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賊王之藝術家 第29章 二十九、武裝色
有了野豬王做導航員，偉大航道的前半段對我們都不再是個問題。
而有了艾斯，這種強大的自然系惡魔果實能力者，武力上，起碼在抵達新世界前也不會是個問題。
那麼現在的問題，就只剩下選擇航線。
偉大航道前半段有七條航線，彼此使用永久指針連通，通常選擇一條就無法更改。之所以是通常，一方面，是這些航線彼此間有重合的地方，另一方面，則是有些永久指針會一直指向某個島嶼，不受其它磁場影響，如果遇到這種特殊指針，就有更換航線的機會。
當然，之前艾斯答應過要送女記者回家的。
但新聞島本身，並不在任何一條正常的航線上面，而是置身於，接近聖地瑪麗喬亞的無風帶中，想送過去太遠，女記者也不可能長時間留在船上。
幸好新聞島在每條航線都有分部，因此給女記者送到任意分部都算履行承諾。
也正是如此，艾斯不需要在航線選擇上，考慮女記者的事，全憑他自己心意就好了。
若要問我的想法，當然是選擇和哥爾D羅傑一條路，這樣我就能尋找他的行跡，探尋他死亡的秘密。
其他人或許各有各的想法，但大多數都希望走一次海賊王線路。
然而艾斯直接拒絕了，天知道他怎麼想的，反正就是不肯走這條線路；當然，野豬王曾經走過的那一條，也被艾斯給否決了，最後選的卻是一條很普通，毫無特點的航線。
偉大航路當然沒普通航線，可這條看起來是這樣，如果非要說它的不同，或許就是它比別的航線要短一些，這個短不是指距離，而是途中需要逗留的島嶼，要相對少一些。
對於艾斯這個任性的決定，我反正是無所謂。
是夜，我們逆着燈塔的光線正式的進入了偉大航道，沿着永久指針的方向，駛入黑暗。
「你真要下船？」艾斯一邊唏哩呼嚕的往嘴巴里塞東西，一邊問。
我慢條斯理的吃着：「是啊！我想去新聞島看看，或許在那裏能找到一些渠道，將我的藝術傳遞給全世界的人欣賞。」
「你是指……畫烏龜的那個藝術？」艾斯含糊的問。
「你覺得我畫的怎麼樣？」我擦了擦嘴巴，期待的看着他。
「唔……」艾斯的臉被食物撐得隆起，邊奮力咀嚼，邊吊着白眼思考。
聆聽清楚的告訴我，這個傢伙根本不覺得那是一種藝術，之所以躊躇這麼久，是在考慮怎麼說才能表達清楚自己的意思，同時還不惹惱我。
我忍着氣，斜眼看艾斯，今天我還就想知道這傢伙會怎麼評價我的藝術了。
艾斯注意到我的臉色有些不對勁了，被盯的開始冒汗，嘴裏不斷咀嚼就是不咽，似乎這樣就能拖延時間一樣。
我似笑非笑，把愛槍掏出來，用雪白的手絹擦拭，不時還比量一下。
艾斯已經汗流浹背了，嘴裏的食物，怕都被嚼的沒了味道，聆聽告訴我，這傢伙已經嚼的有點犯噁心了。
被逼到如此絕境，艾斯終於下定了決心，然後一頭栽到盤子裏，還打起了酣。
我瞠目結舌，為了逃避這個話題，這傢伙也是夠拼的，話說我要是坐在這裏等他，這蠢蛋會不會一覺睡到新世界去？
好吧！我決定放過這個笨蛋暴露狂，至於出氣，轉頭看向了不遠處的多嘴劍士。
多嘴劍士一臉茫然，還傻乎乎的沖我笑，於是我也回了一個大大的笑容：「吃好了？我們來切磋下劍術吧！我期待很久了。」
多嘴劍士臉色一變，連忙道：「不許用那把劍。」
「沒問題。」我一口應了，然後拎着愛槍，向外走：「我在甲板等你。」
多嘴劍士看到『怨恨傳播者』，眼睛都直了，下意識發出了類似慘嚎的尖叫：「也不許用這把槍，你說要切磋劍術，這玩意可不算。」
我回頭冷笑：「這個不許，那個也不許，你乾脆讓我捆着手和你打唄？」
四周吃飯的嘍囉們面面相覷，雖然沒有吱聲，看多嘴劍士的眼神都怪怪的。
「你想欺負副船長，有沒有問過我？」野豬王拍案而起。
話說，這傢伙對我的態度一直是很糾結的，一方面，是被俘虜的仇恨，另一方面，卻是被分解掉惡魔果實能力的感激。
不過我用聆聽感覺到，野豬王對我感激的一面更大些，也只有被我叫野豬王時，會露出那副想死的表情，而不是暴怒要砍人的樣子。
當然現在跳出來，並不僅僅是要替我打抱不平，更多的是想證明自己。
事實上，這傢伙也確實是超猛的。
哪怕現在被我分解掉惡魔果實的能力，實力降到以往的三分之一，野豬王的戰力，在如今的船上也能排到前三。
最厲害的是我，一把『怨恨傳播者』拿出來，不用動手，就能讓艾斯投降。
這蠢蛋根本就不知道，倘若沒用海水浸泡，我的愛槍就是個大玩具，連開三百槍，對他也沒多大影響，最多不過是被吵的心煩，然後看到什麼都想踹上兩腳的程度。
第二強是艾斯，除開忌憚『怨恨傳播者』，身為自然系惡魔果實能力者他無懼一切。
或許還忌憚某個裝過海水的桶，我用聆聽看到了他又幾次遷怒都踢了捅，最後一次不小心踢碎了個酒桶，灑出來的酒水流了小半個甲板，還心疼了好久。
第三個，我覺得就是野豬王。
儘管他沒了果實能力，身體素質也全面下降，但他原來的底子太好了，哪怕削弱大半也比普通人強得多。況且身為超新星，他橫掃了偉大航路前半段，戰鬥經驗超過船上任何人。
這判斷，顯然不被多嘴劍士所接受。
他沒見過野豬王的厲害，倒是見到了野豬王被我欺負；沒見過野豬王的威風，反倒是見到過野豬王卑躬屈膝，或許在他眼裏會軟弱投降的，就不算高手吧！
總之，被野豬王這麼一刺激，多嘴劍士也拍案而起：「要不要較量一下？野豬王。」
野豬王委身在這種菜鳥海賊團已經夠委屈，如今還被挑釁，身為大海賊的自尊心一下子燃了，大怒罵道：「混賬，我已經不是豬了，你這該死的捲毛小子要打架？」
「死胖子說誰是捲毛小子？」多嘴劍士也火了：「打架就打架，我會怕你嗎？」
這兩個蠢貨話不投機，就互相推搡着到甲板上約架去了，我都看懵了，說好的跟我切磋劍術呢？
嘍囉們也不再吃飯，鬧哄哄的追出去看熱鬧。
艾斯也不裝睡，爬起來繼續吃飯，我鬱悶地走回來坐下：「你不阻止他們？」
「有爭執當然要用拳頭解決，為什麼要去阻止？」艾斯詫異反問，又好奇的道：「你猜他們誰會贏？」
女記者懶得看人打架，端了餐盤坐過來：「我覺得費洛薩會贏，畢竟是超新星呢！」
「可他已經沒有惡魔果實能力了。」艾斯搖頭：「你不懂，有能力和沒能力是兩種不同的檔次，這麼點時間，費洛薩有沒有適應自己實力下降都是未知的，再加上，多姆已經邁過劍豪的門檻，哪怕境界還不太穩定，也不會輕易的輸掉。」
女記者微笑：「好吧！也許你說的對，但我覺得你有點小覷超新星代表的含義了。」
「哦？」艾斯皺眉看向我：「你覺得呢？」
我沒直接回答，而是比劃了一個禁聲的手勢，艾斯正詫異，就聽到外面嘍囉的譁然，連忙起身：「發生什麼事了？」
我一直用聆聽看着外面的事，兩個笨蛋剛開始交手，野豬王就用身體硬接一劍，然後揪住多嘴劍士的胳膊，反向擰，另一隻手就勒住多嘴劍士的脖子。
可以想像，如果不是野豬王在最後一刻停下，多嘴劍士已經死了。
這個結果讓所有人都難以接受，尤其是多嘴劍士。
我知道，他那一劍沒用力，試探多於攻擊，畢竟野豬王不是敵人。
在多嘴劍士想來，如果他全力砍過去，那就把野豬王砍死了，有怎麼會被反制呢？這次失敗只是大意，被野豬王利用了同伴身份而已。
嘍囉們為之譁然，以前還會覺得野豬王配不上大海賊身份，現在也沒人這麼認為了。
野豬王懶得理會他們，而是若有所思的看着胳膊的傷，我注意到，這傷比想像中的要輕了許多，而且傷口附近的皮膚顏色有些怪，似乎變成了像金屬一樣的黑色。
方臉醫生給兩人看過之後，確定他們都沒什麼大礙。
以多嘴劍士的體魄，用不了多久就可以恢復，畢竟是被扭傷，而不是擰斷。
看到這個結果，艾斯在鬆口氣之餘，也開始正視野豬王的戰鬥力，主動拉着船上的幹部和野豬王交流，學習他的戰鬥經驗，其中也包括了不情願的我。
野豬王的經驗並不適合我，他受到果實能力影響，戰鬥方式都是無腦型，跟誰打都是豬突、豬突、再豬突……以傷換傷之類，像我這種身嬌肉貴的藝術家，哪裏學得了這個啊！
相比於這些東西，我更好奇野豬王皮膚變色的那種能力。
「……你問的是這個嗎？」野豬王伸出手，讓胡蘿蔔粗的手指在我眼前變黑。
「就是它，這是惡魔果實能力麼？」我好奇的觀察。
「這是一種叫做霸氣的力量。」野豬王露出了往事不堪回首的表情：「霸氣，是全世界所有人都擁有的潛在力量，它是與生俱來的，但世界上絕大多數人都無法意識到這種力量，或者意識到，卻終身都無法利用。」
艾斯等人湊過來：「詳細說說。」
「好吧！雖然對你們來說有些早了，但既然船長是自然系能力者，提前知道也好，省得突然遇到了措手不及。」野豬王把自己知道的說出來：「大家知道，偉大航道分為前半段，和新世界兩個區域，那為什麼會有新世界的說法？僅僅是因為兩者被聖地隔開？」
「難道是哪裏比較混亂麼？」女記者插嘴道：「我聽說新世界四皇彼此經常開戰。」
「別打岔。」我給女記者拽到身後，這傢伙越來越不可愛，多嘴多舌的感覺和多嘴劍士很般配，這倆傢伙湊到一起，會不會因為誰多說了一句，誰少說了一句的矛盾打起來？
野豬王再次演示：「答案是這個霸氣，擁有它才有資格前往新世界。」
「不是吧？」船工威廉大叫：「難道船長也不行？他可是自然系的能力者啊！」
野豬王被質問也不生氣，只是淡淡道：「這個資格不是門票，事實上任何人都能到新世界，但是抵達新世界就是全部了？每年前往新世界的海賊不知道多少，活下來的沒幾個。」
「騙人的吧！」
「我實驗室逃出來後，哪怕再厭惡，也拼命的挖掘果實能力，目的，就是去新世界找小丑報仇，然而我連小丑都沒看到，海賊團剛到新世界就被一夥雜魚似的海賊全滅，之後還被賣到了小丑的手裏。」野豬王臉色陰沉。
「自然系能力當然很厲害，身體元素化，就立於不敗之地了，然而……」野豬王將拳頭變黑，揮手打向艾斯肩膀。
這一拳速度不快，艾斯有無數機會躲開但沒躲，然後被打得一趔趄。
「嘶……」艾斯倒抽一口冷氣：「這感覺，我想起來了，爺爺就喜歡這樣揍人，原來這種力量叫做霸氣，難怪連路飛的橡皮身體都會痛……」
我好奇：「路飛就是你的猴子弟弟嗎？」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