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黑的光線中,一時望不到邊,不知覺中,一絲花香漸漸漂浮而來,在我的眼旁形成一條條弧線,我慢慢深蹲下,俯手撿起一片時,卻甚是發覺那一片連接着一絲細長的肉紅色光芒,卻根本就沒有斷掉的意思,遠處,穿着橘黃色衣服的男人,帶着別致的帽子,雙手舉起帶着血紅色的刀,正在劈砍着那低頭的人。呀——,一聲吼叫聲,血噴涌而出,似是被刻意繃住,時間一長,但也似是找到細小漏斗般,直直地噴涌而出。肉紅色的東西如同直線般噴涌於他那充滿通紅的臉頰邊,似是變得更加血紅。我,只能站在一邊,任由他砍逝,因為我知道就算我上去勸阻,說不準我也會變成那刀下亡魂。那男人似是看到我一般,將那帶血的刀舉了起來,嘴裏似是說着什麼,完事後,他又走到一邊,對着另外一個人砍去,那人漸漸舉起臉頰,微風中,蓬亂的髮絲漸漸吹拂而起,一張驚恐的眼神慢慢看向我,不自覺中,那眉宇間一點細小黑痣,在那屠刀下,變得血紅不止。
「住,住手,你不能殺她。」這一次我耐不住性子,叫了起來,可那刀早已砍了下去,瘋狂的肉紅色,頓時讓這個男人興奮不已,可恥的笑意漸漸浮動於他的臉頰上,顫動的餘光漸漸踱步於我的腳下,那男人漸漸抬起頭來,整張臉終於看見,那,那是——。
「啊——,不,不可能!」我大叫一聲,突然起來的身體,漸漸浮動的眼皮,頓感一陣疼痛,亦或許是從未有過的疼痛感,大腿上壓着什麼玩意,透白色,冰涼但卻有一絲溫熱,而身上細膩的曲線一次次告訴我不好訊息。我順手去摸了去,隨即,腦中告訴我,那東西其實是一個女人的,亦或許只有女人才有這種曲線和那細膩的彈性。女人?我可沒叫失足婦女啊,這是哪,我是怎麼到這的,不是很清晰的事物漸漸浮動於我的腦中,隨後,一陣劈裂的響聲一點點將整個回憶起的事情都給劈啪成碎片,丟棄於那浩瀚的宇宙中,再也找不回來。「額——,你,醒啦?」一女人揉動着眼皮,蓬亂的髮絲將整個人都弄的不成樣子,而臉上幾點黑斑更是讓我覺得她很是恐怖。「你,你,你是誰,怎地在我的炕上,我,我,我可沒叫失足婦女。」我支吾着說着,護着那即將腫大的下身。「什,什麼!我是失足婦女,呵,你真好笑,我可是市長的紅人,現在電視台的主持人,夏小妮。」這女人倒是口快的很,嘴角邊那細小的痣氣漸漸被帶動起來。「你,你,額,呵呵——。」我看着那女人捂着上身,一種呆滯的眼睛看向我,亦或者覺得我笑的很是突然。「你,你笑什麼,要不是我,你早就變成槍下亡魂啦,再說啦,那兩個女人真的不知道後面怎樣咯。」小夏很是懵懂的用細軟的手指指向她那軟柿般的嘴唇。「這可不是你操心的,至少她們也活了比較長的時間,既然能活下
去又何必管那麼多——,額,啊——,該死!」說完,我漸漸在腦中響起一絲片段,但拼湊中,還是被電擊般,丟棄一地。「沒事吧,你要知道,你那時暈倒後,我可是費了好大勁,拉你到前座逃跑的,不過說實話,你這身體——。」說完,她很是靦腆而又羞澀的紅了起來。「哦——,我這身體瘦了點,可——。」說完,我拍了拍上身,一種別樣的想法漸漸在我腦中浮動,一點豆大的東西漸漸在皮囊中跳動,似是想起一點事情。「啊——,我這幾天可沒漱過口,嗯——,你先睡着,我馬上就來。」說完,我將那擋在下身的枕頭又一次扔到炕上,隨後隱藏似的將一個帶着點陣陣光芒的東西帶入手上,一絲寒光漸漸浮動於我的眼角,如同那是昨日的光線。
身體漸漸放慢於衛生間內,浮動的淡黃色點點刺激着我的眼皮中,挺大的一個地方,各種東西一應俱全,牆上還掛着幾個大字:歡迎各位領導來此歡樂。本應看多一點的我,卻根本沒心思多看那玩意,眼前,一面平靜的玻璃內,映忖着我那很是殘缺的上身,左下角,一個挺大的缺口四周,一道道細縫清晰可見,卻完全任何破洞。而再往上面一點,一個豆大的東西肆意跳動,隨着不斷地跳動,它似乎變得不安分。寒光漸漸舉起,如同黑夜的風口中那一盞冰涼的射燈。我大叫一聲,一切似乎來的太突然,卻又來的很是時候,那東西隨着裂縫的破開,正緩緩地掉了下去,滾落中,絲絲血跡染紅了那身旁的一絲水。「呵,終於出來了。」我看着眼前熱紅色球狀物質,欣喜的同時,卻早已忘記了正滾滾而下的血。清洗殆盡,眼前,一陣黑色球狀物質嘀咕着聲音,發出一個個細小的紅色燈光模樣的東西。「媽的,居然是這玩意。」我嘴邊罵道,隨後,便將那東西全部用那寒光模樣的東西刮掉,最終只剩下那乳白色球狀物質,但也因我的刮痕將裏面的幾個孔洞給露了出來,再次洗淨,我慢慢將它吞入口中,卻沒有直接塞入肚中,箇中原因在以後的日子裏,才知道這個東西的材質和性質,是必須要這樣做。剛開始吞入,瞬間便覺得嘴中苦味一時無法自拔,如同一口咬入青色的
橘子肉一般,之後,便是一種更苦,而不知覺中,那東西變得越來越大,直到我再也包不住它,可直覺告訴我,我必須留下它,而且我得捂住那東西。於是,我雙手將嘴巴捂住,但最終還是包不住那即將到來的溫柔一事。
衛生間的門如同日本的那種捲簾似的木質門一般,推開便是,只不過它是鋁製品罷了。「額——,漱口需要這麼久啊,我可等你很久咯。」小夏露出頭來,看向浴盆中那正在艱難吞噬的我,「額——,是啊。」我鼓囊着嘴角,一絲絲露出一點點笑意。說話間,竟將口中的東西吐了出來,一絲腥臭味漸漸浮動於我的鼻息中,灌入的風口中,那白色圓球狀的東西上,已經圍繞着許多大小不一的顯現紅色光芒的玩意,卻無時無刻地肆意嘲弄。「媽的,就是這玩意!」我大叫道,止住的氣,突然被放縱一般。
門口,小夏慢慢踱步而來,細小的身軀卻很是有顆火熱的心,瘋狂似的雙手將我整個人環繞,卻也不自覺地摸到一絲血跡,她慢慢拿了過來,在窗內,她將那雙手放在自己眼前看了又看,一種別樣的感覺甚是讓她感覺噁心。「怎地,你——?」我望着這個女人在我後面垂下頭,發跡漸漸飛逝而下,慢慢遮蔽她那美麗的面容。「哦,沒,沒事,只是想起以前的事。」女人說完,竟也沒有去洗下手,跑出了這個充滿氤氳氣色的衛生間。我也跟着去了下,對於我來說,既然做了,就不能不承認。
昏暗的燈光下,女人聳拉着臉,髮絲漸漸垂落下來,可眼角慢慢睜開中,我的身影漸漸浮動於她的眼內。小夏站起的身體漸漸坐在那軟榻的炕上,神情中,一絲晃動而起的光芒慢慢轉了方向。「你,能讓我靠下嘛。」小夏道,慢慢乾癟的嘴唇上沒有一絲亮色。「嗯,好——。」我說道,隨後慢慢坐了過去,任她將頭漸漸靠近我的肩膀,窗外,風一直吹拂,漸漸帶動她那被氤氳氣色淋濕的發跡,卻似是顯得老了許多。「你知道我為什麼感嘆這兩個女人嘛。」小夏很是嘆息,可在我看來,不外忽幾點,一,愛情,二,劇情,三,孩子。可轉念之間,我嚴肅地說道:「那,是為什麼?」小夏很是憔悴道:「你知道嘛,我看到你的血,就想起我的孩子,那個不得不為情甚至是為了名利而不得不拋棄的孩子。」女人越說越憔悴,撕心裂肺的疼痛感再次讓我無法適從。這種感覺,亦或者只有真正感受到才能知道。「哦——,是,是嘛,呵呵,那,我那次來的時候,還看到死嬰山。」我刻意笑道,卻很是毫無顧忌這個女人所失去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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