚇,頓時臉上出現一副難以抑制的窘迫表情,他似乎陷入了無法自拔的境地,林楚凡的話在一瞬間攪亂他的理智,並給他已經受傷的心靈又次烙上瘋狂的痛苦印記,他真想大聲的說出:「我愛你,嫁給我吧!」現在,他不但說不出口,可就是說了也是多餘的。朱藝璋感到怒火無處發泄、眼淚無處流淌,他再也不對林楚凡抱什麼指望了。面對眼前的林楚凡,他可以幫她出名,加重她在文學社交界的分量,但是,必須讓她滿足他一切的要求,他斜視一眼正在吃菜的林楚凡,突然一種快樂感覺到某種陰暗、苦澀的東西在他心中升起,他還不能夠認識它,很像是一種解脫,有力而自由的解脫,它終於無拘無束的充分展示出來——這就是仇恨。
朱藝璋勉強的哭笑着說:「像我這樣人又老又丑,誰敢要啊!」
「我可沒有感覺你老啊!只是顯得成熟,成熟是男人特有的魅力。」林楚凡說。
「女人嘛?像雲中的霧讓人難以捉摸。」朱藝璋以最大的限度克制住他內心的傷痛,「要想得到一個女人的真心,不是那麼容易的。」
「李亞雯不是很愛你嗎?聽說她對你很專一,足足等了你有五年多。」林楚凡一邊笑着一邊說。
一下子朱藝璋完全垮了,竟然連林楚凡都知道他和李亞雯的事情,如果,沒有鄭天雨的存在,林楚凡也不會接納他,原因是林楚凡有求於李亞雯幫助她修改詩集,她不可能去得罪李亞雯而愛上他的。「一定是這個可惡的女人告訴林楚凡的,她真的太卑鄙了。」朱藝璋在心理詛咒李亞雯,再一次開始改變了他對她的看法,這種變化成了最明顯的、甚至是超越人世一切最大的憎恨。朱藝璋多變的性格無限的後悔認識李亞雯,在一種殘酷的自發衝動中他對李亞雯這不近人情的做法表示強烈的不滿。
「是的,我不否認,如果,我對李亞雯表示一點點愛意的話,她就會狂熱的愛着我,」朱藝璋唇邊浮出一絲難隂的苦笑,「其實,有些事情並不是向她說的那樣,我從來沒有接受過她的愛,因為,愛,是兩廂情願的,我對她不滿的是,她缺乏女人的溫柔,更討厭看見她那張冷冷的面孔。」
「可她是出於真誠的愛你啊!聽說她耗盡五年多的青春,默默的等待着你,可想而知一個女人的真誠是多麼的難能可貴啊!你應該加倍的珍惜。」林楚凡完全帶着善良的同情心。
「你怎麼知道她愛我啊?」朱藝璋試探地問。
「我與她在一起談話的時候,她總愛提起你,談論你的時候,她的眼睛裏總是閃現出驚喜的光。」林楚凡說。
朱藝璋又拿一塊鴨腿啃了一口說:「我不喜歡在愛情中存在着某種強迫的成分,就像人們強迫一種植物提前開花。在親密方面、在強烈程度方面,我討厭女人主動。」
「女人主動並不是可恥的行為,雖然,女人具有天性的羞澀本能,因為,有時候這種羞澀的本能無法抑制她內心深處對愛情的欲求,所以,她怕失去她所想得到的東西,因此才主動,你應該理解李亞雯的心情。」林楚凡神情流露出不滿,純真的眼眸中透着異常陰鬱的目光注視着朱藝璋。
「不管怎麼樣,她的主動讓我討厭、讓我沒有情調、讓我渺視她的價值。」朱藝璋唇齒間露出蔑視的嘲笑。
林楚凡聽了朱藝璋的輕視李亞雯的話,她的心理不禁被刺痛了一下,甚至難以接受朱藝璋那種對女人輕蔑的態度,望着朱藝璋自鳴得意的樣子,她從心理產生了厭惡,她想:李亞雯怎麼會愛上這個沒有人性的男人呢?她多麼的可憐。
朱藝璋用手指壓住眼睛,通過這次他在愛情上失敗的經驗,現在,他對以後的愛情是否還能給他帶來幸福所擔心。在這段日子裏,他真正的體驗到愛的艱難,即使他一輩子痛苦也補償不了這種艱難。他拿下手怔怔的審視着林楚凡那張漂亮迷人的臉蛋,突然,他可怕的感覺到自己在她面前仿佛只是一架衰老的失去一切功能的報廢機器。為了儘快擺脫這些煩惱,他靠着一種前所未有驚奇的毅力來維持着自尊心。
他拿起酒瓶又給林楚凡酒杯斟滿,「我們不談這些於文學無關緊要的事,菜都涼了,來,我們把杯中酒幹下去。」
「我不能喝多,會醉的。」林楚凡說。
「怕什麼,一醉方休,為了你小說能儘快發表,你不要顧慮,我們就盡情的喝吧!」朱藝璋愉快地說。
「好吧!這杯酒我敬你,算是我對你的感激。」林楚凡聽到小說發表,她突然來了興趣,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朱藝璋斜視着她,臉上出現奸笑,「好,痛快,再干一杯。」
林楚凡被朱藝璋勸了一杯又一杯,她逐漸覺得大腦開始混亂,迷迷糊糊,眼睛發直,說話也語無倫次。「來??????朱老師??????再干??????一杯。」
「爽快,一起來幹下去。」朱藝璋看着她醉態表情,心理升起極度的快感,他不懷好意的奸笑着。
「再來??????一杯,我??????向你??????表示??????感??????感??????謝??????乾杯。」林楚凡已經醉的連說話都間斷的說不清楚。
「干,」朱藝璋喝下去說:「小林,你要想成名,我一定幫助你出版這部小說,來提高你的知名度。」
「朱老師??????你是個好人??????認識你??????我很榮幸。」林楚凡斷斷續續地說,她的舌頭顯得僵硬。
朱藝璋猥褻陰險地乾笑了幾聲,他從椅子上站立起來挨近林楚凡,拿下她手中的杯子放到桌子上,他摟住她的肩,另一隻手去解她的衣扣子。
「小林,走,到臥室床上睡一會兒。」他把醉的不成樣子的林楚凡抱到床上,替她脫去鞋子。
借着酒勁的朱藝璋就像一頭髮了性的野狼。瘋狂地扒去林楚凡的上衣,伏壓在她的身上??????」
林楚凡麻木的躺在床上,沒有任何反應,她被朱藝璋灌得已經不省人事了,仿佛失去了知覺。
次日凌晨五點,林楚凡從一個恐怖的夢境中醒來,她覺得頭很重,渾身酸痛,她揉揉惺忪的眼睛,望着陌生的房間,突然,發現自己赤身裸體躺在朱藝璋的身邊,當時就羞愧的悔恨交加,痛不欲生;現在她終於明白朱藝璋昨天晚上的企圖,他是故意把她灌醉佔有她。林楚凡猛地坐立起來,「啪啪」就是兩個重重的耳光。
「你這個陰險、狡詐、卑鄙、無恥、下流的偽君子,你就是個豬狗不如的禽獸。」林楚凡暴怒的罵道,同時她的委屈的眼淚噴泉似得往外涌。
朱藝璋被打醒了,他吃驚的坐起來,用手摸着火辣辣的臉,嘿嘿的奸笑幾聲,而後惡狠狠地說:「你以為你是誰,整天板着一副矯揉造作的面孔,用你的姿色去騙取男人的感情,在男人面前顯示你的高貴。其實,虛情假意的掩蓋你那早已破了性的肉體。」
「流氓、無賴。」林楚凡憤怒地說:「這種極端無知的話,竟然會從你作家的口中說出,道貌岸然,披着人皮的色狼。」
「你也不是用你那一張漂亮的外殼,包藏着骯髒的靈魂嗎?」朱藝璋沒有一點懺悔之意,他冷冷地說。
「畜生。」林楚凡痛恨地罵道,她在極度的痛苦中哭泣着,再一次被人佔有的事實,又給她已經受傷的心靈帶來了莫大的恥辱,她完全喪失了信心,自己就向一隻被人玩耍的猴子,太可憐了。
「說穿了,人的生存,就是為了滿足這種需要,這是男女的一種正常的要求。」朱藝璋輕蔑地說,他一點也不感到害臊。
「滾開。」林楚凡狂怒的吼道。
朱藝璋冷冷的望着正在穿衣服的林楚凡,黑黑的臉上露出殘忍的神色,然後,他覺得林楚凡又顯得極為可憐,此刻,臉上出現了一絲笑意,「小林,你放心,我一定會幫助你,把你的小說發表出去,再者,今天的這件事,我不會說出去的,我會對你負責任的。」
林楚急忙的穿好衣服,臉也顧不上洗,就衝出門去,剛跑到樓下,忽然被人一把抱住,林楚凡看清了,原來是吳丹。
飽受侮辱和被人踐踏的林楚凡,就像遇到久別重逢的親人,她緊緊的抱住吳丹,兩眼充滿屈辱的淚水,仿佛兩股噴射的清泉流淌着,她幾乎陷入絕望的境地。
吳丹足足抱住她又一分鐘,便推開她說:「你怎麼了,是不是朱藝璋欺負了你?」
「他??????他??????」林楚凡實在是難以出口,她用最大的限度忍受着一萬倍,只是一個勁地擦眼淚。
吳丹已經明白所發生肉體那種淫猥的令人噁心之事,吳丹嫉妒怒火又開始上升,本來她想狠狠的指責林楚凡幾句,或者用最難聽的殘酷粗俗語言去戳傷她的自尊心。可是林楚凡的眼睛裏那絕望的神情,攪得她心亂如麻,不過吳丹現在很難分辨出,林楚凡到底扮演了一個什麼的角色呢?她是受害者?是一個貫於去征服男人的角色?還是一貫被某些男人蹂躪和踐踏的角色呢?今天這一幕不能不引起吳丹的懷疑,發生這件事竟然是在朱藝璋的家裏,這是她送上門的,哪個貓見腥的不吃呢?吳丹的怒火、妒恨劇烈在升騰,她真的後悔不該痴心的來找她。
過來好長時間,林楚凡才平靜下來,「吳局長,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兒啊!」
「你媽媽打了好幾次電話給我,說你一夜未歸,她擔心你出事,讓我幫她找找,幾個認識你的人,我都找過了,最後找到李亞雯,她說你可能在朱藝璋家裏了,我就按照她說的地址找來了。」吳丹說:「朱藝璋為什麼對你這樣?」
「沒怎麼樣,走吧!」林楚凡拉着吳丹的手走出住宅小區。
吳丹吃驚的望着她,心理一陣不快,她沒有想到,林楚凡在她最絕望的時刻,也能如此清醒的控制住自己,都到了這種程度,她還在隱飾內情。
吳丹不在追問,只是不滿的望着她,她那虛偽的言詞和表裏不一的神情,令她痛恨,這簡直比一出苦劇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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