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一把推開還在靠近她的司律痕,躲了過去,這次,這次她絕對不會再被you惑了。
「司律痕,你不許再親我。」
被you惑是一回事,但是也不能再被他親了,他現在每次這樣靠近她,都會讓她的心跳變得不正常,這讓她慌亂。
「流年,你真是不公平,你都可以親我,為什麼我不可以親你?」
正當流年準備反駁的時候,就聽見司律痕嘆了一口氣,「算了,不公平就不公平吧,既然流年這麼想主動,我被動一點也沒有關係。」
「司律痕,我才沒有想主動。」
聽他說的那叫什麼話,好像好像就是只准她占他的便宜,不許她占他的便宜。
司律痕雙臂交叉,一步一步靠近流年,一隻手緩緩摸向自己的下巴,眼神帶着不解。
他靠近她便後退,直到退無可退,流年的身後便是緊閉着的房門,「司律痕,你,你不要再靠近了。」
流年伸出雙手抵着他的胸膛,都把她逼到退無可退了,他的身子還在不斷的粘過來。
「流年,你沒有想過要主動親我嗎?」
司律痕看着她,眼底卻是毫不掩飾的失落。
這樣的司律痕讓她無措,尤其是在看到他眼底的失落的時候,流年迅速的低下頭,不敢再去看他的眼睛,「司律痕,我,我……」
「看來是真的沒有想過要主動親我了。」他的聲音聽上去無力極了,卻又充滿了自嘲。
「沒有,我……唔……」
誰能告訴她,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為什麼她一抬頭她的唇就碰上了司律痕的唇,而且還是毫無偏差。
看着她慌亂迷茫的表情,司律痕的眼底哪還有半點失落,滿滿的都是濃郁的笑意。
隨即不舍的離開了流年的唇,「原來,我冤枉流年了呢,雖然你剛剛有口是心非的說過不想主動親我,可你剛剛的行為卻證明了,你是想主動親我的。」
說着,趁流年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低頭啄了啄她的唇。
「司律痕,你……」
他是故意的,絕對是故意的,故意扮可憐,故意讓她愧疚,然後故意讓她抬頭,故意把嘴巴靠過來,故意……讓她上當……
「流年,我怎麼了?」
說着,司律痕再次傾身不斷地向她壓進,直到鼻尖碰到她的鼻尖。
流年一個轉頭錯過他的臉,暗暗的呼出一口氣,真要命,她居然緊張了。
隨即猛地低下身子,從旁邊的空隙里鑽了出來,連忙跑出了好遠。
「司律痕,你這個壞蛋。」
說着,流年朝着他吐了吐舌頭,就知道占她的便宜,還給她挖坑。
「壞蛋嗎?那我可不介意更壞呢。」
話落,抬腳就朝着流年的方向跨去,流年哪裏會老老實實的站在那兒等着被他抓到。
看着他朝辦公桌這邊跑來,流年索性繞過桌子,直奔房間門口,想要抓到她?沒門,她早就想好了,引他離開門口處,這樣她就可以直接逃出去了。
這樣想着,在他快要趕過來的時候,流年一把拉開房門就要衝出去。
「啊,好痛」
為什麼最近她總是撞到人呢,流年伸手揉着被撞痛的額頭。
「流年,你沒事吧?」
看着懷裏,臉皺成一團的流年,言亦急忙伸手就要去看流年的額頭。
卻不想他的手還沒有碰到流年的時候,懷裏便突然一空,再一看,此時的流年已經落入了司律痕的懷裏。
「讓你跑這麼快,現在被撞到了吧,快讓我看看。」
雖然是責備的話語,卻哪裏有半點責備的語氣,眼裏手上的動作都充滿了疼惜。
「誰讓你要追我的,害我被撞到,你也有責任。」
話說他們的胸膛都是鐵做的嗎?每次都會被撞的好疼。
「好好,我的錯,我不該追你追得那麼快,我應該慢慢來的,看,都被撞紅了。」
說着,司律痕朝着還站在門口的言亦冷冷的看去,要不是他突然出現,流年也不會被撞到。
聽到司律痕的話,言亦顧不得司律痕不善的眼神,急忙上前一步,「我有藥,趕緊擦擦吧。」
「有藥你不早說,那還愣在這兒做什麼?」他怎麼忘了言亦是個醫生了。
「我,我馬上去。」
說着,言亦就轉身向樓下跑去。
「喂,不用了……」流年正要阻止,言亦卻已經跑遠了。
隨即流年的胳膊肘朝着司律痕撞去,「幹嘛讓他去取藥,就只是被撞了一下嘛,連傷都不算。」
她哪裏有那麼嬌氣了?
「怎麼不算,都被撞紅了,言亦這個人雖然不怎麼樣,但是他的的藥很管用的。」
就這點紅都已經讓他很心疼了,再重點他真的就要揍言亦了。
流年拂開他的手,「你少誇張了,要真的為這點撞紅的地方上藥,那才叫丟臉呢。」
說着流年就掙脫他的懷抱,「再說了,剛剛言亦來這兒,肯定是有什麼事情找你,現在你讓人家又為了這點小事,再跑回去……」
流年的話還沒有說完,便再次被司律痕拉進了懷裏,「說讓他來的那麼不是時候,而且他撞到你那是事實。」
「司律痕,你能不能不要這麼顛倒事實,明明是我撞到人家的。」
「反正在我看來,只要是流年做的都是對的,其他人都是錯的。」
即使是流年撞到言亦的,那也是言亦的錯,流年沒有任何不對,這就是事實。
「你……」
被他說的,她居然無法反駁,居然還有點小小的感動。
「我說二位,我全身雞皮疙瘩都掉地上了。」
你說他容易嗎,剛來到這裏,還沒坐下喝一口茶呢,就被秀了一臉的恩愛,雖然秀恩愛的兩位並不覺得他們是在秀恩愛。
「連城翊遙?」今天是怎麼了?先是來了個連城嫣然,然後是言亦,現在又是連城翊遙。
「那麼驚訝做什麼,是不是想我了?」
連城翊遙的話音剛落,就感覺到一陣凌厲的眼神。
「好好好,我開玩笑而已啦,不過話說你今天到底是怎麼連城嫣然那個賤丫頭了,回去那叫一個哭的驚天地泣鬼神,差點沒讓連城海那個死老頭殺過來,幸好我家紅衣在死老頭耳根前吹了吹,這才沒有來找你算賬。」
不過他家紅衣的腹語越來越厲害了呢,即使沒有了舌頭還是能吹得那個死老頭暈頭轉向。
連城嫣然回去之後哭了?還哭的驚天地泣鬼神,流年有點小小的驚訝了,而且連城翊遙口裏的死老頭連城海又是誰啊?還有紅衣……她有點聽不懂了。
不過她在這裏會不會影響到他們的談話啊,這樣想着,流年便開口了,「你們先談吧,我先出去了。」
司律痕卻拉住了她,「流年,留下來,沒有什麼你聽不得的。」
「連城翊遙你很閒?」
對於他的話司律痕好像置若罔聞,絲毫不打算理會,眼睛卻看向流年的額頭,怎麼感覺越來越紅了,言亦的藥怎麼還沒有拿來。
「你可不要以為我僅僅是來八卦這件事情的,連城嫣然那個賤丫頭,可是提到了流年呢,她的原話是這樣的,『也許是律痕哥哥有了喜歡的人吧,所以才不想我去打擾的,而且被律痕哥哥牽着的那個女人很漂亮呢,嫣然也很喜歡』」
最後那幾句話,連城翊遙是捏着嗓子細聲細氣的學完的,說完他卻做了一個誇張的嘔吐的動作。
這次司律痕對連城翊遙的話總算是有點反應了,他的眸子漸漸地眯了起來。
「司律痕,你知道的,自從你……後,連城海可是一點都沒有放棄讓你去相親的打算,而且相親的對象可聽說是y國皇室家族的公主呢。」
依舊是吊兒郎當的語氣,表情卻充滿了戲虐,在說完這句話時,他就看向了流年的臉,哎呀,他這樣說會不會棒打鴛鴦呢,想想都覺得刺激。
果然在聽完連城翊遙的話後,流年下意識的看向司律痕,相親嗎?他怎麼從來沒有聽他提起過,連流年自己都沒有意識到,此刻她的神情有多麼的緊張。
「放心,我不會去相親的,我司律痕不願意的事情,任何人都勉強不來。」
看到流年臉上緊張的神情他是雀躍的,可是開心的時候他也不忘打消流年的疑慮和不安。
「我……」
流年馬上躲開他的視線,為什麼他的話會讓她有種安心的感覺。
「哎呀,恐怕不去不行哦,你也知道死老頭再過一個月不是又要結婚了嗎,他知道你會去,所以啊,也邀請了那位y國皇室公主呢。」
這個消息他可是憋了好久才告訴司律痕的,本來都不打算告訴他的,但是……連城翊遙再次看向流年……
「我是打算回去的,帶着流年一起回去。」
他之所以帶着流年回到帝都,就是為了讓流年了解他的一切,除了記憶的事情,其它的任何事情他都不想瞞着流年。
「看來以後有的熱鬧看了。」
連城翊遙笑了笑,他真的不明白,司律痕怎麼會選擇在這個時候將流年暴露於人前,嘖嘖,連城海在聽到連城嫣然提到流年的時候,那眼神真是恨不得殺了流年呢。
而且,這一點就算他不說,司律痕也能想到。
「藥來了,翊遙你來了?」
迫不及待的跑上樓,一到門口就看見了連城翊遙。
「呀,言亦啊,好久不見啊,你知道連城嫣然那個賤丫頭回來了吧。」
聽到連城翊遙的話,言亦的臉色變了變,連城嫣然回來了,那那個女人……
「看來猜到了,你的同門師姐也回來了。」
看來事情發展的越來越有意思呢,言亦的那個同門師姐可不是好對付的,為人陰毒不說還噁心。
「這是藥膏,去瘀痕的。」
臉色只是一瞬間的難看,很快言亦便恢復如常,將藥膏遞給了司律痕。
「所以啊,言亦你如果有什麼喜歡的人,可一定要克制住自己啊,要是被你那個同門師姐知道了,哎吆,被你喜歡的那個女人可就……」
說着連城翊遙做了一個抹脖子的手勢,而且看言亦對流年的態度,他似乎看出了一點曖昧呢。
連城翊遙的話讓言亦的眼眸一閃,眼底閃過一抹嗜血。
而司律痕也是一樣,聽完連城翊遙的話,司律痕看向言亦,言亦和他那個同門師姐的事情,他多多少少也有聽說過,而且他那個師姐的為人……
「言亦,房子已經為你找好了,原本是前幾天就要告訴你的,但是你一直有事,今天正好,你來了,明天我會讓秘書把鑰匙交給你。」
他自然是不怕他那個什麼師姐的,但是他不能讓流年有一絲一毫的威脅,即使這個威脅還沒有來到,但是防患於未然還是很有必要的。
司律痕的話讓言亦笑了笑,卻沒有反對,如果他繼續住在這裏,那個女人肯定會想方設法的進來這裏的,為了不給流年帶來不必要的麻煩,現在他搬出去應該是最好不過的了。
「司律痕……」
流年拽了拽他的衣角,他們在說什麼啊,為什麼要讓言亦突然搬出去?
「沒事,言亦今天來主宅,也是為了這件事,對吧,言亦?」
他知道在言亦住在這裏的這段時間,流年已經把他當作朋友了,可是即使他們現在是朋友的關係,如果言亦繼續住在這裏,保不齊會給流年帶來危險。
「對啊,我今天來也是為了這件事情。」
輕輕一笑,言亦看向流年,臉上帶着真誠,沒有半點勉強。
流年點點頭,沒有再說什麼。
……
一個星期過去,自從言亦第二天從宅子裏搬出去後,學校午餐時刻,言亦便再也沒有來找她一起吃過飯,即使有在學校里碰到,言亦對她也只是簡單的點頭問好,不會有過多的交流。
這讓流年很不解,難道言亦在生她的氣,所以對她的態度也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
算了,想不通了也就不想了,流年就是這樣,一件事情她煩惱不到一天也就忘記了,更何況這都已經一個星期了。
直到今天早上,流年在班級里向學生們去說明冬季運動會的時候……
流年的話還沒有說完,教室里便傳出來一陣異動,大家的眼睛齊齊看向教室門口。
順着大家的目光看過去,連城嫣然?她怎麼會?還有她身邊的那個女人……
「大家安靜,今天我們班裏又轉學來了一名同學,她叫連城嫣然,下面連城嫣然同學為我們做自我介紹。」
帶連城嫣然來的是副校長,他看着連城嫣然的時候是一臉的恭敬。
「她姓連城嗎?和連城家族有什麼關係嗎?」
「我覺得一定有關係,你看她身上穿的衣服,哪裏是一般的貴族能買得起的。」
「你們沒見識了吧,這位連城嫣然同學可是連城家的小小姐,在連城家可不是一般的受寵呢。」
……
教室里的學生們你一言我一語,都對眼前這個看上去很漂亮的連城嫣然充滿了好奇。
連城嫣然走進教室,對着流年點了點頭,隨即微微一笑,這一笑卻讓班裏的男同學陷入了花痴狀態。
「大家好,我是連城嫣然,今天才轉學到這兒,還請大家以後多多關照。」
說完她溫柔一笑,兩頰邊的酒窩若隱若現,看上去純真極了。
連城嫣然的一舉一動看在同學們眼裏都成了謙虛有禮貌,頓時對她的好感度再次上升了。
流年對她回以微笑,那笑意卻帶着客氣和梳理,不知道為什麼,即使眼前的這個連城嫣然表現的再純真,她也無法對她產生好感,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在連城嫣然那張完美到無懈可擊的純真的笑意背後隱藏着一些她看不懂的東西。
所以對於連城嫣然打一開始,她就沒選擇要深交,卻不想她居然會轉來這所學校,還轉來她帶的班,她不知道這是巧合還是……
還有她身邊的那個女人,看上去二十五六歲吧,第一眼看你會覺得這個女人美得很妖嬈,但是這種妖嬈卻很低調,低調到在連城嫣然身邊,她即使美得妖嬈也不會有人注意到……
總之很奇怪的感覺。
突然在這個時候,言亦向這邊跑了過來,跑到流年所在的教室門口才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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