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賊王之藝術家 第28章 二十八、試驗中

    「從現在起，我們黑桃海賊團就成立了。」

    艾斯站在船頭丑馬腦袋上，衝着甲板上的人大叫，原混混現海賊的嘍囉嗷嗷叫，讓現場的氣氛很熱烈，於是艾斯也亢奮起來，哈哈大笑。

    「我，波特卡斯D艾斯，就是我們黑桃海賊團的船長；艾倫，是海賊團副船長……」

    我沒打斷這傢伙，不是改變心思要做海賊，而是昨天晚上不小心賭輸了。

    天知道我現在有多懊惱，明明都用聆聽作弊還輸掉，艾斯這混蛋肯定出千了，如果我能對賭博熟悉一點，也不會這麼輕易的給他騙。

    可誰讓我被他抓到弱點了呢！稍稍一被誇獎就忘乎所以了。

    「水手長多姆（多嘴劍士）；炮兵長杜魯門（半魚人）；導航員費洛薩（野豬王）；廚師長詹姆尼（鬍子精）；內務長威廉（船工）；醫生倫布朗（方塊臉）……以上是海賊團幹部。」

    艾斯每念道一個名字，人群最前面的這些人就站出來，讓嘍囉看清自己的臉。

    之後，艾斯手上冒出一團金色火焰，將其打向蔚藍色的天空，炸開漂亮的煙花：「小的們，讓我們去征服偉大航道，成為威名遠播的大海賊吧！」

    「……出發，目標顛倒山。」

    咔嚓，女記者用手上的相機拍下了黑桃海賊團的幹部們，當然裏面沒我，因為我就站在女記者的旁邊，好奇的觀察她手裏的相機。

    這是一種特殊型號的蟲型生物，外表很像電話蟲，但小小的腦袋卻有兩隻大眼睛，它的眼睛微微地凸起，將眼皮撐開，因此視角廣闊，而被它看到的東西，則會呈現在背殼上。

    平時，這小東西比電話蟲還要渴睡。

    但工作起來也不含糊，不僅可以立拍立取，還能通過看不見的信號，將拍攝出來的照片或文字傳遞到遠方。

    「喜歡嗎？這是新聞島特有的影像蟲，除開世界政府和海軍以前訂購過一批，外界確實很少見。」

    女記者把影像蟲遞給我，讓我和它大眼瞪小眼，然後壞心眼的抓拍了一張，還躲閃着不肯讓我看，打岔道：「除開這一款照相的，影像蟲還有功能更多的分類，通常直播的話就用那款，可惜那種影像蟲體型太大了，遠行就沒法帶出來。」

    我用聆聽，早看到自己被拍攝出來的樣子，既然是帥的，也就沒必要搶。

    「快回到船上來，我們要出發了。」艾斯在船頭叫，沖我們這邊揮舞着帽子：「快點讓我看看照片，拍的難看可不行。」

    救生船上，兩個負責划槳的嘍囉應聲而動，稀里嘩啦的給船盪到火焰馬車旁邊，然後我們抓着扶梯爬上去。

    我給影像蟲丟給艾斯，看了眼頭頂火辣的太陽：「我回去做實驗，到顛倒山再喊我。」

    「放心，絕對不會讓你錯過了。」艾斯滿意的看照片，女記者是專業的，抓到的鏡頭把這傢伙拍的非常瀟灑，而且還忽略了他的雀斑。

    我覺得，這個才是艾斯笑成一朵花的主要原因。

    回到了房間，我沒有馬上進行試驗，而是拿出之前的實驗記錄仔細看。

    我畢竟不是專業的研究人員，哪怕有超乎想像的工具在手，也經常連猜帶蒙，才能得到一些結論。運氣好時，結論就接近正確答案，運氣差時，得到的結論簡直喪心病狂的離譜。

    比如說一直被我誤解的分裂屬性，其實根本就不是那麼回事，虧我還用的順手，甚至陰死了不少的人。

    呃……我猛地反應過來。

    原來臆想中的首殺，早就被我無意中完成了？那我還憧憬個屁啊！不過，能在激烈的戰鬥中完成，多少也安慰了我敏感的榮譽心。

    還是有點不對，第一個被我陰死的好像是老狗吧？

    這麼說，我的首殺就是在陰暗的船艙里，交給了那條滿臉褶子的丑狗？我有點想哭，這跟我想像中的唯美畫面相去甚遠，幾乎可以媲美在海水裏，光着半截去殺那頭豬了。

    我的命怎麼這麼慘啊！

    乾嚎了兩聲，我就把這份鬱悶丟開了。

    我的慘是平面的慘，是片面的慘，是一種缺乏內涵的慘；而被我陰死的那些人，才慘的立體，慘的全面，慘的有深度。如果必須要選擇，我覺得自己可以慘的再蒼白無力一點。

    花了幾秒鐘緬懷了一下那些我連名字都叫不出的人，然後把分散的注意收回來。

    我說到哪兒了？哦對，是分裂屬性。

    以前，我一直認為它是分裂，畢竟它可以讓一劍變九斬，而且我也是這麼用的。

    可當我嘗試把這條屬性，給予了一個混混試驗品，又忘了告訴是什麼後，混混展現出來的東西卻讓我瞠目結舌。

    在聆聽下，這個混混多出一隻看不見的手，這隻手非常靈活，可以在直徑三米範圍內自由活動。

    這隻手可以使用工具或武器，但是在力量上就不如混混正常的手了。

    我取回這個屬性，這次放棄先入為主，而是逐一嘗試每種可能，最終我得到結論，當然這結論也有很大程度的猜測。

    那就是，這屬性能夠將人的精神力轉化為實體並操控。

    我之所以被誤導，認為它是一劍九斬的分裂，是因為劍本身的特性就是劈砍，變為狐刀後雖然有了智力，卻低的可憐，更多的還是憑藉本能，所以在我主動控制前，展現出來的特性就是將精神力轉化成為同等強度的斬擊。

    那為什麼是一劍九斬？我猜也許是因為九尾狐有九條尾巴。

    我很慚愧，原來那些被陰死的傢伙比我想像的更慘，所以再次花了兩秒鐘緬懷一下。

    既然被我找到了研究方向，結論當然不僅如此。

    原來我以為一劍九斬是憑空出現，不消耗任何東西的想法，也是錯誤的。使用它，並非沒有消耗，而是消耗的東西並非是我關心的體力或能量，而是精神力。

    這種消耗非但不小，甚至還要超過其它。

    我回想了一下，自己在戰鬥中因為緊張而時刻處於亢奮狀態，精神波動很大，儘管戰鬥之後很疲憊，也以為是暈血導致的不適，現在看來，精力的消耗才是主因。

    放下這份研究結果，我思考。

    影響他人意識，改變自己模樣的能力——幻，和精神力有關；影響他人意識，改變自己在他人心中地位的能力——魅，和精神力有關；將自身的精神力變為實體，並影響環境，同樣和精神力有關……這麼看來遠古幻獸種九尾狐的主要能力，應該就是精神力了。

    我還記得它的九條尾巴，那會不會也有九種使用精神力的方式呢？

    如果有，會是什麼？

    影響別人的精神，實體化自己的精神，兩種對外，一種對內，還可能出現什麼？我絞盡腦汁的想，可惜我畢竟不是專業的，想到頭疼也沒想出更多的使用方式來。

    喝了杯紅茶，我讓波動的心神穩定，暫時放棄挖掘新能力。

    說起來，魅力不需要我管，它時刻都在發揮着影響；精神實體化，我雖然都是無意中在應用，可畢竟時常在用，找到竅門後也不難；唯有誤導別人，改變自己樣子的幻，除開最早我沒什麼戰力時還用過幾次，後來基本都被擱置了。

    現在想想，這個能力也不是那麼廢。

    既然可以在別人眼裏變成另外一個人了，那為什麼不乾脆讓人看不見？如果，我能用這能力做到同時影響很多人，讓他們無視我的存在，那不就相當於在這些人眼前消失了嗎？

    真是想想就覺得很帶勁啊！

    只要我能做到，那麼基本就不會發生危險了，而且我也可以更愉快的偷襲，這樣即便不用消耗大的精神實體化，也能讓敵人倒大霉。

    比如那隻慘死在海樓石子彈下的狗，再次緬懷一下它。

    當然了，我不敢保證只有自己擁有聆聽的能力，偷襲也有不靠譜的時候，所以自身的實力也不能荒廢了。

    不受控制的一劍九斬，對付大意的敵人當然很好用，可我不能指望敵人永遠大意，必須未雨綢繆，可惜船上也沒個厲害的劍士。

    我的研究也沒什麼計劃，都是想到哪裏，就去研究哪裏。

    如果不是我還記得寫試驗筆記，怕早就弄的一團糟，好吧！其實現在也挺亂的，因為我雖然寫了筆記，可總是忘記把它們整理好，不說頁數比較凌亂的事，其中還有缺頁少頁。

    「我需要一個秘書。」

    拿着蘸水筆，看着滿地的筆記紙卻找不到自己想要的東西，我抓抓蓬亂的頭髮，再次確定了這一點。

    可我去哪裏找個秘書來？滿船海賊一個個比我更邋遢，至於女記者，我毫不懷疑她會在幫忙之餘假公濟私，用我辛苦研究出來的東西，重新撰寫一份稿件，發表到報紙上去。

    顯然，在她心裏不會存在保密的意識。

    我甚至懷疑，她之所以現在還堅持着留在船上，一方面，自然是被我的魅力吸引，想讓我成為記者；另一方面，她是想利用這個機會，寫一篇親身體驗海賊生活的文章。

    不然，我無法解釋她一改之前的膽怯，拿着個筆記本滿船亂竄。

    時間如此過去，我的研究雖然有一些不錯的結果，但更多的還毫無頭緒，然後我們終於抵達了偉大航道的入口——顛倒山。

    這是一座不可思議的山。

    很久以前，我就聽說過這裏，據說，來自四大海洋的海水會沿着四條逆流的河直衝向山頂，然後轉道向偉大航道。

    據說，普通人想進入偉大航道，就必須通過這個既壯觀又危險的地方。

    但我一直沒有機會親眼目睹，因為小時候和父王前往瑪麗喬亞，走的是無風帶。

    當然了，顛倒山曾經出現在監測站小屏幕，我看過很多次，可那種居高臨下的角度，和現在是完全不同的感覺。

    當赤土大陸那陡峭的山壁破開雲霧，突兀地出現在我的眼前；當我看到，海水咆哮着逆流而上，聽到海水拍擊堤岸，發出的轟隆隆恍若雷鳴的巨響；當我感受到空氣中的濕潤。

    真是被這壯觀的一幕震懾的說不出話來。

    尤其是，我還清楚的知道這裏，僅僅是刺穿高維怪物身體的一根主要刑具，露出地面那微不足道的一部分時，那種感覺更是難以言表。

    「……我的人生目標是多麼偉大啊！」我忍不住感慨。

    「說的對，就是因為這樣偉大，征服它，征服這條航道才有價值。」旁邊的艾斯點頭。

    我看着他認真的表情，終究還是沒有出言嘲諷。

    事實上，他才是幸福的那個，至少不會經常被噩夢驚醒，然後徹夜失眠。

    其實如果有的選擇，我更想帶着女海軍去見艾蒙，然後在王國首都開一家藝術沙龍，招待全世界欣賞我藝術的偉大藝術家。

    「要上了。」艾斯的大喝驚醒了走神的我，我抬頭看時，水路已經近在咫尺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