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憑峰的第二個陪練日,過程和第一天沒差那去。被漂亮的小姑娘打,感覺不到怎麼疼,心中有種異樣的感覺,總想多看韓映兒幾眼了,但是感覺韓映兒刁蠻,行為不可思議。在柳憑峰眼裏漂亮的女人應該是溫順賢良的。除了比試,韓映兒不多看柳憑峰一眼。兩天下來,柳憑峰可以說面目全非了。比武完了,柳憑峰迴到住處。
晌午剛過,韓平派人來通知,柳憑峰屋裏住的所有男僕都到大門外,列隊歡迎貴客到來。為迎接賀壽的人,韓尋這些天都派了人手,在幾里外必經路上等候,有來賀壽的就騎快馬回報。
韓尋親自站到門口來迎接客人,柳憑峰還是頭次一看到韓尋。韓尋背着雙手,兩眼炯炯,一身光鮮綾羅紫衣。兩邊伴着的是韓尋兩個兒子韓應富和韓該富。柳憑峰站在隊列里,想韓尋早早出來迎接,必是貴客。
等候了一陣子,遠方奔來幾匹馬,遠看這幾個人的着裝,柳憑峰心裏「咯噔」一下,這些人穿的不是蒼山派的服飾嗎?不由得把身子往別人的身後移了移。馬匹由遠漸近,柳憑峰看見前面的人正是程清,後面的也都認識,都是自己的師兄弟,有鄭望峰、魯眺峰等。程清和師兄弟們向他這邊掃過一眼,都沒有注意他。柳憑峰摸摸自己的臉,知道這比化妝都有用,在加一身僕人裝,程清他們認不出來自己。
程清幾個人未等下馬,韓尋已是大步上前,兩手一拱,笑着說:「恭迎程掌門千里之外來此為兄弟祝壽,韓某不勝感激,程掌門辛苦了!諸位辛苦辛苦!」程清諸人跳下馬來,程清拱手還禮說:「韓兄,恭喜!恭喜啊!這等大喜事,兄弟我在蒼山可是掰着手指盼日子到來。」韓尋大笑說:「是啊!程掌門可是第一個到來的貴客,程掌門對兄弟之情,韓某放在心裏銘記了。」韓尋把兩個兒子介紹給程清,程清不住讚美了一番。客套一陣後韓尋一伸手說:「程掌門裏面請!諸位裏面請!」韓尋把程清諸人迎進府里。
柳憑峰看到師兄們還是感到很親切的,很想和他們說說話,但此刻不容說,柳憑峰所熟識的人就他們了。越看程清越覺得可憎,有機會一定問問他自己被他從哪裏偷回來的。
輪到別人陪韓映兒比武的日子了。柳憑峰後該是王二,柳憑峰摸着臉想,一消腫就會被程清認出來,那就壞了,說不定這韓尋也追殺過我和師傅呢,想到這柳憑峰趕忙找到王二,說願意替王二去陪小姐比武。王二一聽樂得不得了,那韓小姐整日舞刀弄槍,所以手勁比常人大得多。王二的身子骨可不禁打,心裏還犯愁此事呢。
邊上的人聽了都很吃驚,有個叫金喜的僕人盯着柳憑峰問:「我說張七,你小子不是看上人家小姐了吧?還是腦子被打壞了?我們怕輪到自己,都怕不過來呢。」王二一巴掌把金喜推邊上說:「管你屁事,該幹嘛幹嘛去。」柳憑峰笑着解釋說:「我也不想去,可是我笨,怕干不好別的,挨說啊!」王二說:「好說!好說!我留下來幹活就是,你等着小姐傳喚,我替你幹活去。」
第三次柳憑峰被叫到韓映兒那。韓映兒問:「今天不是該換別人了,怎麼又是你?」柳憑峰思維有點亂,支支吾吾說:「我幹活比較笨,挨打還行。」韓映兒一聽就火了,「聽着!我叫你來是比武,誰叫你打不過我啊!」柳憑峰想這小姐這麼單純嗎?旁邊丫環說:「還是跟他比武好,那些人一挨打就滋哇亂叫,我們有時還得上去用布把他嘴堵上,這個不用堵嘴的。」韓映兒霍地站起來說:「我還不用你和我比了呢,這幾天來我們家的可都是天下有名的俠士,我讓爹爹任意找來一個和我比,你走吧!」柳憑峰一聽不比了,可急了,說:「韓小姐,你今天就當拿我熱熱身,我都已經來了,要不打我臉兩下也行,讓韓總管能看到,我也好交差。」韓映兒眼一瞪:「叫你走就走!」柳憑峰只得乖乖轉身往回走了。柳憑峰想不通,韓尋名氣大武功高,他女兒武功咋這麼差呢?
原來,韓尋把希望都寄托在兩個兒子身上,一心把自己的本領傳授給兩個兒子。韓尋對韓映兒十分嬌慣,除了不想讓她受苦,主要他認為女人武功再高也是男人的天下,江湖上成名的女人太少。韓映兒天生就喜歡習武,沒辦法,韓尋只教了她些簡單招式應付。韓映兒學了些花架子,她的生活圈子狹小,沒見過高深的武功,認為自己的功夫是厲害的。韓映兒天天吵着要跟人比武,韓尋無奈讓韓平每日安排人來陪她練。,打敗那些陪練的僕人,韓映兒更認為自己也是高手了。
韓府里幾日祝壽的客人越來越多,有一天柳憑峰還看到了王元理。柳憑峰並不認識他,聽人一說是王元理,不由得盯着他看,這個大白鬍子盛氣凌人的就是王元理啊!在心裏說:「早晚我要找你為師傅周端報仇,看到你真好!以後無論到哪裏,都可以認出你了。」這些祝壽的客人名頭都是響噹噹的,少林主持清遠、武當掌門俞奉生因閉關,代表他來的是他師弟郭洪、崆峒掌門於成榮等等等,可見韓尋的江湖地位何等不尋常。柳憑峰真是大開眼界。想當日程清接王元理的信,圍誅師傅周端,那次本有機會見到這些人,剛接近目的地與他們會合就遇上周端了,至此改變了命運。
武林名人越聚越多,韓尋把城裏的大客棧都包下來了。韓府里弧光交錯宴席不斷,來回穿插走動形形**的武林中人,府里的主僕們應接不暇。柳憑峰可清閒,專等着柳映兒來召喚比武,可韓映兒這幾天不時去纏着他爹,要他爹找人來和她比武。韓尋顧不來她,只得讓他的夫人凌白薇看着韓映兒,守在閨房裏不讓她出來。柳憑峰被晾到一邊,他躲在屋裏不出去也沒人管。
每天宴席都是夜深多時才散去。這天下半夜,喧鬧已經過去多時,府里難得的安靜時。人多已安睡,柳憑峰躺在鋪上也已睡着。忽聽得房頂上有腳步聲掠過,聲音很輕,柳憑峰還是被驚醒,「誰不睡覺這麼晚幹麼呢?」剛想着,又一腳步聲掠過。柳憑峰左右看這些僕人都睡得很死,柳憑峰好奇悄悄下了地。出了屋,柳憑峰順着腳步聲的方向,上房尋了過去。越過一個又一個房子,終於看到前面的一個影子,柳憑峰暗暗跟着。一會跟蹤到了韓府里後面的一個小院裏。
小院中間,一個人背着手孤零零站在那,是韓尋。柳憑峰跟蹤的那個人,提着寶劍跳進院中站到韓尋面前,兩人也不說話,各自揮劍戰在一起。寒光閃閃,一來一往招式極快,柳憑峰心中喝彩,兩個高手對弈才出彩。柳憑峰看韓尋出劍很從容,不似對方拼盡全力,這樣已分曉出勝負了。果然十幾個回合過去,「當」的一聲來人寶劍落地,韓尋卻沒有取人性命的意思,站在那不動也不說話。那人拾起寶劍轉身就走。
還沒等柳憑峰恍過神來,又一個人跳進佛堂院裏,同樣都是不說話,抄兵器打鬥起來。第二個來人也是使劍,武功也非泛泛之流。但還是敵不過韓尋,鬥了一時,被韓尋一劍劃破胳膊,他捂着胳膊不發一聲走了。緊跟着第三個人跳進來了,柳憑峰暗驚,這周圍竟隱藏這麼多人,不由得更加小心,仔細看周圍卻看不到人影。第三個人魁梧了些,手使一條鋼鞭。第三個人也是個好手,場面打得很激烈。未久第三個人還是打不過韓尋,敗下去跳牆走了。柳憑峰等待第四個人出現時,始終不見有人出現了。
見韓尋在院中站了一陣子好像也是等待第四個人出現,但始終沒有人出現。看韓尋好似焦急起來,在院中轉了兩圈,看沒什麼動靜,頭也不回出了小院。柳憑峰不明這些人如此怪異,如何不三個人一起聯手呢?等了些時,不見院中有人出現,悄悄回到自己住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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