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桁槿撇了眼身後同樣詫異的人,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她還在,還好好的你還來得及,以後,怎麼彌補都還來得及。」
「顧時念會原諒你的,她要不原諒,也不會跟你在一起的。」
「你虧欠她多少,以後一輩子。有的是時間慢慢還的。」
還?
誰都知道,還不清了。
最多他這條命償還給她。
可她給他的,豈止是一條命。
秦慕塵抓開白桁槿的手,拿過那個u盤,真的無法提起一點的勇氣,去看一眼,她怎麼樣。
他想,如果時光可以倒流,他一定,不招惹她。
這樣,她不會這麼痛。
……
書房內
很安靜。
管家端着一杯溫水進來,看到辦公桌後坐着的那個男子,身上的衣服還帶着血液,很狼狽,頭髮凌亂,臉上還有淤青,嘴角的血液也沒抹去。
他抽了好多煙。
原本瀰漫着一股淡雅氣息的書房,都被煙味給覆蓋住了。
管家看到這個情景,不由的難過了起來,偷偷的抹了一把眼淚,走了過去,把水放下。
然後,她又悄悄的走了出去,把門無聲的帶上。
管家在門口站了很久,才嘆息了下,離開。
書房內,又恢復了平靜。
一根煙燃盡,煙蒂落在他的手指頭,他低頭,看了眼被燙傷的地方,視線落在屏幕上。
複雜又繁複的資料,他記得很清楚的。
關於那些機密,他最清楚了,那一道防火牆還是他親自設計的,裏面的那些機密了,他可以倒背如流的。
可是,面目全非了。
那些他可以倒背如流的資料,一半他也默不出來了。
她對經濟學一概不知的,這裏面,這些東西,所以,她到底花了多少時間,才製造了一場意外,騙過了所有人,騙過他這些年。
他原本以為,她資料盜走的不多,所以,就算損失慘重,可根基還在,他們捲土重來,不是難事。
可原來,不是的。
資料她盜走了。
她篡改了。
所以,他們才無事。
而他,恨了她整整三年。
那三年,無時無刻,不恨她,腦子裏面想的,都是報復。
再後來,故事太美,太意外,他折了一身的功與名,敗在她的溫柔鄉時,他以為,沒關係的,他欺騙過她,利用過她,可她背叛過他,害死他的孩子,孰輕孰重都沒關係,他們一筆勾銷。
以後好好過日子就好了。
她欠他。
他也欠她。
兩清了就好。
可是,事實卻是,顧時念這個女人,從未背叛過他。
她一直以來,只做了一件事。
守着他。
不出聲,守着他。
受盡了委屈,也要守着他。
她欠他?
不是的。
欠的,只有他一人。
她給他的,豈止是情深似海。
他給她的,又何止罪孽深重。
如今,她是他的妻,他們宣誓過,他承諾一生一世,她許諾不離不棄。
如今,為了他的忠孝兩全,她身負重傷。
還能笑着說,她贏了。
而這一切,他改如何償還?
他自負對她的情深,到頭來,給她的只有一聲傷害。
……
一聲槍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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