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試衣間裏出來的流年,索性坐到沙發上不動了,「司律痕,我都試了十幾套衣服了,實在是試不動了。」
說着流年癟了癟嘴,脫了穿,穿了脫,如此十幾遍,真的是在考驗她的耐心,可是司律痕卻似乎很有耐心,耐心的看着她穿在身上的每一件衣服,而且還給出建議,但是不得不說,司律痕的眼光很毒,這些衣服都很好看。
司律痕走過去坐到她的身邊,「不想試了是不是,那我再幫你挑幾套,你在這兒坐着休息會兒。」
剛起身的司律痕,就被流年抓住了胳膊,「不要了吧,都已經挑了這麼多了。」
「沒事,再挑幾套。」
這些都是這個季的新品,他要為流年好好的,仔細的挑挑,他的流年值得最好的。
流年無奈,這傢伙真的是比她還要上心呢。
半個小時後,司律痕總算挑完了,「我們走吧,我們選好的衣服,他們會親自送到我們家的。」
「你不會挑了很多吧。」
在司律痕開始挑的時候,她的目光還跟隨着他的身影,可是沒一會兒她就失去耐心了,索性低頭玩起了手機,所以並沒有注意到,他到底挑了幾套。
司律痕搖搖頭,他並不覺得買了很多,相反他覺得這次逛街逛晚了,應該早點逛的,而且今天還不一定能逛完,看到什麼他就想買給流年,而之後的事實,他也的確這樣做了。
流年點點頭,隨即和司律痕一起走出了這家店。
而兩人剛出去沒多久,店裏的服務人員瞬間聚在了一起,「剛剛那個是司少對吧,剛剛付款的時候,着實把我嚇到了,千萬以上哎,太有錢了吧。」
「對啊,對啊,而且那個女的真的好幸福,居然能夠讓司少那麼溫柔的對待,而且還讓司少親自為她挑衣服,每件衣服至少也要幾十萬呢……」
「對啊,對啊,你們知道嗎?司少在來之前,吩咐我們將衣服上所有的價格牌都剪下來呢,為的就是不讓那個女人心疼。」
「心疼什麼啊,這得多有面子啊,那可是司少啊,要是司少能看我一眼,我都覺得很幸福呢……」
店內人員,你一言我一語,言語裏滿是對司律痕的仰慕,還有對流年的羨慕嫉妒。
「流年,累不累?」
搖搖頭,「還好啦,你呢?累不累?」她是真的還好,因為她坐着休息了半個小時呢,倒是司律痕,挑了那麼長時間的衣服,應該有些累了吧。
「我也不累,既然我們都不累的話,樓下有包包專賣店,我們去看看。」
說着,牽起流年的手就要向樓下走去。
流年卻一把拽住了他,「還買啊,家裏的包包,各種牌子的都有,而且沒用過的也還有很多呢,真的不用了。」
「那些都是好幾個月前的了,都該淘汰了,我們去買些這個季的新品包包。」
「司律痕,你,你這是敗家,家裏的包包數量恐怕都上千了,你還要給我買,不要,反正我不要了。」
說着流年掙脫了司律痕,什麼新季舊季的,她真的覺得無所謂,她又不是包包控。
「流年……」
司律痕無奈的看着她,他喜歡為流年花錢的感覺,再說他的錢就是給流年花的啊。
流年一邊後退,一邊擺手,「不去了,真的不去了,等到什麼時候,我自己想買了,我再拉你來一起買。」
別人的男朋友陪女朋友逛街不都是一臉的不耐煩嗎?她的男朋友倒好,比她的興致還高,而且似乎恨不得將商場裏的所有東西都買給她。
雖然這樣想着,但是流年卻不由得勾起了嘴角,司律痕這個男朋友很好呢,不對,是老公,他們已經領證了……
「流年,其實你不用為你老公我省錢的。」司律痕笑着說道。
「你,你亂講,誰,誰為你省錢了,我才沒有,一點都沒有。」
為什麼有種被拆穿的感覺,這樣想着,流年的臉頰不由得一紅,可是很快,她便朝着司律痕調皮的吐了吐舌,轉身就向前跑去。
可是還沒有跑幾步,流年便直直地撞上了一個人,幸好那個人及時扶住了她,不然她早就朝後摔到地上去了。
從那人懷裏退開了幾步,「對不起,還有謝謝……」
流年抬頭,你字還未說出口,整個人便呆呆的愣在了原地,與其說是愣在了原地,不如說是僵在了原地。
為什麼這個人的樣貌,她的心跳會這樣快,那絕對不是驚艷的心跳,而是似曾相識的心跳,而且這種心跳居然還伴隨着心痛,很痛,很痛……
「沒關係,不用謝,下次小心點就可以了,千萬不要摔着了。」
他的聲音很溫柔,但是卻讓流年覺得自己仿佛被一道雷擊中了,為什麼這個聲音也如此的熟悉,熟悉到仿佛……
「流年沒事吧?」
這個時候司律痕急忙跑了上來,將流年帶離了那人的身邊,轉而攬進了自己的懷裏,擔心的問道。
流年卻好像沒有聽到他的話似的,目光依舊愣愣的看着她面前的這個男人。
司律痕順着她的目光看過去,心臟狠狠地震了震,眉頭緊擰。
男人輕輕一笑,隨即抬腳離開。
流年下意識的伸手去抓,「不要……」
走字還未出口,她的整個身體就被司律痕緊緊地擁住了。
「司律痕,剛剛那個男人,我認識他嗎?為什麼,為什麼看到剛剛那個男人,我的心會這麼的痛……好像,好像快要不能呼吸了。」
隨着流年的話音落下,她的眼淚也不受控制的,一顆又一顆砸了下來。
因她的話,司律痕抱着流年的雙手有些顫抖,神情更是慌亂到了極點,流年要想起來了嗎?
剛剛那個男人的臉像極了凌西哲,不,不是像極了,那明明就是凌西哲的臉,可是叫做凌西哲的男人不是已經死了嗎?現在又怎麼會……
「司律痕,剛剛那個男人,我到底認不認識?這裏,這裏真的好難受,好痛,為什麼?」
流年從司律痕的懷裏微微退開了些,抬頭看着司律痕,說着,一隻手放到心臟的位置,眼淚卻是越來越多。
她不明白,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會有這樣的反應,從來沒有任何時候的反應比現在的反應更加的強烈,從來沒有一個人讓她看到後,會讓她的心臟疼到麻木。
「流年……」
此刻的司律痕完全慌了,這樣的流年讓他無措,伸手就要擦去流年的眼淚,可是手還沒有觸碰到流年的臉頰,就被流年躲開了。
「司律痕,不要騙我!」
話落的瞬間,流年的臉色變得極其慘白,雙眸緩緩地閉了起來,整個人也朝後倒去。
司律痕手疾的扶住流年,這才發現流年暈迷了過去,「流年,流年……」
心臟已經不知道是什麼感覺了,隨即,司律痕便將流年打橫抱了起來,直衝電梯而去。
……
陽光明媚,一切的溫度都保持在剛剛好的狀態。
可是對於司宅來說,卻並不是這樣,整個司宅被一股低氣壓籠罩。
自從兩天前,司律痕急匆匆的將流年抱回來,臉色極其難看的時候,傭人們便知道,一定是出事了。
而言亦也在隨後不久,就急匆匆的趕來了,連續兩天,言亦都沒有離開過,一直在為流年不停的診治,可是已經兩天兩夜了,流年卻絲毫醒的跡象都沒有。
「到底怎麼樣?流年為什麼到現在還不醒?」
此刻司律痕的聲音沙啞,神色說不出來的疲憊,整個人也暴躁極了。
「找不到原因,流年的身體明明一切都正常,並沒有任何的異常。」
可是此刻的流年就是一直處於昏迷狀態,這樣的情況他當真不知道是好還是壞了。
「言亦!」
司律痕看着言亦,雙目赤紅。
「司律痕,你跟我說,在商場的時候,你和流年都看見了一個和凌西哲長得極其相似的男人對不對?」
「豈止是相似,簡直一模一樣。」
言亦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或許,或許,「或許是流年自己不願意醒來,像極了凌西哲的那個男人,對流年的刺激太大。」
聽到言亦的話,司律痕倏地握緊拳頭,那個男人……
「言亦,你告訴我,有沒有辦法讓流年醒來?」
言亦的眉頭緊皺,看向司律痕,「有,但是……用完這貼藥,我無法保證流年不會恢復記憶。」
近幾個月以來,流年的腦海里總會偶爾出現,對於過去斷斷續續的片段,而這也就說明,那些記憶在流年的腦海中無意識的在慢慢地復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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