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滸之月 199．交出金牌

    「無論是蛋蛋打還是肉包子打只要落到狗嘴裏就沒有好下場，總爾言之……是有去無回。」趙佶說的是振振有辭，因為朕總是常有理。

    「屬臣保證有借有還，再借不難。」林靈素鄭重其事地做出一個承諾。

    趙佶立即反問，「什麼，你還想有下次？」

    「屬臣……下次再也不敢問陛下借東西了，有這一次慘痛經歷，屬臣已經發現向人借東西有多難了，要是借錢……可能比登天都難。」林靈素怪話可真多。

    「諒你也不敢有下次。」

    「這麼說，教皇陛下答應借給我寶玉了？」林靈素眼中閃過一絲希望。

    「朕不許！」趙佶斷然回絕。

    林靈素一點也沒有放棄的意思，「弱弱地問一下，要怎樣教皇陛下才肯借給我寶玉？」

    「你要感動朕才行。」

    「什麼？」林靈素一下就愣住了。

    原來趙佶是走神了，想起來「感動王母」那個故事。

    趙佶回過神，連着「咳咳！」好幾下，才說道：「你先把『金龍令牌』交還給楊都都再說吧。」

    林靈素一聽要收回金牌，當時就不願意了，「金龍令牌」簡直堪稱神器，自己還沒研究出個科研成果呢，怎麼可以輕言放棄。

    要是能夠揭密「金龍令牌」裏邊小金龍的奧秘，只怕可以直接獲得「諾貝爾動物學獎」了，估計都不用提名。

    要是獲獎……對哥來說那是多大的榮譽呀！

    林靈素立即表示堅決的反對，「憑什麼收回我的牌子？教皇陛下，屬臣沒這塊『金龍令牌』辦事太不方便了，會嚴重影響到屬臣的工作熱情和主觀能動性的。」

    「就是因為你有點太能動了，朕才會做出這個決定。而且，你還涉嫌濫用金牌，對大內皇城的安全已經構成嚴重的威脅，文武百官和廣大的人民群眾已經不止一次向朕提意見了。」

    「屬臣使用『金龍令牌』進出皇宮，一直全心全意地為陛下服務呢，人民群眾知道個錘子，他們提的哪門子意見？」

    「你犯了錯誤，難道還不許人民群眾提點意見嗎？」趙佶龍目一瞪，射出倆道精光。

    林靈素趕緊低頭認錯，「屬臣又錯了，錯了我改還不行嗎。」

    「你打算怎麼改呢？」

    「我保證下次不犯了。」

    「又是下次，你沒有下次了，這次就得改。」

    「我改，我這次就改，可我……怎麼改呀？」林靈素一臉的為難，他自忖什麼也沒錯。

    「發現不了錯誤是覺悟問題，不改正錯誤是態度問題，瞧瞧你對待錯誤的態度，太讓朕失望了。」趙佶表一邊說着一邊給楊戩丟了個眼色。

    楊戩立即說道：「聖上有旨，『金門羽客』林靈素濫用公器，辜負了陛下信任，引起文武百官和廣大人民群眾的嚴重不滿，勒令交出『金龍令牌』，必須立即執行！」

    林靈素翻了下白眼，忍不住嘰歪了一句，「想收回牌子就算了，還搞這麼多的名堂出來嚇唬人，哥膽子很小嗎？」

    楊戩見林靈素沒有動靜，疾顏厲色喝道：「林宮主，難道你還想抗旨不遵嗎？」

    又一頂大帽子扣了下來，林靈素只好拿出了那面「金龍令牌」，卻在手上沒有交出去的意思。

    楊戩再次催了一句：「林宮主，速速交出金牌，否則你就是抗旨不遵、大逆不道！」

    嚯！一頂帽子比一頂大！

    林靈素尋思片刻，現在有求於人，想要借玉一用，無奈之中將「金龍令牌」丟給了楊戩，那感覺象割掉一塊自己的肉——還是心尖上的一塊肉一樣痛。

    正是：

    捨不得孩子套不住狼，捨不得媳婦抓不住流氓。

    楊戩伸手接過「金龍令牌」，隨手揣到自個懷裏，一臉打靶勝利歸來的表情。

    「好了，這天也快黑了，你沒什麼事先回去吧，朕還得憂國憂民呢。朕身為天子，胸懷祖國，放眼世界，一天到晚有多少事情需要朕考慮和處理。唉！真是國家大了，什麼壞人都能遇到，朕，操不完的心吶。」

    趙佶目的達到了，心情也舒暢了，天氣也恢復正常了，他也想打發走林靈素了。

    林靈素當然不會走，趙佶的目的達到了，他的目的還沒達到呢，「噢！合着寶玉沒借到，倒貼了塊牌子，有這麼做買賣的嗎？賠大發了。再說了，牌子收走了，下次再來問皇帝借東西更不容易了。」

    要是真惹出來倆尊門神，就會象猴子說的一樣：棍掉的機會遠遠大於逃掉的可能。

    林靈素急忙說道：「屬臣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向教皇陛下匯報呢。」

    「有什麼事等你休完假再說吧。」趙佶今天實在是沒心情跟林靈素瞎扯，那首《這就是愛》朕還想把歌聽完呢。

    「可放到明天這件事情就不重要了。」林靈素可真會找理由。

    這句話果然引起了趙佶的興趣，他問：「你說的那件事情有多重要？」

    「屬臣發現『金龍令牌』有一個秘密。」林靈素煞有介事的說道。

    其實林靈素並不能肯定對方就不知道「金龍令牌」上存在一個秘密，他只是找個由頭和趙佶說點廢話，好把話題再次轉到「通靈寶玉」身上。

    林靈素又打算抓死耗子呢，這隻瞎貓可真夠勤奮的。

    「什麼秘密，說給朕聽聽？」趙佶一臉好奇的樣子。

    「臣發現這塊金牌里藏着一條『小金龍』。」林靈素一邊說着，一邊觀察着效果。

    沒什麼效果，趙佶皺起眉頭，「金牌里藏着一條『小金龍』，這怎麼可能？」說着，他問楊戩，「你見過沒見過什麼『小金龍』？」

    楊戩一副謙卑的樣子，答道：「微臣文化程度不高，孤陋寡聞，只見過小金魚，也見過小金龜，就是沒見過什麼『小金龍』。」

    趙佶一伸手，楊戩非常有眼色的把「金龍令牌」迅速掏出雙手遞到趙佶的手上。

    趙佶拿着牌子，正反面看了幾眼，問道：「林宮主，你是怎麼發現的這面牌子上有『小金龍』的？」

    「臣無意之間發現的。」話題可以繼續，林靈素放心了，現在只需要藉機把話題轉到寶玉上邊就行了。

    「無意之間……有這麼巧嘛？你是不是想說前幾天你擅自帶只猴子進入大內宮門也是無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