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賊王之藝術家 第14章 十四、大恐怖

    我終於解放了。

    自從艾斯用超暴力的一拳打爛整艘海賊船，解救了商船上的人後，我們就得到了英雄該有的待遇。

    商船的水手爭先恐後地過來，接管了船上所有的活兒；商船被襲擊前在開宴會，炮擊把那些賓客都嚇壞了，此時，他們看到安全下來也恢復成了人模狗樣，交際美女們也換上漂亮乾淨的衣服，笑顏如花的湊上來討好我們，當然主要是艾斯。

    艾斯不愧是鄉下來的土鱉，一看就沒有過這種待遇，整個人都顯得手足無措。

    這時候我的重要性就表現出來了，給他拽到旁邊叮囑幾句再推回去，艾斯就變得遊刃有餘了。當然就我這個角度，他依舊是個社交菜鳥，不過應付眼前這些人還是不成問題的。

    可惜沒一會，他就可恥的跑了。

    很狼狽地擺脫了那些圍在身邊的女人們，抬眼看到做在角落處，品嘗紅酒的我，連忙湊過來：「我想要的可不是這種宴會，你為什麼要跟他們一起走？」

    我攤手：「你問我啊？我們的船舵都被你燒焦了，你確定它能堅持到下一個島？」

    艾斯一臉尷尬。

    「況且，船艙也被你燒掉了一些，都得找到船工來修。」我沒好氣的：「最重要的是，我的面具同樣被你給燒了，我也需要找人再弄一個嘛！」

    艾斯在捂臉，羞愧的五體投地。

    我還想趁機數落他幾句，報了被取締超大臥室的仇時，一個陌生人走過來打招呼。

    「先生，我是多姆，一名流浪劍士，我能不能上你的船？」

    這個人身材很高，起碼兩米以上，長條型的臉，留着爆米花般捲曲的頭髮，看着非常粗野的樣子，說話卻意外的有禮貌。

    艾斯詫異回頭，然後滿驚訝的笑道：「你就是用劍斬開炮彈的那個？」

    多姆恭敬的點頭應着：「是的，先生。」然後撩開斗篷，露出****的上半身和腰間的劍。

    我一看，就知道艾斯肯定會答應他的了，畢竟這傢伙也是個暴露愛好者。

    果然不出我所料，艾斯瞧見這傢伙肥厚的胸大肌，馬上興奮起來，接着臉色一整，頗為嚴肅地道：「我可是個海賊，這樣也沒問題麼？」

    多姆明顯一愣，而後灑脫的道：「追尋夢想與自由的海賊嗎？我沒問題，船長。」

    艾斯伸手狠狠地拍在多姆的肩膀上，大笑道：「說的好，歡迎你加入，夥伴。」介紹過他自己後，又指向品味紅酒的我：「這個是船上的吉祥物，以後有危險的時候你看着點他。」

    本來呢！我是不想搭理這兩個特殊嗜好者。

    不過既然艾斯這麼誠懇地介紹了，我也只能給新來的傢伙一點好臉色，於是衝着他呲牙點頭：「一會去我房間，挑把好點的刀子。」

    多姆傻傻點頭，看得出他完全沒弄明白我和暴露狂的關係。

    艾斯和多姆兩個臭味相投，邊聊天邊喝酒，弄得這張桌子烏煙瘴氣的，我無奈起身，溜達到甲板上，已經是夕陽西斜的時候，宴會已經進入尾聲，海面上的水鳥也稀疏許多。

    我聽到有撲啦啦的聲音接近，抬頭看時，卻是一隻戴着水兵帽的新聞鳥。

    它似乎受到了攻擊，一隻翅膀有點掉毛的樣子，看到這裏的船就飛過來歇腳，順便在我這裏拓展下生意。

    我也好幾天都沒看報紙了，就摸出硬幣，投放到新聞鳥的錢袋裏，然後抽出一份報紙。

    剛展開，就是幾張附加的通緝令，裏面有王國海軍的叛徒，海賊提督克利克；也有不久前才看到的金剛豬亞爾麗塔……此外我還看到有個青面獠牙的傢伙。

    難道這就是魚人？我有些嫌棄，簡直摧毀了我對美人魚的所有憧憬，簡直殘忍。

    「對了，那個在艾斯拳下逃生的幸運海賊呢？」

    我翻了好幾遍通緝令，可惜沒有找到。

    看來沒法用那傢伙去換錢了，還真是遺憾啊！不甘心之餘又翻一遍，倒是找到那艘海賊船船長的懸賞，一個賞金還不到一百萬的雜魚。

    報紙里都是東海最近的新聞，包括了艾蒙的即位典禮；某個村子被海賊襲擊，損失慘重等等；天龍人友好訪問結束，返回聖地；某個島嶼發現了奇異植物，吃了會皮膚變色；某海軍基地換防，新長官即將對附近海域進行一輪梳理，針對某些海賊進行抓捕；最後還有某個以殘忍嗜殺而聞名的海賊被海軍梟首。

    哪怕是我，也聽說過這個黑貓海賊團的名號，可想而知這些傢伙多麼天怒人怨。

    不過既然黑貓船長有『百計』的綽號，會如此輕描淡寫的被海軍殺掉？當然我也沒興趣追究內情，畢竟，黑貓從來沒到王國的領海里討生活，距離被我關注還有很長一段距離。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新聞鳥和我打了招呼，展翅飛走了。

    我也拿着報紙，回到燈火通明的大廳，找個相對安靜的地方仔細看……不時有美女湊過來，想和我單獨的喝一杯，都被我輕描淡寫的拒絕了。

    以艾斯和多姆那種灌酒的方式，怕很快就會喝到不省人事，我可要警醒着點，艾蒙給我裝到貨艙里的物資，有很多都是我最喜歡的那種，絕對不能被人趁機偷吃。

    瞧，差點被人販子賣掉後，我已經和曾經那個單純的王不同了。

    放下杯子，我給報紙翻了個面繼續看，不知怎地，我的頭有點暈乎乎的。奇怪啊！我又沒喝酒……只是稍稍品嘗一點而已，怎麼會……區區一瓶紅酒，豈能醉倒偉大的王？

    我掙扎半晌，回過神時，再次來到了那個奇怪的空間。

    整面牆壁都是屏幕的感覺還真是壯觀，無論看多少次都有這種感覺，值得一提的，是我失禮的影像已經沒有了，真是好消息。

    三塊小屏幕上，最左邊的我知道那是聖地瑪麗喬亞，鏡頭從上而下將其包含在內，如果仔細看，甚至可以看到裏面有螞蟻般的人在活動。

    最右邊的，是一株參天巨樹，我猜測這應該是傳說中的聖樹亞當，這裏的鏡頭是橫向偏下的樣子，聖樹的樹冠都只有一點邊角，更多的是樹下的廢墟。

    說是廢墟並不確切，因為這些建築大多很完整，但是，它們幾乎都被掩埋在茂盛的植物當中，僅憑藉露出來的那一部分，讓本來就對這方面不熟悉的我分辨不出它們的來歷。

    最中間，或許應該是最重要的東西了。

    這塊屏幕的影像是流動的，鏡頭一刻不停的沿着赤土大陸滑行，可惜的是，赤土大陸常年都籠罩在大片雲霧中，哪怕是這裏的影像也都非常模糊。

    我勉力辨認，也只能隱約看到有生物活動的跡象，具體是人還是動物就不知道了。

    這是我第二次來到這裏，可我依舊弄不明白，這是什麼地方……四周的牆壁，上面的天花板以及腳下的地板，都是由難以辨認的金屬物構成的，大量極有規律的花紋遍佈其中，互相勾連，形成了神秘莫測的硬朗紋飾。

    我知道，這些花紋絕非是單純的裝飾品，因為時不時會有流光沿着紋飾掠過，抵達某個幾何圖形的中轉站後，該圖形中間的奇異圖案就會閃爍一陣子，顯然這代表某種含義。

    遺憾的是，我完全看不懂，也不敢隨便去碰。

    我是怎麼過來的呢？這個念頭在我腦海里轉悠幾圈後得出結論——醉酒。

    看來我在醉酒後會進入某個狀態，而這種狀態，剛好符合了進入這裏的條件。而看這裏的風格，我覺得那塊搞不明白用途的金屬物也是進入的條件之一。

    那這裏對我有什麼用？

    如果不能幫我成為偉大的藝術家，那它就只能是個無聊時候消遣的地方。

    正琢磨着，頭重腳輕的感覺再次出現了，這回我不擔心，知道自己要清醒過來了。果然不出所料，再睜開眼睛已經天亮了，我正躺在火焰馬車上自己的房間裏，這次沒有尿床。

    正準備起身洗漱，頭重腳輕的感覺又一次出現，給驚疑不定的我重新扯回了金屬空間。

    「誒，這是怎麼個情況？」我傻眼了：「說好的喝酒呢？」

    唰……大屏幕上圖像劇烈地閃動，信號線扭曲成了一團亂麻，等它勉強恢復時，世界全景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個不斷跳躍的影子，略顯機械的聲音傳來，我猜應該是某種語言。

    聲音斷斷續續的響起，音頻在調整，直到轉變成我能聽懂的樣子：「……終於定……位到你的頻……率……」這結巴的語調聽得我頭疼，還好很快就順暢起來了：「……很高興見到你，我的後繼者。」

    我茫然，這傢伙指的難道是這個金屬物？

    「我知道你有很多疑問，但我無法為你一一解答，因為我們的距離太過遙遠，你的意識還達不到通訊的要求。」這個聲音說自顧自的說着。

    「你能達到觸發鑰匙的條件，足以說明你的靈魂符合要求，所以我就直接說了。」

    我心裏腹誹，不過能感覺到這傢伙是好心，也就聽着。

    「你現在所處的地方，是高維度生物在低維世界建造的監測站，目的，是針對被囚高維生物的觀察和警戒。你擁有的那枚鑰匙，就是抵達監測站的唯一媒介。」

    我發懵，什麼高維低維的，完全聽不懂啊！

    「我並不知道你所處世界關押的高維生物是什麼，所以我也無法給於你建議，我只能介紹自身經歷，希望你能從中得到一定的借鑑。」

    「我曾經和你一樣，是某低維世界的普通生物。得到鑰匙後，我在前輩的指點下知道了世界的真相。原來我所處的世界，本身就是一個巨大的囚籠，在地心處，被囚禁着一隻來自高維的危險生物。因為那些高維生命太過強大而邪惡，無法用常規方式殺死，所以來自高維的法庭，只能用降維囚禁的方式將其關押起來。」

    「他們使用時間和空間搭建囚籠，利用植物特性，不斷抽取高維生物的本質本源，其中大部分成為了囚籠消耗的能量，少數會散逸，在當前低維世界的某規則影響下，成為某些不可思議的力量。」

    「我是非常幸運的，得到鑰匙的時候，被囚高維生命的本源都抽取的差不多了。」

    「最後本源力量被抽取後，催生出一株被稱為神樹的植物。然而，僅僅是高維生命所剩無幾的意識，就誕生了某個可怕的族群，其中的一個從異位面逃出來並吃掉了神樹果實。」

    「這個生物就是後來的創世神，她的血繼，又分化出了三個擁有不同力量，但都非常可怕的家族，為整個世界帶來了巨大的災難。」

    這個聲音囉嗦了許多，雖然有些東西莫名其妙，但多數內容都讓我若有所思。

    「……我所在的世界以瞳術最厲害，是因為那裏囚禁的高維生命，本體是號稱邪眼暴君的可怕生物，根據三維影像的顯示，它本身就是一隻足有半個星球大小的眼球，此外還擁有難以盡數的觸手，每條觸手頂端都是一枚眼球，據說這些眼球的能力都沒有重複的。」

    「所以你可以根據這些，來猜測被關押的高維生命的本質，然後你需要找到世界上，被高維意識影響的生物，盡最大可能殺掉，否則高維生命有可能利用這份影響去破壞囚籠。」

    我干吞口水，一想到半個星球大小的怪物脫困出來，我就想尿尿。

    「我不知道你所處的世界具體的情況，但請務必小心警惕。」那聲音繼續說着，看得出它確實非常用心在幫我，哪怕並不知道我的反應，也盡心竭力不曾怠慢：「接下來我會教你操作監測站的方式，雖然每個監測站的功能都不相同，但基礎設備都是一樣的。」

    我猛一激靈，前所未有的用心聽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