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米,你說我們為什麼要回來?」
船工威廉把船錨拋下,將矮壯的身體依在甲板欄杆上,有點泄氣的跟詹姆尼嘟囔:「換賞金這種事,可不是海賊該乾的。」
詹姆尼聳肩:「可我們現在還不是海賊。」邊說邊收拾纜繩,把它們捲成圈掛起來。
威廉仰天打了哈哈,又頹然垂下:「我們離開船廠的時候可是誇下海口的,這才幾天又回來了,如果讓那些混蛋看到,一定會被嘲笑的。」
「說的也是,那你就留在船上好了。」詹姆尼贊同的點頭。
「你也一起留下麼?」
「哦這可不行,副船長要我送船長去治傷,你知道他傷的有多重。」詹姆尼提醒他。
威廉哭喪着臉一屁股坐到甲板上:「真沒想到海水對能力者的克制那麼大,連船長都受了重傷,我有些後悔上船了,原本還以為遇到自然系的高手做船長就能輕鬆的航行。」
「怎麼可能?。」詹姆尼年紀更大些,想事情也比較全面:「大海可沒那麼簡單。」
「嗨嗨,我已經知道自己天真。」
「那麼你要下船麼?」詹姆尼好奇的問。
「當然不,我只是覺得不能再偷懶,要打起精神來戰鬥才行啊!」威廉用手使勁揉自己的臉,然後爬起來:「我去訓練了,下次遇到敵人我可不想繼續留在船上看熱鬧。」
「或許你應該和多姆先生交流一下,那可是位劍豪。」
「說的對,可我不用劍。」威廉舉起手,攥緊:「我喜歡用拳頭。」
我收回了對甲板情況的聆聽,將注意落在女記者的身上,她正斜坐在書桌旁,將一雙長腿伸到我手邊不遠處,翹起的腳尖微微顫動,讓我總是忍不住想去看它,因此而分心。
「……我們應該下船了。」我起身。
「喂,你為什麼一定要回來?」女記者突然把腿伸出來,險些把我絆倒。
「為了換賞金啊!」我被她煩的要命,隨口搪塞。
「騙人。」女記者一臉憤憤:「你分明是為了見那個女海軍。」
我詫異的看她,這女人一直很精明的事兒,我是知道的。可是聆聽感知到的信息,是怎麼回事?她居然在吃醋?怎麼可能呢!要知道她之前對我可沒有什麼好感,彼此也不過是點頭之交而已,說是朋友都很勉強。
可聆聽從來不會騙我,女記者現在對我確實有了好感,而這種感覺……似乎和我第一次見到女海軍時,她給我的感覺差不多。
我眨巴着眼睛,有點明白其中的問題了。
看起來,我的魅力屬性並不弱,只是發揮效用需要某種條件。
比如說女海軍,她第一次見到我時是保護弱小的心思,所以並不反感我的柔弱,反而因此滿足了她身為海軍的需求。
魅力屬性在這種情況下發揮了效用,然後引發了她對我的好感。
女記者就不一樣,我們第一次見面都是被綁架的身份,後來去救人的也是艾斯,沒達到觸發條件,所以魅力屬性並沒有對她產生效用。
而在剛剛經歷的海戰中,我展現出了強大力量,滿足了她身為弱者被人保護的需求,因此達成了觸發條件,於是她受到影響,才改變了對我的態度。
通過聆聽反饋的信息,再加上我的分析,這應該就是她吃醋的原因。
難怪這兩天女記者總是找藉口跑到我的房間裏糾纏,多次打斷我的思路,讓我煩的不行不行的。
現在看來,倒也不能全怪她,誰讓我的魅力大,讓她把持不住呢!
可我還是要責怪她一點,同樣受到影響,女海軍頂多是邀請我去喝咖啡,女記者卻毫無矜持的要跟我一起住了。
這多虧是我,換個意志不夠堅定的,說不定連床上格鬥術都用過了。
「呃……你說的沒有錯,再看她一眼也是我堅持回來的理由。」
我不否認,或許女海軍是因為受到魅力屬性的干擾才對我另眼相看,可是,我也一樣被她的魅力影響才會心跳的那麼厲害啊!
別管魅力屬性怎麼來的,現在就是我的。
難道說,有人和艾斯打架輸掉,就認為這傢伙吃了自然系的惡魔果實,所以不公平?而艾斯就會因為這個理由,覺得自己打贏也不光彩麼?別開玩笑了。
我的坦率,讓女記者越發憤憤難平。
她毫不客氣的上前,用自己突起的胸撞我:「所以你就要我在這裏下船,然後自己回新聞社去?你這麼差別對待也太過分了。」
我想反駁,卻被她鬆軟而彈力十足的胸撞的趔趄,一屁股坐回椅子。
「我聽說你要離開這艘船,跟我回新聞社吧!」女記者放肆的騎在我腿上,臉色潮紅地抱我的臉:「這次我報道了很多重大新聞,足夠成為地區負責人,我們一起好不好?」
我拒絕的話到嘴邊,又停住了。
我當然沒有忘記自己出海的初衷,那可不是成為一個海賊,哪怕是個大海賊。
以前我沒注意到,現在想想,滿世界亂跑的外派記者似乎符合我的需求,有了身份,我就可以用採訪的名義去接觸海軍和海賊了,同時也不會被懷疑別有用心。
雖然,我就是別有用心。
我沒有馬上拒絕,無疑鼓舞了女記者司迪吉,她居然低頭咬在了我的嘴巴上。
我嚇了一跳,連忙給她拎起丟開,一邊呸呸的吐口水,一邊擦嘴:「你幹什麼啊你?髒死人。」
聆聽開始報警,我連忙向女記者看去,她小鳥坐在地上憤怒的瞪我:「我很髒麼?」
我被她吼的優點心虛,可原則問題怎麼能妥協?當即辯駁道:「你都快把舌頭伸到我嘴巴里,如果不是我反應快就咬到你了,笨蛋。」
「誒?」女記者一臉的懵逼,好半晌才斜眼看我:「你沒接過吻?」
聆聽提醒我,這個女人居然在鄙視我,她居然敢鄙視我?我氣急敗壞:「你這混蛋不要小看我,我也是有母后親過的,親臉、親額頭,我還見過有人親手背,哪有人像你這樣親別人嘴巴的啊?」
我越說越覺得噁心,扔下討厭的女記者跑去刷牙,忙活半天才不反胃了。
回過頭發現女記者居然站在門口看我,還一臉詭異的笑,我心裏超不爽的瞪她:「你還有什麼事?如果是……」暗自嘆氣,已經不再任性的我還是沒拒絕她的邀請,為了拯救這個世界,我付出的實在太多了。
「沒有啊!」女記者眨巴着眼睛:「我就是覺得你挺可愛的。」
聆聽告訴我,她居然是真心實意的在誇我誒,看不出來這女人雖然不講衛生,但眼光還是不錯的。我本來都開始討厭她,現在看居然有些順眼了,我就是這麼一個大度的人啊!
我被誇的挺開心,也就不打算攆她下船:「我現在要去領賞金,你要不要一起?」
「好啊!」女記者一口答應下來,不知怎的讓我有點後悔,不過也沒法改口,只能招呼她出門。
原本,我分派的任務很明確。
多嘴劍士和詹姆尼帶着艾斯去找醫生治病,順便也治療一下他多事的嘴巴;我帶杜魯門去領賞金,順便看女海軍;女記者和船工威廉看着船,順便補充物資。
結果一轉眼的功夫就有了變化。
多嘴劍士和詹姆尼在我刷牙的時候,就帶着艾斯走了,沒我的提醒,也不知道他會不會記得治療自己的嘴巴;船工威廉躲在船艙里,用幾個似乎很重的東西在訓練,忙活的滿頭大汗,這也算是留下看船吧!就是補充物資指望不上。
現在女記者又要跟我一起去領賞金了,結果除開杜魯門,沒一個讓我省心的。
萬幸這艘船是艾斯說了算,真要我領導這麼一群人,怕是要愁白頭髮了。
有杜魯門忙前忙後,不知道省了我多少事,在沿途無數人的注視下,我們很快就給這些神志不清的俘虜弄到海軍基地的辦事處,然後我就打發杜魯門回去給船補充物資。
這裏的海軍也算是見多識廣,並不在乎海賊數量,但隨着電話蟲發送過來的懸賞單,整個辦事處都轟動了。
十幾個海軍滿頭大汗的一一核對,哪怕這些俘虜都有點管不住臉上的肉,但大體還是個人樣,再加上半身不遂也無法掩飾的兇狠氣息,確認並不是很難。
「快上報,這是南海懸賞四千五百萬貝利的大海賊黑蠍子,快通知斯摩格上校。」
「斯摩格上校外出掃蕩海域,不在鎮上……」
「怎麼會這樣?」
「用電話蟲通報給他啊!我這個是懸賞三千三百萬貝利的腹蛇,北海有名的大海賊。」
「血、血腥屠戳者?」又一個海軍尖叫:「屠殺了西海整整七座島嶼,然後跑到偉大航道的血腥屠戳者,他居然也被抓到了?」
「啊!那個懸賞七千八百萬貝利的大海賊?」
「快看這個是誰?」滿頭大汗的海軍哆嗦着嘴唇招呼:「懸賞一億一千萬的大海賊,野豬王。」
辦事處陡然一靜,然後哄地一聲亂成一團。
「不可能,那可是去年的超新星啊!」黃頭髮的海軍玩命搖頭,帽子都甩飛了。
「這絕對不是真的,野豬王不是前往新世界了嗎?怎麼可能在這裏?」
「是啊!這是一定是冒牌貨……」
女記者原本在旁邊看熱鬧,聽到這裏終於忍不住:「嘿,你們這些海軍怎麼搞的?抓到大海賊不是應該高興嗎?想判斷真偽也不難吧?」
海軍被吼的一怔,然後紛紛點頭:「快準備海樓石鎖鏈,野豬王是惡魔果實能力者。」
正用聆聽尋找女海軍蹤跡的我回過神,不禁啞然。
這下子糟糕了,我早就把肥豬佬吃掉的惡魔果實分解出來,雖然不知道海軍怎麼判斷他的身份,可沒有惡魔果實怎麼看都不像是真的。
然而當着這麼多人,我沒辦法悄悄的把果實能力還他,更不可能解釋自己的能力。
遇到這種事,還怎麼拿賞金?
哎呀,這可是一億貝里的賞金啊!連我這種視金錢如糞土的藝術家都要吐血。
早知道我就留一點怪物本源在他身上了,明明是野豬王卻沒法證明,這簡直太殘忍了。
發現我的緊張,女記者柔聲安慰道:「別擔心,如果這些海軍膽敢亂來,我就寫文章把他們曝光,讓他們臭不可聞。」
我笑的尷尬,為什麼突然覺得記者這個職業特別適合自己呢?
正想找個理由到外面找女海軍,辦事處的門一下被撞開,跑得快斷氣的海軍士兵,趔趄着進門:「捷報,斯摩格上校親自抓到了懸賞一千二百萬的海賊,達斯琪中士立下大功。」
得,我不用找了,這個傻姑娘居然跟着冒煙的跑去抓海賊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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