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無命察覺到事情不對,回頭的時候,就看到一片水霧凝結成箭,從背後悄無聲息地往雲輕攻過去。 19樓濃情
雲輕剛剛躲過操縱系那人的利刃,聞言一回頭,水箭近在眼前,根本來不及躲。
她勉強一側身,卻只避過一半身體,水箭從上臂狠狠划過。
雲輕被這一割,頓時痛苦地輕哼出聲。
她的痛苦感染到了白,白的身子一下跳了出來,雙目發紅,嗷地狂吼了一聲。
這一聲一下把雲輕身邊那十幾個人都震住了,定睛一看,就見到一個白色的毛球不斷地膨脹。
隨着膨脹,周圍的氣壓都變得壓抑起來。
他們一下子心頭氣血翻湧,好像不能承受這種威壓似的。
遠在起的位置,作為特別嘉賓的白靜書原本靜靜坐着,此時卻一下睜開眼睛。
聖獸,她又一次感覺到了聖獸的氣息,不會有錯的,聖獸就在那裏面。
她已經錯過聖獸兩次了,這一次,她絕對不能再錯過。
看着周圍沒有人注意,白靜書悄然起身。
繞個圈,然後用最快的速度趕到林子裏,這一次,她一定要把聖獸帶回去。
可是才走一步,她就一下頓住了。r1
因為聖獸的氣息,再一次消失了。
怎麼回事?為什麼每一次都是這樣?剛剛出現就消失?
密林中,林青泉一手壓在白上空,唇邊是永恆不變的笑:「你還太不要着急。」
又是這個男人,他到底是什麼來路?而且,他怎麼能壓制住白?
剛才,白分明就是要爆發的樣子。
甚至,隨着白的氣息波動,她的體內也像是有股力量要覺醒,而被林青泉一按,那股力量也沉息下去了。
白的爆發一中斷,那十幾個人立刻覺得身上好受多了。
可看到雲輕身邊的人時,他們的表情卻一下子變得震驚。
「聖子!」一個人大聲叫道,隨即反應過來,單手指着雲輕:「聖子,奉聖女之命,殺了雲輕!」
雲輕簡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這個總是神秘兮兮的青泉公子居然是無極宮的聖子。
不過驚訝在她臉上只是一閃而過,與其震驚他的身份,不如好好判斷,他此時出現,究竟是敵是友。
只看他能壓制白,就知道,他很厲害。
如果他是敵人,這一次,他恐怕凶多吉少。
「一起上!」被無命攔截着的人聽到了這句話,立刻大吼了一句。
他們的目標是一致的,都是要殺了雲輕,那就合起來。
無極宮的弟子還有些顧忌林青泉,雖然林青泉遲遲沒有話,但他們也不敢攻過來,只是用遠程的操縱系的念力,配合着那些士兵,不斷地向雲輕發起攻擊。
「你走」一道身影倏地落在雲輕的身邊,無命細劍抖出,將幾個快要攻到雲輕身邊的人直接殺。
可是人太多了,還有無極宮弟子時不時用念力偷襲,雲輕根本走不出去。
胳膊上的血,越流越多,但云輕好像沒有看到一樣,手中的軍刺揮舞地越發瘋狂。
林青泉兩不相幫,抱着白在一邊站着,食指在白,一股白光沒入。
白嗷嗷嗷地狂叫,它要去幫那個蠢女人,但在林青泉的壓制之下,它除了揮舞爪子之外,什麼也做不到。
「成長的太慢了,我來幫你一下。」林青泉着。
看到林青泉並沒有幫助雲輕的打算,幾個無極宮弟子的膽子大了,紛紛圍了上來。
他們的念力各系均有,有些強化系的,可以將身體某個部分變得極為堅硬,比兵器還好使,又有幾個速度系的,出手極快,就算雲輕五感敏銳,還是吃了虧。
無命一回頭,就看到雲輕身上的傷口又多了幾處,而敵人的人數還是沒有分毫減少。.19luu. 手機19樓
目光一凝,一片黑色火焰忽然在手中翻出,火焰划過,慘叫聲頓時響成一片。
這黑色的火,沾不滅,似要將人燒成灰燼,有一個能夠操縱水的無極宮弟子慌忙調水來撲,但尚未挨到火焰,就被蒸發殆盡。可雖然如此,這念力還是對火焰產生了一影響,讓它的殺傷力降低不少。
雲輕終於緩過一口氣,但整個人也跟血人沒有什麼兩樣。
這樣的狀況,真的還能跑到終拿到令旗嗎?
更何況,周圍還有那麼多的敵人。
也許是需要叫些人來,他的人就在這迷陣四周,只要一發信號,就會立刻過來。
可是如果這樣的話,也就暴露了他的實力。
猶豫着要不要叫,就看到雲輕手中軍刺越來越慢。
可她卻好像沒有知覺一樣,只是目光沉凝,毫不留情地解決掉膽敢靠近身邊的人。
她不知道累嗎?不知道疼嗎?
自然不是,她只是比他想像的更加堅韌而已。
這場武選,她必須要勝出,哪怕,只是為了名正言順這四個字。
不能再猶豫了,如果這個女人出了事,就算那些人沒有暴露,夜墨也不介意親手殺了他們。
這個女人對夜墨的重要,根本勿庸質疑,或許,對他也是。
手腕翻出一個竹笛,正要吹響,忽然之間,林青泉動了。
一道撲天水幕蓋過,一下將十幾個無極宮弟子分別包裹住,而且,只包住頭部。
從遠處看過來,就像是每個人的頭上都了個水球一樣。
「聖子大人」一個功力深厚的,在水球包住自己之前大叫了一聲。
他們是無極宮的人,聖子為什麼要這麼對他們。
雲輕也弄不明白了,這些無極宮人的念力給人們帶來很大麻煩,現在沒有了他們念力的干擾,無命的黑色火焰再無人能擋,只一發出,那些普通侍衛就慘叫着燃成了一根人燭。
「想不明白就不要想了。」林青泉並不打算解惑,手微微一緊,那些水球立刻絞緊,十幾個無極宮的弟子頓時呼吸困難,不過幾吸的工夫,就死了個乾淨。
殺了他們之後,林青泉毫不猶豫,又是一片水幕灑出,直奔那些普通侍衛。
一樣的慘叫,一樣的死法,再加上無命的火焰。
頃刻間,原本滿滿的人,全都變成了屍體,密密麻麻倒成一片,只是看着就讓人心驚。
雲輕喘息着,渾身都是鮮血,白大人終於擺脫了林青泉,直接跳到了她的身上,舌頭,輕輕舔了舔她的傷口。
可是雲輕並無所覺,只是看着林青泉。
這個男人,總是溫和地笑着,可是想不到,出手這麼狠辣,就連身為殺手的無命,在狠辣這一上,恐怕都不及他。
或許這根本不能比,因為無命只是狠辣在殺人的手段,而林青泉狠的卻是心。
「今日的事情我記住,來日如果你得罪了我,我會放你一馬!」
雲輕了一句,頭也不回地往終處跑去。
她不知道林青泉想做什麼,但她看得出來,他並不打算殺她。
雖然林青泉一直幫她,可對於林青泉,她生不出夥伴或者朋友的感覺。
反而是無命,她沒有謝,也什麼都沒有。
今天的事情,不是一個謝字可以表達的。
無命看了林青泉一眼,轉身離開。
林青泉微怔了一下,無奈道:「要讓我來善後嗎?」
不過想想也是,無命是殺手,殺了就殺了,只有他,才需要掩蓋痕跡。
一片水幕湧出,落在地上的每一個人身上,瞬間,屍體開始腐爛,化成膿膿的血水。
要不了多久,這些屍水就會滲入地下,再也不會有人看出他們是怎麼死的。 19樓濃情
只是這塊地方,恐怕要有些年什麼也不會長了。
雲輕召喚回馬王,費勁力氣才爬上去,她伏在馬王身上,也不知道又跑了多久,等到馬王停下來,才看到前方一處高地上,立着一面迎風招展的令旗。
雲輕滾下馬鞍,搖搖晃晃地走上去,拼命用力。令旗隨手而出,她這才露出一絲笑意。
夜墨,等着我,我一定會是最名正言順的太子妃。
迷陣外面,所有人都安靜坐着。
雲輕已經進去快有三個時辰了,但還是沒有任何動靜。
「這裏面也沒有多少地方,怎麼這麼久還不出來?」一個諸侯國王子開口道。
「要不要派人進去看看,不定是死在裏面了」
話音方落,一隻碗盞狠狠砸了過來,正砸在話之人的嘴上。
「對不起,手滑了。」荊遠帆淡聲道。
「你」
一個侍衛,竟然敢這樣對待自己,那王子當即就要發怒,卻一下被旁邊的人拉住了,聲道:「你看太子」
他這才發現,夜墨雖然身色淡然,一直安安靜靜地坐在座位上,可是身周的氣息極寒低溫,一片樹葉落入他身側,直接悄無聲息的劃成兩段。
太子殿下在壓抑着,現在的他,任何人惹上去,都是死路一條。
那個侍衛不是對他不敬,而是救了他,如果出手的是夜墨,他現在已經沒有命在了。
吞了吞口水,什麼也不敢了。
可是心裏卻湧起好奇,那個雲輕究竟是什麼人,竟讓一直自持的太子殿下如此在意。
當選太子妃的資格,是看誰最先從迷陣中出來,歷代太子妃的最常時間也不過是一個多時辰,可是現在,太久了。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不會等到雲輕的時候,一道身影,終於出現在他們的面前。
當那個一身是血的身影緩緩走向他們時,在場的所有人,全都站了起來。
皇帝,皇后,白靜書,面上閃過森然殺氣。
雲輕,命太大了,這樣都不死。
夜墨大步上前,直接迎向這個女人。
感覺到夜墨的氣息,雲輕抬起頭,笑了一下。
夜墨目光從她身上一寸一寸滑過,她的衣服已經被血染透了,不知道有多少傷,精神力看起來也很疲憊,只有臉上的那個笑,燦爛依舊。
想到早晨時他親手將她打理的整整齊齊,夜墨目中泛過一絲厲色。
「殿下」伸手,揮了揮那面的令旗。
進去之前,她就知道自己要遭遇什麼,但,她還是去了,而且,活着回來了。
她,是名正言順的太子妃了,對嗎?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雲輕身上,有人震驚,有人幸災樂禍,也有人敬佩。
竟然有人能為了選妃一事把自己折騰成這個樣子。
而還有幾道目光,看着雲輕一身的血跡,心中卻止不住的黯然。
她這麼拼,這麼用盡全力,為的,全是別的男子。
「記不記得你答應過孤王一件事情?」夜墨瞳眸幽深,掩過裏面飛快划過的一抹異色。
「孤王要你,不准成為太子妃。」
為什麼?
雲輕懵了,他不是一直幫她的嗎?她好不容易走到這一步,為什麼在這個時候,提出這個要求?
「殿下」張了張口,虛弱地出聲。
「言而無信的人,孤王是不會要的!你不,孤王來!」
絕然轉身,背影堅硬如鐵。
「為什麼?」雲輕追上兩步,身形搖晃差摔倒,手中,卻仍是緊握着那面令旗。
一切翻覆的太快,唯有這面令旗,能證明她,真的曾離太子妃那個位置如此之近。
夜墨停了一下,淡聲道:「玩夠了。」
三個字,如針如錐,扎入雲輕心裏。
腦中一片空白,無法思考,無法判斷,她不相信是真的,可是夜墨的聲音那麼冷,讓她又不能不信。
她一身傷痕,滿身血跡,換來一場空歡喜?
失而復得,得而復失。
夜墨微微轉身,目光斜斜看着她:「雲輕,出的話做不到,別讓孤王瞧不起你。」
一句話,激起雲輕心底最深的傲氣。
她挺胸,就,又有何防?
「皇上,這太子妃,我不做!」
鏗鏘有力,擲地有聲。
所有人,在聽到雲輕這句話時,都震驚的不出話來。
雲輕一路走來,所有人都看在眼中,她為太子做到什麼地步,更是讓人印象深刻。
此時她着這一身血的孱弱身體,竟然出:太子妃,她不做。
那些愛慕夜墨又未曾入選的人,縱然心頭有多少不甘,此時,卻沒有一欣喜的心思,只是什麼話也不出。
「胡鬧!」皇帝厲聲喝道:「太子選妃大事,豈能容你做就做,不做就不做?」
雲輕心痛如攪,目光再一次看向夜墨,只要他能對她笑一笑,如以往一樣她一句蠢,她就把所有話都收回來。
但看到的,卻是他冷峻如削的背影。
心,沉下去,終究無法再浮起來。
她挺直了身軀,傲聲道:「我隱族女子,只有天下人求之,安能求人?」
皇帝還要發話,忽然被大長公主阻止。
「皇上,太子妃事關重大,自然是要兩情相悅,總不能強求,既然雲輕不願,我們皇家還能勉強她不成?」
太子妃這個位置,早有人選,無論如何也不可能讓雲輕做。
雲輕自己提出來,雖不知為何,但,正合她意。
大長公主發話,連皇帝也不能不聽,他對夜墨能不能選出妃子並不在意,只是雲輕那樣,傷了皇家的顏面。
如今有大長公主出來搭台階,他冷哼一聲,仿佛是不好駁大長公主面子的樣子,拂袖而去。
皇帝一走,皇后等人都跟着離去,今日之事太過奇怪詭異,眾人只看到夜墨低聲與雲輕了幾句話,仿佛面有怒色,然後雲輕就拒了太子婚事,誰也想不到,這婚事是夜墨逼着雲輕拒絕。
一時間,也不知道是走還是留,此時卻聽到有人低聲驚叫:「雲輕!」
雲輕一身傷痕血跡,滿心期盼又落了空,到了此時,終於支持不住,軟軟倒下去。
一道白影,一道藍影同時躍出。
那女人的樣子,太讓人心疼了。
夜墨明明近在咫尺,可也不知他是怎麼想的,竟然沒有伸手去接,就這麼眼睜睜看着雲輕倒下去。
洛塵將雲輕接了個滿懷,快速在她身上檢視一遍。
痛色,在眼底滑過。
這個女人傷的這麼重,最後這段路,她是怎麼走出來的。
抱起她,一言不發,轉身便走。
若是往常,夜墨早已將人拉回自己懷裏,他的女人,從來容不得別人碰。可是這一次,他腳下就如生了根,垂眸靜靜看着自己的手,仿佛根本沒有看見。
東海子云輕嘆,他晚了洛塵一步,而且治傷,他並不擅長。
待到洛塵離開,夜墨才抬起頭,一張妖孽似的容顏笑意如天邊淺月,清冷冰涼,又帶着刀鋒似的弧度。
「荊遠帆」夜墨輕柔開聲,荊遠帆此生沒有聽過夜墨這般輕軟的聲音。
「在!」
「明日日出之前,孤王要見到皇家林園所有守衛的人頭」
森涼的話語,和輕軟的語氣如此不協調,讓在場所有人的心頭都是一驚,甚至沒有人想過去問一問,夜墨有沒有那麼大的權力去斬殺皇家守衛。
夜墨完,轉身便離開。
這個天下最最美麗妖孽的皇子,走時亦如流雲一般,帶着人所不及的仙氣,但遺留下的,卻是有可能刀山火海的屠殺令。
直到夜墨走的很遠,荊遠帆才豁然抬頭,冷聲喝道:「疾風衛!」
「在!」山呼海嘯一般的吼聲,他們主子的情緒,深刻地影響到他們。
長臂遙指遠處密林,冰冷的聲音下這指令:「執行!」
夜墨的命令就是他們的最高指示,殿下要明天日出見到,他們就一定會在日出之前,把所有人的人頭奉上。
這一日的血腥經久不散,沒有人知道死了多少人,也不知道這一片皇家迷陣的土地被多少鮮血漫過。
只是當皇帝聞聽想要阻止的時候,見到,已經全是一具具無頭野屍,連面目都認不出來。
皇帝有沒有怒吼,有沒有咆哮,所有一切都被淹沒在深宮之中,也沒有人知道。
雲府,洛塵為雲輕處理傷口的時候,雲輕醒了。
「疼疼疼」雲輕大叫着,橫眉豎目:「蒙古大夫,你究竟會治不會治?」
洛塵不言語,只是手中的動作並不慢,撫過她每一處流血的創口,也撫過她每一處斑駁的痕跡。
刀傷、劍傷、念力傷,不知道有多少個,這個女人,拼到什麼地步?
可是到頭來卻落得那麼一個結果,她的心裏,痛不痛?
「蒙古大夫,你再這麼用力我不客氣了啊!」耳邊傳來呱噪的聲音。
洛塵收拾心思,將注意力再次集中在她的傷口上。
這個女人有一身極好的皮膚,除了治傷,還要保證,她這一般皮膚不會有絲毫損害。
將四肢和一些不敏感部位的傷口都處理好,洛塵伸手去解雲輕的領口。
「你幹什麼?」雲輕立刻捂住領口,面容浮上一慣面對洛塵時有些憊賴的神色:「洛美人,我還沒出嫁,看光了我,你可是要負責的。」
修長的指尖不曾離開,虛虛地搭在雲輕故作緊張的手背上,面上的神色卻是淡然:「我負責。」
雲輕噎了一下,很想捶自己一拳。
叫你不長記性,洛塵從來不吃這種玩笑的,每次倒霉的都是她自己。
「算了算了,美男在側,我怕有人追殺,還是我自己來吧。」
「追殺的人,我搞定。」
不帶這樣的啊。
雲輕快要哀嚎,一臉正經地着這些話,是想要她怎樣?
「你搞定也不行!我隱族女子,只有人家來求的份,你都還沒有來追求一下,哪能那麼便宜你。走開走開,藥留下就行了。」
雲輕揮着手趕人,洛塵不為所動,忽然雲輕嘶的一聲,揮手動作太大,牽扯到傷口了,洛塵立刻站起身,免得雲輕再亂動彈。
狡黠一笑,果然還是這招管用,只是那傷口,也是真的疼。
「雲輕」洛塵往門口走了兩步,忽然又回過身。
白玉般潔淨的氣息一下到了身前,大大的手掌按在她的頭上。
「雲輕,別笑了。」
那樣的笑安慰不了任何人,只會讓懂的人更心疼。
雲輕的身體被緊緊壓在厚實的胸膛,她這才發現,看似文弱纖細的洛塵,居然也有這樣可靠的體格。
眼睛閉了閉,一股熱燙的液體湧上來,雲輕眨眼睛,再眨眼睛,在那股熱流湧出之前將它們消滅於無形。
不打算哭,是她扔了夜墨,又不是夜墨扔了她,她是扔人的人,為什麼要哭。
可是她不知道,仍有一絲細微的水跡穿透白色衣衫深入到某人肌膚,將他燙的心底一片冰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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