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結這場戲劇 第十三章:備胎當定

    火車行至一段路程,最終發出沉重的鈴聲緩慢停下,一服務員四下叫喊着各色人,讓他們的心慢慢停頓下來,回到自己本來的家。「來,我們回家——。」顏穎似是很開心的樣子,她拉着我的手,一步步將我拉入站台,一張縫合卻沒有一絲邊框的相片刻意閃動於我的腦海中。我,望着酣睡的小胖依稀打着盹,頓時有種說不出的感覺,或許是因為兄弟這又要為彼此的事情而分開。嗡——,匡匡——,火車據需開走,小胖還是沒有起來的意思,他,在窗戶上蹭了蹭,終於蹭出一個花來,直到消失於我的眼際內。

    突然,一陣撕裂的疼痛從腦顱中裂開。我,開始欣賞這樣一個暢快而撕裂的疼,或許是太多次它在我心中。「請大家排好隊,依次過來,先讓女士,老人,孩子先過,男人先等候。」一女制服模樣的售票員刻意引導每個人。站台內,陳舊的設施,唯一不變的是那鐵柵欄,卻將每個過往的人都分開,直到不再擁擠。「那,我先咯。」顏穎(後稱「顏」)嬉笑道,隨後將那細手移除出我的手內,瞬間,有種被遺棄的感覺。「好,你先——。」我說着,鼻息中似是嗔笑。微風逐步吹動,將顏的髮絲逐步吹亂,如同那細長的垂柳般,空洞卻很是風韻。剛到站台口時,一男人慢慢伸出雙手,慢慢蹲伏,嬉笑的臉上,嘴邊早已喊叫道:「顏,親愛的,我在這——。」「呀——!我老公來了,謝謝你送我到這。」顏已早就忘記我曾經所付出的一切,將它們都扔入火中,直至將它燃燒殆盡。

    你,他——。本想說出來的我,瞬間,被一層層備胎吸引,照片完全被一層層撕碎,撕的支離破碎。原來,原來它本身就破了,只是它需要一個導火索罷了。我,笑僵這兩人在我眼前親昵,忘我的瘋狂,以及在我面前秀出各種自拍。顏眼眸中,瞟了下我,順勢慢慢踱步而來,她的細手慢慢抓過另一男人的手。空洞的風中,我,無處躲藏,卻還是嬉笑着,望着這兩人逐步走入我的視線中。「我向你介紹下,這是劉濤,我的未婚夫。」顏如是道,可嘴中似是抹了一層蜜一般。「我們認識,並且我還是深深地記得你。」我如是道,嬉笑的嘴角不時的跳動。「哦?哦——,想起來了,原來你就是那個可憐的屌絲啊,哈哈——。」他的嗔笑很是有着些許挑釁。「呵,一個裝腔作勢的人,又何必虛偽至此——,或許我應該歡迎你成為屌絲一員。」我欣然拿出一隻手,表示歡迎。「你——。」

    劉濤心中暗吶住口氣,本想說自己的身份與地位時,眼睛卻根本不願意看向我,而我卻順勢將那僵硬的手給握住。

    劃——,一陣血一樣的空洞瞬間將我吸了進去,焦臭的煙味從四周滾動而來,炸彈在我身邊四下飛來飛去。眼內,一個深黑色東西似是擋於前面,而那上面刺溜着什麼東西,滴於我的臉上,在鼻息中嗔動不安。它,似是香,卻似是腥。「額——,終於,終於完了。」一老頭模樣的聲音從我耳邊飛踹而入。「嗯——?老頭,老頭——。」我望着眼前的老男人刺溜着的眼球中,陣陣血絲。「你,你不害怕啦?」這老頭說着奇怪的話語。「什麼?害怕,呵呵,你是在說笑吧,我,有什麼害怕的。」說不害怕是假,害怕是真,這已依稀嗅到空氣中的不安和眼前的景象,它其實就是個戰場。「那,那好,也,也不枉我擋那彈片了。」老男人說着,他緩慢地拿出一絲煙捲,將煙槍放於身旁一點火內,啄了啄後,他允吸了下,緩慢進入沉思。

    我,慢慢望着那人逐步死去,可腦子裏逐步跳出的記憶,慢慢將這個人的名字刻入其中,他,真的很慘,慘的是,以後再也無人去瞻仰他,而更多的噴子如同凝固思想一樣去解述那段焚化的歷史。

    地,不自覺地跳動,如同突發地震一般。我,聽着跳動的鞋聲,慢慢握住一個東西,直插於土裏,漸漸地,那東西如同熔塊一般,逐步與地融為一體。星點士兵從上面望了過來,刻意喊叫着:「隊長,隊長,這裏,這裏還有一個活着的。」一士兵指着下面道。「是嘛?這樣的轟炸居然還有一個?」那聲音似是根本不敢相信這些事實。「是的,真的還有一個,只是,只是他眼裏從沒有服輸的意思。」那士兵如是道,他望着我向上看的眼睛。

    「額——,哈哈!我也不差一個!」老頭叼着煙起了身來,身上的彈孔一個個滲出一股股鮮血,他的臉上已沒有任何光彩,熱紅的眼睛裏,一絲淚水逐步滴了下來,他望着我,可堅毅卻滲透於我的腦際內。「記住!一定要將他們趕出去,我們的——。」婆娑的話語還沒說完,一把把刺刀已插入他的胸口中,滲漏的風中,他又慢慢倒下,直到再次在我眼中消失。「八嘎!居然還沒死透,哼,讓這傢伙知道自己身在何處,何人!」一帶着軍刀的人用刀指着我,瞬間,一絲腥臭卻又嬉笑着的嗔笑聲從上面洗禮而來。

    風,再次晃動而來,夾雜着各種腥臭,腐爛。這裏已完全變成絞肉機一樣的戰場,他們都被攪入進去,不管是男是女。毒性的水分慢慢停下,我,嗔笑了,波動着髮絲,望着眼前那早已僵硬而又冰涼的手,我想起了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1938年,一年的春節在中國這個土地上蔓延,可沿街各種廝殺,喊叫,狂笑和一個個細白色東西以及一個個凌亂着的髮絲的女人在街上被肆意追逐,似是已被代替。我,拿起相機,刻意抓拍一個個場景。挺小的嬰兒被母親「無情」地拋棄,扔於市街邊,一士兵模樣的人嬉笑着拿起一隻煙放於他手上,隨後憤怒地吼叫了下,隨後便將他整個身體都拋於空中,刺刀滲出一層層鮮血,小孩握着那把刀,短小的小手在刀上劃出一道道口子。路中央,一行柵欄上,一健壯的男人叼着煙,頭掀於那柵欄的墩上,嘴中叼着剩一半的煙。我,跑了過去,望着這樣一個方式。隨口道:「這個是什麼情況呢?」「八嘎!哈哈——!這平民居然拿着我給他的煙抽,我又沒叫他抽,他拿去幹嘛,哈哈——!」他嬉笑着,如同這個藝術品,或者說這種方式很好玩一般,又在他臉上劃了幾道口子。。。。。。。


    一隨軍記者看到我如是這樣這樣誠懇,他,跑了過來,夾雜着鬍鬚道:「我說你啊,不要問他們這些事情,他們在上次會戰中,已經失去了很多兄弟,他們已經不再可能回到以前的生活。」他如是道,可眼裏看向那些東西時,卻嗔笑的如此噁心,完全忘記了自己的本真。「是,是嘛,呵呵——。」我笑了笑,從旅順後,日本已經將中國人視為一塊沒有任何戰鬥力,甚至是沒有任何可憐,或者亦為待宰的羔羊,哪來的憐憫之心。「是的,是的,你看他們多開心,畢竟我們還是攻下了南京,以後中國人就無力抵抗,我們可以在這裏大肆開採,大肆發揚!」這隨軍記者的口中不時的冒出與自己原本身份不一樣的話語。「是,是嘛——。我想知道更多地方取材,你能帶我去嘛?」我並不想懇求他,因為在這裏,已經有很多地方可以取材了,隨着一波又一波人員到來,這裏已完全淪為煉獄之地。

    它,只是軍國主義的象徵之地,可在南京周圍,甚至是東北早已出現更多慘絕人寰的事情,而這,只是個象徵意義,但對於我來說,它只不過是預料之內的事情,中國已無力抵抗這樣一個進攻,而長江這樣一個天險,完全將上海的難民以及周邊的難民逼到絕境,要麼跳入長江,任魚叮咬,要麼在這裏,獲得一線生機,但目前看來兩者都實現不了。「有,有,還真有。」那隨軍記者拉着我穿過一條又一條街。街上,已有更多的「藝術品」懸掛於電線杆上亦或者陳屍於路中間,要麼則是覆蓋於瓦礫中,要麼變成黑炭一般。

    我們「淌過」一個個卑鄙而又不安的方式,不知過了多久,一陣腥臭味被一層層浪花帶走,一個個浮屍沉浸於草垛中無人認領。前方,還是一個樹樁一樣的柵欄,柵欄上一個個無頭的壯漢被刻意擺出各種姿勢,有的則是呼喊,有的則是絕望,有的則是狂奔。「這,這屬於什麼藝術品?」說完,只見那人按下快門,他嬉笑着看着那些屍體擺放的方式,便上前與他們交談。我,望着眼前的景象,望着一個個如同棄品一樣隨意扔在一邊的頭顱,只見,一隻眼睛裏閃爍着血絲,嗔動的嘴巴刻意張大,不安份的心逐步跳動而出。

    我閉上眼睛,侵透於其中,周圍一絲絲腥臭味,讓我手上一陣紅熱,它告訴我,它需要一次洗禮,一次很好的洗禮。「你,你們太不可饒恕,居然對一個儒家思想的國家設置這樣一個天大方式,不可饒恕,不可饒恕!」我,突然從口裏吼叫道,過了一段時間,耳中回想着一些人的話語:「他,他還是沒服輸,不好,大家,大家趕緊往後退。」我,瞬間跳了起來,舉起那把模糊卻又烙紅了的刀,瘋也似的侵透着周身活物在身邊嗔動。「快,快開炮,那,那把刀太厲害,不可靠近。」一人道。可瞬身中,一個個炮彈在我耳邊跳動,一絲絲血跡從眼內晃動。我,嗔笑着,弒殺的野心,已讓我無法自拔,嘶吼的喊叫聲在我耳邊變得悅耳動聽,彈射的子彈在我身上跳動。我,已沒有任何感覺,只是覺得它就像在我身上撓痒痒罷了。「不好,他,他來了,快,快,快射。」一熟悉的聲音道。

    「藤木,我來啦,我來殺你啦,呀——!」我握緊那把刀,躲過一發發炮彈,卻怎麼躲不了一顆顆射過來的子彈。可瞬間的靠近,讓幾個人束手無策,他們如同落葉一般,身體的兩半在風中飄動,最終落入塵土中,快殺到藤木面前時,他那一聲吼叫後,夾雜着指揮刀瞬間劈來,可力道實在是跑偏。我,轉變刀刃,直直地從他身下削去,將整個肚皮給削了下來,瞬間,那肚中的玩意嘩啦啦流了出來,他腦子裏一片空白,有的只是丟下指揮刀,瞳大的眼睛裏,太陽穴上,青筋四起,通紅的臉上早已找不到當時的笑意。

    我舉起刀,插於地上,撿起一面旗幟,狠命的戳了下去,只覺得身體僵住,完全沒了知覺,只剩下那眼睛裏一陣眩暈,一下子變掉入細白色篷布中。。。。。。。

    「喂,醒醒,醒醒——。」一女人的聲音晃動於我的耳際中,她,她——,她是誰,我的頭,頭好疼。「額——,我這是在哪——。」我那模糊的視線內,已經無任何反應,只覺得眼睛上包着一層白布,於是乎掀了下來,眼前,顏已晃動着別致的眼神看向我。「我這是,這是在哪?」我如是道。「你在宿舍呢,我看你昏過去了,所以把你抱了回來。」顏如是道,「哦——,那你,你老公不說你啊,你這樣太——。」我也如是道,可貌似忘了些什麼,「什麼?老公?我老公不是——,你,你怎麼啦!」顏很是生氣,哭咽中,臉變得通紅。「你老公不是劉濤嘛,你怎麼,不記得啦!」我嘶叫着,嗔笑的嘴角不時地抽動。「你,你這個王八蛋!」說完,顏給了我深深地一巴掌,將我完全打了來。。。。。。

    「喂,喂,你別跑啊——,難道不是嘛——!」我跟着她後面跑,一直述說着,嘴角的笑意變得越來越濃烈,如同喝了一段烈酒一般。直到光線變得很是深沉,深沉到我無法張開眼睛。。。。。。。。

    「你,你醒啦,感覺好些了嘛,我看你是不是太過於勞累了。」顏坐於我身旁。「哦——!沒事,只是做了個噩夢。」我不想將這些告訴與她,「你說什麼呢,我,我完全聽不懂啊。」顏紅着臉道,側臉轉向一邊。我,望着眼前的女人,有種說不出的感覺,在廈門,我已經知道她在做那事,我,不應該怪她。畢竟,她是個女人,而我卻沒有做到盡一個男人的責任。「喂,司機,你車開太快啦,慢點——!」一男人從我眼睛裏晃動而出,「哦——,好,好的。」司機紅着臉道,冰凍的髮膠在頭髮上粘成一團。景德鎮,這時的天氣就是冷,但,司機一席亮色很是讓我驚奇,仔細看過去,原來我一直在跟司機講這些,而身後,劉濤與那女人正打情罵俏,不時地交換着各種姿勢,已表示對方的恩愛。。。。。

    「顏,你可知道學校叫我們回去幹嘛?」我到是說道。「不知道啊,老公,你知道嘛,嗯——,哇——。」顏在上方的玻璃上,刻意展示她那親昵的方式,「這個就不知道啦,親愛的,這樣的學校你就碰上這屌絲,也是夠牛的,據說他把你救了,是嘛?」劉濤倒是一通,「哼,誰要他救啦,我到現在才知道,原來那次不是他,是你救我的,親愛的,你說他怎麼那麼傻啊。」顏如是道,可嘴邊不時地親昵狀,「誰知道呢,他就這樣一個人,老是以自己的方式改變思想,本來就很好的事情嘛,何必弄來弄去呢。」劉濤很是不願意的模樣。

    我淡定的聽他們述說,因為我知道,這樣的一場別致的恩愛,是沒有任何好的結局,或許,我們不應該讓單身之人陷入悲劇之中,何必在他人傷口撒鹽,但不是每個人都這樣想。。。。。。。。。。

    車子婉轉而走,行進每個街道,每個燈柱,如同以前一樣,它還是以青灰色陶瓷修飾着每一個燈柱。它,不沾任何污染,直直地佇立於任何來往的客人。我,據需轉動自己的眼睛,注視着這個城市的美,卻不知事情遠沒那麼簡單,更多繁雜的事情在等待着我,或許不會讓我好受,但心中的憤慨和火熱永遠不會澆滅直到它燃燒殆盡。。。。。。。。。



第十三章:備胎當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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