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嘛,我也想看看。」座位上,一女人突然跳動起來,在鐵皮板上,咯噔着的木屐隨着走動的步伐發出別樣的優美之聲。「不要過來!停下!」大隊長話鋒一轉,隨後擺手將這個女人擋於身外,似乎是某些東西不容許看見。「怎地,不是說有盛開的花嘛?」女人
吧唧着眼睛,不時地望着這個男人。「嗯,是,但也——。」話還沒說完,女人便接話而來:「是,不就行了,讓開,我想看下。」女人將這僵持的男人擺手而去,隨後便慢慢支着周圍的鐵棍一步步向前挪動,不知怎地,路面似乎變得不怎麼平坦,肆意地晃動,如同跳
過一個又一個凸起物,可卻是一次比一次更加嚴重。
雨水漸漸傾瀉而來,風也跟着晃動而起,一股濃烈的腥味漸漸闖入這個車廂內。「好,好像是魚又好像是——。」女人天真地扶着那根鐵棍,她很想看清,這輛車是不是開在水面上,怎地有股這種腥味。「不要,不容許看!」男人說完,一下子撲了過去,可由於大幅度
的晃動,他那手握着一旁的鐵棍更是沉重,可心裏的結卻怎麼也打不開,他不知道該怎樣跟這個女人說外面的事情,可他不能說,不可以說,因為這些屬於「不認可」。
漸漸地,這個女人快到車門口時,突然,一陣釀嗆,這女人慢慢倒了下來,驚慌失措的她,似是睜大眼睛,一陣豆大的汗珠浸濕了她那整個額頭。一聲輕響後,這個女人被慢慢接住,一直乖巧的女人似乎這次開始變得不自然,倒入這個身旁的男人胸前時,便早已將他那
粗麻布模樣的橘黃色大褂給掀了一邊,順勢躲了進去,一次次哭泣着說道:「外面,外面全是一個個!。」女人的怨氣漸漸在這個車廂中蔓延,就連我都感覺到一股寒霜瞬間將我死死包圍,不知是覺得車中的感覺還是怎的,竟也沒說的很是清楚。「我,我不是跟你提示
了嘛,前方不能再去啦!」這個男人一時語塞,可一時間,他又說了句:「那可能是豬,狗的殘肢。」說完,他慢慢躲避我的觀察,而閃現的鏡頭,將前方一個個殘肢給照了下來,其中混雜着幾個球狀,似火的四周將整個全部包圍,卻看不清是何許東西,卻隨着雨水滾
來滾去。
雨水傾斜下來,夾雜着幾陣雷聲,噼啪着的紛亂地劈裂下來,前方,車子震盪着在路面上開動,每開一個地方,都彈射起來,而車中的每個人似是感覺這個車子隨時有可能陷入一種不安的境地,亦或者只是時間問題。不知多久,駕駛室內,四下叫起的士兵突然叫了
起來:「八嘎,這路還怎麼開,又是鳥又是這種怪狀的,等我們到了南京,基本上這玩意基本上就報廢,難道他們就沒有工具嘛!」他的大吼頓時讓我起了許多反應。鳥?這裏除了一些簡單的鳥類,那就有可能是禿鷲,要麼就是野狗,這種東西一般是食肉為主,要麼說
明這裏很荒涼,要麼說這裏已經出現另一種情況了。我慢慢掀開布簾,晃動的車體,將布簾掀了又掀,根本就看不到任何東西,正此時,我將布簾咬入自己的牙齒中,作一個弓箭般,順勢便拍了過去,一股別樣的濃重腥味將我慢慢帶入進來。
前方,幾隻禿鷲抓握着什麼東西,放入玻璃上,形成一道道血痕,只見那玩意的切口上甚是光滑,中間段一個可怕的黑洞甚是讓我想起在上海的近海邊那幾個女人大腿上那幾個可怕的黑洞,不過這個是圓的可怕。不一會兒,那禿鷲貌似看完正面一般,將那東西翻了過來
,瞬間將我的眼睛洗去一空,眼裏,那個東西的髮絲將整個頭部遮蔽,一個豆大的嘴角張着很大,似是死前一陣嘆息,雨傾泄而來,將那東西的髮絲整個給敞開,突然整個臉部給照亮,那,那是人臉。我突然不敢去看,可這一事實早已被印證,亦或者車子下面全是一個
個屍體踮起來的路面。(這裏我就不再寫了,我對此事就到此為止,不好寫,那個年代的事情,我本人只能根據一些片段去寫。)「八嘎——!你幹嘛!」大隊長瞪了個眼色,將我拉了回來,頓時牙齒如同撕開一般。「哼,自從你上了這車就開始對帝國不懷好意。」男
人道。「是,是嘛,我可沒對帝國做出一絲不好的事情,倒是你想多了。」說完,捂着將要掉下鮮血的嘴。「哦——?哈哈,我現在就可以把斃於此,死了,我就直接向總部給個話,說你被敵軍的一顆炸彈炸死,這不是很好?」這個男人哈哈一笑。「是嘛,那你可否知
道我可與你上司有關係?」這句話一出,頓時讓這個男人面容憔悴,在那個時代,上司也可以等同於
自己的天皇,而武士道下,亦或者其他原因,這個男人變得不再囂張。車中,女人們則開始肆意說起話來,其中一人,捂着整個身體,連臉部都用布遮蔽,似是有些許事情不容別人知道,也似是不予人交談,靜靜地坐在鐵板上,隨車飄蕩。風靜靜地飛逝,一股股逆流的
腥味灌注於我的鼻息中,而眼前由於我之前的做法,亦或者是其他的原因,帘布被放置下來,可抖動時,卻還是能看清被雨水洗刷一新的幾個頭顱和那倒在光溜着身體的女人,身下扦插着一根棍子,而大腿敞開,一股濃重的血流漸漸凝固,發出茲茲聲,飛逝而來的禿鷲
發出嘎嘎叫聲,悽厲而詭異地拍打着翅膀,不知從哪個地方抽動一下將不知什麼東西給抽了出來,豁亮的絲線般的東西突然紛飛而起——。
車子慢慢躺過一個個不一樣的路面後,漸漸變得平坦許多,可清晰一新的路邊,一個個滾動的東西肆意的掛在電線杆上,沒人會去看那東西,我按下快門,風不住地掛着,順勢將那東西的正面給豁開,一道道光溜的平面上,深恐般的臉部,緊閉的眼睛,一個個如同
糖葫蘆般串接在一起,釘在一起,血紅色光芒將樹下全部染成鮮紅色。車子據需開動着,隨風而來,隨風而去的帘布將這一場景靜靜地照亮,沒有人知道,他們到底發生過什麼事情,但這其實就是殺戮,一旦開刀,就沒有任何生靈可以免於災難。「額,快到了,大家收
拾好,我們就要到紫金之巔了——!」司機仿佛釋放從未有過的不適,頓時的拖沓,讓他感覺,到了那裏,就是不一樣。
紫金之巔,在當時被形容成南京一座城牆,而我覺得亦或者說當時最高首府,而這亦或者是最高榮耀,而當時進去的貌似是皇家軍隊,當然外言其實不然,這個或許並不是我所要追究,這個歸政客來說。沒過多久,車子慢慢晃動着身子,嗤的一下,慢慢停下。前方發出
一陣響動,隨後一陣陣哐哐的聲音將我的心頭晃動地很是亮鏜。突然,一絲熟悉的聲音將我帶入。「第九聯隊支隊長奉命將若干人等帶走,請你查看下。」話音剛落,車子一陣晃動,甚是引起我的遲疑,那包裹着的人,突然跳動起來,似是有些許不安。「好,那我簽下
,那這些人就拜託你啦。」說完,司機將車框打開,揮手將一些人弄了出來,最後進去看了下,覺得沒再有人時,便再次出來,關上了門哐,掉轉車頭,迎着風氣,慢慢開進城門內。
大隊長面無表情地敬了個禮道:「我是從總部來的,本名石井,你就叫我石井君。」「哦——。原來是從總部來的啊,哈哈,歡迎歡迎啊,我是第九聯隊支隊長藤木,你就叫我藤木君好了。」說完,他不屑地看了看這個大隊長,在他眼裏,這個人只不過是總部派來搶頭
功的。「那,你可以帶我看下?」說完,大隊長倒是不慌不忙,忙着跟藤木套取信息。「這裏不好說話,咱們到城裏面說好了,請——!」說完,他一人帶着幾個手拿鋼槍的士兵,慢慢踱過一道道浸染熱紅色土地上快速前行。後面人也跟着晃動而起,一絲鈴鐺聲,漸漸
將我帶入,腦子裏一點點洗刷着那個女人的身影,自從來到中國,我便一直在找這個女人,可終於找到,卻甚是一陣陣鈴鐺聲漸漸在耳邊迴蕩,而剛動起的話語漸漸閉塞,可不知怎地還是在鼻息中傳動:惠子。
雨過天晴,風吹拂着襲襲晚風,帶入一點點被蒸發而起的腥味,一次次往鼻息中攢動,帶動的眼睛漸漸看向走過的後面,一個個躺過的屍體如同肉鋪上那一個個敞開着肉塊一般,只不過這個是屍塊罷了。我慢慢舉起相機,按下快門,咔嚓一聲,一道道刀光般的亮度
漸漸浮動於我的眼皮底下,一絲絲別樣的香味也漸漸佔據着我的鼻息中,卻時時帶不走,柔嫩的光滑感,也似是有種別樣興奮頓時讓我的腦袋熱度非凡,身體的釋放,頓時覺得多日的淪陷,漸漸變得值得許多。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04s 3.9545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