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結這場戲劇 第十二章：那人那景
咕——，雞叫聲四起，公雞如同含叼着偉哥一般，聲音劃破這個逐步亮起的早晨。劉勝慢慢起來，揉搓着自己的腦門，可頓覺手上爽滑卻似是有些彈性。「啊——，這，這是——？」他不敢往旁邊看，對於這東西早在家鄉感受到，只是沒這般。劉勝掀開身下甩落一絲被子，可頓感的絲絲涼意讓他不知所措。難道，難道我昨天與一女子——。思想無法再去掩飾，他眼裏頓時空洞，說好的要找到她，說好的讓她跟自己回去，據需他與自己母親的生活，可最後，竟然——。「咦？起來啦。」吱呀聲中，一女人慢慢闖入進來，看着身下無一物的男孩，她慢慢紅了起來。「燥死啦，燥死啦，趕緊的，把那玩意遮住。」女人的話語時時淌露着一絲不安。「哦，呵呵——。」他嬉笑着，不時甩開那被子，將它遮於身上，身旁一女孩突然跳出來，羞噠噠地跑開，身上一絲細白的光暈不時地跳動於劉勝的眼睛裏，令他身心澎湃。
「呀——，你對我家的丫鬟倒是情有獨鍾啊。」女人倒是笑的很開心。「哪，哪有，只是，只是——。」劉勝想說對她負責時，可耳中早已形成回復。「她啊，早已成為個女人了，只是，只是你這把刀不錯啊，還是需要洗禮，洗禮——。」女人的眼中放光。「額——，呵呵，嫂子，你想，想多了，呵呵——。」說完，他立馬將身下的被子扔至一邊，順手穿上的褲子立即被一人拉住，吐氣中不時地放射着陣陣花香。
他清拍那人的手，順勢將褲子穿上，帶上自己那把刀，隨風逐流。剛到廳堂中時，另一女人則為警長佈置衣領，走動中，不時地屏住腳，似是刻意綑紮一般，搖晃着的身體一步步佈置那周身，清拍中，一絲長卻又漂亮的「柳條」飄蕩於空中，落入劉勝的手上。「好，好漂亮——。」劉勝道。呵呵——，女人清笑了下，捂着細嘴慢慢將頭撇於那警長身後。「哦——，貴賓起來啦——，我家丫鬟昨日可服侍你？」這男人倒是很知道其中事理。「很好，很好，只是丫鬟怎麼也變成女——。」劉勝一時吐露而出。「哦——，你在說什麼，好吧，服侍好了就好，那，我們走吧。」警長帶頭迎於前方，眼中，根本就沒把放入其中。
噔噔——，幾聲響從廳堂內慢慢向外緩和，四周星點燈籠逐步被撤走，星點女人從各自廂房中慢慢踱步而來，細手上不時摸動着身下的小孩，眼中早已把警長掩映其中，仿佛他其實就是神，誰也無法替代一般。停，停下，你可否知道旁邊一女人怎麼想？可話語順勢被晨起的微風帶走，他知道，他這樣一說，其實質是在嘲笑他，但他並不知道，這個男人其實本身在享受這樣一個「嘲笑」，他完全可以這樣，至少那幾年，那十幾年的「奮鬥」，終於讓它畫上句號。剛出門，警長頓感身後走的步伐並不是很緊，於是道：「怎地，是有事嘛？」「嗯，有點，就是那個女人你們怎麼處置。」劉勝道。「這個嘛，上局已經發出批示，讓我們殺一儆百，我們也不好違背不是？」警長似是回頭道，但眼裏根本沒他這人。
「那，那可以看在我與他的份上，將這個女人放了？亦或者還有其他人可以做啊。」劉勝從口中擠出一句話。「這，這個，可是可以，但竟然是上級吩咐，那我們也沒辦法不執行不是。」警長倒是說了實情一般，眼望着拐彎旁，垂落的柳條道，似是在說明自己也很無奈。「難道不可以矇混過關？」劉勝如是道，心中疙瘩了下。「不行，這事，長官是要來查的。」警長道，他提了提身上的褲子道。
街邊，一廝賣肉的拼命地叫喊着：「賣肉啦，賣肉啦，一斤3錢，便宜又好吃，賣肉啦——。」說着，他盹着肚子上一塊塊贅肉，拼命的揮舞着他手上的刀具，發出一陣陣別致地咚咚聲。「那，那真的要這樣嘛。」劉勝道，他停住腳步，對於他來說，他已經失去最本真的東西，雖然給予那女人銀質手鐲，但他心裏知道，她已不再是自己的女人，在那裏，早晚會淪為獄警們嘴邊的一道菜。「嗯，是的，這不，昨天我丫鬟不是給你洗塵了嘛，你就帶她回去吧，這裏太過複雜。」說着，他嘴角瞥了下，似笑非笑。「不，不行，她，她——。」劉勝不願說出一些事情，他知道這樣說出來，未免太過於不好。「那也行，不過我現在帶你去看看她，不過到時別亂動啊，不然可是犯大錯的。」警長道。「嗯，好——。」劉勝如是道。
他們穿過一條街市，拐角處又是一柳垂絲，可不知是有人拉過還是怎的，柳絲上已沒任何葉子，甚至連根柳絲也是稀疏可數。「到了——。」警長倒是慢步起來，眼望着左右聯，心中不免一陣，左聯道：犯罪伏法天經地義。右聯：罪刑死刑來生免犯。「這，這是什麼聯，根本不對題啊。」劉勝雖沒學過多少，更驚嘆於這聯中陣陣寒意。「我，我也不知道，好像，今早放的。」警長看着聯上那死一般劃痕和那充滿黑痕的空洞。劉勝心中頓感打叉，顫抖地望着這深黑色的地獄，深卻根本沒有一絲活力，鐵絲網將圍牆上方完全圍住，根根刺一般的東西浮動而上，刻意告訴他人，這裏不許觀看。
剛到門旁時，警長伸出食指，在上面按了又按，突然從裏面划過一個鬼影，那人傾透着眼球，向外張望，於是乎，看到警長和身後背刀男孩，他慢慢將門打開。深黑色光景還是映入男孩眼中，一絲慘叫聲從裏層中瘋狂涌動。「準備的怎樣啦？」警長根本沒把這看門的老頭放入眼中。「準備好了，不過那女人真的很那個，呵呵，還是你自己去看下。」老頭嬉笑着，佝僂的背不時上下浮動，好像根本沒法挺直一般。「看什麼看，這麼黑，讓別人說我們是黑社會啊，趕緊的，將窗子打開，讓這些人有陽光！」對着那老頭喊完後，他將那老頭身旁的椅子踢了而去，撞上一鐵柵欄上，發出陣陣吭吭聲，他眼中，一絲光線正直入其中，那柵欄中，一壯漢突然起來，刻意狠撞那鐵柵欄。「警長，警長！呀——！快放我出去，我沒碰你家丫鬟，快，快將我放出去。」
那壯漢一次又一次用腳踢那門，只聽得那門如同瘋了一般，向四周放開，震的一旁的人，縮入框中，一絲髮絲的飄動如同柳葉一般。「哼，你還說，她已經關進來了，不過，你倆也就快要死了，這樣也好。」警長停住步伐指着那壯漢道。「是，是嘛，翠花，是，是你嘛。」壯漢道。「我，我不認識他，我不認識他，警長，我不認識他——。」女人從草垛中舔露出一雙潔白的眼睛，眼內早已滾燙，從裏面淌出兩行淚水，痴呆狀的眼球一動不動，深深地望着眼前的草垛。「你，你這女人，我跟你那個時候，你怎麼如此瘋狂，可現在為何，為何——！」壯漢完全忘記了任何一切，將不該說的事情完全脫出。「呀——，我，我什麼也沒做，什麼也沒做！」女人發瘋似的將眼前的草垛放入眼前，將自己的整個身體遮住。。。。
「你也看到了，一個是我的老婆，一個是我的部下，兩個背着我，做出令我憤慨的事情，真是讓我碎念，不過這樣也好，畢竟女人多的是。」警長一口氣說完，臉上卻沒有一絲反應。「這事真的有點象安村，你就是——。」劉勝本想說完，可耳中有人喊道：「警長來啦，這女人真特殊，哈哈，我們哥幾個還真是沒碰到過啊。」那人帶着笑臉而來。
小屋，一陣青灰色的牆砌，淌血的地面上，不時被人洗過一般，發出陣陣血腥味。「好啦，好啦，這女人就這樣，完全沒個主心。」警長貌似很懂這事一般。「警長說的是，看來這事還是要這樣做啊。」那人說完，據需進了去，裏面早已罵聲一片，細軟的聲音早已被疼痛和鄙夷的割木聲代替。劉勝不願去聽，雖然他知道這一切的一切，都會是真的，男人進了這裏，要麼受到各種酷刑，而女人來這裏，要麼失去原本模樣，或瘋或死。警長嬉笑着，他晃動着腦袋，說着些許事情，慢慢拉着這男孩感受這樣一場「盛宴」。
快到門口時，只見一陣赤紅色光暈浮動其中，女孩岔開腿，鮮紅的血液從椅子上慢慢流了下來，滴於地上，岔開的髮絲滯留於空中，空洞卻似是有生氣，幾個滾燙的鐵黑色東西在椅子上下浮動，仿佛做着某種活塞運動，但卻根本不知疲憊一般。「你們這是幹啥子，趕緊停下，我們要問的東西，有沒有問清楚？」警長道。「沒有，她一直說自己說自己是學生，其實的，她根本就沒想說，只是這個銀鐲子晃動，讓我哥幾個，很是好奇。」一胖子倒是挺着大肚子道，肥碩的肚子四下「流油」。
劉勝看了過去，四周的牆上掛着各色刑具，有打結的鞭子，夾手指的竹夾，也有拔指甲的特質夾子，各種刑具上都參透着一個個血印。「哼，你們幾個，審了一整天了，居然什麼也沒審出來，真是叫我怎麼說，廢物。」警長瞪大眼球道，可看着綁於椅子上的女人，他嬉笑着，寬解褲子後，他也爬上椅子上，刻意流動。劉勝看在眼裏，他知道這一切，他都沒法阻止，阻止了，他也會因此被當成共犯，而抓起來。女孩似乎從氣息中醒來，她那晃動着的眼睛裏，一步步放射着光芒，右手慢慢抬起，手鐲在晨動的陽光中，瘋狂濺射。
「劉，劉勝！你，你來啦！」女孩說着，眼裏一絲絲淚水慢慢從唰白的臉上跳動，她腦子裏已經模糊，模糊那帶着手鐲的手，模糊那段她給這個男孩跳舞的情景。「她認識這個男孩，把他抓起來。」胖子倒是刻意道。於是乎，幾個人跑動起來，將這個男孩圍住，圈動的繩子如同捕獵一般，放射而來。「呀——！」劉勝早已看透這些，他舉起鮮紅的刀，快速揮動中，胖子的肚子從空中放射而出，一肚子的玩意突然跳動出來，如同瘋狂的舞蹈一般，濺灑於周身任何人。「劉勝——，別，別這樣。」女孩還是在椅子上跳動着別致的舞蹈，眼望着這男孩揮舞着的刀，直刷刷而來。
劃——，這刀劃破這青灰色牆砌，將這個女孩的頭顱也唰去，她，整個消失於這風洞中。警長呵聲一跳，趕緊從那屍體上跳了下來，顫抖着的手，始終拉不上。「好了，這一切，都結束了。」劉勝心中慌然，他望着飛濺的血液從椅子上跳動，心中蠕動着陣陣光暈，腦子裏已完全沒有任何可以佔據，只覺得眼裏，一群黑色衣服的人闖入其中，一人呼叫着他的名字，刻意中沒有任何氣息。。。。。。
幾日後，劉勝慢慢爬了起來，如同身體被抽空一般，手邊放着一圈手鐲，一女人穿着和服一般模樣，一步步將冷凍着的毛巾沾濕，擦於他的額頭上。「啊——，好疼，疼——。」他一步步起來，望着眼前背對着的女人，可矮小的身軀中，卻不時地飄動着細軟的香味，卻很沒監獄那種沉重的血腥味。「你，醒啦。」女人的話語中不時有種柔韌。「嗯，那，那個女人在，在哪——？」劉勝如是道。「她，她已經被掛在城牆上了，我勸你還是別去了，那個誰已經幫你去——。」女人說着，一絲笑意風洞其中。「算了，我還是去下好些。」劉勝完全沒把這個異國的完美女人放入其中，她只是不懂他心中的憤怒和愛。「我看你還是吃點再去吧，不然肯定會虛脫的。」女人還是很柔聲道。「不，不了，我想休息完了。」劉勝如是道。望着眼前的女人，他頓時感到，國與國之間，每個人都不一樣，但他心中卻深埋着這個女孩的笑聲，直到他再也沒能動彈。風洞的街道中，他跑動着，望着城牆上，一陣垂柳風洞，鮮血一般的東西將那青灰色的牆壁完全侵蝕，形成一絲別致的風景。
城牆上，一人影四下風洞，他拉着繩子，不時地喊着什麼，突然他將一黑色東西放於手中，順勢拋了出去。牆根上，一輛馬車跑動開來，發出陣陣吭吭聲。身後，一群人踏着別致的鞋子，匡匡而來，啪——，幾聲槍響，在空中四下響動，盈動的鳥兒變得焦躁不安，踹動的飛逝中，那城牆上，男人拿出一把刀捅於肚中，嘴中道：「快跑，快跑，跑的越遠越好，這地方，這城市早晚有淪為一片火海中，大戰即將展開，每個人都無法逃脫——。」說完，他便連滾帶爬地向着城牆滾了下來，落入地面時，形成一層輕微的響動，可裏面的一塊紙掉落下來，被一收攤的賣菜婦女撿到，她拿着那張圖，口中驚嘆道：「這，這，他居然將這個城市任何地方都劃清的如此清晰——。」眼中慢慢放射，鮮紅的血管放射而出，直直地望向遠走的馬車，奔動的淚水慢慢劃破而出，流經臉面，
形成一條細軟的溝壑。。。。。。
劉勝跳入車中，他扒開絲線，一點瞪大的眼球不時地述說着那事。「好了，我，我帶你回去。」劉勝如是道，他伸出左手慢慢附於那瞪大的眼皮上，逐漸地，那眼皮慢慢合攏，嘴也逐步合攏而起，只剩下那慘白卻沒任何生氣的臉。馬車肆意奔跑着，劉勝望着馬車身後的風景，他眼裏早已空洞，腦子裏，他拉着那笑意的女孩慢慢步入火爐後，慢慢步入廳堂，借着嗔亮的光線，他倆拜了堂，一陣陣笑意中，他慢慢掀開那女孩的那鮮紅的絲巾，眼前，女孩嬉笑着如同嘴中的甜糖一般，蜜卻沒任何殘渣。。。。。。
遠處，一個女人抬着手，呼喊着，身後幾個孩子用細小的手指拉扯着她的褲子，完全讓她停在馬路中，望着那遠去的馬車，她瞬間明白，男人說的永遠保護她，其實只不過是場騙局罷了。她嬉笑着，嗔動的哭聲響動於馬路上。劉勝完全沒聽到，在他眼裏只有遠去的那一絲絲空洞和一陣陣灰塵。。。。。。。
「你，醒啦——。」一女人邊拿起毛巾，邊放入旁邊的盆中。「我，我怎麼啦。」我如是道，「你，已經昏睡過去比較長時間，頭好像有點熱，所以——。」顏穎說了一通，睫毛在眼綴中刻意跳動。「哦，這樣啊。」我看了下，再也沒心態去看她，在我眼中，早已看多了這樣一種假睫毛，明明只是修飾，何必太過於做作。我，將眼睛定格於窗外，一層層老舊的房屋向後倒扣，一個挺大的煙囪從中吐露出一陣陣細白色煙氣，卻不時地將周身給完全罩於其中。車中，一人大聲呼喊着：「回家咯，回家咯——。」慢慢地，他的聲音逐步迴蕩於車廂中，有人駐足而觀，但車中，時時有種別致的臭味浮動，沒人去管。冬日中，車廂中飄蕩着陣陣寒意，冷凍着我們這些歸來者，有失敗，也有成功，同時也有落魄，我們都被無情地塞入其中，直到自己要到的終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