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選的規則很簡單,前方的樹林裏有一個迷陣,迷陣中有各種各樣的關卡和陷阱,最先通過迷陣,拿到迷陣盡頭的令旗,然後從另一條路安然返回的,即為勝者。杭州19樓濃情 .19luu.
進入迷陣的順序,由昨天文斗的名次來決定,但,不是贏了的人先進,而是輸了的人先進。
因為迷陣入口處的一段路是相同的,先進去的人就相當於開路者,等到她破壞了那些陷阱和機關之後,後面的人就可以直接走過那一段,而不用再擔心。
當然,先進去的人也有機會埋伏或者設下新的陷阱,但這也被視為對勝出者的挑戰。
每兩人之間的時間,間隔一柱香。
規則完,皇帝淡聲道:「開始吧。」
赫連明沚是最後一名,今天第一個入場。
「雲輕,我在裏面等着你!」入場之前,赫連明沚狠狠道。
雲輕聳了聳肩,這個在別的女子做來有些流氣的動作,她做出來卻是格外好看。
赫連明沚沒有再什麼,大步地走了進去。
過了一柱香左右,輪到東海子瑩,她聲道:「我在入口等你。」
這是皇兄特意交代的,昨天夜裏出了那麼大的事情,東海子云害怕皇帝在今天的武選中動什麼手腳。
雲輕輕輕了頭,她和東海子瑩兩個人,確實聚在一起的安全系數要大一些。
又等了一柱香,終於輪到雲輕了。
迷林的入口處是一片濃密的樹林,遮天蔽日的,讓人望而生畏,但對於雲輕來,卻好像是回到家了一樣。
要知道,叢林本來就是她的家。
「嗷嗷嗷」一聲輕輕的低叫,雲輕眼前一亮,立刻伸手接住了那一團毛球。
昨天文選,她要跳舞,不可能把白大人帶在身上,而且進宮面聖也不可能帶着寵物,沒想到今天白大人自己找來了。
抱着白大人好好地親了幾口,她真是好久沒和白大人在一起了,現在格外相念。
「嗷嗷嗷」蠢女人,不要敗壞它的形像啦!
它的愛好是美男,美男啊!
本來對山林就有親近感,現在又有白大人在身邊,雲輕的信心頓時又添了幾分。
她大步往前走去,可是走了有一段了,一直沒見到東海子瑩,這不對勁啊!
正在想要不要叫她一聲,忽然白大人在她懷裏用力拱了拱,她目光一眯,手中軍刺嗖地出手,也不回頭,轉手就往後刺去。
「啊!」一聲驚叫,雲輕連忙收住了手。
「雲輕,我好心去幫你探路,你居然用這個對付我?是不是殺了我就沒對手了啊?」
這裏沒有別人,東海子瑩跳脫的性子表現的特別明顯。
「突然出現在別人背後還有理?」雲輕不屑地白了她一眼。r1
「想嚇嚇你嘛,誰知道你背後跟長眼睛似的。」東海子瑩看到雲輕懷裏的白大人,立刻撲上去。
「好可愛,給我抱抱!」
「嗷嗷嗷」白大人拼命逃,它的愛好是美男,美男,女人給她滾開一啦,尤其是那種會對着它又揉又抱的可怕女人。
兩人鬧了一會兒,東海子瑩告訴雲輕,她擔心赫連明沚會在前面設埋伏,所以先去看了一眼,不過可以放心,到正式進入迷陣之前,這條路都是安全的,而且甚至連陷阱都被赫連明沚破壞掉了。
難道赫連明沚真的轉性了?只想嫁給夜墨?
可是這是不可能的事情,夜墨封了皇宮,緊接着赫連明澤就死了,赫連明沚就是不起疑都不可能,更不可能還要嫁給夜墨。
心情凝重起來,雲輕道:「心一。」
接下來的路,肯定不好走。
東海子瑩了頭,她雖然跳脫,但遇到正事的時候,卻向來很靠譜。杭州19樓濃情 .19luu.
迷陣前面的一段路是一樣的,走過約摸兩里左右,到了一個滿是迷霧的地方,也就是迷陣所在。
迷陣的面積不一旦進入裏面,就算是緊靠在一起的兩個人都有可能被分開,別伏擊別人,自己想要走出來都困難,所以赫連明沚如果想要有什麼動作,一定是在迷陣前面的這段路。
雲輕和東海子瑩一路心,可是直到迷霧近在眼前,還是沒有見到任何一赫連明沚的身影。
「難道她真的什麼也不打算做?」東海子瑩疑惑道。
但現在誰也沒辦法回答她的話。
「總之不要掉以輕心。」雲輕淡聲着,目光緊緊凝視着前方的迷霧,道:「進去吧。」
「好!」東海子瑩應了一聲,和雲輕並肩走入了迷霧。
嗖嗖嗖嗖
幾乎是他們剛剛進入,就聽到一連串移動聲響,這迷陣竟然是會自己的變化的,一下就將入口封住,把她們兩個全都困在了這裏。
「可惡。」東海子瑩低咒一聲,可是反正她們也沒有打算回頭,因此並不在意,只是繼續往裏面走去。
一路走過,不時的有陷阱或者飛箭,可是雲輕有白指路,東海子瑩的武功又頗為不弱,一時之間,也沒有出什麼事情。
這迷陣雖然會移形換位,可是對於雲輕來,卻根本沒有什麼作用,因為她在叢林中生活了那麼多年,方向感天生極好,不論這裏面的景物怎麼變幻,她只是認定了出口的方向,領着東海子瑩只管往那個方向走就行。
「雲輕,你看!」走了約摸一個多時辰,霧氣漸漸稀薄,一處出口就在前方。
「喂,我們要出去了。」東海子瑩道。
有雲輕在,雖然這迷陣沒什麼麻煩,可是那濃重的霧氣卻讓人覺得很壓抑,呆在裏面非常不舒服。
「我們快出去。」東海子瑩着,拉着雲輕就往出口奔去。
但,就在兩人快要到出口的時候,雲輕心頭猛地掠過警覺,一把拉住她:「心!」
着話一轉身,直接用身體護住了東海子瑩。
而與此同時,出口處的霧詭異地飄動起來,像是有人操縱一樣,直接向着兩人籠蓋過來。
「唔」雲輕發出一聲悶哼。
好疼啊!
這霧飄到身上,就好像是會腐蝕人的肌膚一樣。
猛然醒悟過來,雲輕厲聲喝道:「赫連明沚,你就只會偷偷摸摸嗎?」
話間,抽空看了一眼自己的身上,這才發現,她雖然覺得疼,可是只有手背上和脖頸上有輕微的紅痕,而身上有衣服的地方卻一事情都沒有,甚至連衣服都沒事。
想起早上夜墨親手幫她穿衣服的樣子,雲輕一下就想明白了,夜墨只怕是早就防着赫連明沚這一手,所以提前為她準備好。
只是,這衣服是什麼時候做的呀?一定是連夜吧,否則的話,也不會他們吃完飯才拿過來。
那個男人雖然不什麼,可是每一步都為她想在前面。
想着夜墨的事情,連此時的境況都不覺得有什麼了,卻聽到東海子瑩痛苦地哼了一聲。
正要低頭看她,卻覺得自己也是一陣胸悶。
這霧,不僅有腐蝕性,而且,還有毒。
赫連明沚還真是有夠狠毒,連生出的念力也一樣狠毒。
掏出洛塵給的藥丸,雲輕快速給東海子瑩餵進去一顆,自己也吃了一顆。
這藥丸也不知道是什麼做的,一入口就清香四溢,兩人心頭的難受感,頓時全都消失了。
赫連明沚的身影出現在入口處,盯着雲輕惡毒道:「雲輕,你運氣還真好,這樣也給你躲過去。」
「赫連明沚,這麼狠的念力,你付出了什麼代價?」
打人一定要打臉,這是雲輕的原則,她這念力付出的代價不會雲輕也就不客氣地問候一下。19樓濃情 19luu.
赫連明沚的臉色一下變了,可是卻道:「關你何事?只要殺了你,本公主就值了!」
她扭曲了,徹底扭曲了,她在西楚國之所以得寵,除了因為西楚國公主少,最重要的,就是她有赫連明澤這麼一哥哥,可是現在,她最大的依恃沒有了,就算回到國中,也是悽慘的下場。
所以,她才一定要有念力。
為赫連明澤報仇只是其次,最重要的,是讓她自己能生活的好。
但無論如何,在那之前,她都要殺了雲輕。
如果不是雲輕,她不會落到這地步,東海子云的注意也不會被奪走。
「雲輕,受死!」赫連明沚尖叫着,手中結着奇怪的印,雙掌發紅,狠狠一掌往雲輕推過來。
她的念力,必須要與真氣結合在一起,而她一上手,就是西楚武功禁術幽血掌,足見對雲輕恨到什麼程度。
「子瑩,離遠一。」雲輕着,一把把東海子瑩推開。
東海子瑩沒有念力,在這裏很被動。
不過,比念力是嗎?那就一起試試吧。
雲輕目光盯着赫連明沚揮出的幽血掌的真氣,那掌溫極熱,也就使得真氣中帶着的腐蝕性和毒性揮發得範圍越遠。
「雲輕,今天我一定要你死!」赫連明沚低吼着,表情都猙獰了。
「雲輕,你快躲開呀!」東海子瑩大聲呼叫。
雲輕傻了嗎?她把她推開,可是自己卻傻乎乎的站在那裏,好像在等着赫連明沚打上去一樣。
一瞬間,場面變得極緊張。
東海子瑩想撲上去救雲輕,畢竟,這可是她皇兄上了心的女人呢。
可是,剛才雲輕把她推得太遠了,她根本就來不及,只能眼睜睜地看着雲輕陷入赫連明沚的攻擊範圍。
可是雲輕好像渾然未覺似的,只是盯着赫連明沚,又或者,盯着赫連明沚身後的某處。
「雲輕,你死定了!」雲輕不閃不避,讓赫連明沚大喜,更加快了速度。
但,就在此時
呯的一聲
一樣重物從後面狠狠撞上赫連明沚,直接把她撞飛了出去,手中的招式自然也就偏了。
同一時間,雲輕飛快地撲向一邊,正好避過赫連明沚的腐蝕性真氣波動範圍。
發生什麼事了?
東海子瑩吃驚地看着這一幕,完全不能理解到底是怎麼回事。
此時雲輕也走了回來,對着東海子瑩勾勾手:「走,看熱鬧去。」
走出迷陣的範圍,霧也散了,東海子瑩就看到前方赫連明沚被數匹馬圍在中間,手中的真氣亂揮,企圖自保。
可是她的武功本來就算不得太高,能有多少真氣呀?
「雲輕,你卑鄙!」赫連明沚怒吼着,她竟然比自己還早一步凝聚真氣,把這些馬引來了,還在她攻擊的最後一刻撞上她。
雲輕側了側頭:「我沒聽錯吧?偷襲的人居然好意思我卑鄙。」
赫連明沚狼狽地在馬群里來回閃避着,西楚盛產馬,她是不會怕馬的,可是這些馬都是野馬,又被雲輕指揮着,那就不一樣了。
「雲輕,你想幹什麼?」赫連明沚大喝着:「難道你敢殺了我?」
她是堂堂西楚公主,沒有人敢殺她的。
聞言,雲輕頭:「你的沒錯,我確實想殺了你。」
什麼?
赫連明沚面色一下變了,雲輕瘋了吧!她敢對她這個西楚公主動手?不怕引起兩國的戰爭嗎?
可是她忘了,連赫連明澤都死了,她又算得了什麼?
「四公主,我忍你很久了。」雲輕慢慢道,可是語氣卻很森冷:「還記得你對你馴養的馬都做了什麼嗎?」
赫連明澤一下脊背發涼,西楚的戰馬,都是吃人肉的。
雲輕想做什麼?
一匹匹野馬打着響鼻,露出森白的牙齒,赫連明澤一下嚇住了。
不會吧,雲輕不會要讓這些馬吃了她吧?
「別把我想的和你一樣齷齪!你想被吃,它們也不願意。」雲輕冷冷道。
「那你想做什麼?」赫連明沚狂叫着,她的真氣已經不足了,那些馬之前都游離在她的身周,現在卻越逼越近。
「我什麼都沒有做,只是把你的做法告訴它們了而已。」
一匹馬跑到了雲輕的身邊,閒暇地蹭着它,雲輕拍拍它的頭顱,道:「去為你的同類討回公道吧。」
那匹馬像是能聽懂雲輕的話一樣,又蹭了蹭她,然後揚起頭顱發出一聲長嘶。
瞬間,馬群躁動起來,猛地往赫連明沚衝過去。
「啊」赫連明沚一下被撞飛起來,可是還沒有落地,就又有一匹馬迎上去,再次把她撞飛。
她就像是一塊破布似的被撞來撞去,當終於落到地上,還沒有來得及慶幸,就看到一隻碩大的馬蹄朝着她狠狠跺下來。
咔嚓,骨頭碎裂的聲音。
當赫連明沚聽到這個聲音的時候,忽然想起她實施禁術時知道的代價。
不得好死。
當時她根本不在意,因為她以為自己的死亡還有很久。
可是沒有想到,居然這麼快。
東海子瑩在旁邊連話都不出來了,雲輕平時看上去老是笑嘻嘻的,她沒想到雲輕有這麼冷酷的一面。
雲輕抿了抿唇,轉向東海子瑩,很認真的道:「子瑩,你退出比賽吧。」
赫連明沚,只是這場武鬥中最簡單最沒有威脅力的一環,後面的路一定更難走,她不想讓東海子瑩跟着冒險。
「那怎麼行!」東海子瑩立刻反駁,她可是要幫皇兄保護雲輕的,雖然雲輕好像看起來不怎麼需要保護。
「我需要你的幫忙。」雲輕道:「赫連明沚被幽魂閣的人殺了,如果受襲的人只有她一個,有奇怪。」
幽魂閣?哪有什麼幽魂閣啊?
當東海子瑩反應過來,面色立時變得極精彩。
幽魂閣還真倒霉呀,這一個黑鍋,從頭背到尾。
赫連明澤死了,要由幽魂閣買賬,赫連明沚死了,還要幽魂閣買賬。
怎麼感覺幽魂閣就是為了來背鍋的?
可是雲輕這麼,也確實讓東海子瑩舒服了不少,她不是嫌棄自己沒用,而是需要她的幫忙。
一頭道:「好,本公主就被幽魂閣襲擊一次。」
着話一咬牙,竟在自己身上弄出了好幾處傷口來,動作快的雲輕都來不及阻止。
不過做戲嘛,總歸是要做像一才行。
看着東海子瑩身上泛着血跡,好像經歷過一場大戰的樣子,雲輕拍拍東海子瑩的肩,算是記下了這份情,然後就拉響了求救用的煙花。
這支煙花是入場時交給他們的,很快就會有皇家的人來。
歸離雖然國力不弱,可是也不敢輕易得罪東海國的。
雖然如此,雲輕還是等在暗處,一直看到皇家的侍衛來帶走了東海子瑩,這才繼續往前走去。
她根本不擔心東海子瑩出去了之後會怎麼樣,現在西楚國已經根本沒有主事的人活着,就算有一兩個使臣在,也根本不敢什麼。
前面的路都沒有什麼難度,雲輕直接召來了一匹馬,就是方才野馬群中的馬王,騎着往前趕去。
馬的速度極快,仿佛風馳電掣一樣,也就是雲輕,在沒有鞍的馬上也可以如平地一般,換了別人,只怕早摔下來了。
往前奔了不過數里,可是雲輕卻已經遇險了好幾次,最後一次,她甚至召出了山中之王的老虎,才終於擺脫了那些追兵。
但此時此刻,她的情況也不容樂觀,身上有幾處地方都傷到了,血大片的洇出衣服,而她的精神力也幾乎枯竭,根本沒有辦法再大規模地召喚動物。
想要殺她的人,又或者,想要殺夜墨的女人的人,太多了。
經過一處轉彎,忽然嗖嗖數聲,箭矢如雨一般密集而下。
「起!」雲輕一拍馬脖子,早已疲累到極致的馬匹硬是往高處一躍,正好避過幾支射向他們的箭矢。
這些,是皇帝的人。內衛的箭法,可以很容易的分辯出來。
「白,去!」雲輕低喝一聲,現在她能用的,也只有白了。
一道白影立刻從雲輕的懷裏鑽出去,像是閃電一樣,嗖嗖嗖地在樹林裏一鑽,就聽見幾處地方同時響起慘叫,然後箭矢也不再射出。
但是片刻之後,白就回來了。
它的毒性是有限的,而敵人,太多。
那些人見把雲輕困在了此處,紛紛從暗處躍了出來,提着劍就往她刺過來,而雲輕的軍刺,也早已翻在手中。
如今能靠的,只有她自己了。
招式翻飛,血雨一片一片的落下。
她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面前的敵人身上,所以沒有看見,不遠處,有個人一直在默默地注視着她,只是,卻不曾幫她分毫,只是有誰的兵器快要傷到她的時候,才從指尖彈出一顆黑色的火焰,直接彈入那個人的眉心。
雲輕一路過來,早已精疲力竭,招式也越來越遲緩,可是對方的人越好像不僅沒有減少,還越來越多。
白大人奮力的揮動着爪子,但一人一獸,根本抵不過這麼多人的圍攻。
暗處的人終於呆不住了,一個閃身落在雲輕身前,細劍一抖,頓時收割掉一片性命。
無命?
真是絕處逢生,雲輕心頭瞬間燃起希望,手中的軍刺又有了力量,狠狠殺退了幾個人。
「終,有我。」無命的話,還是幾個字幾個字的往外蹦。
雲輕憑藉着強大的翻譯能力理解了,他讓她先去終,這裏的人他會幫她擋住。
「無命,我決定原諒你我的胖的事情。」雲輕大叫一聲,馬兒和白大人立刻靠了過來,雲輕騎上馬,往終的地方飛奔而去。
無命手中細劍連,每一下,就會收割掉一條性命。
但,他顯然低估了想要雲輕性命的人的數量。
雲輕騎着馬還沒有跑出幾步,忽然前方人影飛掠,直接衝着她而來。
「側面!」雲輕急叫,馬王頓時一偏,直接橫移三寸。
呯
地面上,砸出一個深深的坑,而這個坑,居然是那個人用手砸出來的。
還沒有來得及反應過來,一道警覺掠過心頭,雲輕翻身從馬背上滾了下來,剛滾下來,一道利刃就從半空中切割過去,如果不是她當機立斷,只怕就要被切成兩半。
而那利刃一刀劃空,立刻轉向,再次向着雲輕划過去。
這已經不是武功可以解釋的了,是念力,唯有念力才能做到如此。
強化系的念力,操縱系的念力。
前方出現了足足十幾個人,很明顯,每個人都有不同程度的念力在身。
居然用這麼豪華的陣容來殺她,背後的人,也未免太看得起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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