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賊王之藝術家 第26章 二十六、沒賣掉

    「所以說，你們無法判斷野豬王的真偽？」

    女記者目光凌厲，瞪得海軍士兵紛紛挪開了臉，不敢與之對視。

    我是第一次見到女記者的威風，不過，在海賊和人販子面前就是羔羊，在海軍面前就是惡狼，這場面讓我覺得怪怪的。

    「太荒謬了，你們不會直接問他本人麼？」女記者邊說，邊揪着野豬王的耳朵，把他浮腫的臉轉到海軍的面前，上面被我砍的傷痕已經結疤，顯得越發猙獰了。

    野豬王似乎感覺到耳朵很痛，猛一晃頭，險些給女記者甩翻。

    女記者一個激靈，飛也似的躲到了我的身後，生怕被甦醒過來的野豬王發現。

    野豬王慢慢地抬起腦袋，用充血的凶戾目光橫掃全場，可怕的氣勢讓海軍士兵膽戰，下意識抽出武器，對準了被捆得很結實的大海賊。

    我這才發現原來這傢伙沒瞎，我覺得瞎了隻眼睛，只是某種錯覺。

    野豬王沒搭理他們，而是在看到我時，眼裏凶光乍現，猛地掙紮起來：「嗷……」

    我正要上前給他一拳狠的，卻看到野豬王呆住，然後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小心翼翼的張嘴，發出輕微的：「嗷？」

    下一刻，這傢伙就仿佛得到糖果的孩子，露出欣喜若狂的表情。

    然後他從嗷嗷叫開始，接着唧唧叫，哇哇叫，轉眼用了各種方式叫一遍，最後停頓了一下，仿佛上戰場一樣把臉皺成團，不情不願的嘗試着：「嘶昂？」

    「嗤哈哈哈……」

    野豬王大笑起來，然後又嗚嗚地哭，鼻涕眼淚弄的到處都是，看起來噁心死了。

    「這傢伙被我打傻了。」我聽不到野豬王腦袋裏的漿糊是什麼意思，於是恍然大悟，歪頭跟女記者閒聊：「你說我是不是很厲害啊？」

    女記者送兩個大拇指給我，美的我鼻子都要翹起來了。

    「你們問問他自己，看他是不是去年的野豬王。」女記者催促海軍，可惜海軍士兵們面面相覷，沒人有膽量站出來。

    女記者看向我：「那現在怎麼辦？」

    我也沒轍，只能先用其他海賊換賞金，然後帶野豬王回去船上，把能力還他，再送他回來換賞金。感覺好麻煩，為了區區一億貝里的小錢就讓自己跑這麼遠的路，不大划算啊！

    野豬王又哭又笑了好半晌，我們這邊都點好錢準備走了，他才抽抽着停了下來。

    「先把他帶回去，等治好他的臉再送來吧！」

    我終於想通了問題關鍵，到時候，就讓杜魯門跑一趟不就妥了？如果不是為了看一眼女海軍，這一趟我也是能推就推了，怎麼可能跑來跑去。

    「他真是野豬王嗎？」一個海軍中尉站出來，看來是被大海賊的氣勢迷惑了。

    「不是。」否認的回答讓所有人一懵，也包括我和女記者，左右看看，才發現居然是野豬王自己在多嘴。

    我最討厭有人多嘴了，不由分說就是一巴掌，拍的他腦門啪啪響：「別着急，等我給你打清醒，你就想起來自己是誰了。」

    野豬王左躲右閃，可他被捆着手腳，又能躲到哪裏去？我的巴掌一次都沒落空。

    打着打着，我突然發現這樣的感覺很有趣嘛！難怪船長他們都喜歡這麼敲打我的頭，當然，如果我每一巴掌都能給他印只小烏龜，那就完美了。

    「請先住手。」海軍中尉攔下我，又看野豬王：「你不是野豬王，那麼你是誰？」

    野豬王一臉無辜，如果不是親眼目睹，誰能想到這種天生殺人犯的臉上，能做出如此委屈的表情？

    應該委屈的不是他，而是他臉上的橫肉啊！這都扭曲成什麼樣了。

    「我是來自西海的海賊獵人費洛薩。」野豬王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讓我有點眼熟，他也發現我臉色不善，連忙擠出一個討好的笑，難看的要死，害的我忍不住想抽他。

    「咦？」女記者驚訝：「我似乎聽說過這名字，是個專門打擊小丑勢力的海賊獵人，」

    我沒好氣的看她，讓她一下反應過來自己說錯了話，尷尬的補充道：「但是這位海賊獵人已經消失很久，而且他也不是這模樣的。」

    「我以前當然不是這樣子。」野豬王激動起來，眼睛又開始充血，但是在看到我躍躍欲試的樣子，又連忙克制：「你知道我一直是針對小丑勢力，於是我偶然發現他們的秘密，然後就被他們追殺，不慎失手被抓住後，我就成了他們的實驗品，變成現在這幅樣子。」

    「你發現了什麼秘密？」女記者眼睛亮了，不知從哪裏翻出個小本，邊寫邊問。

    野豬王左右看看，尤其是在看我：「小丑他們在研究人工合成惡魔果實。」

    「什麼？」

    「這怎麼可能？」

    海軍們登時騷亂起來，現場鬧哄哄的，讓人心煩。

    「安靜。」女記者反應還挺快，一聲大喝吼住了驚慌的海軍們，然後盯着野豬王，為難的道：「這種事情太荒謬了，惡魔果實怎麼可能人工合成呢？這種失實的報道，根本沒辦法取信別人的嘛！你知道小丑的勢力有多大了，想給他找點麻煩可不容易。」

    「怎麼不可能？」野豬王急了：「我不就是成功的例子嗎？」

    「這麼說……」

    「我吃的那顆動物系豬豬果實野豬形態的惡魔果實，就是他們人工合成出來的。」

    話一出口，整個辦事處鴉雀無聲。

    女記者飛快的記錄着，最後一筆寫完後，啪地一下合上小本，衝着海軍道：「你們聽到了吧？這傢伙已經承認自己是野豬王了，賞金拿來吧！」

    野豬王一臉懵逼。

    女記者笑嘻嘻的向我邀功，我揉着下巴：「我有點不想買掉他了。」

    笑臉垮了，女記者瞪大眼睛：「……為什麼？」

    「因為小丑那傢伙突然讓我很不爽。」我如此搪塞着，真正的理由當然不止如此，而是我不確定惡魔果實的人工合成，會不會影響抽取高維怪物的本源，假如有影響，那麼影響有多大？是好的影響，還是壞的影響？

    不能確定這一點的話，我要怎麼判斷小丑是盟友，還是我的敵人呢？

    當然了，是敵人的可能性更大一些，因為這混蛋的手下居然想賣掉偉大的藝術家，以狗觀人，小丑絕不是什麼好東西。

    想到這裏，我忽然有種遺忘什麼的感覺，可怎麼也回憶不起來，就乾脆放棄。

    我們這邊在考慮，海軍那邊也湊在一起商議，很快那位海軍中尉走過來：「抱歉，在斯摩格上校回來前，我們不能讓野豬王這種海賊離開基地。」

    女記者不耐煩地訓他：「早幹什麼了？你們不是沒法證明他是誰嗎？」

    「可是……」

    「你想說他自己承認了對不對？」女記者牙尖嘴利，根本不讓海軍開口：「自己承認了能當證據麼？你瞧瞧，你瞧瞧他這幅蠢樣子，根本就是被打傻了，傻瓜的話你們也信？」

    「但是……」

    「要不你再問問他？看看他承認不承認自己是野豬王。」

    野豬王聽話的露出個蠢樣，留着口水傻笑：「我是，我是野豬王，野豬王啊野豬王。」

    女記者攤手：「你們也看到了，那如果這樣你們也願意接受，我也沒意見，把一億一千萬的賞金拿來給我們，這個蠢蛋就是你們的。」

    海軍遲疑了，面面相覷着，並不聰明的他們為難了。

    倘若賞金不算多，弄錯了雖然麻煩也能接受，畢竟剛剛得到一個大秘密，然而那是一億多貝利，整個海軍基地一年的軍費，都不知道有沒有這麼多，區區中尉哪敢一言而決啊？

    聆聽幫我感知海軍的想法，他們很快就要妥協了。然後我就能得到這個胖子。

    呃……用一億貝里，就換回來這麼個胖子，我是不是有點傻？

    話說，我好像已經把死胖子身上的惡魔果實給分解出來了，那這傢伙對我的價值，也就是關於小丑的情報，這點東西，我完全可以等海軍問到後找女海軍問嘛！

    想到這裏，我連忙趕在海軍妥協前，飛快的道：「我已經想好了，既然海軍確認了野豬王的身份，我們再帶他離開未免太不給面子，所以……」

    野豬王被我拎到海軍前面，一臉懵逼。

    女記者哭笑不得，雖然沒吱聲，可聆聽告訴我這傢伙居然在偷偷罵人，真是沒禮貌。

    然而更沒禮貌的是海軍，他們居然不肯收下野豬王，還把我們三個給轟出來。

    「太過分了。」我沖海軍辦事處吐口水，然後回頭看野豬王，有點愁：「這麼重的一個死胖子，怎麼給他弄回去？」

    嫌棄的看看女記者的體型，倘若她有金剛豬那麼壯實，就能幫上我的忙了。

    「看我幹什麼？」女記者明顯誤會了，氣惱：「要不是你總是改主意，我早就把這頭豬賣掉了。」

    野豬王不滿：「我已經不是豬了。」

    「你閉嘴。」女記者呵斥，然後氣鼓鼓地瞪我。

    切，我會因為她有了誤會就解釋麼？當然不會了。我是誰？偉大的……藝術家嘛！豈能向這個沒禮貌的傢伙道歉？於是我無所謂的道：「現在賣掉也不是好事，你知道，我把他的能力分解掉了嘛！等冒煙的回來，發現他沒能力的話就糟了。」

    野豬王一個激靈：「你能把惡魔果實的能力消除？」

    「你閉嘴。」我呵斥他，沒禮貌的傢伙，居然打斷偉大藝術家的話，活該被人賣掉，又看女記者：「這次回去，我把果實能力給他補上，然後再送回來賣，又不會貶值。」

    「就你有理，我聽你的行了吧！」女記者沒好氣的哼哼。

    聆聽告訴我她消氣了，於是我笑嘻嘻的戳她：「那你回去喊杜魯門過來，好不好？」

    「啊？」女記者一臉茫然：「你幹什麼去？」

    我坦然的解釋：「你看外面的陽光那麼耀眼，曬黑了我的皮膚怎麼辦？」

    女記者氣的直跳腳：「我就不怕曬了？」

    「你那麼黑，還怕曬嗎？」其實女記者的皮膚滿好的，只是常年在外奔波，當然比養尊處優的我黑。

    「你夠膽就再說一遍。」女記者把拳頭捏的吱吱響。

    我有點慫，但還是小心重複道：「也不是黑，就是顏色稍重了那麼一點。」

    「我跟你拼了……」女記者嗷一聲叫，撲過來騎到我背上，使勁揉我的頭髮，很快就讓我漂亮的髮型變得一團糟。

    「夠了，不要在海軍基地門前吵鬧。」辦事處的海軍中尉跳出來，攆的我們雞飛狗跳。

    拖着死胖子走，雖然不沉，可實在有損我藝術家的形象，偏偏女記者小氣，一點都不肯幫我分擔。

    甚至怕被我央求到她只能妥協，特意離我遠遠的，跟她說話都很費勁。

    走過一個街角，聆聽突然捕捉到了某個信息，引起我的注意。

    當我集中精力看過去時，果然在幾百米外發現了多嘴劍士的身影……哇哦，這是個多完美的苦力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