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計算過陰井蓋上方的環境。如果不是霧切響子突然出來阻撓我的話,半小時前我就離開這髒兮兮的地方,繼續下一步計劃了。
而現在,工作量增加了一倍。不僅要跑到安全的地方去,還要一直背着一個幾十公斤重的妹子(好吧至少還算漂亮)不被人發現。
等這裏安置好了,夜晚的時間也就差不多結束了。就算我這裏有再完美的計劃,也必須等到明天。
紅燈區是罪惡之源。而罪惡,只有到了晚上,才敢悄悄地出現。
但不管怎麼說,我還得照顧好這個撿來的偵探大小姐。這無關個人道德問題,如果就這麼扔在下水道里或者偏僻陋巷,被某些不懷好意的人撿去拐賣或者那啥的話……
咳咳……不想這個了。我背着沉睡的霧切響子從陰井蓋下面鑽了出來。即使相對於破敗不堪的貧民窟而言,這裏依然是最不起眼的地方。甚至連流浪漢和老鼠都沒有。
我把霧切響子暫時放在一邊,從街巷裏走出來,走進一家酒吧。
這條路上沒有公交車,也沒有出租車。偶爾有幾輛轎車開過,也都是風馳電掣,仿佛屁股後頭着了火一樣,多留一秒都會帶來危險。
街區的路燈全都壞了。不像是年久失修,反倒像是被人被人練槍法打爆了,偶爾看到幾個街邊的攝像頭,也只剩下了空架子。小巷裏常年有一股臭味,時不時能看到幾個蓬頭垢面的流浪漢在翻垃圾箱。
總而言之,這片街區雖然路上行人不少,可個個橫眉冷目,都是體格壯碩,穿着奇裝異服的傢伙。
那些混混看人的目光都帶着一股寒意,他們當街說話從來不會大聲嚷嚷,而是三兩個人聚在一起竊竊私語,顯得鬼鬼祟祟。無論做什麼,眼睛都習慣性的東瞧西瞧,仿佛身後隨時都有可能竄出敵人來。
看到一家拉麵館的時候,已經餓得咕咕叫了,於是我推門而入。
我不是去吃飯的。但想要隨便催眠一個小混混,讓他免費幫我做點事情並且保密,實在太容易了。
片刻後,他無知無覺地扛着一個袋子,跟着我進了一家小旅館。
從外面看起來,這個旅館好像很破舊。但那只是地表部分,招待普通混混的設施。只要出示了「身份證明」,就可以進入地下部分。
而地下部分的話……簡直是五星級賓館的配備,加上不用檢查身份證這一點……真可謂是天堂了。
畢竟……這裏是「九頭龍」組織長期控制的地盤。想在這裏鬧事的人,不是找死,而是找生不如死。
一路走過去,房間的隔音大多都不錯,聽不到裏面的動靜(說得誇張些,在這裏的房客,隨便殺幾十個,都是在為日本民眾除害)。
看着一路上那些穿着黑色蕾絲比基尼的各國美女侍者,經過時紛紛向我們淺淺地一彎腰,低頭打招呼的樣子,我感覺心裏痒痒的。
打開我那個房間的房門,我就叫「搬運工」放下袋子,設定好消除記憶的時間之後,讓他離開了。
好了……如果這樣的話,我該解決一下霧切響子同學的問題了。
但我現在該怎麼辦?雖然綁架囚禁這種橋段,穿越前我也很喜歡……可上手做,就是另一碼事了。
不管了。我閉上眼睛,默念幾遍「三非禮」,把霧切響子和一大袋繩子和手銬之類的東西倒出來。
……
「不好意思,超高校級的偵探小姐。」看着床上不斷掙扎的,一臉氣鼓鼓的樣子的霧切響子,我的臉就失去了控制,瞬間漲得通紅。
我是超高校級的催眠師。連這點情緒都無法自控,那太可笑了。
「別太生氣,願賭服輸嘛,」我輕輕笑了一下說,「相比你以前遇到的那些麻煩……什麼同類相殘的偵探工會老前輩、為你擋槍的乾姐姐、把偵探騙過來殺掉的假聖母而言……我這個應該是最小的。」
這也是最屈辱的一次吧……智勇雙全的大美女,還沒發揮自己的能耐,就被一個騙子給綁架了,還綁在這麼一間不知名的房間裏……
在下身的反應可能被人看出來之前,我機智地坐在書桌邊,從冰箱拿出一瓶可樂,一口喝了半瓶。
「好啦好啦,別那麼驚訝。你那點事情,不是早就在偵探工會裏傳得風生水起了嗎?」我笑了笑,習慣性地撒了個謊(我發現,好像在這個世界裏,如果我想撒謊,沒什麼複雜的手續),「隨便哪個偵探工會的,都知道『傳奇般的女偵探』,『003』號霧切響子吧?」
剛才還瞪大了眼睛,發出一陣陣驚恐的「嗚嗚」聲的霧切響子,此刻終於安靜下來了。從面對面的這個角度看過去,好像有點微妙。
為了安全性考慮,我把霧切響子的雙手用手銬銬起來,再用一根繩子吊住,連接在了天花板的鈎子上(你說什麼?天花板上為什麼會有鈎子?這個……我也不知道)。雙腳也用繩子緊緊綁住,連在窗兩側的床腿上。我還特意搜了身,確認過她身上沒有夾帶什麼東西的。
雖然說,這樣的霧切響子應該是沒法自己逃出去了……只不過,這個麻煩,應該才剛剛開始吧?
不過更麻煩的是……在這個位置上……好像能看到一些東西……
咳咳……我拍了拍自己腦袋,急匆匆地往外走去。對付霧切和她那個讓人頭疼的偵探家族的事,以後還有的是機會。總而言之,這裏不能久留,我要趕快執行下一步。
「哦對了,我估計你一直很好奇,」我回過頭,對還在沉思狀態的霧切響子說,「我是否收到希望之峰的入學通知呢?嗯對,雖然現在沒有,很快就會收到了。不要緊張,我現在要努力一把。只要完成了這項計劃,我就會放你走的。」
霧切響子突然瞪圓了雙眼,衝着我的方向,又發出了一聲呻吟。
我推門而出,正好遇到一個穿着比基尼的女服務生。我叫住她,瞬間掏出一個連着鏈子的水晶球。
「看着我的眼睛,」我發出了舒緩的聲音,「只看我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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